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恢復記憶的瑞馳法會對赫拉......

「瑞馳法，部里剩下的可靠人手大概還有多少人？」赫拉坐在部長辦公室中，復方湯劑的效果已經過去了，再一次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如果讓鳳凰社的成員看到一定驚掉下巴。

「回大人，七個部門算上文職人員大概還有130人左右，大概百分之六十的人都是伏地魔的黨羽。」瑞馳法隔著書桌站在赫拉對面，他低著頭，恭敬地說。

「嗯。」赫拉點點頭，這個數字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他還以為能有5、60人留下就不錯了。可他並沒有顯得很高興，他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在寂靜的辦公室中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

不多時，赫拉突然開口道：「你的記憶已經恢復了。」

「什麼記憶？」瑞馳法疑惑地問。

赫拉重複了一遍，「你的記憶已經恢復了，」他抬起頭，盯著瑞馳法，儘管瑞馳法還低著腦袋，但他的視線像是能穿過頭髮看穿他的的腦袋一般，「1994年你在霍格沃茨的記憶已經恢復了，你已經知道是誰動的手了。」

「果然瞞不住大人您，」瑞馳法抬起頭裂開嘴笑道，「我確實已經恢復了當初的記憶，耗費了不少功夫，經歷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你恨我嗎？」

「恨？為什麼要恨？」瑞馳法的笑容變得癲狂起來，他的呼吸變得粗壯，「我的名字就是復仇，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幫格林德沃大人復仇，而您正是幫我達成這一切的人。」

「你不恨我最終都沒有給格林德沃一個正名的機會？」赫拉問，他的手已經握住了口袋中的魔杖。

瑞馳法雙手嘭地一下拍在辦公桌上，「您可是殺死了阿不思·鄧布利多，還有什麼比這更加偉大的復仇！？」

「可事實並不是你想象的那般。」赫拉淡淡地說，他時刻準備應對著瑞馳法暴起攻擊他。

赫拉一直不確認瑞馳法是否已經恢復了記憶，但這麼久以來赫拉一直讓他潛伏在英國魔法部，而不讓他參與進各種行動中去，顯然是對瑞馳法有所懷疑，這種疑心自從他第一次在魔法部再見到瑞馳法的時候就開始萌生了。

而就在剛剛，赫拉確認瑞馳法已經恢復了記憶。

瘋眼漢穆迪的大名可謂是聲名遠揚，在食死徒、魔法部、聖徒中絕對都是最有名聲的那一批人，瑞馳法卻說他只是因為失去記憶而特別重點關注穆迪，這不禁讓赫拉產生了懷疑。

瑞馳法的回答太標準了，標準到赫拉甚至都挑不出一點毛病。可這不像是正常人的反應。

正常人不是應該會說「誰不知道瘋眼漢穆迪的大名，以及他最為出名的魔眼」之類的話，這種更像是普通人的口吻，而不是一本正經地解釋自己為什麼了解穆迪。

「我得承認，在剛剛我並沒有十分確定你恢復了記憶。」赫拉淡淡地說，他從扶手椅上站了起來，瑞馳法也抬起頭與他對視。

「這瞞不住你的，」瑞馳法說，「我早就打算和您坦白了，可您剛好自己提出來了。」

「我明白。」赫拉點點頭。

瑞馳法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完成格林德沃對鄧布利多的復仇，隨後繼續重建父輩的榮光，儘管這在幾年前聽起來遙不可及，但眼下似乎並非什麼不顯示的事情。

而他想要親手完成這一切，那他就必須依附赫拉的力量，必須臣服在赫拉的腳下。

「瑞馳法·海利格。」赫拉正聲道，他掏出他的魔杖，輕輕在瑞馳法的肩頭點了點。

瑞馳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還是幾乎立刻單膝跪地，垂下頭，「您真的願意——」

「我已經做好了決定，你的忠誠我看在眼裡。」赫拉冷靜地說，「我以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名義授命你為新一任魔法部部長，契約生效。」

