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明道易而證道難

道沖而用之又弗盈也淵呵似萬物之宗銼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呵似或存吾不知誰子也象帝之先

——錦書道德論

「這第四篇，首先我們也是從斷句開始。」

「道沖而用之又弗盈也，淵呵似萬物之宗。銼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呵似或存，吾不知誰子也，象帝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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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段文章譯成白話，也沒多少個字可抄錄的。」

「道理，像水一樣不斷沖淌流動。而想用東西裝祂又沒有什麼能盛得下祂。

祂源源不斷，從來沒有停止流淌。

如深淵般深奧難測，祂就像萬物的起源。

祂鋒利難擋而難以將之銼折，祂繽紛複雜不能被解開。

祂和光混和在一起，祂與灰塵一樣難以發覺。

祂像水一般清澈透明，明明存在，卻好像不存在世間。

我不知祂是怎麼來的，似乎比帝君還要早來到這世界。」

說完了譯文，秦無敵此次沒再留下來多說什麼解惑的話語，直接就把秦深丟在小屋之內，讓他自己感悟。

對於陳曉曉與瓊尼，秦無敵也沒有多加指點。輕手拿起泡好的咖啡，秦無敵走到了山崖旁的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譯成現在的白話文後，就非常容易看懂了。李師用這一小段文字表述了他認為神乎其神的道。道顯然不是李師最先發現的，但卻是他第一個將其總結歸納並傳承下來的。

這段對道的描述，顯示了李師對祂的認知。不得不說，李師的最讓我佩服的地方就在於此了。聽到他說出這段話的時候，我的神智都清明了許多，就好像吃了一個仙果兒，渾身都覺得通暢舒服。」

秦無敵在山崖邊呢喃，而秦深、陳曉曉、瓊尼則各自在原地入了微並感悟著。

道是什麼呢？

對於這個問題，李師給出了他的解答。

道，我們能發現，也能接觸到祂。卻又看不見，也摸不著。

道像水，卻非水。

能融入光，更同於塵。

以道殺敵，攻無不克。

以道解惑，疑難紛解之。

祂存在於這個世界所有的地方，但卻又讓我們確完全忽略了祂的存在。

……

學道，首先要懂道。

可道法萬千，推衍無盡，學海無涯啊。

學不完道，如何懂道。

即使同時開無數進程推演祂。

祂也會像李師說的，在源源不斷地在變化著，產生更多的新的道。

不能完全弄懂祂，那怎樣才能構建我的世界。

……

真是厲害了。

李師不愧是我的偶像。

道法萬千，我擇其一。

閱竹當千遍，心間有風生。

閱卷過萬篇，下筆有如神。

閱盡千萬法，大道亦可期。

總有一天，對李師來說難以找到的道源，我會找到祂的。

帝君，神仙，哼哼，那不是我的目標。

自古以來，我族一直都在找的就是你啊。

……

石台當桌，簡陋的草廬旁邊，三人又習慣性地聚在一起討論。

「說說，都悟到了些什麼？」

「我身是道。」秦深微微一笑，拋了個磚。

「我心亦道。」瓊尼也笑著跟風。

「呸，我還是道，道亦是我呢。盡說這些虛的有什麼用，既然討論就說些實際些的。莫要在此浪費大家時間。」

陳曉曉有些惱了。

「要這麼說的話啊，我倒是有個想法。」

見陳曉曉發火，瓊尼於是改了口風，聊起自己的構想。

「不如我們建一個小世界吧。」

「什麼小世界。」陳曉曉對瓊尼的提議很是感興趣。

「現在的幻世起源於電子地圖，而電子地圖最開始的模式是基於一個個小正方形。到了幻世這兒，就變成了一個個的小正方體。無數的小正方體接駁在一起，這就是幻世的基礎構成。」

「不用你說，大家也都清楚。當年陳閑閑得沒事找了一堆人來研究幻世，創建了這些小正方體的無縫聯接模塊程序，然後就被秦無敵聯手一大幫老傢伙逼死的。」

「我怎麼聽說，秦無敵與陳閑的決裂是由於你誕生的原因呢？」

「咳咳，好了。你們可是扯遠了。回到正題吧。」

秦深眼見情形不對，連忙出面制止兩個女人繼續討論這些八卦消息。

「幻世是對雙子星及周圍的空間建模。而我們建的這個小世界，則是一個完全虛幻的行星體系。是模仿整個宇宙空間的運行規律而建模。」

「將我們現實世界中的規則，放入這個完全虛構的小世界中去運行，然後以此來尋找找出道的源頭。對吧，小瓊尼這這個主意聽起來確實是挺不錯的樣子。編程建模這些東東我最拿手了，到時候交給我來做吧。」

