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五合
石璐晨外的李家別院。
三個家丁好奇的觀望著大門外的官府衙役。
「聽說了嗎?這是這個月死的第五個了!」
一名身材瘦小的家丁低聲的和旁邊的家丁說道。
「你們幾個還打算在這待著嗎?」
另一個短須家丁接聲道。
「怎麼說?你打算不幹了?」
瘦小的家丁觀望了一下四周低聲說道。
「你們不感覺奇怪嗎?自從咱家老爺來到這小院。都過去二十多天了都不露面!平日吃飯都那黑漢子伺候著。再說這周圍村落開始死人不剛好和咱們家老爺入住時間對的上嗎?」
瘦小的家丁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
「還有……」
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悄然出現在大門口低著頭說道。
「還有什麼啊?」
三個家丁聽到這管事的聲音都是一縮腦袋,扯出一張笑臉和這管事打招呼。
「許管事,嘿嘿沒什麼。沒什麼。」
許管事也沒搭理他們隨即開口說道。
「老爺需要清水凈身還不去準備?」
三個家丁連忙點頭稱是。
李雲光著膀子站在院落之中萬法衣被掛在一旁。
陰涼處的驢與磨穿著短褲身上掛著一個無袖汗衫。一個大蒲扇在手裡如同一個小袖扇似得玩命的呼扇。
家丁送來一盆溫水李雲看著一小盆水搖搖頭。
隨後直接來到後院,路上遇到兩個嬌羞的丫鬟李雲還有點不好意思。
看著後院三人合包有胸口高的大缸,李雲回頭問驢與磨這院子沒有井嗎?
跟著李雲身後的驢與磨搖頭說沒有。
李雲對著驢與磨說了一聲澆!
驢與磨把手裡蒲扇一丟,隨後就在一眾家丁丫鬟倒吸氣中直接將那大缸抱起。
後院之中好似鬧了水災!
驢與磨看著梳洗完畢的李雲說道。
「主子吃點嘛?」
李雲搖搖頭剛打算詢問驢與磨時辰日期。
一旁等候多時的許守財對著李雲作揖說道。
「老爺!」
李雲扭頭看著這三十多歲的男子問道。
「老爺!小的許守財,受人衙門中的人雇傭給您暫時打理田產的!」
李雲點點頭說道。
「何事?」
許守財取出一個賬本說道。
「老爺這是您的田產明細請過目。」
李雲擺擺手說道。
「不就是十畝田地嗎?你管著就好!」
許守財一驚說道。
「老爺!可不是十畝啊!縣令大人可是給了您十畝良田!上甲子的田啊!」
李雲眉頭一挑說道。
「有什麼說道嗎?」
許守財笑道。
「老爺七省無甲田!這是律法規定!上甲可對八畝中乙,十五畝下丙,二十畝次丁!您現在足有四十畝中乙,三十五畝下丙以及四十畝的次丁田地!足有一百一十五畝!」
就連驢與磨腰間的劉濤都有些驚異!大哥成地主了?
許守財看著一臉茫然的李雲連忙說道。
「老爺若是您放心將田產交於小的打理,小的有信徵稅不變的情況下五年之內能讓田產翻倍!您若是加入錢財投入,小的有把握將這食露南面的田產全部吃下!」
李雲想了想說道。
「這些遲些日子再說,等下我給你一些錢財你自己看著辦。」
許守財點頭稱是。
驢與磨陪著李雲回到屋內,李雲將之前在鳥湖中的得到宅院田產地契,以及之前柳家羅家送給自己的金銀書畫之物全部取出。
隨後喚過許守財將這東西全部交給了他。
看著屋舍之中恢復平靜,驢與磨腰間的劉濤有些擔心的問道。
「大哥合適嗎?把東西都給那貨?」
李雲笑著說了一聲無妨。
李雲眼中流光慢慢暗下,幾根手指也停止了掐算。
詢問過驢與磨知曉現在都四月二十一了!
李雲儲物袋是空了一大半,卻是感覺莫名的輕鬆?
稍微收拾下便和上驢與磨和劉濤一起離去。
謝絕了下人準備的馬車,李雲和驢與磨走在回城路上心情大好。
五行之力生克之道算有小成,而且這推衍妙法已經入門。再也不需要卦器輔助。
這幾日修行修為再次進了一步!到達了築基中期靠後,用層次劃分的話估計在築基五層靠近六層的感覺。
掐算下日子感覺自己應該離開了,是時候去了了和白狗子的因果。
時間也在慢慢來到中午。
食露城衙門裡,畢命皺著眉頭看著手裡仵作的驗屍記錄。
又是野獸食人?
