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進宮
今夜一輪圓月升起在輕雲覆蓋的天空中,圓潤晶瑩如一顆碩大的夜明珠被雲朵簇擁著,明亮的銀輝給周圍的雲鑲上了彩色的光暈。雲移月走,月亮周圍的光暈也隨著雲朵的不同形狀變化著奇妙的色彩如夢如幻。
兩人順利回到了之前的隱身處,細細研究起來路線。
不久后,兩人隨即飛身下了屋頂,夏顏在前,阿城在後,按照侍衛指的路徑,朝書房走去。
時已深夜,宮內走動的人不多。偶爾遇到幾隊巡邏的禁軍,也被阿城巧妙的應付了過去。
畢竟他們身穿婢女和禁軍的服飾,那些侍衛沒有想到會有人冒充。不一會,兩人來到了書房前面。
阿城舉目一看,但見書房內燈光明亮。
夏顏大喜說道:「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這個祝童此時竟然在書房。阿城,等會我進去,你到屋頂準備接應我。」
阿城卻說道:「你一人力量太弱,我也要進去。出了什麼事也有個照應。」
夏顏想了想說道:「的確,你說的在理。接應什麼的倒也是沒有必要,畢竟只有我們兩個人。」
這時,兩人已經來到了書房的門口。門前的四個禁衛見有人走近,當即大喝道:「站住,你們是哪裡的人,怎麼來到這裡?」
夏顏連忙說道:「四位哥哥,我們是前殿的侍女和侍衛,奉命過來打掃書房的。」
一個家丁打量了一下夏顏,疑惑地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沒有見過你!拿你們的腰牌出來,我們要檢驗一下。」
阿城一看要露餡,急忙說了聲:「在這裡!」
當即飛身而上,一掌直擊過去。與此同時,夏顏也縱身上前,找准一人,揮掌拍出。
那四個禁衛察覺有異,便要拔刀相迎。但他們的武功本就不及夏顏和阿城人,何況他們又是全力以赴。因此四個禁軍沒來得及有太多的反應,就被夏顏他們一人兩個,輕鬆擊倒在地。
夏顏兩人雖然很迅速地打到門口的禁衛,但是禁衛倒地的聲音卻驚動了院子裡面巡視之人。
夏顏他們剛一走進院子,就聽到一聲大喝道:「何方賊人,竟敢擅闖書房!」
但見兩個中年漢子帶著十多個禁衛軍圍了上來。
到了此時此刻,夏顏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冷笑著大聲回道:「我們是江湖義士,特來找狗莫煌算賬的!我不想為難你們,你們把他叫出來便是。」
聽夏顏辱罵當今聖上,出言不遜的話,為首的禁軍統領當即勃然大怒道:「孽障,竟敢直呼聖上名諱!」話音未落,拔出腰刀,就朝夏顏砍來。與此同時,阿城也揮劍直取首領。其餘的侍衛則舉刀圍攻夏顏和阿城。
阿城見那首領單刀劈來,隱隱有聲,知道此人內力不弱。
於是阿城便手一探,抽出軟劍,運足內功,直迎過去。只聽得「噹啷」一聲,那首領的單刀已被阿誠的軟劍震為兩段。
阿城一招得手,左掌隨即拍出。那首領但覺手中一輕,寶劍已成兩截。
首領正在錯愕之際,感覺到一股強勁的掌力直逼過來。
他大喝一聲:「來的好!」
說完,運勁揮掌來迎。雙掌相碰,首領連退數步,方才站穩。
而阿城卻只是晃了一晃,隨即站穩。
阿城軟劍直刺,首領把半截斷刀一拋,順手從附近的人手上接過一桿長槍,揮舞著迎向了阿城的軟劍。
只聽得「咔嚓」一聲,軟劍又把長槍砸斷。
此時禁軍們見首領不敵,急忙衝來兩人,一左一右從夾擊而來。
阿城看也不看,右手劍、左手掌,掌劍齊出。
只聽兩聲慘叫,右邊那個禁軍早已被阿城點中要穴,當即癱倒在地。
左邊那個禁軍則被阿城雄渾的掌力擊得倒飛數尺,摔死地上。阿城縱身而起,凌空揮劍,頓時一片棍影直襲首領。
首領自知不敵,急忙閃身避開。阿城見他讓開了一條路,即趁機來到書房裡門口。
與此同時,夏顏迎上了副統領。
夏顏手中也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而副統領的武功本就不如夏顏,因此副統領的寶劍被夏顏一招削斷。
副統領反應倒也迅速,從別人那裡接過一把新劍。兩人接著交手數招,副統領便落了下風。幸好有兩個禁軍相助,否則他早已敗在了夏顏的劍下。
夏顏劍掌腳齊施,很快打到兩個禁軍,接著把副統領逼退到遠處。夏顏上前數步,站在了阿城的左邊。
自夏顏練了音攻之後,不知為何連帶著其他的也功力大增,內力和武功都不在阿城之下。
只是夏顏畢竟是女人,心腸比較軟,不愛下狠手。如果她儘力施展,副統領至少已經受傷。
此時圍攻兩人的十餘個禁軍和家丁,早已躺在了地上。這些侍衛雖說是宮中武功不錯的幾個人,但是怎是兩人的對手。
不過片刻,十餘個侍衛全部喪命。夏顏躍身而起,落到了阿城的右邊,兩人隨即推開了書房的大門。
兩人一前一後大步走進了書房。此刻禁軍被阿城掌力所傷,倒在地上。院子里已經沒有能夠站立的侍衛,阿城執劍在外看了看后,和夏顏進了屋,進入屋內一看,只見前面站著五人。
其中一人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俊朗的眉,清麗的眼,挺直的鼻樑,不染而朱的嘴唇。
烏黑的頭髮直達臀際,披散在潔白的頎長身軀上,裝點出妖魅般的美麗。
那雙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以及俊美非凡的臉龐,夏顏和阿城再熟悉不過,正是當今莫國聖上莫煌。
至於莫煌右手邊的人,由於多年的操勞,他的手背粗糙得像老松樹皮,裂開了一道道口子,手心上磨出了幾個厚厚的老繭。
流水般的歲月無情地在他那絳紫色的臉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皺紋,他那原來是烏黑烏黑的頭髮和山羊鬍子也變成了灰白色,只有那雙眼睛依舊是那麼有神,儘管眼角布滿了密密的魚尾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