「我們現在所知的規則是有限的，而這個模擬的小世界，就是用我們已經發現了的有限規則，去推演出更多的規則。讓我們更快的了解到更多的道。

所以編程建模得大家一起動手，這樣才能更好地去理解這個世界的各種規則是如何運行的。怎樣，我這個想法天才吧。」

秦深皺著眉開口道：「聽起來，你這個小世界與幻世並沒有什麼不同啊，既然如此，為何不直接用幻世來建模呢？」

「你能調用幻世的模塊？」瓊尼瞪大這雙眼。

秦深尷尬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只好解釋起來：「不是我能調用。我之前看到過，貢獻值夠了的話，就可以有權兌換這個許可權啦。而且對陳曉曉來說，這個許可權有沒有都根本不是問題呀。」

瓊尼狡黠的笑了笑，「聽起來你的貢獻值和許可權都很高的樣子喔。」

「好了。你們又扯遠了。」這回是陳曉曉打斷了倆人的話語。「瓊尼你想構建一個全新的小世界，就是為了好實驗與驗證這個世界的道，對嗎？」

「還是姐姐曉得我的心思。」瓊尼高興地拉起陳曉曉聊了起來，「我們的這個小世界不需要像雙子星這麼大，這樣投入的資金就可以減少了很多。而且我們是為了尋找新的道，還要不斷地試驗對這個小世界的摧毀與重建。說起來，這些可都是要龐大的資金投入才能支撐下去的。」

「打斷一下。既然是這樣，構建這個小世界的錢怎麼弄來呢？」聽到瓊尼這樣說，秦深覺得自己三人對這個燒錢的大工程預算不足啊。

「這錢當然是你出。」瓊尼與陳曉曉像兩隻小狐狸般笑眯眯地異口同聲說道。

「誰讓你是個領主呢。這筆投入就算在你每年領土收入的利潤里了。」

陳曉曉幫自己拍了板，秦深無可奈何地說道：「還沒放進荷包的這點錢，你們就惦記著了。都讓你們弄去搞小世界了，我這領地可就沒法維持下去了。」

「安了。又不是讓你把所有的收入都投進這個裡邊。你的領地發展，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有我幫你看著錢袋子，你就安心做你的富豪領主吧。」

看著瓊尼拍著小胸脯保證，秦深卻是覺得自己這個領主可能連最基本的生活費都拿不到手了。

沒有理會秦深欲哭無淚的樣子，兩個女人繼續討論小世界的問題。

「先把一期工程的預算做出來，然後我們再加大投入。」

「我可以把我的虛擬領地也搬過來，騰出部分作為小世界的模型分析支點。相信這可以在建小世界的時候節省出一筆開支出來。」

「那再好不過了。我覺得，我們還可以把這個小世界做成一款遊戲，通過遊戲收費模式來賺錢維持小世界的部分後期投入。」

「好主意。這樣的話，測試人員這筆支出我們也可以節省出來了。完全可以利用遊戲玩家來當小世界的免費測試人員。」

秦深見倆人聊得熱火朝天，也插了進來。

「這個小世界準備建成個什麼樣子，這才是我們現在最需要討論的地方。」

「嗯，我們用水藍星作為模板，你們看怎麼樣。」

「雖然水藍星比雙子星要小，但是作為模型，好像還是大了。我們還得把星球周圍空間的一些星系體系給模擬進去呢。」

「那就把水藍星再縮小個幾倍，星球表面也不需要像水藍星那樣基本用水覆蓋住。如果不需要太多的水和生物，我們還可以將雙子星上的一些生物模型放上去，添加些雙子星的特色植被。」

「這主意不錯。我看，我們得給這小星球起個名字。」

「就叫小水藍星好了。」

「哪裡好了。」

「就是，一點都不好聽。」

「我可是出了錢的。」

「小水藍星這名字起得一點水平都沒有，還不如叫小小水藍星。」

「不行，不行。若是這樣，我認為叫瓊尼星更好聽些。」

「這樣的話，或許叫做深藍星更勝一籌，你們覺得怎樣？」

「想以名字命名很容易啊，以後有錢了，多弄幾個模擬星球就可以了。」

「好把。其實說實話，我覺得雙子星上的綠植太少，到時給這個小星球沒有被水覆蓋的地方多添點植被，就叫蔚藍之星吧。」

「星球名字以後再討論吧。我們還得把這個星系體系定好先才行。」

「我覺得用最常見的星系體系就可以了。」

「同意。我這也有個建議。我們也像雙子星這般，給小行星安一個小型衛星。你們看怎樣？」

「我覺得不需要兩個，一個小型衛星就可以了。」

「星系中的恆星體是模仿烈陽星嗎？我覺得也需要將烈陽星模型做縮小處理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