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運氣好就是為所欲為

天子之怒，浮屍百萬，流血千里。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縞素。

而真正的仙人大能，他們的殊死一搏，那就真的是連秩序都磨滅了，周曄就是突然間感受到規則的震動，突然間有許多生靈觸發他的設定，得以重生。

仔細一看，原來是秩序陣營眾魔神釋放道果，共同組成「界中界」，短暫的將自身隔離出三境，他們獲得了喘息機會，三境受到影響，規則紊亂，造成亂象。

不過三境也在侵蝕世界，最多三十三年，眾魔神如果還沒有辦法，就再也沒有機會逃脫牢籠。

周曄看的都笑了，你們魔神搞事情管我什麼事，況且這群魔神只是自以為逃離，實際上周曄能清晰感受到，在過去的時間點上，這些魔神依舊在。

也就是說，祂們自始至終，都在被時辰玩弄，而周曄換個時間點就行了，不過時辰之前的提醒很有道理。

祂做不到修改所有魔神的記憶，除非那件事情是真實發生，而秩序陣營的魔神，好歹曾經也是八維，不排除祂們將計就計。

周曄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之前他在努力提升實力，現在依舊提升實力，道行之書豐富了周曄的手段，他現在就如同古仙人一般，樣樣精通。

但周曄卻直覺，這對於他反而不是正確的道路，想要將道路衍化成大道，恐怕沒那麼簡單。

道果之書中有一句話，那就是道隨時移，古時候的道法最好只是用來做參考，而不能照搬，就連時辰都告誡過周曄類似的話：九維，必須有自己的思考。

周曄從重啟的不完整紀元中誕生，獨特的成長環境，反而不需要隨大流，更不需要「補全」，因為周曄覺得自身的道路是完整的。

「我應該繼續以治療者之路走下去，專註於治療者本職的同時，兼顧自保之力。」

這是周曄的思考，也是他的決定，更是周曄從成為治療者時候就這麼想的，他將從一而終。

以前周曄這麼做都沒什麼特別，但是這一次，周曄明確做下決定后，就明顯感覺到他竟然變強了。

高層次的修行就是這樣，除了長年累月的打坐修鍊，心靈的通透更加有作用，這裡可以稱之為明心見路。

不過距離七維還是有一段距離，周曄參考古時候的劃分，地仙和天仙，地仙是能夠創造世界，隨意改變演化，是世界之主。

天仙有些不同，他們已經到了「道」的巔峰，根本不需要成為世界之主，因為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世界的根源，哪怕一個世界有主人，在某位天仙到來后，天仙也直接高於世界之主。

