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伏地魔之死

家養小精靈們對準了食死徒的腳脖子和腿肚子又砍又刺的，一張張小臉上滿是仇恨，食死徒們一時之間被大批家養小精靈們壓得直不起腰來，被咒語治的服服帖帖的。

而赫拉，也和伏地魔對峙著——王對王。

「我殺死了波特，現在我是無敵的了！」伏地魔嘴硬地說道，一雙紅眼睛瞪得大大的。「沒有人可以再阻擋伏地魔大人的腳步。」

是的，哈利挺身而出的時候，正好是一切發生變化的時候，恰好沒有幾個人留意到他的生死，而留意到他的人，大多也被混亂的局面搞得手忙腳亂。

「湯姆，你不會真的以為這一切是這樣吧？」赫拉笑笑說，「如果不摧毀掉你的魂器，又該如何殺死你呢？」

伏地魔的眼睛瞪得溜圓，發著紅光，他的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你是說，波特也是我的魂器之一？」

「沒錯，」赫拉乾脆利落地說，「魂器沒有了，只有你和隆巴頓，讓我們看看還有什麼能保證你長生不死。」

「我們中的一人？」伏地魔譏笑道，他整個身體緊繃著，紅眼睛瞪著，整個人像是一條準備進攻的蛇，「你認為是隆巴頓，對嗎？你認為你們能擊敗偉大的伏地魔？」

「我認為這是必然。」赫拉說，兩人扔在側身移動，繞著圈子，始終保持著相同的距離。對於他們二人而言，除了對方，其他面孔都不存在了。「你的魂器一件件被我們摧毀，這是必然，鄧布利多的死亡，是必然，同樣，你的衰敗，也是必然。」

「偶然！」伏地魔叫道，但仍然沒有出擊，「偶然，運氣，還有就是你動不動藏到別人身後去，鄧布利多、格林德沃，我打開了你的墳墓，裡面是格林德沃的屍體。」

「哦，是啊，可我勝利了，湯姆，」赫拉說道，他盯著對方的眼睛，「今天你別想再殺死任何人了，任何一個，再也別想，明白嗎？」

「你——」

「你還有什麼可自大的？你是覺得你可以敵得過我嗎？」赫拉利落地用手中的魔杖比劃了一個杖花，白色的接骨木魔杖是那麼地刺眼，讓伏地魔更加惱火。

「伏地魔！」一個聲音怒吼道。

「哈利·波特？」是赫拉和伏地魔異口同聲道，「你沒死？」

驚愕的叫聲、歡呼聲——「哈利！」「他還活著！」的喊聲在四周響起，緊接著又是一片鴉雀無聲。

「我當然沒死！」哈利大喊道，他和伏地魔對視著，同時開始面對面地繞圈子，這一瞬間，彷彿赫拉被他們無視了一般。

「這難道就是宿命的敵人嗎？」赫拉感嘆了一聲，隨後加入到其他巫師的戰鬥中去，或許哈利的身上真的流淌著他們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力量，這力量在保護著他免受伏地魔的傷害。

伏地魔好解決，畢竟他只是一人，哪怕他是當世最強大的巫師，他也不可能同時施放兩道索命咒，可他的追隨者不同，他們會對社會造成相當大的威脅，必須將他們繩之以法——當然，赫拉不介意對他們使用些惡咒，免得他們仍有威脅。

「昏昏倒地！」

「通通石化！」

......

而伏地魔面對『死而復生』的哈利，陷入了極大的震驚中，以至於他一時之間都沒有對哈利念咒，事實上，他根本殺不死哈利，因為他的魔杖和哈利的魔杖擁有相同的杖芯，他根本做不到。

至於換成別人的魔杖......旁人的魔杖根本容納不了他如此霸道的魔力，根本無法成功施法，甚至會傷到他自己。伏地魔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老魔杖倒是個很好的解決方法，可它一直牢牢地把控在赫拉的手中。

