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披光使,顧川海(求訂閱)
「好大的雨啊,中州的雨都比叢山國厲害!」
初星澤花坐在一隻巨大的灰鷹背後,她看了看天,又看了地,發出一聲感慨。
天空電閃雷鳴,時不時就有不規則的雷光從天而降,猶如刻在雲層里的傷口。
灰鷹則遊刃有餘,在保證初星澤花乘坐舒適的基礎上,還能保持一種可怕的速度,它身軀劃過之處,雨幕都被鑽出一條扭曲通道。
初星澤花渾身濕透,但她已經是超一流強者,內功運轉在身體表面,可以保持正常體溫,除了衣服粘在身上不舒服外,也沒有生病的風險。
「如果不是長風哥哥嚴格,一直逼迫我苦修,就我這小身板哪能經得起這種風雨……等等,風雨……我明白了,長風哥哥肯定喜歡我,想和我一起經歷風風雨雨。但哥哥身旁狐狸精太多,我根本沒有任何競爭力,哥哥怕我鬥不過她們,所以才逼迫我優秀起來。」
「長風哥哥,就你也偷偷喜歡我,你根本就藏不住!」
初星澤花狡黠一笑。
「八角城就在前方……這暴雨怎麼越下越大了,這鬼天氣,最應該燙點酒暖暖身子,打什麼仗嘛。」
初星澤花目視前方,借著驚雷照亮天空,她隱約能看到一堵巨大且森嚴的城牆輪廓。
「咦……那是……那是人嗎?」
「好多人……是螞蟻,還是人?」
灰鷹又飛近了一些,初星澤花順著雷光,突然看到一條黑壓壓的河流在蠕動。
不對。
不止一條河流在蠕動。
是好幾股河流同時推進……那是軍隊。
是密密麻麻的隊伍在行走啊。
是一望無際的大軍。
「小灰,稍微下去一點點,千萬不要被人發現咱們!」
初星澤花朝著灰鷹說到。
灰鷹回首,鷹眼裡滿是寵溺:小寶貝,你想幹什麼都行。
嗖!
灰鷹俯衝下去,藏在雲層最安全的位置。
「這鎧甲,是西澤國的軍隊。」
「那是……討厭的黑蠻人……」
「還有住參國……我的天……那是仇原國嗎?仇原國好多人……好多高手。」
叢山國雖然是小國,但王宮的情報機構十分優秀。
只要是叢山國已知的國家,王族對他們的特點,以及軍隊配置,都一清二楚。
倒也不是有什麼野心,主要是叢山國太小太弱,清晰分辨出每一種不能惹的存在,方便自保。
初星澤花現在也是超一流,也能從體態分辨出誰是高手。
「長風哥哥說的沒錯,中州果然出事了,出大事了……小灰,加速!」
初星澤花粗略估算了一下,四國軍隊最多一天時間,就能抵達八角。
這還得多虧了暴雨拖延行軍速度。
「長風哥哥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辜負你的囑託,儘快把白鑽丹送過去!」
嗖!
灰鷹劃破雨幕,以更快的速度朝八角城掠去。
由於速度再次加快,雨滴和小石子一樣打在她臉上,火辣辣的疼,超一流也疼。
初星澤花背上的包裹是特殊獸皮縫製,白鑽丹放在裡面能保持乾燥。
……
八角城!
玩家們還在四處翻箱倒櫃。
其實八角城的奸商逃無可逃,大部分已經被抄家,剩下就是尋找一些秘密藏金處。
玩家們不死心。
還在瘋狂犁地。
休息?
不存在的。
氪肝一晚上,大部分人的獎勵都超過了一萬元。
這種大活動,千載難逢,錯過了今天,誰知道還有沒下一次?
