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第三卷第3章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幸好,兩人又重逢相見了,相思的人相愛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邱秋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淚水隨風飛呀飛……
可是邱秋轉念一想:
……
……
突然他覺得,不對呀!
這吳麗芳和自己有萬年情緣,難不成就這樣拱手讓給高哲,這……這……這不對勁呀!
可是,吳麗芳心裡一直都有高哲,她的心屬於高哲的,那自己若從中作梗,是不是說不過去呀?!
何況自己目前做什麼可能都沒有,反而對自己不利,除非他們的愛自然冷卻,或出現重大轉折,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很難!
邱秋接著想:會不會高哲也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也是因為吳麗芳而被貶下凡間的?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千萬得罪不起啊!萬一他的官職比我這四大天王的琵琶天王還要大,將來回到天庭,豈不是要遭他使絆子穿小鞋,那不是防不勝防,得不償失,給自己挖坑?!
邱秋想,乾脆哪天去找賢德師父問清楚,畢竟他對自己和吳麗芳的萬年情緣清楚些,自己必須問清楚后再決定對策也不遲,免得自作主張,自討苦吃,自作自受。
主意已定,邱秋又把視線移到吳麗芳和高哲身上,看著高哲那玉樹臨風,白馬王子的樣子,邱秋又有點自卑了,自己拿什麼和高哲比嘛?!
身高沒他高,長相沒他好,衣著沒他時尚,動作沒他瀟洒,就光高哲念的幾首詩詞,自己也不會啊!唉,書到用時方恨少,真是愚蠢!
這時,望遠鏡突然開口對邱秋道:「平時不好學,用時知難堪。胸中無城俯,哪來好文章。」
邱秋驚訝地看著這觀景台的望遠鏡,疑惑地問:「是你在跟我說話嗎?」
望遠鏡嚴肅地說道:「是的,正是你,可愛的,令人尊嚴的,但又有點傻d的邱秋。」
邱秋呆了片刻,問:「你說話為何別人聽不見?只有我才能聽見!」
望遠鏡:「因為那些人心裡沒有我,自然就聽不見我說話了,你現在心裡有我,自然就聽得見了。」
邱秋「啊」了一聲,正在尋思該和望遠鏡說些什麼。
望遠鏡又開口道:「我再送你一首詩,你自己慢慢悟吧,我沒空陪你聊,我要瞭望遠方。」
邱秋弱弱地問:「什麼時?」
望遠鏡鏗鏘有力地念道:「莫說舊時幽怨多,西風吹老丹楓村。只尋當下學問少,好學當乃是第一。」
邱秋獃獃地看著望遠鏡,心裡不停重複默念望遠鏡贈予的詩。
可當他看著吳麗芳在高哲懷裡抽搐,邱秋心裡又非常不是滋味,他恨不得把高哲敲暈,然後自己替代他,抱著吳麗芳溫柔地咪咪咪啊咪咪咪,他想給吳麗芳最溫柔的胸懷,最寬容的胸懷。
可自己寬容嗎?自己不是想敲暈高哲嗎?那說明自己不寬容,自己內心其實很小氣,很自私,很齷齪。
邱秋愣了愣。
唉,算了,別想太多了,一切緣分都是天註定,是自己想多了。
邱秋一陣苦笑,這苦笑被吹來的山風吹到高哲的臉上,邱秋看到了高哲臉上不經意間露出了偷笑,而這偷笑隨即演變了多種複雜的笑。
是奸笑?蔑笑?似乎又不是,只是這笑在平常時沒見到過,應該就是一種很複雜的笑。
邱秋心想:這高哲應該微笑或爽朗的,開心地笑,甚至得意的笑,都比較合理,可他這複雜的笑又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他心裡另有想法?難道他只是想玩玩吳麗芳?難道他是心機很深的人?難道他心理有缺陷?難道他是個感情非常豐富的人?
呣,有可能,不是有人說過嗎,搞藝的人都有點神經質!
