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同行者們

第十一章 同行者們

一片樹葉被風吹落枝頭,被寒風裹挾飄過高大的塔樓,飄過雄偉的廣場,飄過正在執勤的近衛軍的頭頂。

飛入巍峨的宮殿,經過三道拱形鐵門,打著旋飛過嵌滿珠寶的大廳,飛過御座,隨著寒風一起叩開了厚重的木門。緩緩的落在了一塊牛排之上。

大廳內的餐桌上擺滿美味佳肴,卻只有一人在用餐。左右侍立的二人,一位是特三科的最高長官,一位是他的陸軍大臣。

「我討厭這些無聊的宴會,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再配上一群自以為是的達官貴人,真是讓人難以下咽」獨自坐在主位上的王者,毫無顧忌的抓起一塊牛排塞進嘴裡,撕扯起來,毫無平日里的王者風範。

「為什麼我總是覺得很餓,吃不過癮」王者撬開了一隻龍蝦的殼,將裡面的白肉丟進嘴裡,咔吧作響。

「因為有人不想讓您吃飽」

王者的咀嚼的動作稍微遲緩了一下,復又響起。過了好一陣,王者抓起酒瓶猛灌了一口,長出一口氣道。

「哈,我的將軍你怎麼看」

「我是陛下的劍,陛下的看法就是我的看法」

王者將之前那片葉子拾起,丟入口中嚼了嚼。

「還是自己家裡的東西好,下次我們自己干」

「是,謹遵聖意」

另一邊站在陰影里的人出聲。

「陛下,那些波蘭人和十二月黨人的餘孽怎麼辦」

王者扯下餐巾擦了擦嘴,丟在一旁。

「明天記得,給我上土豆,我國的土豆最棒了。讓他們去西伯利亞挖土豆吧」

王者起身離開,大門被再次關閉...

地球的另一端。

蘇族人的聖山之上,每年各個部落最優秀的年輕人,都要來到這裡聆聽先知的教誨。

一個強壯的男孩走入先知的小屋。

「孩子歡迎你,你的命運早已被揭示。你將會是我們最後的戰王,你會帶領我們復仇,你的箭術會超過我們所有人,而你的箭終將射落一顆星辰」

「我們能贏嗎?先知」

「不能」

「我們會怎樣」

「馬兒套上了韁繩,雄鷹再也無法飛上天空」

....

最後一名皮膚赤紅的年輕人走入先知的小屋。

「孩子,你的精神無比強大。你的鬼舞將招來更強大的惡魔,讓美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只是,這值得嗎?與惡魔為伍,你將失去你的靈魂」

「值得的,先知。我的族人都已經死在了血淚之路上,我便是全族」

....

回到北方的凍土冰原之上,一個年輕人在艱難的打著木樁。

「幹嘛,那麼賣力,小少爺。累壞了身子,這裡可沒有醫生。」

年輕人沒有回答。

一旁帶著一口波蘭口音的中年人繼續說道。

「聽說你是大貴族,看上次給你送東西的那輛馬車就知道,那女人是你的妻子還是情人?嘖嘖嘖,真是尤物。你說你怎麼就想不開呢?認個錯,繼續當你的小少爺不好嗎?」

帶著波蘭口音的中年人將一個新的木樁,立在剛才挖好的坑裡。

「你又是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已經滅亡了幾十年的國家而戰」

年輕人掄起大鎚砸在木樁之上。

「波蘭聯邦完了,可波蘭人還在。要想滅亡我的國家,除非我死了」

中年人解下酒壺,灌了一口酒,坐在地上望著天空。

「你是個好人,我也希望我國家的人都能像你一樣想」

「那我們想復國可就難了」

兩人哈哈一笑,中年人將酒壺丟給年輕人。

「你為什麼來這?」

「我國家的人正在沉睡,可我叫不醒他們」

「哈哈,擾人清夢,這可不好,看來我們都是不受歡迎的人」

「那位女士是我的未婚妻,我是個私生子」

「難怪我沒有聽說過你的姓氏」

「呵呵,是的。我父親為我取得,意思是「真心」」

「看來你父親很愛你」

「可惜,我讓他失望了」

「忠孝難兩全,自古如此。若是你能離開,還會做那些傻事嗎?」

「會的」

「我也是」

「哈哈」

「哈哈」

不久之後年輕人用一塊金懷錶,賄賂了地方官讓中年人獲得了自由身。

.....

波美拉尼亞的莊園內。

「我知道,我的天賦是指揮別人,而不是聽人指揮」

一年前,一位年輕人以如此的口吻辭去了,波茨坦當局地方官的職務。

他回到了鄉下就像他父親當年一樣,似乎準備做個「鄉巴佬」。

只有他自己知道隨著那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的結束,他愛慕的女神嫁給了一個擁有四匹馬和2萬盾年收入的英國「鄉巴佬」,他已經完成了蛻變。

「愛情終究抵不過金錢,舔狗不得好死...」在調侃自己愛情的同時,曾經的共和思想也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堅定的君主制思想。

他知道要統一德國靠那些資產階級自由派是不可能的,他們那如同舔狗一般的做法,最終只會自取其辱。

要統一德國,他需要的是一個強權,一個有抱負,有理想的君主。而這些不過是他的跳板,他只相信他自己。

「德意志的未來不靠自由主義的聽天由命,德意志的未來要靠自己爭取」他在日記中如是寫到,翻譯成中文差不多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自己的命自己掙」

........