六大派玩家眼珠子都羨慕出血了。
廣場中央,高高聳立著兩座金山。
一大一小。
金光閃閃。
不管是城內,還是城牆之上,所有將士都可以看清楚。
林貞海頒布了一系列獎勵細則,將士們殺意沸騰,興奮到瞳孔發紅。
城牆的角落。
站著一個身形有些佝僂的老人。
鬚髮皆白,臉上皺紋交織,但兩隻眼睛卻格外通透清亮。
明明不遠處就有劉字大營的將士駐守,可他們卻像看不到一樣,無視了老者的存在。
「這個總督,有些魄力,也有赤誠之心……可惜,這種人往往活不長久!」
暴雨落在老者灰袍表面,卻被一層氣膜阻擋,所以老者衣服都保持著乾燥。
「咦……來了個太監……是宮裡的研墨太監。」
老者望著城牆外數不清的百姓,原本是一副深思的表情。
突然,他猛的轉頭,看向南門方向。
稀里嘩啦。
有一行人進城,府兵連滾帶爬去找林貞海彙報,這群人的表情各個盛氣凌人,動不動就打人,極其囂張。
……
此時,廣場聚集著八角城所有高層。
斥候急報,四國盟軍已經行軍在路上,
劉副將身前站著不少統領,他正在部署具體防禦任務,井井有條,各種戰術穿插,聽者都心中敬佩。
林貞海和白簡閱沉默不語。
林貞海不擅打仗,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公平發放每一兩黃金。
白簡閱更沒什麼事情做,便自告奮勇去監督林貞海。
承光教所有堂舵組成一支軍團,也分配到了屬於自己的任務,教眾們對劉副將的軍令沒有任何意見。
大家心裡都清楚,現在是戰爭,不是好勇鬥狠的時候。
有紀律的配合作戰,比一個人逞英雄更加有效。
當然,這筆黃金承光教成員也有資格領取。
一切準備就緒,將士們殺意沸騰,就等四國盟軍到來,大開殺戒。
「諸位將士,這一戰,事關皇城安全,我醜話說在前頭……臨陣脫逃者,斬!擾亂軍心者,斬!臨陣叛敵者,株連整隊!」
「獎勵就在前方,功勛就在前方,建功立業,就在前方……殺!」
劉副將舉起長刀,怒吼一聲。
這一個殺字氣吞山河,音波甚至把天空的雨幕都生生炸開。
這一刻的劉副將,彷彿化身成了一頭兇猛巨獸。
鎮守邊境多年,殺伐無數,那種殺意一旦釋放出來,歇斯底里,就是一隻地獄都攔不住的殺神惡鬼。
「殺!」
「殺!」「殺!」「殺!」「殺!」
將士們舉臂怒吼,殺聲震天,暴雨都無法壓制滔天殺念。
……
「真熱血啊,這才是冷兵器戰爭的魅力。」
「是啊,爺都被感染了……殺殺殺殺……男子漢的戰爭,就是這樣,關鍵咱還不怕死,多刺激。」
「我的基因動了,如果皇朝版本開啟,我高低要混個武將噹噹!」
不少玩家也湊熱鬧,混在隊伍屁股後面,跟著劉副將鬼哭狼嚎。
有被感染到。
這種殺氣森森的肅穆,這種莊嚴憤怒的場面,秒殺任何電影特效。
「哥們,聽說你點了幾級醫術,能治了我的痔瘡嗎?不少人說,遊戲里的醫術能治現實中的病,」
有痔玩家湊過頭,悄悄問另一個玩家。
「這種事情啊,現在說不好……這款遊戲其實根本不是普通遊戲,我聽大神分析,是一項關乎全人類的智能基因進化工程,所以才會這麼真實,就連現實中的一些疾病,也會影響遊戲體驗……」
「其實遊戲治病的案例也有,有個玩家現實中被割了手,他在遊戲里使用了金創葯,結果遊戲影響了現實身體的細胞排列,最後居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癒合了……當然,這目前也是猜測,不排除玩家炒作,或者他天生細胞異常。」
長相睿智的玩家分析道。
「呵呵,根本不是小道消息,你以為你憑什麼在遊戲里賺錢?遊戲公司是慈善家?」
「一款根本沒有公平可言的遊戲,上市全網覆蓋,不充點卡,不賣皮膚,不賣裝備,還到處補貼送錢,一場英雄會獎勵500萬,你認為符合常理嗎?」
「所謂遊戲官方,根本就不是公司,而是整個地球的頂尖高層。人類基因工程比探索太空都難,咱們簽署遊戲合約的時候,就已經在扮演小白鼠的角色,只不過這項工程確認安全,咱們不會有危險而已。」
