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困神域
第十一章被困神域
下一刻,流雲他們發現自己身處與一處露天的礦場,周圍的有很多人正在忙著挖掘一種藍色的像水晶似的礦石。他們這麼突然的憑空出現立即被很多人都發現了,全都放下手中的活兒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們,眼中滿是驚奇。很快幾個身穿同意鎧甲,手上拿著一把類似於地球上衝鋒槍的武器,似乎是礦場保安人員的人,面色不善的圍了過來,其中一個用修真通用語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從哪個部門來的?」
流雲看他們用的是修真通用語,還以為他們是本地的修真者,微笑道:「我們是路過這裡莫名其妙被傳送進來,請問你們這是什麼星球啊?外面那是什麼禁制,怎麼不由分說就把我們傳送進來?」
那個問話的人見流雲答非所問,不知所云,立即臉色大變,目露凶光,大聲喝道:「他們是姦細,快把他們抓起來。」
流雲大感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這裡正在面臨一場事關所有人生死存亡的大災難,所有的地方都已經實行了全民軍事化管理,任何人都是受到管制的,哪裡還會有像他這樣自由的「路過」的人呢?理所當然就被人當成姦細處理了。
那幾個立即將手上的武器對準流雲他們,大聲喝道:「不準動,全部蹲下,把手放在頭上。」
流雲覺得他們簡直不可理喻,也就懶得再和他們多費唇舌,正準備招呼夢清影他們走人,忽然發現情況好象不對頭,夢清影和明靈子等人全都臉色變得很難看,特別是那幾個低級的耀天門人,更是臉色蒼白,冷汗直流,好象很痛苦的樣子。流雲不禁急了,趕緊問道:「清影,你們這是怎麼拉,是哪裡不舒服?」
明靈子等人已經說不出話了,只有夢清影還好,她很難過的說道:「流雲大哥,這裡很奇怪,我的妖靈之力到了這裡后就不受控制往外流失,我感覺這裡到處充滿了一種讓人很難受的無形壓力,這裡真的很詭異。」
流雲連忙運轉功力,發現周圍確實有著一種無形的壓力,使得自己的始元之力運轉起來大不自然,實力明顯打了折扣,但奇怪的是始元之力卻沒有流失的跡象。再看明靈子等人,他們快不行了,體內的真元力大量流失,都在苦苦抵抗,而那兩個只有元嬰期修為的更是已經陷入昏迷的狀態,丹田的元嬰也頻於崩潰的邊緣,再這樣下去,他們很快就全完了。流雲急中生智,將「劍元鎖魂」施展出來封住了他們的元嬰,這才止住了他們的真元力發泄,不過他們也暫時變成了普通人。
「嘟、嘟、嘟」,那幾個礦場保安見流雲幾人根本就不理會他們的命令,立即開火了,一顆顆銀白色的光彈快速的射向流雲幾人。
流雲當然不會把這種程度的攻擊放在眼裡,隨手一道靈決射出,在周圍布下一片無形的結界,輕易的就將那幾個人的攻擊擋了下來。但是他的心情卻忽然變得很沉重,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始元之力受到周圍那無形的壓力壓制,只能發揮出平時的一半不到的威力,實力大大打了折扣。另外,他發現那幾個人的攻擊雖然不能對他做成任何威脅,但是他們的攻擊並不是普通的物理手段,那些光彈帶有很強的法力效果,明顯的說明他們手中的武器很可能是種低級的法寶。也就是說他們只不過是最低級的下手,很可能還有厲害的高手很快就會出現,而現在自己實力大打折扣,明靈子等人又成了累贅,以後實在是前途兇險啊。
看到夢清影因為努力抵抗妖靈之力的流失,臉上現出了痛苦的表情,流雲心疼的讓她暫時回到「龍靈獸元」里去休息,然後就發現包圍自己的人越來越多,無數的光彈不停的擊打在結界上面,冒起點點絢麗的碎光。他不想與他們多做糾纏,一個瞬移就想離開這裡,接著他鬱悶的發現在這裡根本不能瞬移,只能苦笑著放出誅魔劍,帶著明靈子等人迅速的逃離了現場。
那些礦場的人看到流雲他們根本不怕光彈的攻擊,還能御劍飛行從他們眼皮底下逃了出去,全都震驚無比,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慌慌張張的向上面彙報去了。
流雲帶著明靈子幾人無奈的從天上落了下來,他已經試過很多次了,每次都是飛到萬米高空后就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彈了回來,怎麼也無法沖飛出這個星球,他不得不承認他們暫時是被困在這個神秘詭異的星球了。