中亞,一個古老王國的首都。

一位穿著白色上衣黑色短褲的軍官在深夜裡爬起。坐在桌前看著桌子上的地圖,他們已經佔領所有主要城市。

自己現在就坐在這座曾經的皇宮之中,可他卻覺得如墜冰窟。他們打下這座城市只犧牲了200人。

可在佔領后的三個月里至少有2000人的傷亡,不久之前不得不向劫匪支付了「買路錢」才讓補給線重新恢復。這實在很諷刺,明明自己才是勝利者。

一隻三百人的運輸隊在沿伯爾山口行進時被伏擊,150峰輜重全部損失,護送士兵全部被處決。

而現在大英帝國居然要與他們的仇敵做生意。

年輕軍官喝了一口酒,看著床上正酣睡的兩名舞姬。

昨天她們都穿著異域風情的服飾,帶著明燦燦的珠寶熱情的招待了自己,也不知道她們是名門貴女還是普通的娼妓。

不過無所謂,現在有人不分晝夜的將這些女子送入軍營。他也樂享其成,只是希望這樣的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

別讓自己離開城市去那該死的運輸隊,反正城裡還有兩萬同胞。要死,也不是自己一個。

這時有人敲門,一個傳令兵送來了一條消息。

赫寧上校在散步時遭到當地人的襲擊,被殘虐致死。屍體衣衫襤褸,恥骨被切開,內臟也不翼而飛,屍體上幾十處傷口都足以致命。

年輕軍官看完了報告,拿起酒瓶一飲而盡。他將酒瓶重重的摔在地上,酒瓶破碎的聲音驚醒了正在熟睡的兩個女孩。

她們驚恐的抱在一起,看著眼前這個如餓狼一般的英國人。「餓狼」獰笑著撲向兩隻待宰的羔羊,可頭腦里那封報告的陰影揮之不去,他彷彿見到了自己凄慘的死狀。

城外,一處不易被發現的山坳中抵抗軍的篝火正在熊熊燃燒。隨著一陣馬蹄傳來,為首的年輕人頭上裹著白頭巾用一條繩子緊緊箍住。

他胯下的戰馬上還懸挂著幾個血淋淋的包袱。他勒停戰馬,將幾個包袱解開丟在地上。

裡面居然是幾顆血淋淋的人頭,營地的人們不禁十分激動。

「敵人都殺光了?王子殿下您沒受傷吧」

「王子殿下,我們什麼時候能打回去」

「王子殿下,聽說他們在城裡無惡不作,掠奪我們的財富、強佔我們的妻女、燒毀我們的寺廟...」

「王子殿下...」

「王子殿下...」

「夠了,你們現在去,就是去送死。都聽王子殿下的。」一個頗有威儀的中年大鬍子喊道。

「千園之城昔日是一座天堂」年輕人緩緩開口道「我見證了我們神聖的國度和善良的人民,被粗野無知的英國佬侵擾、褻瀆。」

「他們邪惡、殘忍、卑鄙無恥。他們必然要遭受最嚴厲的懲罰和最徹底的報復。」

營地中士兵十分熱切的等待。

「但現在時機未到,我們要等,等到這些兇狠的野蠻人精疲力盡的時候」

「我在此立誓,必讓英國人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

倫敦街頭,作為一名政治流亡者。他的生活還不錯,甚至還找到了新歡。只是他從未忘記自己的夢想,他重新開始寫作,只是學習英語和適應英國人的口味,讓他痛苦不已。

他喜歡拜倫,可英國人覺得拜倫是個道德敗壞的詩人。他想要在英國的雜誌上投稿,可總是被拒絕。雖然編輯很禮貌,但他還是覺得英國人都是「高傲自大的蠢驢」。

他自己開辦了一家報紙,不久便倒閉了。他收留了一個可憐的女孩,為她取名義大利。

同時他也了解到了「白奴貿易」的真相,無數的義大利貧民被虛假的契約騙到英國。

契約允諾將給勞工們高工資,高福利。可這契約在英國根本不合法,這些勞工只能在兇惡的監工面前,無休止的勞作。

直到生病或是失去利用價值,之後便被隨意的丟棄。

他認識到英國也不是他理想中的國度,他決定回國。

南美叢林之中一個身穿醒目紅衣的男人,正帶著一支軍隊去偷襲,一支要規模遠勝自己的敵軍。

他之前擊敗過數量是自己十倍的敵軍,戰士們都很信任他。

在紅衣服的男人爬上瞭望塔幹掉了哨兵之後,士兵們發動了突襲。戰鬥進行的很順利,營房中的敵人還在發獃,戰鬥就結束了。

只是這個國家自大的元首,似乎打算把戰火燒到敵國去。

紅衣服的男人不想管這個自大的白痴,也不想去搶奪戰利品,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妻子即將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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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爺爺是神羅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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