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生無可戀
「我想告訴你的是,有的十萬年魂獸之所以化成人類,是為了更容易的修鍊,因為人類的修鍊要比魂獸容易得太多了!」
朱竹清點頭說道:「確實,我們人類只要天賦足夠,幾十年就能成為封號斗羅,優勢比魂獸大上太多了。」
朱竹清看了許千一眼,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許千笑道:「暫時先不告訴你,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了!」
「好吧,咦……我讓你和我說說小舞的秘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魂獸的事情?」朱竹清疑惑的問道。
話音剛落,朱竹清的雙眸緩緩變大,心裡冒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你不是想告訴我,小舞就是十萬年魂獸化形的吧?」朱竹清那張俏臉上布滿了震驚之色。
許千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小舞就是十萬年化形魂獸,在化形前,她就是一個擁有十萬年修為的兔子!」
朱竹清滿臉獃滯,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和她消除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的小舞居然是一隻魂獸,這消息來得太突然了,她有點接受不了。
許千說道:「小舞現在的狀態,可以說是魂獸,也可以說是人類,她一旦死亡,還是會有魂環和魂骨產出,但她的外形卻恢復不了魂獸的模樣了!」
朱竹清喃喃說道:「沒想到,我居然和一直魂獸生活了這麼久!」
許千說道:「這沒什麼,你可以完全把她當成人類看待!」
朱竹清點了點頭,突然心中一怔,美眸睜大得大大的,彷彿想到了似的。
「既然小舞是魂獸,那你不是……」朱竹清緊緊的盯著許千問道。
許千笑了笑,說道:「想什麼呢,我可不是魂獸!」
朱竹清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可立馬感覺到了不對,這幾天深夜,小舞總會偷偷摸摸的去許千的房間,臨近天亮才回來,寧榮榮不知道,因為她睡得跟豬似的。
但小舞的舉動,根本就不逃不過她的眼睛!
「你們不是兄妹?」
許千點了點頭,說道:「對啊,我又不是魂獸,怎麼可能和她是兄妹呢?」
朱竹清聞言,徹底愣住了,搞了半天,許千和小舞根本就不是兄妹,那兩人為什麼天天睡在一起。
本來朱竹清還準備過些日子提醒一下許千,畢竟,兩人都長大了,即便是兄妹,這麼睡在一起影響也不好,現在許千居然告訴她,他們根本就不是兄妹!
朱竹清瞪大著雙眸,雙眼已變得濕潤,緩緩開口問道:「那你們是……」
許千心中一怔,沉默片刻,最後還是開口笑道:「她是我童養媳!」
「童養媳……」朱竹清徹底愣住了,眼眶裡的淚珠瞬間滑落在臉龐。
她的手指指向她的臉龐,質問道:「她是你的童養媳,那我算什麼?」
漸漸地,她的神色變得冰冷無比,大聲罵道:「你個騙子!」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嗚……」
說著,她瞬間蹲下身去,捂住臉,放聲大哭了起來。
許千輕輕地嘆了口氣,這樣的真相,確實讓人很難接受,許千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陪在朱竹清的身邊。
半個小時后,朱竹清的哭泣聲已慢慢小去,彷彿苦累了一般,但還是能清晰的聽到她的哽咽抽泣聲。
許千蹲下身,輕輕的撫摸著朱竹清的美背,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安撫她。
朱竹清身體一顫,立馬揮手打掉了許千的手臂,怒吼道:「你別碰我!」
許千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竹清,我沒有騙你,也沒有故意的瞞你,我和小舞從小就在一起了!」
「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朱竹清冰冷的看著許千,說道:「是,你是沒騙我,你也沒瞞我,是我自己太傻了,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現在,謝謝你告訴我的真相!」
說著,她站起身來,轉身離去,而她的那張俏臉早已布滿了淚痕,看著讓人心疼。
許千見狀,立馬沖了過去,在背後緊緊的抱住了朱竹清。
朱竹清沒有掙扎,只是淡淡的說道:「你放開我!」
許千不想放手,但以他對朱竹清的了解,身怕會適得其反,最終還是慢慢的鬆開了朱竹清。
看著朱竹清離開的背影,許千無奈的嘆了口氣。
許千掏出了虛殿眼鏡,找到了小舞的聯繫方式。
「小舞,臨時有點事,你在那等我,我晚點過去!」
「嗯嗯,我等你……」
……
朱竹清默默地走在這片古老的大森林裡,時不時的聽到獸吼聲。
但她沒有任何的警惕動作,猶如一具殭屍一般,漫無目的的走著。
她的俏臉上還不斷的滑落淚珠,彷彿生無可戀一般。
朱竹清並沒有朝著趙無極的方向而去,她不想回去,但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家族的壓力,愛人的背叛,已經讓她心如死灰。
和許千相處的點點滴滴,猶如幻燈片一般,不停的在她腦海中滾動。
她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不再去想。
可她發現自己不經意間,還是會想起那些畫面。
朱竹清冷笑一聲,她終於發現自己是有多麼愛許千了。
只可惜……他不要她了,否則必然不會任她就這般離去。
朱竹清抽泣了一聲,自嘲般的仰天一笑。
「吼……」突然之間,一道黑色的聲音出現在了朱竹清的面前。
朱竹清緩緩地抬起頭看去,發現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隻萬年鬼虎。
朱竹清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意,相反,她那張白皙透嫩的臉上浮出了一抹笑容。
她的世界再無許千,即便能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更何況,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在一隻萬年鬼虎的手下逃生。
就在這時,鬼虎一聲巨吼,朝著她襲去。
朱竹清臉上的笑意更甚一分,雙唇緩緩張開,喃喃說道:「永別了,許千!」
說著,朱竹清閉上了眼睛,彷彿在等待命運對她最終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