第434章 蜂蜜酒殺人事件
「剛剛通知了,但莫麗和亞瑟可能需要些時間,但弗雷德和喬治剛好就在霍格莫德,他們應該一會就過來。」麥格教授說,眉宇之間滿是擔憂。
「我想你最好去校門口接一下他們,阿拉斯托不一定會允許他們進來。」赫拉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我會守在這裡的。」
麥格教授點點頭離開了。
「赫拉,穆迪教授也在學校嗎?」哈利小聲地問。
「啊,他啊,沒錯,是在學校,他負責守衛城堡的安全。」赫拉點頭應道,斯內普已經衝進床簾里和龐弗雷夫人一起檢查羅恩的狀況。
「那我為什麼從來沒看到他?」
「如果你們都看到他了,就證明他沒有做好他的工作。」赫拉很快地說。
佩內洛從病床上下來了,她擔憂地站在赫拉身旁,私下緊緊握住了赫拉的手。
「對了,身體怎麼樣?龐弗雷夫人怎麼說?」赫拉關切地問道,他晚餐的時候也沒有在禮堂里看到佩內洛,有些擔憂。
佩內洛只是搖搖腦袋輕聲說:「沒什麼,等忙完眼下的事再說吧。」
「嗯。」赫拉點點頭。
校醫院很安靜,很安靜,拉著窗帘,亮著燈。時間來到了八點十分,弗雷德和喬治慌慌張張地衝進校醫院。
「羅恩怎麼樣了?」喬治關切地張望著,他焦急地詢問赫拉。
弗雷德也緊張地問:「羅恩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
「我想具體的情況還需要哈利來講。」赫拉嘆了口氣說,他在喬治和弗雷德的肩膀上拍了拍。
哈利並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就講清楚了一切。
孿生兄弟聽完之後就獃獃地站在一旁,望著被床簾擋住的病床。
「所以,總而言之,羅恩這個生日過得不咋樣。」弗雷德說。
「我們沒想到是這樣送禮物。」喬治陰鬱地說,一邊把一個大禮包放在羅恩床頭的柜子上,繼續用擔憂的眼神盯著病床。
「我們還在霍格莫德,等著給他個驚喜——」喬治說。
「你們怎麼會在霍格莫德?」赫拉輕聲問,他們顯然是不應當出現在那裡的。
「我們想買下佐科的店面,」弗雷德垂頭喪氣地說,「搞個霍格莫德分店。可是如果學生們周末不能過去買東西,那個店還有個鬼用啊......不過先不說它了。」
「嗯,我們顯得等等看龐弗雷夫人怎麼說吧,不過還是多虧了哈利,如果不是他想到了糞石。」赫拉慶幸地說,如果學校內真的發生了學生死亡時間,恐怕關閉學校也只是時間問題了。更加糟糕的是,死掉的還是韋斯萊家的孩子。儘管亞瑟和莫麗不會責怪赫拉,但恐怕赫拉也無顏再面對他們了。
「話說,毒藥是在酒里,對嗎?」弗雷德輕聲問。、
「是,」哈利馬上說道,「斯拉格霍恩把它從——」
「佩內洛,你要不先回去休息吧,這裡可能要持續到很晚。」赫拉打斷了哈利的話,輕輕在佩內洛的後背上拍了拍。
「嗯。」佩內洛點點頭,又擔憂地瞥了羅恩一眼,在赫拉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我會在辦公室等你的。」
「不用,你先睡就好......你的身體......」
「嗯。」
佩內洛離開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他們並沒有在這個過程中多說話。但赫拉還是在佩內洛離開病房的一瞬間立馬開口道歉道:
「抱歉,佩內洛對這些事情不大清楚,我並不想讓她擔心。」
「沒關係,這件事和你們沒關係,反倒是斯拉格霍恩,我們認為他很有嫌疑。」弗雷德和喬治異口同聲道。
赫拉沉默不語,事實上他對斯拉格霍恩並沒有起疑。因為他實在沒有對學生下手的可能,如果他的目標是赫拉,那他完全沒有必要把毒酒給羅恩。這會使他暴露的,斯拉格霍恩絕對沒有這麼愚蠢。
而且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斯拉格霍恩毒害一名學生完全不會獲得任何的好處。
