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們不會半身不殘吧?
沈如溪這剛一腳踏入自己的屋中時,鍾思思就一把將她的左大腿抱住,哭著說道:「阿娘,你不要走,思思以後會乖的,不會惹阿娘生氣的。」
「這...」
「阿娘,」鍾浩文也連忙將沈如溪的右大腿給抱住,「阿娘,你就留下吧,你若是走了,我們會被欺負的。」
「額...乖,都起來,我不會走的。」
「真的?」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沈如溪咧出慈母般的笑容,點頭應道:「那當然,不信你們問爹爹。」
鍾浩文即刻搖頭說道:「阿爹他不知道,他剛才很著急,一直在這裡邊走來走去,坐也坐不下,吃也吃不多,一直惦記著阿娘。」
「就是就是阿娘,」鍾思思打了幾個哭嗝,接著道:「阿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看看外邊,他想著阿娘。」
鍾習川忽感臉部發燙,故意以燒水為由急急跑到廚房去。沈如溪尷尬地撓了撓太陽穴,那木頭怎麼會喜歡她?要不是現在逼不得已,估計那傢伙恨不得離她遠遠地。
「阿娘~」
「好了好了,別鬧了,快些歇息,阿娘怎會拋下你們呢,別多想,睡吧。」
鍾思思依舊是不信,沈如溪只好帶著兩人一同歇下。
翌日一早,鍾浩文照常到書塾裡邊上課,鍾習川就到田裡幹活。沈如溪這才想著拿些被褥出去晒晒,鍾梨兒和鍾李氏就得意洋洋地抱臂扭臀走來。
「沈如溪,爹爹讓你進去。」
「有話就說話,裝的這幅模樣給誰看。」
「你...」
沈如溪連眼神都不給她一個,就直接往正房裡邊走,這剛一進去,坐在正中間的鐘老頭子就板著臉捶桌罵道:「混賬東西,還不跪下!」
「為什麼?這官打板子尚還說明緣由,為何到我這就不講理了呢?」
鍾林氏即刻跳起來,伸出手指恨不得戳在沈如溪的臉上,指著罵道:「好你個賤東西,連一家之主都不放在眼裡了,跪下!」
沈如溪挺直腰板應道:「我向來不放在眼裡,只放在心裡尊敬著,不像你,只做眼皮子功夫。」
「老爺~」鍾林氏委屈地挪到鍾老頭子的旁邊去,『痛哭流涕』說道:「老爺,你看她這個態度,這個家我也當不了了。」
「本來你也當不好,不如不當。」
「混賬。」鍾老頭子拾起桌上的茶杯直往沈如溪的身上扔,見沈如溪躲了過去就更加氣憤,「你們還不將她給抓起來,這個妖婦我就不信治不了。」
鍾思思被這頻繁的響聲弄得心驚膽戰,於是就偷著躲著,趁沒人注意就一溜煙地跑出去尋鍾習川。
鍾梨兒和鍾李氏聽到這個指令連忙上前抓住沈如溪的手臂,並使勁揣上一腳試圖讓她給跪倒在茶杯碎子上邊。
沈如溪豈能讓她們如願,雙手借力直接一個後空翻來到她們的背後,一腳一個將她們給揣到茶杯碎子上邊去。
「血,阿娘,血。」
鍾李氏更是膽小害怕,直接暈了過去。
鍾林氏心疼地不得了,抱住鍾梨兒,對著沈如溪說:「反天了,反天了,富貴,你快出來將這妖婦給綁了。」
話語剛落,房門立刻被關上,然後就有兩個身形如豬一樣的男子拿著繩子出來,一個是鍾富貴,另一個則是他的豬朋,兩人眼帶輕蔑地朝沈如溪撲去。
「阿爹,快去救阿娘,他們將阿娘給抓住欺負了。」
鍾習川立馬將鋤頭給扔了,「糟糕,他們不會半身不殘了吧。」說罷就往回跑。
鍾思思:???
沈如溪因外出談業務,常常夜歸,有一次在停車場的時候被人尾隨,要不是保安突然出現,差點就出了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她在空閑時間苦練散打跆拳道。
那傢伙,可凶了!
鍾習川一想到她揍人的樣子,就止不住頭皮發麻,於是加快速度跑回家。果然,鍾富貴和另外一個豬頭被五花大綁。
沈如溪搓了搓手,淡說道:「我說了,現在的沈如溪,你們惹不起。」
「混賬,鍾家要休了你。」鍾老頭子見到滿地殘兵,氣上心頭,就舉起拐杖往沈如溪打去。
眼看著拐杖打下來,鍾習川跨步一躍,一手將拐杖給接住,緊張道:「爹,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把弟弟妹妹打成這個模樣?」
「你瞎啊,是這個妖婦打的。」
「不可能的,我媳婦柔柔弱弱,膽小懦弱,就連螞蟻都踩不死,怎麼可能呢?」
鍾習川這話成功將鍾富貴以及他的豬朋給氣暈過去。
鍾老頭子無奈地將拐杖給放下,心裡盤算總不能跟傻子計較,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兒子,於是輕道:「你休了她,讓她滾出鍾家。」
「為什麼啊?」
「她壞了鍾家的規矩,做媳婦的,無論丈夫打也好罵也罷,也不能氣的跑了出去,對家不管不顧。」
「我們只是鬧著玩的,隔壁大牛說這樣有利於促進夫妻之間的感情。」
鍾習川這話成功將鍾林氏給氣暈過去,她本想著沈如溪失了嫡長子的依靠就囂張不起,註定被休,誰知竟是這番景象。
鍾老頭子即刻黑下臉來,嚴肅道:「是不是爹的話你都不聽啦?」
「爹,分家吧。」
「你說什麼?」鍾老頭子一拐杖重重地打在鍾習川的身上。
沈如溪微微皺起眉頭。
鍾習川吃痛一聲,緊接說道:「你們總是喜歡針對欺負我媳婦,當初我可是答應過她不讓她受苦的,現在你們豈不是將我置身於不仁不義的情況?」
鍾老頭又打上好幾棍,等到沒有力氣的時候才止住,喘氣說道:「只要我還在這裡一天,這個家就不能散。」
「那日後大房所做的任何事與你們都無關。」
鍾梨兒立刻接道:「既然如此,那大房也無需吃飯。」
「既然沒飯吃,那活我不幹,光幹活不給飯,沒這個買賣。」鍾習川說完之後就與沈如溪往外走,「溪,剛才我說你柔柔弱弱之時,你應該倒下的,看來你表現力還是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