——古時候對於「世界」的定義比較嚴格，一整個原生宇宙海才能算，至於其他的頂多叫做小世界、洞天、位面。

周曄也沒想到，完全自然誕生的原生宇宙海，竟然能被創造出來，不過這個「原生」，在那時指的是宇宙海的生靈，擁有完整的潛力，不會被世界之主影響。

「要晉陞七維，首先要貼近根源，然後成為根源，最後凌駕於根源之上。」

「而我因為天賦，早就貼近根源，那麼接著來就是后兩步，當初的根源之力幾乎沒用過，都存了下來，正好可以研究。」

周曄心念一動，一縷流光溢彩的根源之力出現，他開始吸收，同時也是體悟奧秘。

在根源之力的引導下，周曄進入根源海，這一次格外輕鬆，而周曄也意識到，這是他規則圓滿的原因。

健康的修行體系是循序漸進，所以五六維將規則圓滿，接觸根源，晉陞七維，是一個很流暢的過程。

周曄不走尋常路，提升的太快，沒有把每個境界帶來的變化吃透，所以有所遺漏很正常。

在根源之中，周曄直接就看到了曾經觀察過無數次的規則之樹，祂聳立在根源海之中，宏偉，壯觀。

成為根源很簡單，周曄能化成恢復、言靈與生死規則的根源，至於凌駕於根源，這個更加的簡單。

周曄的法理就凌駕於其之上，這修行法門無比適合他——箇中原因周曄自己也清楚，還不是因為時代發展，修行法門一代代優化，自然很絲滑。

同樣也有一些舊俗流傳下來沒有改變，比如根源海，本源海，宇宙海，其中的「海」不是有水，也不是像海，而是表示這個地方很大，廣闊無垠。

在變化中永恆，在永恆中變化。

周曄都已經計劃好，可是在他化作根源后，感覺到不對勁，規則之樹散發出吸力，將他帶入樹中的空間。

這裡正有一個憂鬱的修行者，祂整體看上去很頹喪，有點生無可戀的感覺，周曄一眼就認出來，祂就是陸無生。

而周曄並非本體前來，僅僅是一縷意識，秩序陣營的魔神，早就化作根源，因此可以通過規則之樹來影響外物。

周曄和規則之樹的聯繫有點深，因此通過這一個交集點，被聯繫也算正常，周曄背後有靠山，沒怎麼害怕，就靜靜看著陸無生。

此時陸無生才抬起頭，祂看向周曄，直接開始嘆氣：「唉……」

「你來了。」

周曄腦子裡閃過經典的一段你來了我來了的古龍式對話，決定還是不要讓劇情往這方面發展，就說道：「看你的樣子，不像是要來一場大戰。」

陸無生抬頭，看向上空流動的根源，很迷離，很美好，就是有些看不夠，他緩緩說道：「要是當初我沒動貪念，或許就不用做如此艱難的抉擇。」

「什麼抉擇？」周曄隨便找個位置盤膝而坐，一派好友聊天的模樣。

這份肆意讓陸無生羨慕，也更加憂鬱，這幅吃定自己的模樣，就已經說明了一切，看來他反抗的計劃胎死腹中。

陸無生說道：「關於反抗到底以及投靠你的抉擇。」

周曄本來還挺懶散，現在坐直了身體，饒有興趣的詢問：「不提我會不會同意，即便是投靠我，你還不是要承擔因果？」

「況且你想過後果嗎，尤其是當我離開后，其他秩序陣營的魔神，可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陸無生點頭：「想過，不過無所謂，頂多封印我，多年以後，我能離開，祂們卻不能，最後還是我勝了。」