金妮先一步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可他問什麼要對羅恩下毒呢?」
「不知道,」弗雷德皺起眉頭,「你們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把被子搞混了,本來是想害哈利的?」
「可斯拉格霍恩為什麼要對哈利下毒?」金妮繼續問。
「我不知道,」弗雷德說,「不過肯定有好多人想對哈利下毒,是不是?救世之星嘛。」
「你認為斯拉格霍恩是食死徒?」金妮說。
這時,他們齊齊把目光投向赫拉,這個疑問似乎只有赫拉能夠解釋得清楚。
赫拉抱著肩膀沉思了一會,他還扯過了一把椅子坐下。
「事實上,我並不是那麼懷疑斯拉格霍恩教授。我也不認為斯拉格霍恩教授有可能是食死徒。」赫拉輕聲說道。
「他可能中了奪魂咒。」喬治插嘴說道。
「他應該是無辜的。」赫拉說,「一直有人暗中保護著城堡,如果斯拉格霍恩教授中了奪魂咒,我們一定會得到消息的。」
「那有沒有可能會是復方湯劑?」哈利問,「就像是之前的假穆迪教授一樣。」
「恕我直言,自從出了小巴蒂那檔子事後,我們加強了對教授們的檢查。」赫拉皺著眉頭說,「我倒是認為有可能是有人想殺害斯拉格霍恩教授。」
「誰會想殺斯拉格霍恩教授呢?」
「也許神秘人想除掉他,」哈利突然開口道,「斯拉格霍恩在來霍格沃茨之前已經躲了一年,也許神秘人覺得他可能對我們很有價值。」
「不排除這個可能。」赫拉點點頭,但他仍然想不明白。黑魔王除掉斯拉格霍恩做什麼?難道是擔心斯拉格霍恩泄露了他永生的秘密?
很有可能。
「可你剛剛說斯拉格霍恩打算把那瓶酒送給校長做聖誕禮物的,」金妮提醒道,「所以投毒者也有可能是針對赫拉的。」
「那他大概不大了解斯拉格霍恩。」赫拉輕晃著腦袋說,「了解斯拉格霍恩的人都知道,他很有可能把好吃的東西都自己留著——等等,那瓶酒是蜂蜜酒?」
「沒錯。」哈利點點頭。
「我和佩內洛在聖誕節收到了一個沒有名字的禮物,剛好就是一瓶蜂蜜酒,橡木陳釀。」赫拉摸索著下巴沉聲說道,「我想,或許投毒者想要殺害的對象是——我。」
這下病房裡的空氣都變得冰冷了起來,大家沉默下來,擔心地看著赫拉。赫敏的臉變得慘白,她緊張地望著赫拉。
赫拉露出大白牙笑著說道:「放心,我們並沒有打開它,我們並沒有搞清楚它的來路,不是嗎?它現在還好好地放在柜子上,我會讓斯內普教授好好檢查它的。」
羅恩突然嘶啞地叫著什麼,可沒有聽得清他在說什麼,嘟囔著大家聽不懂的話之後又打起鼾來。
「好了,我想你們可以進來看看那他了。」龐弗雷夫人虛弱地掀起床簾走了出來,「但他還需要休息,起碼要在這裡待上一兩周,繼續服用芸香精。」她看到人群烏泱泱地朝著病床走來,她又連忙補充道:「但不能超過六個人。」
「我們這裡剛好六個人。」哈利說。
龐弗雷夫人點點頭,讓開位置。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打開了,他們都嚇了一跳,海格大步走進來,頭髮上帶著雨水,熊皮大衣在身後拍打著,手裡還拿著弩弓,在地上踏出海豚一般大的泥腳印。
「一天都在林子里,」他喘著氣說,「那隻可憐的獨角獸,它就快不行了,我能感覺到它生命在流逝——剛剛回城堡吃晚飯,斯普勞特教授跟我講了羅恩的事,他怎麼樣?」
「還好,」赫拉拍了拍海格的肚皮,他只能夠到這裡,「龐弗雷夫人會治好他的,只是需要些時間。但但他的小命保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海格鬆了一口氣,他就想衝到病床前查看羅恩的狀況。
「一次最多六個人。」龐弗雷夫人急忙說。
哦,眼下這裡有7個人了。
「我想讓海格和你們先進去吧,我有很充足的時間查看羅恩的情況。我還需要去找斯內普教授了解一下情況。」赫拉看見眾人的難處,立刻開口道。
