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弗蘭茨·約瑟夫
1835年3月2日,弗朗茨二世神聖羅馬帝國的末代皇帝,奧地利帝國的第一位皇帝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利奧波德二世與皇后西班牙的瑪利亞路易莎之子,哈布斯堡家族的首領溘然長逝。
他的長子費迪南一世繼位,他的首相梅涅特成立特別攝政委員會繼續他的政策,他的人民對此毫無感覺。
除了一些想趁機撈一些油水的地方官員,要求為逝去的皇帝舉行奢侈的紀念活動以外,就只剩下那些對神聖羅馬帝國還有幻想的遺老對他的抨擊。
因為在他統治的期間神聖羅馬帝國解體,與拿破崙交戰屢戰屢敗,被迫嫁女和親,哈布斯堡家族在義大利的影響力大大減弱,甚至丟失了在阿爾卑斯中部的龍興之地。
在首相梅特捏的巧妙操作下,成立了維也納體系和神聖同盟暫時維護住了大國的體面。
他為他的孫子留了一筆遺產。除了一些莊園、地產、古董和油畫,以外還有一支一百人組成的世代效忠哈布斯堡家族的衛隊。更是在薩爾茨堡留下了一個騎兵團。
一頭栗色頭髮男孩拿著一束白菊,站在老人的棺槨旁。注視著這個死要面子又很疼愛孫子的老頭子,其實栗色頭髮的男孩的靈魂是一個來自後世東方的武俠撲街作者。在網上與幾位撲街鍵仙坐而論道的時候,突然斷電眼前一黑他就來到了這個世界。
而這個男孩的身份便是奧地利史上最悲催的皇帝弗蘭茨約瑟夫一世...躺在棺槨的是他的爺爺神聖羅馬帝國的末代皇帝弗蘭茨二世,站在他身後的是他無能的老爹弗蘭茨·卡爾和他野心勃勃的老媽巴伐利亞的索菲亞公主...
他血統高貴,是700多年歷史的哈布斯堡家族的傳人。他異常勤奮,每天工作12小時以上,除了吃飯睡覺幾乎都在工作。
洗冷水澡,睡行軍床,能熟練運用他的子民的八種語言,雖然在宮廷中幾乎所有人都說德語。
還有一位異常美麗的皇后,只是這位皇后與他的生活格格不入經常和他唱反調甚至怕他煩自己而幫他找情人。
等到這位悲催的皇帝68年的統治生涯結束時,一切都恍然如夢,他的三個弟弟,一個在墨西哥被槍決,一個在朝聖的路上喝髒水患病而死,還有一個在女裝大佬的路上越行越遠。
母親因喪子之痛和普奧戰爭的慘敗以及之後奧匈妥協,「國破」「家亡」的雙重打擊之下最後鬱鬱而終。
妻子在日內瓦湖畔被一義大利無政府主義者刺死,兒子年紀輕輕就殉情自殺。
選定的繼承人又被塞爾維亞黑手黨刺死,他為此發動的報復性戰爭引發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也使他為之奮鬥一生的帝國風雨飄搖,最後自己也被這場可怕的災難所吞噬。這個人就是奧匈帝國的悲劇皇帝弗蘭茨約瑟夫一世。
在小弗蘭茨心中正考慮著如何才能振興這個國家,不讓他走歷史的老路。
作為這個國家的倒數第二任君主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那些前輩同行們崇禎、光緒、宋徽宗、以及君士坦丁十一世...
小弗蘭茨將一束白菊放入棺桲之中,並向自己的爺爺作了最後的道別小聲說道「A.E.I.O.U」。
此時,安靜的躺在棺桲之中的老人嘴角似乎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而弗蘭茨的思緒也回到了前世的記憶之中,那個曾經的自己。他爺爺死的時候他還在上小學。由於迷信甚至沒有見爺爺最後一面,更沒有被允許出席爺爺的葬禮。
從小便被壓抑著天性做一個好孩子普通的長大。上了大學之後依然是個普通人,普通的學習、普通的畢業。
畢業之後進了一家普通的公司,開始了無盡的循環直到那一天。眼前一黑整個人似乎都沉浸在無盡的黑色海洋之中,不上不下整個人都要窒息了。
突然遠處出現了一顆耀斑眼光線照到了他的臉上「你想要什麼?」
作為一個武俠小說愛好者,心裡的第一反應是「絕頂的天賦,戒子里的...」光線逐漸擴大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
當他再次醒來,有人輕輕搖晃著他的身體。
「奧!感謝上帝,是個男孩。」
「大人,是個男孩!這是偉大的哈布斯堡家族的六年來的唯一個男丁恭喜您,大人。」
「快來讓我看看,我的孩子…」一個虛弱的女人,額,一個美麗的西方女人說道。
「...」
「握草,怎麼奔著我來了…」一時間竟不知是興奮還是害怕。
「快看是丁丁..」一個侍女興奮的叫到
「...哎,他怎麼哭了..」
「...小殿下的很健康..」
「聽聲音就知道….」
「...」
之後的幾年裡弗蘭茨都過著一種毫無自由的生活,任人擺弄就像一個玩具。
19世紀就算是歐洲的皇室作為一個孩子也沒有太多的娛樂活動。只能每天呆在兒童室里,唯一的特權便是聽僕人們念書。
其實聽僕人們念書,是弗蘭茨當時僅有的可以了解世界的途徑。畢竟一個武俠小撲街的腦中不太可能裝著西方的歷史知識的。
又想起之前提到的武功天賦,只可惜試了幾次連一塊木板都打不破。可就算一拳能打穿木板,在火槍火炮面前又有什麼用呢,只能自嘲的笑著。
弗蘭茨收回了思緒便轉身回到了母親索菲夫人身邊。
索菲夫人讚許的點了點頭,對於小弗蘭茨剛才在葬禮上的行為很滿意「你做的很好,很得體」然後朝父親白了一眼。
一個中年男人正在涕淚橫流,看到自己妻子的眼神還在吸了吸鼻子..索菲夫人眼睛眯起一條縫,一臉嫌棄的暗罵道「廢物」。
站在小弗蘭茨身旁的是弟弟馬克西米利安一臉無聊的打著哈氣,剛想伸個懶腰就被索菲夫人發現了。
在先皇的葬禮上打哈氣伸懶腰,這不是給老娘上眼藥嗎?
她一手捂住了馬克西米利安的嘴,另一隻手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在他耳邊一面做出個笑臉一面惡狠狠說道「你給我哭。」
那一天馬克西米利安哭得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