修行者看問題都比較通透，也只關注最終結果，因此陸無生想的沒問題，但是周曄還是用奇異的神色看著這位魔神：「你的這種行為無異於背叛。」

「我倒是樂於見到這種情況發生，到時候你直接承接因果，祂們再多的計劃，在時間閉環成型后，也如同蜉蝣撼樹。」

這樣一來，所謂陰謀詭計，自然就破了，斷絕了所有人希望的陸無生，其實兩邊都不會討好。

誰會喜歡背叛者？

哪怕都知道陸無生這樣的選擇對於祂自己來說都是正確的，到時候離開三境，進入亂星海安心發現，他有美好的未來，其他人就只能進入無盡的輪迴。

可惜，修行者除了理性，還有情緒，並且因為力量強大，所以更加自我和任性。

周曄惡趣味一起，便說道：「我們可以簽訂一個契約，你自願轉嫁我的所有因果，而我將來離開后，會抓一個魔神頂替你。」

「不過我會多給你一個選擇，你可以反悔，正式向我宣戰，不過你懂的，我只會在有萬全準備的時候出手。」

陸無生捕捉到了周曄的意思，他想起了當初，好像也是為了自己的未來，他做出了同樣的選擇，這樣沒錯，但也算錯。

如今他做了同樣的選擇，雖然依舊會失去一些，但他能繼續往下走，這樣……就夠了。

說完后，周曄也沒等確切的答覆，直接散去這縷意志，而後周曄以本體看著規則之樹，恢復規則在他身邊變換，調動根源之力幻化出一棵相同的規則之樹。

周曄這邊的樹是籠罩在陰影之中，也是真實存在，這是周曄發揮了恢復規則的能力，將原本的規則之樹備份了一個，再重新變化出來。

不過本體存在的情況下，備份就別想長久存在，周曄通過備份找到規則之樹和自己的聯繫，果斷斬斷，這樣一來，別人就不能一種方法用兩次。

時間流逝，周曄掐指一算，因為上次看書太入神，一下子過去五百年，如今他正好八百八十八歲，上一個六百六十六歲被他錯過了。

可惜這時間也就他自己在意一下，修行者一般會過一個百壽，千壽，以及萬壽，上一次生日已經是五百歲整，家裡幾個人慶祝了一下，這時候周曄就要讚歎一下分身術的好用。

自己修鍊，分身處理事情，完全不耽誤事情。

不過周曄也想到一個問題，恐怕再過幾百年，這個世界上就有人真的會離開了，不是誰都有天賦一直晉陞。

當初地球那一些人，有的止步星辰級，有的止步輝月，達到日耀的並不算多，而晉陞王座的人，少之又少。

更別說主神，亦或者高維。

現在周曄探查時間線，竟然發現整個諸夏文明，目前就他一個高維！

因為看了道行和大衍書，周曄突發奇想，準備製作一些留念的物品，假如有一天，周曄真的能達到九維，那麼這些紀念品也能發揮可觀的力量，或許能成為一段佳話。

說做就做，周曄從自己的儲物空間取出大量材料，他開始猜測那位萬靈主君製作了什麼小玩意兒？

自己肯定不能模仿，最好是來個有趣的，比如集卡？這是他第一反應，但又覺得不太好，他最討厭抽卡。

周曄腦海中又閃過父神時辰的天之宙，還有自己的載道之器。於是靈光一閃，決定製作一枚寶珠，但是最後需要分成碎片。

每一塊碎片都有增幅的效果，這對於周曄不要太簡單，他自身就有這樣的法術神通。

就是製作的時候，周曄看著眼花繚亂的材料，一時陷入沉思：「我怎麼這麼富有？」

尤其是那一堆靈魂結晶，時光龍，空之蝶，迷幻神鹿，北風之狼，苦樹，煉花……

周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他直接將種種靈魂洗滌乾淨，只留下最純凈的本源，精鍊成碎片，最後以言靈能力製作一顆巴掌大的透明珠子。

這珠子是用不同靈魂結晶鑲嵌而成，每一片結晶，都會根據其生前的種族賦予能力。

若是能全部集齊，湊成完整的珠子，就可以許願。

周曄要是大氣點，是可以考慮每一片碎片都能許願，但是通過權柄，周曄清楚的知道，高維對凡人影響太多不好，這是對其他人的不公平。

一枚珠子八十八枚碎片，和周曄目前的年齡有關，要是有人能集齊，這已經是需要付出很多，相對來說，不會擾亂深境。

或許是因為時辰的偏愛，總之周曄對於時間線的操縱很輕鬆，他隨手一揮，這些碎片就向著各個時間線飄去。

作為一個六維親手精心製作的寶物，更是加持了權柄以及圓滿的規則之力，碎片都擁有極強的反推算能力，而增幅也強。

王座拿到了能短時間內硬剛主神，而所有碎片還有獨特的能力，只要使用得當，能保證一些有天分的人成長起來。

不過周曄希望得到碎片的人，最好不是他不喜歡的類型，總之對於無品無德之人，碎片會在關鍵時候坑人。

因果這東西周曄也是通過大衍書才接觸，他不想種下壞因，不然就要自食惡果。

因為散落的時間比較隨機，有的碎片在散布出去就被得到，而周曄發現有趣的一幕，忍不住勾起嘴角。

那是一個在魔神之戰結束后誕生的孩童，異常好運，說是鴻運通天也不為過，隨著他成長，每個時間段散布的結晶，都會因為各種原因達到他的手中。

而這位修行者也總是無奈的將碎片重新布置在某個遺迹，等待有緣人。

這位修行者正是福德真君，他感受到這是周曄的手筆，就沒有持有碎片。

後來福德真君幾次分身轉世，都得到過碎片，這讓周曄直呼作弊，雖然他知道，這是因為自身位格比不上真君，所以碎片就會被運氣逆天的真君吸引。

等到未來，周曄也提升了實力，那麼就能正常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