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穿成替身文的白月光替身4
白雪薇做事漏洞百出,她臉上那道所謂的痕迹不過是化妝師的手藝,事發時白雪薇還花錢安排狗仔蹲守拍攝,明擺著整阮蕪。
這些證據華娛第一時間便查明了,錄音視頻都有。
但沈沂卻選擇包庇白雪薇,甚至把那些虛假的營銷號信息買上熱搜位,任鋪天蓋地的謾罵辱沒阮蕪。
「你什麼時候知道她混娛樂圈的?」沈沂語氣帶著不滿。
李青一愣,什麼時候知道?
「很早之前就知道,夫人每次和你說話都會分享工作上面的趣事,聽多了我就知道了。」他說著愣了會兒,喉嚨忽的有幾分乾澀,「總裁,你不會剛知道吧?」
沈沂沒否認,滿臉不屑,「我為什麼要知道她的事情,我不關心。」
李青心裡撇撇嘴,行吧,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那關於白小姐和夫人的事情要怎麼處理?」
沈沂面色一寒,視線快速掠過樓上那間房,「不用管,讓她吃點苦頭,吃點苦頭她才會乖乖呆在家裡。」
沈沂下意識排斥阮蕪在娛樂圈混,沒有理由就是不喜歡,娛樂圈的水那麼臟,很容易帶壞一個人。
李青把公司待處理的文件放到桌子上,悄悄退出了客廳,但對沈沂喪心病狂的程度有了新的認知。
從來沒有主動關心過,也沒有在意過,甚至作為華娛老大連一絲一毫的資源都沒給夫人過,現在還惡意打壓抹黑夫人,夫人的苦頭吃得不少了,早晚有一天他會後悔的。
二樓
阮蕪目睹了整個過程,心底冷冷發笑,手指間把玩著玻璃球,和捏泡沫球一樣,看到精彩處捏碎一個。
「老娘不給沈沂戴頂綠帽子離開,簡直對不起原身。」
系統想要出聲阻止,但跟著看完了剛剛的直播現場,沉默了。
半夜十二點,是沈母的忌日,沈沂每次都在天台喝得伶仃大醉。
天公作美,夜晚電閃雷鳴,豆大的雨滴砸到窗戶上啪啪作響。
阮蕪站在天台門后,端著杯熱乎乎的牛奶,看著倒在天台淋雨,伶仃大醉的沈沂,冰冷視線比雨水還要涼。
良久,她推開窗,撐著一把黑傘走過去,在沈沂身前站定腳步,居高臨下地審視一番,「逝者已矣,何必呢。」
「你懂什麼?」
原本酒醉的人忽然睜開那雙漆黑的眸子,被酒精刺激喉嚨發出的聲音沙啞無比。
阮蕪微微皺眉,她剛剛觀望許久,斷定沈沂昏睡過去,但那雙黑眸卻清醒一片。
沈沂沒聽到回應,不高興地問:「怎麼不說了?」
「沈沂,你醉了。」她背著光,艷麗的臉上有不解,有嘲諷,有驚訝,獨獨沒有溫柔。
地上的男人輕笑一聲,笑聲帶著紅酒的醇香鑽進耳朵,他不似往常那般冷淡,笨拙爬起來倚靠在天台邊上,單腿屈起,骨節分明的手搭在上面,黑襯衫濕噠噠粘在男人身上,身材線條一覽無餘,帶著幾分痞氣。
阮蕪將一些細節收納眼底,得到結論。
沈沂醉了,醉的不輕。
「我沒醉,我不會喝醉,靠酒精麻痹神經是最愚蠢的行為。」沈沂說著蹙眉,銳利的盯著阮蕪,「你剛剛為什麼站在那裡不過來,你不是最心疼我了嗎?」
她撐著傘,不偏不斜擋住自己,愣是沒留給沈沂半分遮掩,沈沂竟然能理所當然說出她心疼他的話,多麼可笑啊。
「你醉了,看錯了,現在我帶你回房間。」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沈沂明顯不滿,低垂著腦袋喃喃道:「你和她...一點也不像。」
那副模樣像極了懷念白月光的黯然神傷,阮蕪可不想在這裡淋雨陪一個醉鬼緬懷前任。
隨即,她一個手刀劈向沈沂的後頸,沈沂立馬平靜下來倒在雨中,然後她拖著男人的衣領將人拽出房間。
阮蕪將人扔到自己的房間里,畢竟做戲要做全套,拯救醉酒青年徹夜照料是多麼好的攻略手段。
雨很大,她剛剛在天台站了那麼久,裙子下擺幾乎濕透,濕漉漉地粘在腿上並不是很好受,把人扔到地上她就直接去浴室洗澡了。
迷迷糊糊中,沈沂在地板上不舒服地翻了個身,空氣中還有淡淡的桃子味,他吃力睜開眼,依稀看見一道白色身影,隨即合上,嘴唇張了張,「桃子...好聞。」
阮蕪腳步一頓,向後看一眼,「有病。」
嘭一聲,房間陷入安靜。
**
翌日
隨著光線的偏移,清晨的一縷陽光撒進來,照進一片暖色。
沈沂半裸著靠在床頭,指間夾著一張淺粉色便利貼:
「沈沂,早上要拍戲我沒辦法等你醒來,不過我給你準備了醒酒湯和米粥,醒酒湯我放在保溫盒裡面了,早晨空腹對身體不好,記得喝粥。」
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話,枯燥無味,沒有任何新意。
良久,沈沂嗤笑一聲,將便利貼團成廢紙,利落地扔進垃圾桶里,眼底一片冰冷。
他起身離開房間,桌上的保溫盒碰都沒碰一下,只是輕飄飄掃了一眼。
沈沂去外地出差。
這廝登上飛機的那一刻阮蕪便知道了,她在沈沂身上裝了定位,提前預判劇情進度,提前準備劇本。
此刻,阮蕪坐在片場的休息椅上,看了眼便滑走系統彈出來的飛機航線提示,繼續編輯個人微博,肉麻至極的話配了一個保溫盒圖片。
那保溫盒正是她留在卧室床頭的那個,但裡面裝得可不是什麼醒酒湯米粥,而是兩杯自來水,她料定沈沂不會碰那玩意。
黑粉的效率妥妥的,她前腳發出去後腳就被罵了。
不到一小時,就被噴到了熱搜,網友罵阮蕪揣著明白裝糊塗,罵不主動道歉反而轉移視線,還罵整容臉,罵各種莫須有的罪證……
阮蕪滿意地看著不斷躥升的熱搜榜,很期待沈沂看到這條熱搜反應。
笑。
「宿主,被罵成這樣你怎麼還笑得出來?」系統忍不住問。
她喝了一口咖啡,嫣然一笑天地皆為失色,「這群人罵我除了臉長得好看一無是處。」
然後呢?
「這年頭罵人都這麼動聽,這話我挺愛聽的,畢竟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快穿管理局的花瓶,坐在辦公室什麼都不幹,閑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