明靈子幾人由於流失了大量的真元,雖然流雲有給了他們吃下不少賠元補氣的丹藥,但仍都是精神不振、神情委頓,而且元嬰被封,沒有了真元力提供能量,他們開始變得跟普通人一樣,產生了對食物的需求。沒辦法,流雲只得想法子為他們張羅些吃的,為此他在空中找了一處看起來比較繁華的城市降落下去。
從天上看,這座城市還比較大,有不少規模宏偉的大型建築,全都是用之前在礦場見過的那種藍色的水晶般的礦石構建的,在眾多用普通堅硬岩石構建的房子中顯得非常的顯眼。流雲原以為這座城市一定會很繁榮,下去之後才發現城市裡出奇的冷清,寬敞的大街上只有很少的行人,全都神色匆匆。不時的還會有一隊隊的巡邏士兵走過,給人一種草木皆兵,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大街上很多的店面大多關閉了,流雲好容易才找到了一家開著的酒樓,就帶著明靈子他們一起進去。酒樓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流雲出聲后,一個夥計急沖沖從裡面跑了出來,態度殷勤的對他們道:「幾位大人好,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吃飯啊?一切都還順利吧?」
流雲淡淡道:「我們不是什麼大人,只是路過的,餓了想來吃飯。快把你們這裡好吃的都端上來。」
「啊?路過的?」那個夥計頓時楞住了,仔細一看流雲等人的裝束,立即收起笑容,冷冷道:「你們是什麼人?請把你們的身份晶卡讓我看一下。」
明靈子元嬰被封,又被困在這裡,心裡早就煩得不行,聞言怒喝道:「什麼身份晶卡?我們只是來吃飯的,難道你們也要查家底嗎?快點把好吃的食物拿上來,小心大爺火大拆了你們這家破店。」
流雲功力還在,沒有像明靈子那麼不耐煩,只是微笑道:「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吃了飯我們就走,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到時需要多少錢我們都會給你。」他雖然不知道這裡的貨幣是什麼樣的,不過他龍之怒的各種材料不少,如果只是一些金屬製品的話,他很容易就可以現場煉製出來,再不行就稍微表現一下自己的能力,然後隨便煉製一件小法寶送給他們當飯錢,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所以他一點都不著急。
那個夥計臉色變了幾變,最後只留下一句「那你們稍等。」就離開了。
等了有半個時辰,明靈子等人開始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飯菜終於送上來了,還好不是些什麼希奇古怪的東西,都是能夠接受的烤肉等食物。明靈子等人已經餓得不行,毫不猶豫就大吃起來,流雲不像他們需要補充食物,又在擔心今後該怎麼辦,所以沒有跟他們一起吃。
風捲殘雲吃完所有的食物,明靈子等人忽然趴在桌上睡了起來,流雲直覺情況不對,連忙探出神**檢查,發現他們全都被類似於**的藥物迷倒了。原來這裡是家黑店!由於長時間的修真,流雲都快忘了世俗界還有這些讓人討厭的伎倆,沒想到在這裡給碰上了,可憐明靈子等人也算修真小有所成,現在卻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流雲心裡不禁憤怒起來,他決定非要教訓下這裡的人不可。
就在這時,大概是知道明靈子等人已經被迷昏了,幾個身穿長袍的中年人在那個酒樓夥計的帶領下從後堂走了出來,同時一大群的士兵從酒樓門口衝進來,將流雲他們團團給包圍住了。
那些士兵大部分人手中的武器和礦場那些人用的差不多,只有少數一隊人手上拿住一把類似於火箭炮的武器,而那幾個穿長袍的中年人,流雲在他們身上感覺到了精神力的波動,應該是精神力的修真者,不過修為都很低,連心膽期都沒有達到,流雲自然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他很平靜的淡淡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只是路過吃飯的,又沒有做出什麼事,值得你們這樣勞師動眾?」
