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你是了解我的
冰冷的辦公室中，壁爐中沒有一點火焰。
這凄涼的氛圍一如老弗蘭奇此刻的內心。
他回晚了一步，霍格沃茨的廚房已經熄火了。
身為教授，老弗蘭奇又不好意思去廚房問那些家養小精靈要吃的。
給自己倒了一杯冷冰冰的紅茶，就著一塊黑麵包，老弗蘭奇慢慢啃著。
想起了剛才禁林之中火鍋里羊肉卷散發的香味，老弗蘭奇咽了一口吐沫。
這小子，比他想象得還要壞！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老弗蘭奇收起了黑麵包，魔杖一揚。
火焰自壁爐中升起，熱量開始散發。辦公室中各種魔法器具開始自動運作，老弗蘭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巫師服，不想要讓人看見他此刻的狼狽。
「進來吧！」
湯姆·里德爾抱著一疊論文，從門外走了進來。面對老弗蘭奇，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教授！」
「你是來給我送那篇關於防惡咒清漆製作材料的論文吧！」
「是的，教授。」
湯姆將手中論文交給了老弗蘭奇，顯得很是恭敬。
年紀輕輕，未來的伏地魔的外表很出眾，再加上恭敬的模樣，讓剛剛在李由那邊受了一肚子氣的老弗蘭奇心中更有好感。
老弗蘭奇仔細看著論文，這段時間，湯姆就一直站著。
「不錯，想法很有趣。」
老弗蘭奇並不吝嗇對於這個年輕人的讚美。
「在你這個年紀，就能寫出這樣一篇論文，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謝謝教授。」
「我雖然說過，你無法成為頂尖的魔藥學專家。但你的天賦，依舊不可小視。」
無法成為頂尖么？
小湯姆本以為這篇論文能夠改變老弗蘭奇的看法，可現在看來，還是沒有到達他的預期。
「弗蘭奇教授，我距離頂尖，還有多少路途？」
老弗蘭奇搖了搖頭。
「對於魔藥學的熱情與興趣，這是你所不具有的。你可以依靠天賦，完成我所布置的所有課業，甚至遠超我的預期。可天賦無法代替熱情與興趣，所以你無法邁上這一步。除非你能有所改變。」
小湯姆心中一個激靈。
眼前的教授那一雙能夠洞徹人心扉的眼眸，讓他很不舒服。
就如那日在孤兒院，面對鄧布利多的時候，小湯姆所感受到的。
「我明白了，謝謝你，教授！」
小湯姆微微俯身，打算離開這裡。
臨走時，他身後傳來了老弗蘭奇的聲音。
「我聽說你和鄧布利多的養子漢普萊出身同一家孤兒院。」
小湯姆眉頭一皺，可回身時，那不滿的神情已經消失不見。
「是的，教授。」
老弗蘭奇一笑。
「你應該知道了不久前禁林之中發現了黑巫師的蹤跡。」
「是的，教授。」
霍格沃茨已經傳遍了這個消息，小湯姆不可能不知道。不過更加細節的事情，他就不曉得了。
「其實這只是懷疑，因為校方發現有一頭獨角獸被吸血鬼襲擊了。」
獨角獸？吸血鬼？
初入魔法世界，小湯姆只是在書本上看到過老弗蘭奇說的兩個名詞。
「吸血鬼造成的傷口中帶有黑暗的力量，傷口無法自動凝結。本來獨角獸擁有很強的自愈能力，能夠抵禦這種黑暗力量。可這次事件有些特殊，馬人不久前發來了求助，獨角獸的傷口還沒有痊癒，需要魔葯的力量。」
老弗蘭奇坐在那裡，顯得很是沉穩。
「不過製作這款魔葯很麻煩，我需要助手。」
小湯姆眼睛一亮，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老弗蘭奇繼續說著。
「我需要幾名在魔藥學上成績亮眼的年輕巫師幫助我。你願意么？」
「當然，弗蘭奇教授。」
小湯姆有些興奮，他很明白能夠在這件事情上幫上老弗蘭奇，成為教授的助手，在今後的求學過程中他會更加順利。
「另外，將鄧布利多的養子也帶上。」
「為什麼要帶他？」
小湯姆不解。
李由在霍格沃茨各個課程的表現，都可以用平庸來形容。
尤其是魔藥學，他更是一塌糊塗。
小湯姆都懷疑，再這樣下去，那個平庸的外邦人能不能順利從霍格沃茨畢業？
「因為他是鄧布利多的養子。」
老弗蘭奇給了個簡單的答案。
「有些機會，你需要竭盡全力去爭取。而他，卻不需要。學校需要一個理由，將在魔葯課上表現平平的漢普萊用一個合適的借口塞入這個課題小組中。由你去邀請，再合適不過。不過，如果他不能來，你也不用來了。」
看到小湯姆那副努力將不滿和憤怒壓抑住的樣子，老弗蘭奇暗暗一笑。
這個效果他很滿意。
……
「哈？」
禮堂中，李由舉著裝滿牛奶的玻璃杯的手停在了一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湯姆。這是進入霍格沃茨以來，小伏地魔第一次主動跟他搭話。
小伏地魔昂著頭。
「這是我從老弗蘭奇教授那裡好不容易為你爭取到的機會。」
「湯姆，你是了解我的。我在魔藥學上沒有什麼天分，加入這個小組會給你添麻煩的。」
開玩笑，製作魔葯的過程麻煩又複雜。
基本上，這個魔葯小組的成員就是幫老弗蘭奇跑腿打雜。
沒事去禁林吃火鍋不香么，幹嘛要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小伏地魔本以為李由會一口答應。畢竟，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可看李由那個樣子，小伏地魔心中罵了起來。
這個平庸軟弱的外邦人，真的是毫不求上進。
「漢普萊，你和我是從小長大，相互之間也很了解。如今我們共同進入了魔法世界，應該相互扶持，共同前進。這個機會真的很難得，你一定要好好考慮。」
小伏地魔心中再不滿，可現在也只能好聲好氣勸導著。
身為斯萊特林的小伏地魔，此時坐在赫奇帕奇的長桌上，眼巴巴看著他對面的李由，看得他吃早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你也要參加那個魔葯研製小組么？」
這個時候，薇薇安很自然熟的坐在了李由的身旁，湊了過來。
「難道你也？」
薇薇安挺了挺平平無奇的胸，很是自豪地說著。如果薇薇安長著尾巴，現在一定翹得老高。
「小李子，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