「必不辜負大人的信任。」瑞馳法激動地說。他抬起頭，火熱的眼神盯著赫拉。

赫拉點點頭，「沒什麼事，就出去吧，我的部長，你可是有許多事情要忙呢。」

「是，大人。」

瑞馳法離開了，他整個人走路都是飄的，他完全沒想到赫拉會把部長的位置交給他，他以為會是萊妮、阿伯內西或是赫拉自己本人坐上魔法部部長的位置，可沒想到竟然落到了他的頭上。

事實上，赫拉實在沒得選，阿伯內西完全是個戰鬥狂，腦子在他身上幾乎沒有任何展示的機會，他總是用一根魔杖到處戳；至於萊妮，她永遠都像是個貴族小姐，讓她來料理魔法部，赫拉擔心這裡變成第二個帕笛芙茶館（霍格莫德中的一間咖啡店）。

而早已在魔法部經營多年的瑞馳法顯然是不二人選。

「佩內洛，我一定會儘快把這裡處理好，去美國找你的......」赫拉揉了揉太陽穴喃喃道，「我一定會看到咱們孩子出生的第一眼的......」

赫拉為了儘快地給自己的孩子肅清出一個安全的魔法界，不得不鋌而走險，哪怕扯著斯萊特林的大旗，也要拉攏聖徒，甚至暴力統治魔法部。他必須儘快安穩平復這一切，在自己的死訊還沒有傳到佩內洛的耳朵之前結束這邊的一切，然後飛奔到即將臨盆的佩內洛身前。

算算日子，赫拉大概還有5個月不到的時間。

在接下來的幾天，赫拉繼續研習著黑魔法，為了下一次面對伏地魔的時候有更多充足的準備，不得不說，生死的危機確實讓赫拉的進度土匪夢境，他已經看到了近五百年的新黑魔法了——他不得不從頭學起，從最簡單的魔力構型開始學習，而早期的黑魔法顯然粗糙得不行，最適合他這種新手了。

追本溯源！

徹底吃透！

而遠在陋居的鳳凰社成員，心情則是好得不得了，儘管他們並沒有來到魔法部，但是他們有看最近的《預言家日報》，顯然他們心中的斯萊特林先生進展非常不錯。

就在今天，他們看到了由麗塔·斯基特主筆的文章《薩拉查·斯萊特林——消失千年的一代傳奇》后，他們的心情更是達到了頂峰。在文章中，斯基特用相當大的篇幅講述了斯萊特林傳奇的一聲，最後用敬仰到幾乎無法正常書寫出的語氣描繪了斯萊特林接受魔法部，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振奮地事情。

「斯萊特林先生是個很靠譜的人，對吧？」羅恩看著報紙咋舌道，「他做了許多人完全不敢做的事情。」他把聲音壓得很低，「哈利，你還不滿十七歲——你身上還帶著魂絲——我們完全可以在這裡制定計劃，是不是？」他用口型說出了魂器這個詞，「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那些東西在哪兒了？」

「我只知道一個。」哈利老老實實地承認，「赫拉沒有告訴我更多。」

「赫敏好像在做一些研究，」羅恩說，「她說要等你來了再說。」

這會他們正坐在桌旁吃早飯，韋斯萊先生和比爾剛剛上班去了——看他們的反應，他們對新魔法部政權很是滿意，起碼他們下班的時候都是帶著笑容的。韋斯萊夫人下樓去叫赫敏和金妮起床。

「31號那天蹤絲就消失了，」哈利說道，「也就是說，我只需要在這裡待4天，然後就可以去搜尋魂器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羅恩說道，「她們什麼都不知道。既然你提到了這一點，我一直想跟你好好談談。」羅恩透過大門朝大廳掃了一眼，便湊到哈利跟前說：「媽媽一直想套赫敏和我的話，想弄清我們要做什麼。她接下來就會找你了，做好準備吧。爸爸和盧平也問過我們，但我們說赫拉叫你除了我們不告訴任何人，他們就不再問了。但媽媽不同，她是不會罷休的。」

「但我感覺穆迪好像知道了什麼。」哈利也朝大廳掃了一眼，「斯萊特林和伏地魔對話的時候提到了魂器的事情，但穆迪好像並不清楚魂器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只是知道那玩意可以讓伏地魔死亡。」