那幾個穿長袍的其中一個修為最高,有著接近心丹期實力的中年人皺著眉頭對流雲道:「你們幾個就幾天前出現在感恩藍晶礦的姦細?你們是哪個國家派來的?到我們神靈國有何目的?你最好快點從實招來,否則你會死得很慘。」以他的修為根本無法看透流雲的實力,眼看己方人馬已經將他們包圍,說起話來一副吃定了流雲他們的語氣。
流雲聽得眉頭大皺,心裡有些窩火,覺得這些人簡直豈有此理,隨便見到幾個陌生人就硬說是什麼姦細。他實在懶得再和他們多費唇舌,冷冷道:「你們既然這麼不講道理,不分青紅皂白就弄昏我的朋友,今天我就給你們點教訓。」
另外一個長袍人立即怒喝道:「大膽狂徒,居然敢對城主大人無禮,立即給我抓起來,到時嚴刑拷問,看他還敢不敢嘴硬。」
那隊拿著火箭筒般武器的士兵立即站了出來,將武器對準流雲發射出一道道的光網,準備將他生擒。
流雲輕鬆的隨手一抓,所有的光網像被一條繩子拉著,瞬間集中到他手上化為一團光球。流雲迅速注入一道始元之力將光球煉化,重新化為一張巨大的光網罩向那群士兵。所有的士兵大驚,立即開火掃射,無數的光彈飛向流雲,但在半路上就被光網吸收了。那些士兵只能驚恐的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光網覆蓋,然後驚覺自己的身體瞬間被禁錮無法動彈。
那幾個長袍人沒想到流雲這麼厲害,全都非常震驚,慌忙都拿出一根紫色法杖似的東西,不約而同的向流雲發動了凌厲的攻擊。一時,許多的光球、光刃、光箭朝流雲身上招呼了過來,而那個修為最高的城主,他拿出的法仗有些與眾不同,頂端多了一顆小小的銀白色的晶石。他的攻擊也與別人有異,發出了一連竄的光環套向流雲。
這幾個人一出手,流雲立即驚訝無比,他發現這幾人明明修為境界很低,發出的攻擊卻是非常厲害,明顯的大大高出於他們本身的修為實力。就拿那個城主來說吧,雖然他發出的光環還不能困住流雲,但他的攻擊強度居然不弱於分神期的修真高手!一個連心丹都還沒凝結出來的傢伙居然能夠發出相當於分神期高手的攻擊強度,這實在是太讓人驚奇了!流雲直覺的感到他們的攻擊似乎是藉助於某種外來的力量,可能就與這顆星球表面的那神秘的禁制有關。其實,這裡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裡的人修鍊的功法和外面修真界修鍊的功法是完全不同的,這種功法的修鍊,要達到同一境界,就要比外面的人付出更多的努力,而且和地球的修真者一樣,這裡的人修鍊的功法也是不完整的。這些流雲是在不久之後才知道的。
當然,這種程度的攻擊是難不倒流雲的,他只是隨便放出了一把被化塵稱之為垃圾的小飛劍就擋住了所有的攻擊,並且沒兩三下就把所有的長袍人都制住了,封印了他們的功力之後,流雲留下一句「以後對待陌生人要有禮貌些。」就救醒明靈子他們走人了。
然而,流雲高強的修為實力並沒有震懾住神靈國的人,反而引來一批又一批的人攔截,而且來的人越來越厲害,最近一次來了**個有著心丹後期的修為的高手,他們聯手施展出一個超強的法術,漫天的光刃持續不斷的攻擊,居然把流雲布下的禁制結界給打破了,流雲不得已施展了幾道攻擊靈決才把他們給擺平了。
這天,流雲又被包圍了。這次來的人特別多,地上密密麻麻的好幾萬的士兵和數千個長袍人,天上也被數十個心丹期的高手封鎖了,最後還出現了七個元神初期的大高手和一個元神後期的絕頂高手。流雲看這陣勢就知道他們的最高統治者來了,他其實一直在等這一刻,希望能從他們身上找到這顆星球被禁制的原因,不然他早就可以離開這個國家了。當然,他不知道,即使到了別的國家他的遭遇也是一樣的,除非他找個無人的地方躲起來。
那個元神後期的絕頂高手來到流雲面前,微笑道:「朋友,我是這個國家掌國單漯,請問你是從神域之外來的貴客,對嗎?」這裡的國家是沒有國王的,掌國就是一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
流雲才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問道:「神域?你指的是這顆星球嗎?」
單漯笑了,他開心道:「沒錯,看來你真的是從外面來的了。我們的祖先在很久以前也和你們一樣是住在神域外面的。歡迎你們,來自祖先故鄉的朋友。」
流雲聽了心裡暗喜,終於來了個明事理的人了,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關於這顆星球表面禁制的事情,如果知道就可以向他請教出去的辦法了,於是客氣的問道:「我們是路過這裡的修真,看到你們的神域星非常美麗,以前沒有見過,一時好奇就過來查探一下,沒想到觸動了禁制被傳送進來了,以致引起了你們的誤會。能請問一下我們該如何才能從這裡出去嗎?」