而赫拉，此刻正使用老魔杖戰得正酣，同時對付著三名殘忍的食死徒。他們都使出了全身解數，但赫拉與他們勢均力敵，甚至赫拉還能抽空幫助其他同伴，而他們只能拖住赫拉。

不過這樣的情況反倒讓赫拉著急，他擔心自己一旦被人抓到破綻，魔杖被人擊飛，從而讓伏地魔擁有了戰勝哈利的機會。

這是絕對不可以的，伏地魔絕對不可以擁有老魔杖。

一旦被他擁有，那麼結果不堪設想。

可一切來的就是這麼突然，在赫拉和食死徒戰鬥的時候，貝拉特里克斯突然沖了上來，她突破了穆迪的防守，近身到了赫拉的身前，儘管赫拉用魔杖對準了她的心臟——

但她的手已經攥住了赫拉的魔杖，她哈哈大笑，那笑聲酣暢淋漓。

但赫拉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通通爆炸！」

魔咒從貝拉特里克斯的手掌中穿透而出，直接擊中她的胸口，正好是心臟的位置。

貝拉特里克斯的笑容凝固了，眼珠子似乎突了出來。就在一瞬間，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接著，她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用力地攥住赫拉的魔杖，那力氣大得可怕，大得赫拉都搶不過她——

接著，魔杖被她扔向了伏地魔的方向，。

周圍的人群一片喧嘩，但他們並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們只知道貝拉特里克斯終於死了，而且是死在了赫拉的手中。

可伏地魔也尖叫了起來，他最後的、最忠誠的助手被打倒，怒氣像是炸彈一樣爆炸了，伏地魔舉起魔杖對準了赫拉。

「鐵甲護身！」哈利大吼一聲，鐵甲咒瞬間橫貫在赫拉身前，替赫拉擋下了這一記攻擊。

「我不希望任何人摻和進我們的事情來，伏地魔。」哈利大聲地說，他的聲音像是號角一般傳得很遠，「必須是這樣，必須是我。」

伏地魔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

「波特，你好像錯過了一個事情，現在擁有主動權的人，是我。」伏地魔右手用力一拋，直接將自己的魔杖扔到了一旁，把老魔杖從左手倒騰到右手上。

「但我不認為這有什麼改變，湯姆。」赫拉依舊微笑著望著伏地魔，甚至沒有一絲失去魔杖的驚慌，不過這倒是讓其他人擔憂得不行，他們紛紛把赫拉圍在中心，為赫拉構造出一個保護圈。

「是嗎？情況已經不一樣了。」伏地魔殘忍地說道，「我擁有老魔杖，即使你們多次阻撓我。現在，老魔杖、死亡棒、命運杖終於屬於我了！鄧布利多的最後一個算計也要落空了，哈利·波特！」

「對，沒錯，」赫拉說，他的聲音很大，大得伏地魔都不得不側頭過來，「你說的很對，但在你動手之前，我建議你想一想你的所作所為......好好想一想，試著做一些懺悔，里德爾......」

赫拉心裡清楚，老魔杖是不會殺害他的主人的，這是老魔杖被製造時就刻在它身上的——只有擊敗他的主人，才能成為老魔杖新的主人，可伏地魔並沒有擊敗赫拉，不是嗎？

只是貝拉特里克斯強行奪走了它。

「這話是什麼意思？」哈利和赫拉之前所說的所有的話都沒有讓伏地魔這般震驚，他的瞳孔縮成了兩條窄窄的細縫，眼睛周圍的皮膚都變白了。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赫拉說，「你僅有的機會......如果你試著懺悔，我會考慮留你一個墳墓。」

「你竟敢——？」伏地魔又說。

「是的，我敢，」赫拉說，「因為我知道你是多麼得脆弱，湯姆，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伏地魔握著老魔杖的手在顫抖，赫拉朝前邁了一大步，彷彿是要把自己的喉嚨送到伏地魔面前一般。

「我當然知道，你根本不是老魔杖的主人，你一定從奧利凡德那裡聽說了，對吧？」

「你沒有打敗過我，它是貝拉特里克斯奪走了，她也沒有打敗我，所以，魔杖的力量還在我的身上。」

伏地魔的臉上露出茫然的驚愕，但轉瞬即逝。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輕聲說，「即使你說的很對，赫拉，對你我又有什麼關係？你沒有了魔杖，等我殺死你——這只是時間問題——我就會變成老魔杖的主人，而你......」