「可我們沒辦法攔住他，不是嗎？」羅恩憤憤地說，用力地捏著盤子里的麵包，「我們只能期望他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講出來。」

「我們沒辦法阻止他。」哈利無奈地說，「但也不是沒有好消息的，起碼他再沒有提起過這件事。」

「是啊，因為他幾乎整天都在魔法部，說是為了對抗伏地魔，我認為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可能是想要追隨斯萊特林。」羅恩放下報紙，拿起黃油刀往麵包上抹黃油。

哈利聳聳肩，攤開手無奈地說，「我們沒辦法阻止他，而且斯萊特林看起來確實是個很厲害的人——他可是把伏地魔打得落花流水。」

「你必須得看看這個。」羅恩用胳膊肘把報紙往哈利的身前推了推，「永遠都事物使用正確的稱呼，對一個名稱的恐懼，會強化對這個事物本身的恐懼。」

「這話我聽鄧布利多說過。」哈利指的是他在一年級時從病床上醒來時，鄧布利多告訴過他的話，他一直把這話記在心裡。

羅恩咬了一大口麵包，「說不定這話就是他從斯萊特林的口中聽到的。」

「也許吧。」哈利沒有太多爭辯，他接過報紙自顧自地看了起來。

早餐很快結束了，哈利在房間里把報紙反覆地看了許多遍，但他始終都沒辦法從上面獲取些更有價值的線索，比如：這麼多年斯萊特林究竟都在做什麼，究竟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快要吃午飯了，韋斯萊夫人輕輕叩響房門走了進來。韋斯萊夫人把哈利堵在房間里，審問開始了。

「羅恩和赫敏說，你們三個好像打算從霍格沃茨退學？」她用輕鬆隨意的口氣問道。

「哦，」哈利說，「是啊，沒錯。」

外面的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是羅恩、赫敏和金妮，他們下樓吃飯去了。

「我可以問問你們為什麼要放棄學業嗎？」韋斯萊夫人說。

「是這樣，赫拉留給我......一些事情要去做，」哈利含糊地說，「羅恩和赫敏知道了，他們也想去。」

「什麼樣的『事情』？」

「對不起，我不能——」

「好吧，坦白地說，我認為亞瑟和我有權知道，而且我相信格蘭傑夫婦也會贊同！」韋斯萊夫人板起了臉，老實說，這是哈利頭一次見到她這麼嚴肅認真。

而這也是哈利最害怕的，『家長們』的殺手鐧。他強迫自己直盯著韋斯萊夫人的眼睛，卻發現它們是和金妮的眼睛完全一樣的褐色。這也於事無補。

「赫拉不想讓別的任何人知道，他用生命保護這個秘密，和鄧布利多教授一樣。韋斯萊夫人，對不起，羅恩和赫敏用不著去的，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我認為你也用不著去！」她厲聲說，一下子卸掉了所有的偽裝，「你們還不夠年齡呢，你們誰也不夠！全是一派胡言，如果鄧布利多和赫拉交代給你們工作需要完成，整個鳳凰社都聽他的調遣！哈利，你肯定弄錯他的意思了。他大概是告訴你他希望完成的事情，結果你就以為他想讓你——」

「我沒有弄錯，」哈利面無表情地說，同時聲音大了不少，甚至蓋過了韋斯萊夫人的聲音，「肯定是我，這我清楚得很。」

「你怎麼能這麼篤定呢？」韋斯萊夫人也生氣了，她瞪著哈利，似乎不滿他要帶著自己的小兒子進行危險的旅途。

「因為赫拉告訴了很多事情，很多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哈利說。

韋斯萊夫人好像一下子愣住了，她喃喃道：「是啊，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他好像從來沒有信任過我們......只是按部就班地讓我們繼續做著之前的事......」

「因為他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他用自己的生命為我爭取了時間。」哈利一針見血地說，這話好像戳到了韋斯萊夫人的淚點，她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他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啊......我早就知道......他救了珀西的命......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斯萊特林先生又救了喬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