「安心賺錢吧,地球這麼多人,與其在現實世界浪費時間,還不如進遊戲世界精彩精彩,公測馬上開啟,到時候能通過遊戲測驗的小白鼠會更多,咱們抓緊練級。」
「對了,這位兄弟,你的痔瘡長在哪裡?」
有個看上去消息很靈通的玩家湊過來,開始自來熟聊天。
「兄弟,你痔瘡長在哪裡?我是修鍊了醫術,可不一定能不能有用。」
睿智玩家也問。
內痔和外痔,治療方式不一樣。
或許可以試試,他也好奇,遊戲治病是炒作,還是人類基因大工程。
「就是……在入口的地方。」
有痔玩家認真道。
「入口,看起來是外痔……嘶……不對,不對……捋一捋……入口?痔瘡為什麼會長在入口?」
睿智玩家揉著眉心。
我是不是忽略了一些比較重要,比較反常規的常識。
「我尼瑪……基佬滾!」
小靈通玩家閃電躲閃。
「對啊……痔瘡應該在出口吧。」
睿智玩家也一溜煙跑了。
痔瘡玩家留在原地茫然,彷徨……
「咳……兄弟……看哥的胸膛結實嗎?男上加男哦……」
突然,有個滿臉胡茬的壯漢出現在痔瘡玩家身旁,一隻眼眨了眨。
……
「漠尚虹,你快突破宗師了嗎?」
景風雷問。
「很難!多少人一輩子都在絕頂大圓滿停留著,想打破桎梏談何容易,等忙完教主交代的事情,我去找找機緣。」
漠尚虹道。
他能感覺到,天地精華越來越濃郁,自己如果不快點突破,以後教主還會有危險。
六大派也好,承光教也罷,其實只是江湖上最表面的勢力。
中州還有不少隱藏勢力,還有一些古老家族,延續年代比皇朝都要悠久,實力深不可測。
皇宮之中,宗師強者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很久之前,其實江湖平均戰力比現在高好幾個檔次,皇帝下令肅清江湖,所以短短几年內,江湖高手或是被殺,或是隱藏,或是直接投靠朝廷,幾乎消失殆盡,最終就是青黃不接,傳承斷層。
而現在江湖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是因為江湖太弱了,弱到根本威脅不到朝廷統治而已。
現在天下大亂,誰知道皇帝會不會把目光盯向承光教。
有六大派存在,江湖彼此亂戰消耗,彼此相互制衡,其實也是好事。
如果承光教一家獨大,也就距離毀滅不遠了。
突破宗師,迫在眉睫。
「嗯,是應該早點突破,承光教沒有宗師坐鎮,終究是無根浮萍,風雨飄搖。」
景風雷也點點頭。
「景前輩,你也有希望突破吧?」
漠尚虹問。
「有希望,但希望更渺茫,同樣的資源,你有一份便能突破,我則需要三倍,甚至五倍……承光教的重點還在你……說起來,教主到底在哪裡?千萬不要有什麼危險啊。」谷
景風雷嘆了口氣。
「景前輩,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壓迫,似有似無……我之前懷疑在城牆,可觀察了很久,又沒有人出現。」
漠尚虹又看向城牆。
之前確實出現過一股宗師氣息,而且不是普通宗師。
但一個眨眼,宗師氣息又消失了。
「說起來,我剛才也心悸了一下!」
景風雷也皺著眉。
能讓他心悸的事情,可不多了。
「是宗師嗎?」
漠尚虹還是不死心,他凝神靜氣,專心盯著城牆,試圖看出些什麼,突然,他皺著眉,猛的轉頭看向廣場:「太監?絕頂大圓滿,很強!還有宗師隨行。」
景風雷眯著眼:「看衣服,是深宮太監,貼身伺候皇帝的等級……難怪有宗師隨從。」
「嗯,八大巡國太監,是皇帝的研墨太監……他來八角城幹什麼?這時候來監軍嗎?該死,這老閹狗不會是有生意在八角城吧。」
漠尚虹很快分析出太監的身份。
皇帝身居深宮,雖然百官治國,但卻養了一群太監來監察百官。
其中八大太監最著名。
但百姓對這群閹狗根本沒有好感。
太監身旁的宗師低著頭,顯得神神秘秘,但漠尚虹總有些熟悉的感覺。
但他和之前城牆上的氣息,肯定不是同一個人。
小小一座八角城,到底有幾個宗師?
