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重逢
鄭宏舉起弩,一箭射去,正中眉心,放倒一隻。再搭上弩箭,連續放倒兩隻。
鄭宏看著手中的摺疊弩說道:「果然是好武器,比玄燁那破弓強多了。」
鄭宏正欣賞著自己的弩箭時,一個孩子嘴裡發出了慘叫聲:「啊……」
鄭宏回頭看,這孩子已經被咬到了,眼前是十幾隻行屍。鄭宏知道那個孩子已經沒救了,他一把拉住女孩說道:「快走……」
還好行屍速度不高,一時間行屍還追不上他們。
這時候我開車趕到這裡,看著前面十幾隻行屍,我對風間說道:「前面好多行屍,坐穩了,開碰碰車。」
說罷,一腳油門下去,一路衝撞過去。
風間見前面鄭宏兩人,連忙說道:「是妮妮她們。」
我開過去,停下開門說道:「鄭宏,快上車。」、
鄭宏上車之後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他說道:「我去,累死我了,照這個水平我1000米絕對過了。」
我問道:「還有一個孩子呢?」
鄭宏沉默不語,我已經猜到了這一切,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另一邊,賈冰墨和林奇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而且這個地方離城區也不是太遠,兩人心中似乎有了很不好的感覺。
賈冰墨說道:「他們怎麼還沒有回來,這天都要黑了。」
林奇回答道:「對啊,天黑之後,這裡就咱們兩個人,很不安全。」
賈冰墨站起來說道:「我們得回去找他們。」
林奇立刻站起來阻止道:「不行,馬上天黑了,回去之後會很危險。」
賈冰墨再說道:「可是他們一直沒有回來,肯定是出事了啊。」
林奇走到火堆前,說道:「我們應該在這裡等,不然即使他們回來,我們也會失散。」
賈冰墨再反駁道:「可是……」
話還沒有說完,一陣低沉的行屍吼叫聲傳了過來。
林奇連忙做出不要「噓」聲,說道:「快藏起來。」
營地的火苗還在燃燒,這給傍晚的行屍提供了方向。
林奇見行屍越來越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說道:「我們得離開這。」
賈冰墨說道:「不行,我們這一走,就真的再也遇不到了。」
林奇也說道:「快走,如果我們不走,馬上就會死在這裡。」
說著林奇便拉著賈冰墨離開,兩人慢慢遠離高速公路。
這時候,一陣刺耳的喇叭聲打破了寧靜的傍晚。
賈冰墨興奮地喊道:「一定是他們回來了。」
說著便往高速路上跑,林奇大喊道:「小心點。」
這時候賈冰墨已經跑到了高速路中央,揮著雙手示意。
我對鄭宏說道:「把弩給我。」
鄭宏將弩箭拉上遞給我,我再說道:「鄭宏,抓緊方向盤,穩住。」
鄭宏便從副駕駛死死抓住方向盤,我從駕駛位探出半個身子,瞄準了賈冰墨。
賈冰墨見狀喊道:「是我,賈冰墨!」
但是我的箭依舊對準著她,「嗖……」一箭飛去。
林奇大喊道:「小心後面。」
賈冰墨此時已經嚇得不敢亂動,箭矢從她右耳劃過。
我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次總算是沒有失手。」
鄭宏附和道:「這弩准得很,和槍一樣。」
這時候冰墨回過頭,箭矢射中後面行屍的頭部,而冰墨和這個行屍之間只有不到5厘米。如此近距離,誰都會驚恐。
賈冰墨大喊了一聲:「啊……」
我將車開過去停下,鄭宏說道:「快上車。」
我補充道:「別愣著了,那聲喇叭足以吸引附近的行屍,快走。」
兩人慌忙上了車。
林奇見到兩個孩子,便問道:「這是哪來的孩子?」
我回答道:「城裡的,和我們一起走。」
鄭宏問道:「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我回答道:「快天黑了,咱們去找個地方住下。」
賈冰墨問道:「我們是去縣城裡么?」
我回答道:「不,縣城距離我們太遠了,至少要開三個小時。夜晚不適合行動,前面出口,20分鐘有一條緊急救護通道,可以直接去郊區醫院。」
其實我去醫院沒有其他的原因,只是我知道,蝶澈一直在那裡。
車一路疾馳,很快便出現了醫院的輪廓。
郊區醫院是一家獨立的醫療中心,附近沒有居民區,一般需要長期治療和安靜恢復的人,才會來這裡。
快要到醫院時,鄭宏說道:「醫院是一線,我不認為那裡會安全。」
我回答道:「晚上行動太過危險,而這家醫院附近沒有居民區,即使有感染的人,也不會太多。咱們只要能找到一個房間,守住,我們就有了庇護所,可以撐過一晚。」
賈冰墨說道:「沒錯,我同意,至少比在外面好。」
我再說道:「正是因為醫院是一線,我想能不能找到這件事的起因,或者些許的線索。」
林奇說道:「我同意。」
鄭宏見大家都願意,就說道:「那咱們就冒險試試。」
距離醫院還有300米時,我將車停下,熄火。
鄭宏問道:「咋停這了?」
我回答道:「再往前,發動機的聲音會驚動它們。」
我轉頭說道:「鄭宏、林奇咱們三個進去,冰墨就在車裡,在沒有叫你們之前,無論如何都不要下車。」
我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遞給賈冰墨說道:「保護自己。」
賈冰墨接過匕首,說道:「我有點害怕。」
我說道:「放心,我們會儘快回來的。」
接著我們三人下車,慢慢靠近醫院。
林奇突然拉著我們兩個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我缺點了什麼?」
鄭宏回頭說道:「缺心眼?」
林奇指著我們手上的武器說道:「武器啊,我是說武器……」
鄭宏摸了摸手上的弩說道:「我那包武器丟了不少。」
我身上本來就沒有多少武器,給了風間和賈冰墨,現在之=只剩下弓箭和一把小短刀了。
鄭宏摸了摸腰間的手斧說道:「唉,就剩下這把手斧了,要不是它,我們就全死在臭水溝了。」
我說道:「你這不是丟了不少,而是全丟了。」
鄭宏還是將手斧給了林奇,我們沿著路邊小心翼翼地摸到了醫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