聽到流雲最後一句話,單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失望,他笑道:「我首先為我的手下之前對你們的不禮貌行為道歉,而關於如何出去的事情,那是我們神域星的秘密,是不可以隨便透露給人知道的。不過看在你們是來自祖先故鄉的朋友,我可以考慮破例一次,但有個條件你們要答應我。」
流雲就知道沒那麼容易的事,淡淡道:「什麼條件?」
單漯道:「很簡單,我們的祖先遷徙到這裡之後已經發生了很多變化,到了我們現在已經和他們有很大的不同了。而我一直都很想領略祖先當年的風采,今天有幸遇到你們,我希望能夠和你切磋一下,請你使出你最拿手的本事,滿足我這個小小的願望。」
流雲聽了感到好笑,這個單漯雖然有元神後期的修為,在這裡可能已經是絕頂的大高手了,而自己的始元之力也受到了很大的壓制,但要對付他還是不用太費勁的,淡淡的笑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請你出手吧。」
單漯小心的從身上的儲物腰帶里取出一件水銀色的護甲穿上,又放出了一把藍色的小飛劍,神態有些驕傲的對流雲道:「根據我們典籍的記載,我們的祖先使用的武器被稱為法寶,當初我們的祖先遷徙到這裡時也帶了不少進來,可惜很多法寶到了這裡后就不能使用而遺失了,只有少數可以用的一直留傳至今,我很幸運的得到了其中的幾件,今天就拿出來讓你見識一下。不知道你是否也有這種法寶呢?」
流雲的神**瞬間探了過去,發現他的儲物腰帶和身上的護甲只是修真界在普通不過的法寶,只有手上的水屬飛劍還不錯,屬於中上品的法寶,而單漯卻像是擁有什麼超級寶貝一樣的自豪,真是可憐又好笑,流雲忍不住微笑道:「我也有一兩件,等下有必要的話我也會使用的,請掌國儘管放手進攻吧。」
單漯聽出了流雲不在意的語氣,心裡暗怒不已,要知道他可是神域有數的高手之一,還從來沒有人敢以這種滿不在乎的口氣對他這樣說話,他決定要狠狠的教訓一下這樣外來的不懂事的傢伙。於是他默**的一通古怪的咒語之後,那把藍色的小飛劍忽然銀光大盛,夾著大片劍光飛快的撲向流雲。
流雲這幾天早就見識了這裡人的攻擊手段,雖然手法都很單一,沒有什麼花樣,但卻是簡單有效,他們催動的這種銀光是一種很奇特的力量,無論強弱,都是凝而不散,非常難化解,如果不是自己的始元之力也很特別,換是用真元力甚或是仙靈之氣,那就會很吃力。
眼前的單漯不但修為達到了元神後期,是這裡僅見的高手,而且他的小飛劍似乎因為長期禁淫那種奇特的銀光能量之中,早被同化改造,具有很強的增幅作用,所以他這下的攻擊絲毫不遜色於一個渡劫期大高手全力的一擊。以流雲現在被壓制的實力,也就相當於初級靈仙的水平,只高了一個檔次而已,當然這個檔次的差距代表著實力上質的區別,流雲並沒有穿上玄黃戰甲,也沒有放出誅魔劍,只空手布下幾道禁制結界護身,同時施展了出一個簡單的攻擊仙靈決,幾道金色的閃電轟然出現,沒費多大盡就將單漯的小飛劍擊飛出去,其中還有一道閃電躥到單漯的身邊,嚇得他趕緊收回飛劍全力防守。幸好流雲手下留情,才沒讓他應付得太過狼狽。
單漯的眼中露出了震驚和憤怒的眼神,他忽然指著那幾個元神期高手問道:「朋友果然厲害,看你樣子似乎還沒有儘力,不知可敢同時接下我們七人的聯手攻擊?」
流雲無所謂的點點頭道:「沒問題,你們一起上吧。不過打過之後,我希望你們能夠告訴我如何出去的方法。」
單漯沒有回答他,而是低聲和那幾個元神期的高手說了幾句,然後默**了一通咒語,將那把小飛劍幻化成八把,分別落到自己和其他元神期高手面前,然後他們一起**起了長長的咒語。好一會,隨著咒語的完成,八把飛劍光華劇閃,猛的飛上高空,糾纏在一起排列成一個古怪的符號,然後投下了一道幾米粗的巨大光柱。
流雲感覺到這道光柱具有很大的威力,明顯是經過某種陣法強烈增幅了。不過,為了震懾住這些人,讓他們乖乖和自己合作,好早日脫離困境,流雲決定硬接下這一擊,展示自己強大的實力。於是他把玄黃戰甲穿上,並注入六成的始元之力,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層牢不可破的防禦結界,嘴角含笑的等著光柱降臨。