「希望不是來搗亂的,八角城現在需要士氣!」
景風雷都有些忐忑。
他不是怕研墨太監,而是聽說了太多閹狗監軍,不懂裝懂,以至於軍隊打敗,百姓生靈塗炭的荒唐事情。
因為太監和皇帝親近,百官都怕說自己被壞話,所以唯唯諾諾,往往對太監言聽計從。
最終,受苦的還是蒼生百姓。
……
「見過墨公公!」
廣場中央,研墨公公華袍錦衣,橫眉冷目。
林貞海等一群朝廷命官全部抱拳,朝著研墨公公行禮。
林貞海只是很機械的微微彎腰,表情不卑不亢,純粹是禮節。
劉副將表情複雜,內心忐忑。
監軍公公擾亂戰爭部署的事情,可不是什麼個例。
關鍵這群太監是皇上身邊的人,深得皇上信任,一旦大軍戰敗,往往背黑鍋的是將軍,反而這群狗太監還要亂攬功勞。
白簡閱則喜笑顏開。
研墨公公就在廣育府附近,他在八角城同樣有一筆龐大產業。
白家根植朝堂多年,左右逢源,和八大巡國公公都有不淺的交情,這個研墨公公嗜錢如命,和白家關係一直不錯,甚至有不少產業都由白家幫忙照料。
研墨公公當前正在另一個府巡查,其實下一個府就是廣育府,白家的想法,是白簡閱站穩腳跟后,等研墨公公過來,再溜須一番,可以在皇上面前替白簡閱美言幾句。
最終,計劃趕不上變化,四國聯軍襲擊八角城,研墨公公身為巡國公公,肯定要連夜趕來。
研墨公公來的路上,白簡閱已經用箭鸚鵡把消息全部傳達過去。
所以,林貞海死定了。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你以為你僅僅是得罪了白家?
你得罪的,是朝堂半數豪門。
甚至是皇上的耳目。
清官?
我白簡閱最瞧不上你們這群清官。
想當清流,你隱居去啊。
你閑雲野鶴去啊。
既然貪圖權勢,又扯什麼清流?
迂腐!
虛偽!
承光教眾人沒有抱拳行禮,只是好奇打量著這個太監。
江湖中人,見一次太監不容易。
同時,承光教不少老一代堂主們則眼神冰冷,死死盯著太監身旁的那個戴斗笠的老者,彷彿有深仇大恨一樣。
甄無顏也盯著老者,瞳孔閃爍,有震驚,有詫異,但更多的,還是憤怒。
是他嗎?
他為什麼會跟隨一個太監?
「見過二位郡主!」
研墨公公環視一圈,隨後冷冷一笑,很敷衍的朝兩位郡主抱了抱拳。
見到皇家人,必須行禮,身為太監,不能逾越了規矩。
當然,坤業王爺敵視所有太監,他也只是表面工作。
「閹狗也來了,情況有點複雜。」
趙藤柔咬牙切齒。
她在邊軍生活過,深深知道這群太監的反作用。
原本勢均力敵的戰役,只要出現監軍太監,很快就會落了下風。
文官干涉打仗,肚子里起碼還有一些兵法,還能紙上談兵幾句。
太監就是純粹亂指揮,他們就是想奪權,奪功勛。
哪怕最後將士們浴血奮戰,一舉逆轉勝利,可功勛的大頭,卻大概率被監軍太監分走。
這群閹狗,就是最大的禍害。
「是啊,麻煩了!」
趙攸佑滿臉都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
「我靠,東廠亂入,東廠的人來了。」
「是西廠吧,畢竟東廠一般管不了什麼事。」
「不管東廠西廠,事情就很精彩了,能近距離觀察太監,我很激動。」
邊軍所有人恭恭敬敬。
承光教目光冷酷,神態不自然。
而玩家陣營就顯得隨意洒脫,人們動物園看猴一樣,衝上前去打量著太監,還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神態像極了村口吃席的大娘大媽。
如果不是研墨公公身旁有護衛,可能玩家們還要上手去捏捏,到底有沒有桃桃。
……
「聽說太監得墊尿不濕,是真的側漏嗎?」
「空心麥稈當管道,嘶……想想都疼。」
