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斯內普要當校長!
「它是我,明白嗎?」羅恩說。
「不,」哈利說,「不明白。」
「我回屋再跟你解釋,這氣味真讓我受不了。」羅恩說道。他們順著梯子下來,然後羅恩把梯子放回天花板上,他們回到仍在挑書的赫敏身邊。
我們一走,這個食屍鬼就下來住在我的房間里,」羅恩說道,「我想它正巴不得呢——不容易看出來的,因為它只會哼哼、流口水——不過倒是挺愛點頭的。反正,它就是患了散花痘的我。怎麼樣,嗯?」
哈利只是一臉茫然。
「很棒啊!」羅恩說道,顯然對哈利沒能理解這個絕妙的計劃而感到失望,「你看,我們三個不再出現在霍格沃茨,每個人都會認為赫敏和我肯定與你在一起,對吧?這就意味著食死徒會直接來找我們的家人,看他們是不是知道你的下落。」
「但願他們會以為我和爸爸媽媽一起走了。目前許多麻瓜出身的人都在談論避難呢。」赫敏說。
「我們不可能把我們全家都藏起來,那樣太可疑了,而且他們不可能都不工作呀,」羅恩說,「所以我們要放出風去,說我患了嚴重的散花痘,不能回學校了。如果有人上門調查,爸爸或媽媽可以讓他們看我床上滿臉膿皰的食屍鬼。散花痘傳染性很強,他們肯定不願意靠近它。它不會說話也不要緊,因為真菌蔓延到小舌頭上,肯定說不出話來。」
「你爸爸媽媽知道這個計劃嗎?」哈利問。
「爸爸知道。他幫弗雷德和喬治給食屍鬼變了形。媽媽……唉,你見過她是什麼樣兒。不到我們走了,她是不會接受的。」
屋裡一片沉默,只有赫敏把一本本書扔到這堆或那堆上,發出啪啪的輕響。羅恩坐在那裡望著她,哈利輪番望著他們兩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他們採取的這些保護家人的措施,使他格外強烈地意識到他們真的要和他一起去,而且他們也清楚將會有怎樣的危險。他想告訴他們這對他意味著什麼,但他就是想不出夠分量的話來。
沉默中,隱隱傳來四層樓以下韋斯萊夫人喊叫的聲音。
「大概金妮在一個該死的餐巾環上留了點灰塵。」羅恩說,「真不明白為什麼媽媽要這麼折磨我們?我們明明是為了對抗伏地魔......」
「因為我們答應過赫拉的,不能告訴其他人。」哈利努努嘴說道,「我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你別想著把這件事告訴你媽媽,羅恩。」赫敏說,「你最好趁早放棄這個想法。」
「我也沒說過......」
「我們真正需要決定的——」赫敏打斷了羅恩的喃喃自語,不假思索地把《魔法防禦理論》扔進垃圾箱里,那是斯克林傑在任時魔法部對外公布的自衛小冊子,裡面儘是些沒有用的玩意兒,「是我們離開這裡之後到哪裡去?哈利,我知道你想先去戈德里克山谷,我也明白是為什麼,可是......我是說......我們不是應該首先考慮魂器嗎?」
「如果我們知道某個魂器的下落,我也會同意你的意見。」哈利說,他當然知道魂器冠冕的下落,可他只知道是藏在城堡的某個角落,或許他日後會有機會回到學校去的,但絕不是現在。而且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在戈德里克山谷有答案在等著他,他相信這和鄧布利多有關。哈利保證,他絕對不是單純地向回戈德里克山谷去看看父母的墳墓。
「你難道不認為伏地魔可能派人監視戈德里克山谷嗎?」赫敏問,「而且,我們知道一個魂器的下落,不是嗎?我認為我們或許應當回到城堡里去,起碼那裡有一個魂器。」
「可沒有了鄧布利多和赫拉,你認為那裡安全嗎?」羅恩反駁道,「一旦食死徒發現哈利回到城堡,我敢打賭,沒等他邁進城堡一步,他就會被食死徒抓住。」
「不要糾結這個問題了,你們沒有懷疑過斯萊特林的真實身份嗎?」哈利打斷了羅恩和赫敏的爭吵,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多費功夫,他已經決定好了。
「你是指那天瘋眼漢穆迪的話?」赫敏很吃驚地說,「我還以為你們完全沒有留意呢!」
