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穿成替身文的白月光替身10
阮蕪在不動聲色打量著姜衍,從上到下,里裡外外。
不得不說,這是她在這個世界見到的唯二的極品,第一個是狗男人,狗男人氣質冷淡些,就像雪松味道的香水,而面前這個像祖馬龍香水,氣質溫柔沒有攻擊性。
「我是姜衍。」伴隨著一道略顯生澀的自我介紹,姜衍站在了阮蕪面前。
阮蕪覺得這人有些好玩,姜衍這個名字她聽說過,國內最年輕的影帝,但剛剛說話卻透著一股子青澀。
她莞爾一笑,客套了一句:「我很喜歡姜老師的劇。」
姜衍深深望了她一眼,兩三秒后才道:「你喜歡哪一部?」
哪一部?
阮蕪面上不顯,心裡有種詭異的尷尬,怎麼會有人連客套話都聽不出來呢,什麼哪一部,她都不知道他演過什麼。
最後,她回了句:「每一部都喜歡,每一個角色都喜歡,若是非讓我選出來一個,我最喜歡的是姜老師本人。」
話音落,整個試鏡廳陷入安靜,就連外場看戲的陳修都聽出來了,阮蕪在胡說八道,但當事人姜衍卻是耳尖一紅,作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回應。
「那試鏡之後我可以約你吃飯嗎?」姜衍說著頓了頓,意識到言語間有些唐突,臉刷一下就紅了。
阮蕪被這個反應驚呆了,姜衍作為影帝,什麼女人沒見過,怎麼這麼的...這麼的...純情?
她正打算找借口推辭,就聽到姜衍說「你和我之前合作過的一名藝人眼睛長得很像。」
「不必了」聲音冷了下去。
聽了些話,即使阮蕪再遲鈍也該知道姜衍這反常行為的背後原因,她的眼睛長得像誰,不就是白清姸。
這點還真是和沈沂一個毛病,好好的原配不找,都喜歡玩替身遊戲。
阮蕪抬起柔荑,將散落在耳際的烏髮別至耳後,表情禮貌而疏離,「很抱歉姜老師,我試鏡後有約,實在沒有時間,我們還是快些試鏡吧。」
姜衍薄唇緊抿,視線從那縷烏髮挪開,轉移到阮蕪的臉上,點點頭,沒有因為拒絕有一絲不滿。
試鏡前前後後十分鐘左右,阮蕪沉在水中,像一隻勾人奪魄的妖精,黑色裙擺與瓷白肌膚遊動時構成視覺盛宴。
在場的所有人眼神痴迷地看著那一幕,姜衍也不例外,他是距離最近的那個,也是感受最深的人,阮蕪從水面傾身而出的那一刻,作為敵軍的姜衍呼吸都忘記了。
水滴從少女白皙的額頭滑過,經過漣漪的雙眸,再到那讓人垂涎的紅唇...
姜衍也不知道是不是演戲,他覺得自己此時就是被勾引的敵軍,眼睛、呼吸、都變得不是他。
陳修對阮蕪試鏡的女主角很滿意,恨不得當場衝到台上把合同拿出來簽下阮蕪,得虧有旁邊的副導攔著。
阮蕪離開后,姜衍神態如常坐在導演旁邊,但興緻缺缺,連陳修都察覺出來了。
「你什麼情況?不會真的看上阮蕪了吧?」陳修稀罕地問。
姜衍凝眉,「沒有」。
陳修想想也是,姜衍合作過那麼多漂亮女演員,沒有上千也有上百,怎麼會獨獨對阮蕪青睞。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認識白清姸嗎?」
姜衍此時聽到這個名字,就愈發煩躁,「認識,之前合作過,不過不熟。」甚至說印象一般,連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只記得那雙眼睛有些好看。
但那雙眼睛在白清姸臉上不搭,阮蕪也有那麼一雙眸子,清凈純澈卻透著一股子魅,在她身上就很搭。
「白清姸的妹妹白雪薇昨天出事了,各種品牌方都和白雪薇解約,不知道投資方怎麼想的,非要把白雪薇塞進來演女三,我現在煩透了。」陳修道。
陳修特想把白雪薇從《媚心》劇組踹出來,但沈沂親自打電話過來...那小子第一次有求於他,論關係論資本他都得給個面子。
白雪薇演技爛不說,她還和阮蕪和在網上鬧得腥風血雨,以後麻煩事只多不少。
*
阮蕪離開后,一語成讖。
她剛剛還用待會有約的借口搪塞姜衍,這一出門就撞上沈沂,那架勢……明顯有備而來,等她的。
她故作驚喜地上前,眉眼具喜,「沈沂,你怎麼過來了?」
「阮蕪,你長進了,不接我電話?」聲音帶著質問。
沈沂眉宇間帶著疲憊,想來是連夜趕來的,就連身上那身西裝都沒換下來,襯衣的褶皺有些明顯。
「我沒有不接你電話,剛剛在試鏡,我把手機關機了。」阮蕪解釋著將手機從包中拿起,當著沈沂的面開機。
沈沂凝眉後退,臉色很差,冷聲道:「離我遠點。」
她一愣,垂眸看了眼濕漉漉的衣服以及正在啪嗒啪嗒滴水的頭髮,沉默地撤離到合適的位置。
「對...對不起,我這個樣子...我...」她快要急紅了眼睛,手足無措地找借口,一副害怕被沈沂厭煩的可憐樣。
沈沂覺得無趣極了,這女人還是和之前一個樣怯懦膽小……動不動就想靠眼淚解決問題。
嘖!先前那一晚許是他酒精迷醉大腦,魔怔了。
「不接電話的事情我不追究,下不為例。」沈沂說著敲了敲車門,讓裡面人出來,「昨天的事李青已經交代過你了,怎麼做你應該知道,不過我也不會白白讓你做事,給你的資源一個都不會少。」
車門打開,白雪薇從車裡走出來,明明比平時落魄許多,卻在阮蕪面前裝得趾高氣昂。
阮蕪心底嗤笑,像一隻張牙舞爪的雞。
「阮蕪,你會好好配合我,還我清白的吧。」語調很軟,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探究,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沈沂向來不喜兩女同台的戲碼,轉身便準備離開,下一秒身前就橫了一隻胳膊。
「沈沂,你的眼睛看得到我嗎?為什麼事實擺在你面前你還是要袒護白雪薇,為什麼?」阮蕪唇色發白,用力咬著下嘴唇,
滿臉悲痛,她不管不顧擋在沈沂身前,迫切想要一個解釋。
沈沂不耐煩,他厭煩這些沒有自知之明,企圖道德綁架他的女人,「不滿意你大可以離開,都說了要補償你,條件隨便你提,你還想怎麼樣?」
這話說的,到頭來倒成了她的錯,是她無理取鬧。
阮蕪低垂著腦袋,讓人看不清神色,沈沂看著心底的煩躁更甚,不耐煩地將人從面前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