畢命生氣的一拍桌子說道。
「來人!給我命這食露所有的獵戶武者,只要有人能擊殺凶獸,賞白銀五十兩,脫賤籍!」
衙役低聲說了一聲是!便退了下去。
徐來福低頭站在一旁。
畢命看著他笑道。
「那李公子可去了城外別院?」
徐來福點點頭說道。
「去了還住了快一個月,只不過這幾天南面不太平。聽看守城門的人說那李公子上午已經回城了。大人小的不明白這李公子……」
畢命抬手打斷了徐來福說道。
「你不必問李公子的身份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但是赴台大人給回的意識就是不要得罪!既然這李公子收了我們的好處說明他不會找我們麻煩了。來福啊!以後衙門文案的事就由你來做吧。」
徐來福連忙下跪稱是。但是對於李雲身份徐來福心中是一百個好奇。
城南李府院中李雲看著一塵不染的院落點點頭。
李雲站在全院之中不留痕迹一指震碎了影壁牆上的聚氣符。隨後看著張姓的書生在教白狗子寫字。
白狗子比之前壯碩了不少,庄姓的父子不在。魁五的屋舍已經人去屋空。
李雲笑著對張姓的書生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書生表姐剛好端著一些吃食從廚房轉了出來。
李雲掃了一眼雪白的米飯還冒著熱氣,隨後看著白狗子笑道。
「你我緣起一碗米,今日又見米看來是命中注定!擇日如撞日,白狗子我問你你可打算想好之後是去留?」
空氣之中有些壓抑,白狗子不知道自己哪裡惹怒了李雲。
看著面無表情的李雲,白狗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李雲微微一笑說道。
「無妨無妨你仔細思考一日,明天你回答我。」
白狗子如同失魂了一般點點頭。
這時驢與磨抱著一個大銅壺,身後還跟著一個老嫗。
「來來這便是我家,我身上沒帶錢財哪裡會吃涼茶不給錢?」
說罷又灌了一口涼茶,對著李雲嘿嘿笑道。
「主子銀子!」
李雲低聲笑罵了一句憨貨。
隨後解下腰間錢袋子丟給了驢與磨。
驢與磨接過錢袋子就問老嫗多少錢。
只是那身後的老嫗直勾勾的看著李雲,隨即開口問道。
「敢問小公子可姓李?」
李雲點點頭,有些不解看著老嫗。隨後老嫗問道。
「這李府可是公子的?」
李雲點點頭。
一旁的驢與磨有些慌神。
「哎~哎~我說你這人幾個意識?看到我主子有錢是不是打算訛我主子錢財?不就喝了你一壺涼茶嗎?為何盤問起我家主子了?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打你?」
說著伸出自己拳頭。
老嫗雙手著急的上下呼扇,嘴裡說著不是,沒有。
看著老嫗額頭滲出一層細汗,臉色有些漲紅呼吸的氣息都有些亂。
李雲一步來到驢與磨的背後,一手奪過驢與磨手裡的銅壺。隨後一把將驢與磨丟在身後。
就像是拆房子推到了頂樑柱,驢與磨甩了個轟隆響。就連驢與磨腰間劉濤還說一句摔得好。
劉濤這幾天發現驢與磨有些不正常,時不時的就會動怒。
身上也是燥熱難耐,就連修鍊都無法平靜!
李雲看著老嫗說道。
「您慢慢說。」
老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之後老嫗才回過神。
隨後就要給李雲下跪。
李雲眉頭暗自一皺,一隻腳抵在老嫗的小腿處。手中一提起將老嫗扶了起來。
李雲暗自嘆了一口氣還好沒跪下!
李府中響動引來不少人看熱鬧,只是驢與磨剛才摔的那一下估計方圓半里的人都聽到了。
下跪受禮不是隨便接受的!福運厚實之人給福運淺薄的人下跪。受禮之人會倒霉!而李雲之前之所以在衙門大堂之上不跪也是有原因的。
他那日若是下跪以他修士的氣運福壽直接能把在場幾個都能剋死!就算里李雲沒有下跪衝撞李雲的那幾個人也沒得好果。
再說這福運淺薄的人給福運厚實的人下跪,會達成訴求!訴求不滿就會分走受禮之人的氣運福壽。
李雲來著食露原本就是為了地圖,隨後陰差陽錯得到了五行符籙之法。而又在心魔影響下結識了白狗子。已經和之前的初衷有很大出處。
現在本打算離開食露,可是若是受了老嫗這一禮訴求估計自己一時半會是走不了!
和著老嫗交談了一會李雲也是明白中的緣由。
原來是城外南山凶獸傷人,發生了好幾次。可是傷人的凶獸一直沒抓到。於是村民就找風水先生查看。結果那風水先生說南山出了邪祟,需要祭拜山神鎮壓!
隨後風水先生開壇做法祭拜山神,結果今天早上又死一個。村民們想出山回到村落里,但是他們都是賤籍,而且和人家李府簽了契約到秋收之後才能離開!
現在真是五六月地里市場需要照看。現在佃戶離開,絕對會影響收成。
那風水先生隨後又說這邪祟有成道行。需要大富大貴的人與他一起去守山七日協助山神鎮壓邪祟!
而那李府之主能住凶災不受害,說明他的氣運絕對是大富大貴之人。只要能請他過來守山絕對可以鎮壓邪祟。
這風水先生是算準了這些賤籍佃戶不敢去找李雲,就算去找了李雲絕對不會答應。其實許守財之前一直是在跟山上佃戶周旋這事。
人家官府仵作都做出澄清絕對是野獸襲擊。
再說那年開春入冬不死幾個倒霉鬼被野獸襲擊。那風水先生絕對是看到李雲這新起大戶跟腳淺薄,想藉機敲詐一筆。
許守財和那個楊半仙風水先生接觸過,之前給了十五兩。楊半仙做一場法事,結果早上又出事了。
許守財將楊半仙尋到城外別院問話,結果這貨要一百兩。許守財差點當場打死他,你是真敢開口啊。於是許守財沒有搭理楊半仙又聽聞丫鬟稟報老爺下樓要水。
剛好被楊半仙聽到,知道了李雲還在食露城於是就將讓李雲守山才能解圍的事放了出去。
楊半仙打算現在和李雲要二百兩!
老嫗的話剛剛落下也明白這老嫗的兒子也在上山,許守財帶著三個家丁就趕了過來。許守財也把事情前後講了出來。
李雲看著許守財搖搖頭,又看到道家丁開始驅趕圍觀的街坊,李雲擺手阻止說道。
「你去和那楊半仙說我今夜就去!讓他準備一番他若是不去。與磨!你和許守財去請楊半仙。」
李雲是知道自己這幾天是走不了。
剛好也磨合一下自己的五行之術,若是真有邪祟也可試試自己的五合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