他們進入了床簾里,赫拉幫著龐弗雷夫人清理海格弄出來的巨大泥腳印。龐弗雷夫人累得幾乎抬不動魔杖,她不得不對著羅恩反覆念治療咒,以確保能夠讓羅恩再堅持一段時間。
「多虧了西弗勒斯,他的魔葯一向很令人放心。」龐弗雷夫人坐在椅子上氣喘吁吁地說。
赫拉收起魔杖抬起頭望著她,輕聲問,「是什麼毒藥?」
「我並不清楚,事實上,我幫不上太多忙。全靠西弗勒斯——」龐弗雷夫人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毒藥,但毫無疑問,它是致命的。」她的語氣變得堅決起來,「赫拉,你必須保證城堡的安全,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了,」
「我會努力的。」赫拉垂著眼睛說,他完全沒有信心,這樣的無差別行兇讓他毫無頭緒。
「像這樣接連有孩子出事,霍格沃茨還能辦多久?這不又像密室事件了嗎?會搞的人心惶惶,家長把孩子接出學校,然後董事會......」
「我們不能聽命於董事會了,波比。」赫拉抬起頭盯著龐弗雷夫人,這是他頭一次叫龐弗雷夫人的教名。
「什麼意思?」
「校董會的絕大部分成員都倒向了我們的敵人,波比,這是事實。」赫拉壓低聲音說道,「我不希望這被學生們聽到,你懂的。」
「可——可沒有他們的贊助,下學期怎麼辦?新生怎麼辦?」龐弗雷夫人茫然地問道。
赫拉苦笑了一聲,「特殊時期,我們只能再想辦法了。事實上,如果按照現在的形勢發展,我甚至都不敢確定霍格沃茨能否堅持過這個學期。」
龐弗雷夫人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就在赫拉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突然開口了:「校長先生,不管怎麼說,我都是霍格沃茨的一員,只要霍格沃茨還需要我,我永遠都站在霍格沃茨這一邊。」
赫拉一時之間內心被觸動了,他彷彿有許多話想要說,但如鯁在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最後,只是輕輕吐出一個單詞。
「謝謝。」
龐弗雷夫人只是斜靠在支在扶手上的手掌上,輕輕擺了擺手。
赫拉嘆了口氣,輕輕關上了門。
......
......
校長辦公室。
「韋斯萊怎麼樣了?他已經脫離危險了吧?」佩內洛坐在椅子上,一隻手輕輕搭在肚子上,另一隻手端著一杯溫水。
「嗯。」赫拉點點頭,「佩內洛,我想我知道那瓶蜂蜜酒了,就是那瓶聖誕節送過來的。」
「啊!」佩內洛驚訝地捂住嘴巴,「你是說,那瓶酒也有毒?有人想要害我們?」
「沒錯。」赫拉嘆了口氣,走到一旁的柜子上,沒廢什麼功夫就找到了那瓶蜂蜜酒。
他把它掂在手裡,搖晃著酒瓶,看著裡面澄黃的酒水掀起漩渦。
「可究竟是什麼人要害我們呢?」佩內洛擔憂地問,她站起身來走到赫拉身旁。
赫拉搖搖頭,緊接著又點點頭,「我不清楚,但我有懷疑的對象,它很有可能和蛋白石項鏈一樣,都是同樣的兇手。」
「你是說德拉科·馬爾福?」
「只是懷疑,但我認為這兩件事之間有聯繫。」赫拉輕聲說,「第一,兩次本該都是該致命的,卻沒有致命,儘管這純粹是運氣。第二,毒藥和項鏈都沒有害到原定要害的人——也就是我。」
佩內洛的瞳孔被嚇得放大。
「或許我們應該把他趕出學校!這是為了所有人好。」佩內洛望著赫拉的眼睛堅定地說。
赫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如果我們把他趕出城堡,黑魔王又會派更加棘手的敵人過來的。」他無奈地攤攤手,「起碼對於馬爾福,我們是很好控制的,可如果換成別的什麼人——比如芬里爾·格雷伯克。」
佩內洛抿了抿嘴,擔憂地望著赫拉。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