「怎麼可能!?」羅恩嘟囔著,不過他那漲紅的臉出賣了他,他確實沒有在意。當時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家人身上。因為韋斯萊家族是那晚行動人數最多的家庭。
「你怎麼看,赫敏?」
「我認為這純粹是無稽之談。」赫敏一本正經地說,不過緊緊壓在《歐洲魔法教育評估》上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她,她的內心顯然並不如她口中那般認為。
「我認為或許斯萊特林只是在詐伏地魔,這也說不準,對吧,哈利?」羅恩說,「我們甚至都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斯萊特林,一直都只是他在說而已。」
「恰恰相反,我從沒有懷疑過他是薩拉查·斯萊特林這件事的事實。」赫敏白了羅恩一眼,沒等哈利開口,她繼續說道,「我們都清楚斯萊特林的特質——」她望了望哈利的喉嚨,「沒錯,就是蛇語,而顯然你會蛇語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這在當時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他沒必要假裝。」
「如果他是斯萊特林的其他血脈之類的呢?」
「那他為什麼敢頂用他祖先的名字呢?像伏地魔一樣說自己是斯萊特林的正統血脈不是更好嗎?伏地魔還是個混血。」赫敏難得一見地用血統攻擊人,但在場所有人都沒感到奇怪。
赫敏的優秀證明了哪怕是麻瓜出身的小巫師也可以比純血巫師更加聰慧、博學——比如羅恩。
而伏地魔一直標榜自己是純血統,事實上,他卻只是一個混血,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斯萊特林的身份我覺得沒什麼可討論的。」羅恩說,這也獲得了赫敏的同意,他們都堅定地認為斯萊特林的身份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儘管在某些方面上還存在著謎團。
「我們首先需要搞清楚的是,如果我們弄到了一個魂器,怎麼把它毀掉呢?」羅恩問。
「這個嘛,」赫敏說,「我一直在研究。」
哈利沉默地看著二人,他心中煩躁不安,迫切地想要去戈德里克山谷中。
「圖書館里應該沒有關於魂器的書吧!?」羅恩詫異地問。「你在哪裡找到的資料?」
「確實沒有,」赫敏微微紅了紅臉,說道,「鄧布利多和赫拉一定把這些書都轉移了,但他——他們並沒有把它們銷毀。」
羅恩騰地坐直身子,睜大了眼睛。
「看在梅林褲子的分兒上,你是怎麼弄到那些魂器書的?」
「我——我沒有偷!」赫敏說著,懇求般地看看哈利又看看羅恩,「它們還是圖書館的書,雖然把它們從架子上拿走了。我敢打賭,赫拉絕對沒看過這些書。如果他們真的不想讓人得到它們,我相信他會設置更大的障礙——」
然而赫敏猜錯了,赫拉看過,而且看的很仔細。
「回答我的問題!」羅恩說。
「其實……其實挺簡單的,」赫敏聲音小小地說,「我只施了一個飛來咒。你們知道——就是飛來飛去。然後——它們就從赫拉書房的窗戶直接飛進了女生宿舍。」
「你是什麼時候做這件事的?」哈利既欽佩又不敢相信地看著赫敏,問道。
「就在——赫拉的——葬禮后不久。」赫敏的聲音更小了,「就在我們決定離開學校去找魂器之後。我上樓拿我的東西,我就突然想到——我們對魂器的了解越多越有利......我就試了試,沒想到真的成功了,也許這是赫拉留給我的線索,他知道我會這麼做的。」
(赫拉: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這邊的鐵三角還在閣樓上緊密商討著對策,可赫拉那頭卻遇到了非常嚴重的問題。
「十二校董聯合彈劾麥格校長?」赫拉在辦公室后踱步,瑞馳法就站在桌子前,和他彙報最新的情況。
「是的,大人,我想這或許是伏地魔動的手腳,當他發現他正面無法與您對抗后,才開始嘗試使用這些小手段。」瑞馳法說。