「會不會是個假太監,皇帝後宮那麼多人,總得有人去忙活啊。」
「不知道這個太監權利大不大,能不能把我安排到宮裡上班,我伺候嬪妃那是一絕。」
「同求,一會套套近乎,試試能不能觸發任務!」
玩家們聚在研墨太監身旁,大喊大叫,簡直是往太監傷口上撒鹽。
研墨太監氣的牙疼。
可宮裡也知道綠血客是一群什麼混賬,殺也殺不死,根本就堵不住他們的嘴。
他輕哼了一聲,不再理會綠血客,反而背著手,彷彿刑訊罪犯一樣,高高在上冷冷盯著林貞海:
「林總督,你私藏抄家所得財物,罪大惡極,咱家代表皇上,先沒收了所有財物,全部充公國庫。」
「你立刻束手就擒,咱家在皇上面前,或許能給你說句好話。」
研墨公公話落,遠處邊軍大營開始躁動,將士們開始竊竊私語,不滿的生意越來越多。
將士們其實早就習慣了黑暗。
可惜,林貞海當眾堆起金山,讓他們看到了光。
見過了光的眼睛,哪裡還能忍受黑暗。
不少將士的眼睛開始發紅。
上戰場是個死。
我就圖幾兩銀子,想讓老娘晚年能吃飽飯。
該死的閹狗,要搶走銀子。
橫豎都是個死,他們甚至想造反。
劉副將轉頭,冷冷瞪了眼軍隊,在他的強大威壓下,躁動逐漸平息。
但劉副將心裡也清楚,如果金山真的被抬走,將士們肯定會出問題。
哎。
林貞海也是個人才。
你何必早早把金山拿出來,壞我規矩。
「哈哈哈哈,墨公公,你有權巡查各府,可你卻沒權指揮朝廷命官如何行事。」
「這筆銀子我要犒勞將士,與你何相干?」
「你想在皇上面前如何評價本官,那是你的事,但廣育府的事情,你休想插手。」
林貞海表情輕蔑。
「林貞海,你就不怕死嗎?」
研墨公公咬著牙,聲音尖銳,眼神極其歹毒。
這時候,他身旁的老者緩緩走出來,眼神如劍,冷冷鎖定著林貞海。
一張臉似笑非笑,連暴雨都被他渾身內功蒸發。
老者在等研墨公公的命令,只要有命令,隨時可以處決這個總督。
林貞海咬牙切齒,渾身承受著千斤重擔,腳下地磚都在坍塌,丹田都快要碎了。
這老者……好強!
承光教一些老堂主舵主越來越憤怒。
新人則不明所以。
這個老者是誰?
甄無顏死死捏著拳頭,骨頭都在響。
「哈哈哈哈,閹狗,你在別處狐假虎威也就罷了,在我林貞海面前,你當好你的狗就行了。」
「別用死來威脅本官,你從哪能看出本官想活?」
「我廣育府數十萬百姓要死於非命,曝屍荒野,為了中州大局,我林貞海可以犧牲他們,但我同樣是死罪,我這條命,自然會向天下謝罪……別用死來嚇我。」
「承光教的朋友,誰敢靠近金山,殺無赦!」
林貞海目光如電,隔空對峙著研墨公公,眼底里卻只有輕蔑和無畏。
他賭這閹狗不敢殺自己,否則滿朝文武不會饒了他。
「好!」
漠尚虹盯著研墨太監身旁的老者,眼神也越來越陰冷。
「顧川海堂堂一個披光使,這麼久對韜光頂陽奉陰違,最近更是失蹤,原來是去居然投靠了朝廷,還認了太監當主子?夠下賤的。」
景風雷眼裡冷光吞吐。
「顧川海的鬍鬚是假的,怕是已經自宮了……聽說宮裡有不少歹毒武學,如果沒有意外,咱們這個披光使,現在已經是宗師了……咱倆聯手,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漠尚虹舔了舔嘴唇。
……
「漠尚虹,好久不見……你這條老狗跟著那個沒出息的小教主,勤勤懇懇,看起來還風生水起……」
「當年韜光頂一戰,我輸你半招,如今我已經突破宗師,你似乎毫無長進啊。」
顧川海的冷笑聲擴散出去。
全場承光教成員紛紛震撼。
披光使?
他居然是承光教五大護法之一的披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