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表面關係

校長的辦公室便在霍格沃茨城堡八樓。

寬敞圓形的房間之中，各種銀器噴著霧氣，歷代校長的肖像畫中的人影各自在忙碌著。

巨大的桌子背後，校長阿芒多坐在椅子上面，半直著身體，一雙眼眸帶著嚴肅。

「莫薩克，這就是當時所發生的情況么？」

「是的，校長。」

霍格沃茨的學生在禮堂發生了大規模群毆事件，這已經可以說是一件醜聞。阿芒多平息事端后，很快處置了庫奇·戈沙克和斯萊特林的阿賽里斯·馬爾福。

讓他們在禁閉室待上一個月，並且發出了嚴厲的警告，基本上可以算得上留校察看了。再一步就是開除了。

待在禁閉室可不那麼好受，霍格沃茨此時還保留著一些中世紀對待不聽話巫師的方法，乃至可以說是刑罰。

「我們了解了當時的場景，有人看見那個東方人李曾在這次事件中擔任了某些角色。莫薩克，以你的角度看，他有沒有某種惡意傾向？」

「阿芒多校長，漢普萊是個很溫和的孩子，和其他學生的關係也不錯。我覺得這件事情最須要做反省的是阿賽里斯和庫奇，能和漢普萊有什麼關係呢？」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對於這次參與打架的赫奇帕奇的學生，學校雖然暫時沒有做出決定，但是還是會做出後續的處置。」

「是的，校長！」

阿芒多看著莫薩克從門走下了螺旋的樓梯，面容很是難看。他始終擔心著李由的到來會影響到霍格沃茨。現在，已經露出了一絲的端倪。

打群架這件事情在霍格沃茨校史上雖不能說沒有發生過，可也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如今，這件事情怕是要寫進霍格沃茨的校史中去了。

阿芒多隱約之中可以察覺到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能夠擔任級長的都是極其優秀的巫師。一向正直的赫奇帕奇級長下意識地在維護，那個東方人實在是具有迷惑性。

阿芒多想要做些什麼，可是外部的局勢卻讓他沒有精力處理內部的事宜。

……

李由本以為阿芒多會找他，可沒等到阿芒多的消息，卻得到了鄧布利多找他的消息。

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在三樓，門口是只巨大的怪獸。只要說出了正確的口令，石獸就會跳到一邊，牆壁就會裂開，露出裡面的旋轉樓梯。

李由到達鄧布利多辦公室時，對方正給自己倒一杯威士忌酒。

「鄧布利多教授！」

「這次你的動作可是有點大啊！」

恩？

李由心中暗道，鄧布利多連現場都沒有去，難道已經知道了他是幕後黑手？

「你不用緊張。如果我是霍格沃茨的校長，那一定會處置你。可我不是。」

說著，鄧布利多笑了一聲。

李由看在眼裡，鄧布利多那笑容彷彿在說咱們什麼關係，我怎麼會出賣你？

小樣，想詐我？

所謂坦白從寬，牢底坐穿。作為一個黑魔王，李由深知這個道理。

「鄧布利多教授，這件事情真的和我沒有關係。」

鄧布利多喝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酒，一雙眸子看著李由，看得他有些心虛。

「好吧！反正阿芒多校長馬上就要出訪布斯巴頓魔法學院，暫時怕沒有時間細查這件事情。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怕也沒有機會了。」

「阿芒多校長要去法國么？這個時候？」

「現在麻瓜世界的局勢已經相當緊張了，一場戰爭迫在眉睫。巫師世界怕也會受到牽連，為了穩住形勢，免得對方誤叛，所以校長的這次出行很是有必要。」

「可歐洲的三座魔法學院的關係不是一向很好的么？」

「只是表面關係而已。」鄧布利多聳了聳肩，「實際上巫師間的外交關係也很複雜，過去一千年來，霍格沃茨一直在和其餘兩所學院暗中較勁。有時我們拉著布斯巴頓對付德姆斯特朗，有時則相反。」

看來霍格沃茨也繼承了攪屎棍這項祖傳藝能啊！

「好了，不說這些了。這次我找你來，是因為你那道美食咒我怎麼也用不好。你能再演示一遍么？」

就為這？

李由抽出了魔杖，對著鄧布利多早已經準備好的食材隨意一揮。

當一盤熱騰騰的鍋包肉出現在鄧布利多，對方湊近了，抄起了一塊肉嘗了嘗，眉頭微微一皺。

「這個味道我始終也無法掌握。」

鄧布利多擦了擦手，有些惋惜。

「美食咒其實也可以看作變形術的一門分支，只是很少有人能夠知道。漢普萊，你以為魔法是什麼？」

鄧布利多問出了一個讓李由有些無法回答的問題。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對於一個霍格沃茨一年級的學生來說，這個問題或許有些難了。心懷野心的人會認為這是他們奪取權力的工具，心懷善意的人則會認為魔法是他們守護重要東西的力量。而對於我來說，魔法則是認識世界乃至於改變的力量。」

「改變？」

「沒錯。在最初的時候，魔法還沒有分化出如此多的學課。而現在卻已經不同。魔法本身也在改變，但是一些強大的巫師，現在卻很少看到了。你知道為什麼？」

李由搖了搖頭。

「年輕的時候，我曾和格林德沃做過研究。我們得出的結論是巫師整體在墮化。」

「這個結論不是？」

李由有些吃驚，沒有想到鄧布利多口中也會說出這種話。

「那些純血巫師口中的話語。」鄧布利多一笑，有些不以為然，「只將這個現象簡單地歸咎於血緣，正是那些人愚蠢的地方。事實上，現在的巫師與一百年的相比整體上要更加脆弱。怕是再過去幾十年，大街上的巫師連最簡單的鐵甲咒都念不全了。」

「得出了結論，我們也一致認為巫師的世界需要改變，認為需要一場變革，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說到這裡，鄧布利多頓了頓，「讓我的觀點發生了變化，這也使我和格林德沃產生了分歧。」

「什麼變化？」

鄧布利多一笑，「你說這個世界是先有巫師，還是先有麻瓜？」

李由一愣，這難道是異界版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