赫拉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說,「可偏生這讓我毫無辦法啊。」
「這倒是。我們直接彈劾十二位校董?」
「那霍格沃茨的經費怎麼辦?難道讓羅齊爾家族和海利格家族出嗎?」赫拉白了瑞馳法一眼,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啊......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家族一直都在等待一個可以入股霍格沃茨的機會,可在此之前,從沒有過非英國家族投資霍格沃茨的先例。」瑞馳法說,「魔法部一直阻止我們,否則......」
「這或許是一個辦法。」赫拉點點頭說道,但他並沒有一口應下來。
霍格沃茨的傳統很重要,不可以輕易破除。
「那之後由誰接任米勒娃的職位?」
「是斯內普,西弗勒斯·斯內普。」瑞馳法回答道。
赫拉停下腳步,摩挲起下巴來,「西弗勒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大人,這哪裡有意思了?斯內普是伏地魔的走狗,他的存在對我們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瑞馳法不解地問。
「呵呵。」赫拉冷笑一聲,「如果我告訴你,西弗勒斯其實是我的卧底呢?」
「啊這——大人神機妙算。」瑞馳法立刻拜倒,斯內普可以說是伏地魔的左膀右臂,是伏地魔身邊為數不多真正可怕的人,但他竟然也倒在了赫拉的腳下。
「現在的問題是,伏地魔為什麼要佔領霍格沃茨呢?」赫拉又開始踱步了。瑞馳法也安靜地幫助赫拉思考這一切的原因。
「魔杖......魔杖!」赫拉猛地想到,「他一定是需要老魔杖,他抓走了奧利凡德,可奧利凡德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一定會說出老魔杖的下落。」
「如果老魔杖落入了伏地魔的手中,那我們豈不是就危險了?大人。」
赫拉輕輕搖了搖頭,「恰恰相反,如果伏地魔只能依靠老魔杖才能擊敗我,那麼他註定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瑞馳法不語,可他的眼睛里閃過一道光芒,他在這一刻瞬間聯想到了什麼。
現在的赫拉,和前兩年他認識的赫拉,實力可謂是天差地別,如果說一定有什麼方法提升赫拉的實力,那麼瑞馳法能想到的只有傳說中的老魔杖了。
仔細想想也情有可原,老魔杖最開始是在格林德沃的手中,隨後不久他被鄧布利多擊敗,老魔杖就此到了鄧布利多的手中。直到1995年,鄧布利多死亡,魔杖又傳到了赫拉的手中。
這很合情合理。
「好了,瑞馳法,沒什麼事你就出去忙吧,至於霍格沃茨的事,我會再考慮的。」赫拉下了逐客令,他需要些時間思索如何破局。
他肯定不能讓伏地魔發現其實在他墳墓中埋藏的是格林德沃,而他一定要想辦法阻止這一切——不過好像被伏地魔發現也沒什麼的,畢竟他現在沒有趁手的魔杖,也打不過自己。
可,同樣的,赫拉這一切的計劃都有一個漏洞。
那就是伏地魔不使用自己的魔杖,之前因為是伏地魔想要殺死哈利,所以他才使用了別人的魔杖,可如果不是面對哈利,伏地魔又會使用別人的魔杖嗎?
他如果使用自己的鳳凰尾羽魔杖,赫拉還真不一定能打過他。
對於老魔杖,赫拉也沒有那麼篤定它是否真的如同《詩翁彼豆故事集》中描繪得那般強大,畢竟那只是一本兒童的睡前讀物。
「或許我應該想想別的辦法。」赫拉低聲喃喃道。
一個伏地魔,但他帶上他那幫邪惡的黨羽就變得尤其恐怖,還是一幫視法律、道德如無物的傢伙。
「真是令人頭疼啊!」赫拉揉了揉腦袋說道,「但或許我應該先和西弗勒斯通通氣。」
想到這裡,赫拉直接打開一卷羊皮紙,把羽毛筆在墨水瓶里蘸了蘸,提起筆在上面寫了起來。
「親愛的普林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