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投奔徐州
陳宮正要說話,忽見一名士兵匆匆趕來稟報。
「稟告溫侯,許汜和王楷帶一隊兵馬趕來助戰。」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大喜。
「太好了,有了這些兵馬,我們一定能奪回定陶。」
呂布面無表情,「請二人進來吧。」
沒多久,許汜和王楷從門外匆匆走了進來。
二人見禮過後,王楷急聲說道,「溫侯,不好了,袁紹派大將顏良帶五萬兵馬,前來相助曹操。」
眾人聽到這番話,頓時吃了一驚。
原本就不是曹操的對手,再加上袁紹,還怎麼有取勝的可能?
陳宮急忙問道,「文行,消息是真是假?」
王楷頓足說道,「這麼大的事,怎麼會有假!」
陳宮長嘆一聲,「曹操有袁紹相助,我君恐非其敵手啊!」
呂布微微一笑,「看來,我們只有投奔徐州一途了。」
陳宮目光一亮,點了點頭,「陶使君病故,劉玄德新接任徐州牧,待人仁厚,我軍相投,他一定肯收留。」
呂布點了點頭,一語雙關,「是啊,劉玄德仁義無雙,去投奔他,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
隨著呂布一聲令下,大軍拔營起寨,奔往徐州方向而去。
呂布騎在赤兔馬上,護住中軍家眷的馬車,緩緩而行。
一路上,呂布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
劉備必須死!
如此假仁假義之人,不配活在世上。
但是,一刀砍掉他的腦袋,好像太便宜他了。
而且被天下人知曉,自己還會落下斬殺仁義之人的名聲。
該怎麼做,才能讓天下人拍手稱快,認為自己殺的對,而不會落下罵名呢?
就在呂布思索不定的時候,陳宮恰好從前軍趕過來。
「溫侯,前面有一條河,是不是讓大家休息一下。」
呂布點了點頭,「傳令下去,大家到河邊休息,但要注意警戒。」
一行人來到河邊,嚴氏和貂蟬在馬車裡早就呆著悶了,等車停下,立刻跳下馬車,拉著女兒,奔著河邊去了。
呂布忽然轉頭看著身旁的陳宮,笑著說道,「公台,在我小的時候,我們村子里有一個假仁假義的大善人,明面上急公好義,樂善好施,但背地裡卻干著骯髒的事情。
結果這件事情被我知道了,氣不過,直接把他咔嚓了!」
陳宮一愣,不知道呂布為什麼和自己講小時候的事情,敷衍著說道。
「溫侯做的沒錯,這種假仁假義之人,就應該這樣對待。」
呂布嘆了一口氣,「我雖然知道這人是壞人,可是村子里的人並不知道。
當他們知道我把這人咔嚓了,就一起來聲討我,說我做錯了,還要替那人報仇。」
陳宮擺了擺手,「無知村民,不要拿他們當回事,只要問心無愧即可。」
呂布擺了擺手,「公台,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被那群村民趕出村莊以後,我就在思索一個問題。
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即能懲處壞人,而我又不會受到牽連?
公台,你是有學問的人,這點小問題,應該難不住你吧?」
陳宮微微一笑,「溫侯,這很簡單,只要揭穿了他的真面目,讓大家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等到溫侯動手的時候,大家自然拍手稱快。」
說完這句話,陳宮突然心中一動,猛地轉頭看著呂布,試探著問道,「溫侯,難道你這番話,另有所指?」
呂布轉頭看著徐州的方向,「不錯。」
陳宮心神一震,「溫侯,難道你說的是徐州?」
呂布冷笑一聲,「劉備外表仁厚,實則奸詐無比。」
陳宮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劉玄德討伐黃巾軍,又不顧危險解救徐州,所以陶使君才將徐州讓給劉備,他怎麼能是奸詐之人呢?」
說到這裡,陳宮眉頭緊鎖,忽然開口說道,「難道,陶使君相讓徐州,這其中有詐?」
聽聞此言,呂布頓時靈光一閃,猛地一拍手,笑著說道。
「公台,你說的沒錯,就是這件事情。」
陳宮定了定神,試探著問道,「溫侯,這件事情你怎麼會知道?」
呂布隨口敷衍,「當初陶使君還在的時候,曾經派人去兗州見我,雖然語氣不詳,但卻不乏有這種可能。」
陳宮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轉過頭看著徐州的方向,卻沒說話。
就在呂布以為陳宮不相信的時候,忽然聽到他開口說道。
「溫侯,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我們就可以揭穿劉備的真面目,還可以趁機奪了徐州,真是一舉兩得,哈哈!」
呃!
呂布有些愕然的看著陳宮,以為他失心瘋了,急忙一個聽心術扔過去。
【哈哈,原以為丟了兗州,再也沒有實力和曹操抗衡。
如果佔了徐州,招兵買馬,等到實力強了,又有機會除掉曹操了。】
呂布定了定神,試探著問道,「公台,你不懷疑這事的真假嗎?」
陳宮擺了擺手,「既然陶使君曾經派人去找過你,就說明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
另外,陶使君有一子,名叫陶商,就算他要傳下徐州,陶商也會優先考慮。
另外,徐州能人無數,比如徐州陳珪,不但名氣甚大,計謀更是過人。
可以說,無論怎麼想,陶使君也不應該將這個位置讓給劉備。」
聽陳宮這樣一解釋,如果不是呂布聽到了他的心裡話,恐怕連他都相信了。
【哼哼,不管此事是真是假,為了除掉曹孟德這個假仁假義之人,劉玄德,只能委屈你了。】
……
徐州。
劉備端坐高堂,看著手下的文臣武將,心中滿意至極。
經過了這麼久的努力,終於掌管了一州之地。
接下來就是招兵買馬,然後憑藉自己的名氣,來招攬更多的人才。
到時候,天下諸侯之位,就有自己的位置了。
就在眾人商議之際,忽然有人前來稟報。
「呂布在兗州戰敗,已經帶兵前來投靠。」
聽到這個消息,劉備頓時被震驚的險些跳起來,如同冠玉一般的臉頰,也變得微紅。
只不過,隱忍多年,早已讓他的性格變得榮辱不驚,一驚過後,很快便恢復了正常,開始在心中思索此事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