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符籙

第29章 符籙

李雲觀察著手裡的茶具,將上面的五行符籙一一繪製騰挪下來。

驢與磨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吃飽了嗎?」

「大老爺我吃飽了!」

「真的吃飽了?你咋吃的這樣少,來多吃點!」

「大老爺我真的吃飽了!」

放下手裡的筆,李雲起身來到後院廚房。看著驢與磨手裡抓著一個大餅看著那孩童。

孩童的精神有些萎靡,是吃的太多了!

李雲搖搖頭,桌子上的劉濤玩命的給李雲使眼色。劉濤體內的烙印也被衝擊的閃動。

「大哥你快來吧,這孩子快被這黑驢給整死了!」

李雲阻止了驢與磨的鬧劇,看著孩童詢問起來。

驢與磨跑去燒水,李雲和這孩童一問一答。

李雲開口說道。

「這幾日你就待在我這府上,三天!三天之後是去是留你自己看。」

說罷拉起劉濤快步離去。

回到房間,李雲繼續開始整合五行符籙。

「大哥那孩子的命劫過去了嗎?」

李雲沒有抬頭說道。

「眼下的是過去,只要過上三天這孩子的命算是保住了。」

劉濤嘴裡說著那就好那就好,隨後看向李雲手裡書寫繪製的符籙。

「大哥這是什麼?」

李雲微微一笑。

「是哪影壁牆裡的東西,這茶具沒啥特別的。但是上面繪製的五行符籙卻是好東西。這東西應該是遮擋邪祟用的,結果邪祟過於多,導致這東西的威力下降。再加上這院落中的人丁衰落,人氣不足供養不及時。這鎮壓的邪祟跑出來作亂。」

劉濤點點頭,看著這五行符籙問道。

「大哥我可以學嗎?」

李雲抬頭思考了一下說道。

「你可以試試水木之篇,只不過需要等等,我這五行之術的水木土金都是弱勢,暫時沒有整理妥當。」

五行符籙是符籙的根本,靈符千萬離不開五行!

李雲最擅長的是火至於其他,鎮靈符籙是他師父強行讓他繪製學的。只明白其中的用處不理解其中的道理。

現在這五行錄剛好是彌補他自身的五行缺陷。

李雲顯的很狂熱,甚至修鍊的時間都給壓縮了些。

驢與磨把那孩子洗乾淨了,看著孩子身上傷痕尤其是大腿後面的最為嚴重。驢與磨感覺自己作為一頭驢都沒挨過這樣的毒打!

驢與磨來到李雲的房間說道。

「那孩子我給安置在後院的側房了,那小娃娃身上是沒一塊好肉!看的好生心疼!主子!二哥!依我看不行將這孩子養了吧!他吃的也不多,我從嘴裡摳出一點就能養。」

劉濤聽到驢與磨這樣說眼色激動的看著李雲。

手上沒有停說一了聲三天之後在做定奪!

劉濤感覺有戲!要不今天這李雲也不會把這狗子的位置告訴自己。

趙四早上起來心神不寧,回想起昨天那大漢和自己說的話。還有那大漢的身手趙四內心又是一陣無力!

趙四是食露城本地人,雖然這食露城變了天。以前的一些鄉紳大佬們紛紛倒霉。

可是這趙四不僅脫離賤籍而且成了這食露城最有實力的流氓。

這也全憑他姐姐趙靜給那衙門裡的縣太爺當了小妾!外加上這趙四自己武功實力也是算過得去,為人圓滑所以這食露城大小賭坊青樓暗門,這傢伙多少都有涉及。

趙四皺著眉頭,到底是哪路的神仙找自己呢?

不對!那個小乞丐!

「來人!」

門外進來一個壯漢。

「四爺!您吩咐。」

「你去給我把城裡那幾個在街上吃碎食和探手的管事叫來!」

那漢子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一個時辰后,三個漢子一個婦女被帶到了趙四家的院子。

四人都是對著趙四恭敬的行禮,喊了一聲四爺。

「你們手上的貨都齊不齊?有沒有丟貨的?最好老實的回答否則嘿嘿~」

四人都是臉色一變。手下的人惹事了!

趙四抿了一口茶水說道。

「給你們一個下午的時間,給我點貨。晚上天黑之前要是不來的,以後就不用上街了!」

四人都是驚懼的點頭說是。隨後便離開了。

趙四看著四人離開。對著身邊的漢子吩咐了聲盯著點。隨後就回了屋內。

城南李雲坐在書房之中。

看著眼前的烈風符,水火相抵成氣推氣成風。果然比之前的死記硬畫有太多的區別。不需要雞血只用硃砂和這靈氣繪製了一張烈風符。而且比之前的威力更強!