邱秋隨即又搖了搖頭,他搞不懂這是一種什麼心理,包括自己!唉,算了吧,下次去見賢德師父時,一起問問吧。
也不知過來多久,吳麗芳在高哲懷裡抽搐夠了,她抬起頭,深情地看著高哲,深情地說道:「吻我。」
高哲猶豫了一下,眉頭微微一擰,鼻子微微一抖,下巴微微前傾,嘴角露出一絲媟笑,接著是一絲嚬笑,再接著是一絲僇笑。
他雙手輕輕捧起吳麗芳的臉龐,赸笑地嘟起了嘴唇,然後竊笑地蓋住了吳麗芳的不算櫻桃小口的小口上,再然後他眉開眼笑地半張開嘴,開始了在吳麗芳的嘴唇四周轉圈。
他左轉三圈半,右旋兩圈,然後用牙齒輕咬住吳麗芳上嘴唇三下,再然後用舌頭問候了吳麗芳的牙齒,突然他頂開了吳麗芳的牙齒探望了……
他們的接吻使溫度驟然升高,以至山風吹過他們兩人後,再吹到邱秋臉上,邱秋依然被這溫度灼傷了眉頭,眉頭又壓著他的心頭,心就這樣一陣陣地抽搐。
邱秋的手腳情不自禁地顫抖了幾下,他不喜歡這驟然升高的溫度,他不喜歡這山風,他不喜歡心頭的痛。
而這灼熱的風又吹回到吳麗芳和高哲身上,邱秋看見了他倆人的頭頂冒起了絲絲白煙。沒多久,他們倆的頭髮竟都直立了起來……
周圍觀景台的人見狀都走光了,留邱秋一人在哪尷尬地被熱風吹,被炙熱烤,被熱吻傷。
他突然想哭,但是他沒有,他害怕被人嘲笑,或者山風也會嘲笑他,還有望遠鏡。
邱秋突然想唱歌了,他正在想,應該唱什麼歌?
忽然跳進腦海的居然是《領悟》,邱秋也沒多想,就開口唱了起來:
我以為我會哭
但是我沒有
我只是怔怔望著你的腳步
給你我最後的祝福
這何嘗不是一種領悟
讓我把自己看清楚
雖然那無愛的痛苦
將日日夜夜在我靈魂最深處
啊一段感情就此結束
啊一顆心眼看要荒蕪
我們的愛若是錯誤
願你我沒有白白受苦
若曾真心真意付出
就應該滿足
啊多麼痛的領悟
……
邱秋的歌聲又引來不少圍觀者,他們在一旁指指點點。
有人說邱秋是第三者,有人說高哲是第三者,有人說吳麗芳不應該腳踩兩隻船,有人說邱秋是神經病,有人說高哲和吳麗芳太不懂事,這麼大的人了,接吻也不找個偏避的地方,就算在這觀景台上接吻嘛,也應該找把傘或用衣服遮擋一下。
突然有個好事的大媽走了過來問邱秋:「你這樣盯著看,不難受?不尷尬?不猥瑣?」
邱秋連忙掏出手機解釋道:「我是他們朋友,他們讓我拍幫他們拍幾張藝術照。」
一個七、八歲的小孩一蹦一蹦跑了過來對邱秋道:「叔叔騙人,叔叔騙人,現在拍藝術照都要用專業相機,你用手機拍照,那是偷拍。」
邱秋瞪著這天真無邪的小孩,他徹徹底底被擊敗了,他無語了,他只覺得心在痛。
吳麗芳在高哲懷裡窒息夠了,抬頭深呼吸了一口氣,疑惑地看著邱秋:「你怎麼還沒走?」
邱秋:「我怕我走了,你等下要走路下山,那樣多不方便啊。」
高哲這才認真打量眼前的邱秋,片刻后,冷冷地道:「你歌唱的還不錯啊。」
邱秋:「還可以吧。」
高哲冷冷的語氣中略帶憤怒:「還可以?那為什麼在我和吳麗芳見面時唱《領悟》!而不唱《愛拼才會贏》?」
邱秋心想:為什麼見面要唱愛拼才會贏?
高哲繼續冷冷地道:「你偷看我們咪呀咪也就算了,你還想偷拍,你偷拍就算了,還賴在這裡不走,你賴在這裡不走就算了,你還想再搞什麼花樣,什麼動作,什麼小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