「可你做不到，你沒有這個機會，」赫拉說，「老魔杖的主人是我，而你剛剛扔掉了唯一能殺死我的武器。」

赫拉說完，腳下猛地一用力，伏地魔的紫衫木魔杖被他踩斷，他一直朝前走著，就是為了毀滅伏地魔的魔杖。

「你——這個傢伙！」伏地魔惱怒地抓住赫拉的領口，卻被赫拉在心頭上重重地來了一拳，上氣不接下氣。

「你最好擺清楚位置，湯姆。」赫拉理了理斗篷說道，「現在，話語權在我的手中。」

「放棄吧，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儘管不能聽到你的懺悔聲，這讓我稍微有些遺憾，但不得不承認，你確實不是——」

突然，頭頂上的魔法天空爆出一道金紅色的光，離他們最近的窗台上露出小半輪耀眼的太陽。陽光同時照到他們兩人臉上，伏地魔的臉頰時火紅一片。赫拉聽見伏地魔高亢的聲音在尖叫，而他站在原地，迎接著即將到來的咒語。

「阿瓦達索命！」

砰地一聲，如同炮彈炸響，在赫拉和伏地魔的正中央，射出了金色的火焰，那便是大放光芒的地方。赫拉看見伏地魔的綠光飛到一半，就自己折回老魔杖上去了，彈到了伏地魔的身上。

只見伏地魔踉蹌後退，雙臂張開，通紅的眼睛里細長的瞳孔往上翻著。湯姆·里德爾摔倒在地上，像凡人一樣死去，他的屍體在癱軟、抽搐，蒼白的手裡空無一物，那張蛇臉空洞而茫然。

伏地魔死了，被他自己的咒語反彈回去殺死了。

赫拉站在那裡，手上空空如也，低頭看著對手的軀殼。

一瞬間令人戰慄的寂靜，人們驚恐地怔住了。隨即，赫拉周圍爆發出排山倒海般的喧嘩，喊叫聲、歡呼聲、咆哮聲震天動地。

初升太陽的強烈光芒照在窗戶上，人們喊叫著向他撲來，首先趕到的是哈利、羅恩和赫敏，他們的胳膊把他緊緊地抱住了，他們不知所云的叫嚷幾乎把他的耳朵震聾了。接著，金妮、納威和盧娜也來了，還有韋斯萊一家和海格、金斯萊、麥格、弗立維和斯普勞特。

每個人都在大喊，赫拉一個字也聽不清，也分不出是誰的手在拽他、拉他，拚命想擁抱到他身體的一部分。幾百個人在往前擠，誰都想摸摸這位已經故去的校長先生——赫拉·萊斯特蘭奇，同時也是薩拉查·斯萊特林。

正是因為他，噩夢才終於結束了——

太陽在霍格沃茨上空冉冉升起，大禮堂里洋溢著生命的光明。

人們盡情表達著哀悼和歡慶、悲傷和喜悅的情感，赫拉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人人都希望赫拉和他們在一起，他是他們的領袖和象徵，是他們的救星和嚮導，似乎誰也沒有想到他一夜沒有合眼，沒有想到他其實渴望離開這裡，感到數萬公裡外的美國，趕到他即將臨盆的妻子身旁。

可是，他必須和死難者的家屬說說話，抓住他們的手，目睹他們的淚水，接受他們的感謝，聆聽早晨四面八方傳來的消息：全國被施了奪魂咒的人逐漸恢復了正常，食死徒們有的逃跑有的被抓。瑞馳法這方面做的一向很不錯。

但在人群的角落，一個身影敏捷地從禮堂消失，赫拉顧不得太多，他急忙跟著那人衝出禮堂，衝出城堡。

「西弗勒斯，你打算做什麼？」赫拉問。

斯內普緩緩轉過身，「我完成了我的任務，赫拉，我該去陪莉莉了。」

「也許你是對的，但你打算就這麼離開哈利嗎？我敢說他絕對捨不得你。」赫拉朝前走到斯內普身邊，抓住他的右胳膊，不讓他念咒自殺。

「那我存在的意義呢？」斯內普凄凄地問，淚水順著他的臉淌下，「我這些年一直為了保護波特而活，可他現在不需要我了......沒有人會再威脅到他的安全了......我終於完成了對莉莉的承諾，我彌補了當年我犯下的錯......」

「也許你是對的，但我不能答應，西弗勒斯。」

「為什麼？」

「因為霍格沃茨需要一名魔葯老師，而霍拉斯太老了，他吵著要退休。」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