驢與磨看著在地上捲曲成一團的狗子不解的問道。

「你為何不在床睡覺?」

狗子看著驢與磨,又指了指那床鋪上的被褥怯身說道。

「那個,被褥是新的!我,我不敢。」

驢與磨鼻子一歪。說道。

「出來吃飯,吃飽了隨我打掃院落!」

狗子點點頭應了一聲。依舊是穿的破破爛爛。

李雲看著天色都是上午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出了門剛好遇上這八字鬍矮個男子。

這男子帶著七個孩童,其中有一個穿的倒是周正。完全不像其餘孩子那樣。

李雲用天眼看了男子一眼。男子見到李雲從那大院落出來,穿的也是講究。對著李雲笑了一下,李雲也是微笑點頭回應。

那個穿著周正的孩子看到李雲腰間掛著錢袋子,就往李雲身邊靠。而那男子一巴掌就按在那孩子的腦袋上。

看著李雲走遠了,男子說道。

「兔子不吃窩邊草,你是忘了嗎?」

孩童連忙賠罪。

那男子在自家的院落中,訓斥這幾個孩子。不一會又回來兩個穿的不錯而且年歲較大的孩子。

看著人到齊了,男子點了一下人頭。少一個!

「昨個可有人未歸?」

「師父,昨天狗子沒回來!」

「狗子?……你們記著我們這裡沒有叫狗子的聽到了嗎?一直都沒有!聽到了嗎?」

看著這九個孩子都在點頭稱是,男子又開口說道。

「若是讓我知道誰敢出了門亂說,嘿嘿老子活剝了你們所有人!」

男子在院中抖威風,完全沒有注意,門外一壯漢將他的話都聽了去。

壯漢嘴角一扯,隨後快步離開。

男子讓這些孩童繼續上街,看著孩童們相繼離開。皺著眉頭坐在椅子上,看那趙四的反應估計是這孩子闖了大禍,娘的這活是不好乾了。

大街上李雲夾著一白一灰兩匹布,肩頭扛了一個碎花的大包袱,裡面包著全是棉花。另一個手提著一個籃子,裡面是些針線剃刀還有兩雙鞋子。

不是李雲不想將這東西放到儲物袋,而是有兩個孩童一直跟著自己。

「大老爺!大老爺!行行好給點錢吧!」

「大老爺!大老爺!行行好給點錢吧!」

剛才李雲買東西隨手給了一個小乞丐兩個銅錢。讓旁邊的另外兩個乞丐發現,就一直追著李雲要錢。李雲都給過他們一次了,可是這兩個小乞丐還是追著繼續要。

就在李雲被這小乞丐糾纏的時候,之前給李雲辦理過契手續的衙門管事徐來福和自己好友魁五。二人在街上遇到剛打算去酒館小酌幾杯,徐來福看到被小乞丐糾纏的李雲。微微一笑。

徐來福開口呵斥一句!兩個小乞丐一看是穿著官服的人連忙跑開。李雲謝過徐來福又客套幾了句就離開了。

徐來福看著李雲離開,便招呼魁五進酒館。

「徐公,那公子是你朋友?」

徐來福笑道。

「見過兩次,和我算的上半個老鄉。他是中通余城人士,和我老家就隔著一條河。」

魁五點點頭。

中通余城!浮雲山莊!

魁五眉頭一挑,回想起那李雲氣息悠長跟腳有力,絕對是個練家子!難道是浮雲山莊的人?

徐來福看著魁梧發獃。喚了魁五一聲就上了樓,魁五將腦中的思慮拋開跟著徐來福上樓而去。

武國往東面海,入海往東行百里。

有一島嶼終年霧氣環繞。

一個老道和一個老者腳踩飛劍凌空而立。

看著手裡已經斷成幾節的長劍,老者心痛的哭了出來。

身後的老道看眼前的老頭痛哭。無奈的開口道。

「戴老,此事皆由我而起,我會給你補償的。」

痛哭的老者回頭看著剛才開口的老道。氣憤憤的說道。

「你給補償?我呸!你給老子一個蘊含元嬰大能全力一擊的靈寶!你給啊!你給啊?」

老道無奈的低頭。

老者說罷冷哼一聲轉身離去,飄落到遠處坐著船隻離開。

老道無奈的搖搖頭,操控飛劍落到一艘船舶上。

船上有一女子,看著老道落下起身行禮。這女子正是當年護送魏王出遊的青羽仙子。

青羽看著老道臉色不好。也沒詢問什麼。

老道嘆了一口氣說了聲回去吧。

青羽仙子應了一聲是師傅!便吩咐人開船。

老道看這漸漸遠去的島嶼,無奈的閉上眼。蘊含元嬰大能全力一擊的靈寶,都沒有破開這禁制!只是讓著禁制晃了一下,那靈寶都被毀了。看來這裡面的東西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築基可以窺探的。

張幺雞看著自己辛苦搭建的房屋被地震摧毀,耳邊傳來一聲叮~任務失敗請重新接取。

張幺雞氣的大呼一聲日!

……

李雲手裡拿著剃刀慢慢的給狗子修理這頭髮,這狗子姓白。父親原來是大宇國的兵丁戰亂身亡,由於他家中是兵戶被人打上了賤籍,母親被賤賣到別處不知去向。

三年前白狗子被衙門與同其餘的戰亂孤兒一同販賣給了人牙子。後來人牙子賭錢輸給了杜泉,也就是李雲之前遇到八字鬍矮個子。

於是乎將三個孩童抵給了杜泉。杜泉開始還挺高興可是後來看到是孩子,氣不打一處來。又找著人牙子理論,無奈最後就帶回六個孩子。

在這食露城干起了碎食的營生。

白狗子今年有十三,可過著兩天餓五頓的日子。現在看起來如同尋常人家八九歲的孩子。

李雲綁好發束帶,把自己做的衣服拿了出來。白色內袍和灰色棉袍。又將一雙改好的鞋子放在地上。

李雲看著點點頭,褲子和鞋子有點肥大。看來是長時間不做手有點生。

白狗子穿戴完畢,有點不知所措。

驢與磨旁邊點點頭說道。

「主子真是沒看出來啊,您還有這手藝!一套衣服從裡到外半天就做好了。」

李雲沒有理會驢與磨的打趣。看看後院說道。

「這內院是收拾妥當了,我們明個把那前院再收拾收拾。也就差不多了。」

驢與嘿嘿一笑說道。

「現在天色尚早,多少先做一點。」

李雲也是點點頭。

驢與磨帶白狗子前院打掃,李雲原本打算幫忙被驢與磨拒絕了。

於是又回到後院參悟五行符籙。

驢與磨將那幾個正房側房的門窗都打開。屋內的陳瑟家居也是簡單,將那灰塵掃落,再用清水打掃一下。地面家居是妥當了,回頭將那破損的窗紙換了,再查看查看哪裡須有修繕。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驢與磨見到白狗子又換回了破爛的衣服,他有些不解問道。

「你咋的又把衣服換回去了?」

白狗子看著驢與磨怯聲道。

「打掃的時候會搞髒的。」

驢與磨無奈說道。

「髒了洗唄!」

看著白狗子低著頭,驢與磨無奈。說了聲罷了。

想到自家大門還沒有打掃,就吩咐白狗子拿著掃把和自己來。

驢與磨來到大門口,將這白狗子直接託了起來。

白狗子舉著掃把清掃大門之上的塵土。

杜泉在家中思緒很久,最後找出白狗子的身契直接燒了。打算來個一推四五六。

杜泉出門往趙四的府邸走,剛好路過看到了驢與磨舉著白狗子打掃大門口。

暗嘆一聲好壯碩的漢子啊!

驢與磨感覺有人窺探自己,轉過身子看著杜泉。

杜泉眼睛下意識的掃了一下驢與磨手上的孩童,發現這孩童眼神躲閃,面相又有些熟悉。

驢與磨不耐煩的喊了一聲。看什麼看?

杜泉微微一笑點了下頭就快步離開。

白狗子看著杜泉離開。連忙和驢與磨說道。

「大老爺,剛才那個就是杜泉,我同您講過的我師父!」

驢與磨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師父?就他?他能教你什麼?」

腰間的劉濤無奈只好發聲。

「快你媽進去找大哥。不是說不叫這孩子出門嗎?」

劉濤剛才在睡覺,剛張開眼睛就聽到驢與磨呵斥杜泉。隨後又聽到白狗子的講述,原來大哥說這三天不出門是真的!

白狗子好奇的打量四周誰再說話?

驢與磨很聽劉濤的話,直接邁步進了大門,繞過影壁直撲後院。

將這事情的過往和李雲說明白。

李雲眉頭一皺。

拿出龜殼推算了一下?很亂,不是很清楚。但是和李雲身邊的人有關!

李雲思緒了一下,將驢與磨趕進後院馬廄。

隨後對著白狗子說道。

「白狗子你記著,今天晚上會很亂。但是你要記著兩件事!第一你我是在大門口相遇的,你昏迷在我家大門口,我看你可憐才收留你。第二從來沒有旁人這院子中只有你和我記住了嗎?」

白狗子點點頭。

李雲嘆了一口氣。

白狗子看著李雲嘆氣。眼睛一發狠說道。

「大大老爺,您放心,你交代的話我記著了。若是有什麼事大大老爺您可以完全不用理會我。若是我在您這裡給您添麻煩我現在就走!」

桌子上的劉濤已經快炸了,這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可是自己又什麼也做不了。

李雲感應到了劉濤身上的異動,托起劉濤靈氣慢慢的傳入劉濤的體內撫平劉濤的情緒。

看著眼前的白狗子李雲微微笑道。

「無事,只要你記住我同你講的就好。你出去吧。」

白狗子出了書房,來到後院大老爺不見了,馬廄里多出一隻高大的黑驢。

白狗子又繞到前院剛好遇上李雲站在前院里。似乎在自言自語。

「改變他人的命理,這人的命理會變的很亂!而且處理不當自己也會捲入其中。」

李雲眉頭一厲說道。

「若是被捲入了索性就去進去看看,我倒是想看看這修士沾染了血煞之氣會變的如何麻煩?」

劉濤聽到這話眉頭一挑,大哥你這是動怒了嗎?

李雲似乎有所感悟,一直都磕絆的水行符籙突然領悟。

水可柔可剛,以不變對應萬變,遇強則強遇弱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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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命也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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