周圍的士兵以及單漯等人眼看流雲居然不躲閃,也不出招抵抗,只憑護甲硬接,全都以為他太過自大,在如此威力強大足以毀掉半座大城市的「滅世之光」攻擊下肯定要被化為灰燼,看他的眼神不禁都流露出一種看到將死之人特有的憐憫、不忍和幸災樂禍,而單漯的眼神中則多了一絲可惜和後悔,他不想流雲就這麼死去,但是咒語已經完成,他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然而流雲的玄黃戰甲豈是等閑,那可是極品至寶「如意天元」融合了宇宙剛誕生就已經存在的本源物質精華之一的土之魂煉製而成的極品仙甲,加上非同凡響的始元之力的加持,別說是這樣程度的光柱,就算是威力再加強幾倍也不在話下。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注視下,玄黃戰甲強大的結界穩穩的頂住了巨大的光柱,流雲接著又變幻靈決,先用吸字決吸收轉化了一部分的光柱能量,然後在用一個卸字決在結界表面產生出無數能量旋渦,猛的將光柱推了出去,直朝旁邊圍觀的無數士兵移了過去。
光柱果然具有可怕的破壞力,所過之出立即劃出一條很深的溝壑,而那些士兵們看到可怕的「滅世之光」向他們移過去,全都嚇得屁滾尿流,也顧不得上面的指示,全都做鳥獸般四散逃命。單漯等人也露出驚慌的神色,他們最清楚這「滅世之光」的威力,要這麼肆虐下去,真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破壞。
流雲看到現場人心慌亂,知道時候到了,立即將誅魔劍放了出來,雙手快速的連續打出一千零八十道仙靈決,誅魔劍隨之乳白色光芒劇盛,無數道金光從中激射出來,毫無花俏的擊落在光柱之上。
光柱轟然破碎,在金光的吞噬中迅速瓦解,很快煙消雲散。流雲待到所有的能量急流消失才收回誅魔劍,暗中喘了一口氣。剛才那是一種高級的仙靈決叫「怒仙破」,專破一切禁制攻擊,是種非常厲害的大神通,不過極其耗損仙靈之氣,流雲只是施展出最前面的一段靈決,就感覺始元之力有點支持不過來了,而後面還有八段靈決,真不知道要將全部靈決施展出來需要耗費多麼龐大的功力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光柱在金光中逐漸的瓦解掉,他們的心靈被流雲超強的手段徹底震懾住了,在此之前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會相信由至高無上的掌國和七位護國長老聯手發動的終極攻擊「滅世之光」居然被一個人接下來了,這恐怕只有傳說中的神才能夠辦到吧?
單漯同樣也是非常震驚,但他眼神除了震驚之外,還多了一些狂熱,心想:原來我們的祖先居然是這麼的強大,如果可以出去,那我豈不是也可以變得這麼強大,而且據典籍記載,神域外面還有廣大的空間,有著無數像神域這樣的存在,到時候我就可以成為這些地方的掌國,可以統治千萬手下,再不用困在這裡和幾個老不死的爭奪神域這方寸之地了。不行,我一定要把這個外來人留下,他是我實現目標的希望。他這是想當然的高估了自己的祖先,其實他的祖先論實力還遠沒有他現在厲害,更不要說是和流雲相提並論了。由於這種誤解,他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瘋狂的想法,他決定不惜一切代價的將流雲他們留下。
流雲看到他們震驚的表面很是滿意,他淡淡的對單漯道:「既然你們已經和我切磋過了,也算是大約領略了你們祖先的風采,現在可以告訴我該如何才能從神域出去了吧?」
單漯奸笑道:「當然,我可以把神域星的秘密告訴你,但是你必須再答應我一個條件?」
流雲不高興道:「我剛才不是已經滿足你的條件了嗎?怎麼現在又來跟我提條件?」
單漯耍無賴道:「剛才我只是說要你先答應與我切磋,並沒有說切磋完就告訴你秘密的。」
流雲心裡生出了一股厭惡,但又不想真的和他們為敵,畢竟自己都已經達到了相當於仙人的修為境界,實在沒必要和這些惟利是圖的凡人一般見識,於是冷冷道:「你還有什麼條件,說吧。不過,這可是最後一個了,不要沒完沒了的。」
單漯一臉奸詐道:「當然,這是最後一個條件了,我說話算話。我要你留下來,將你的修鍊功法教給我,直到我修鍊到和你相同水平為止,還有你要把你的兩件法寶送給我作為我幫助你離開的報酬。」
其實這個混蛋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離開神域星,他只是想騙流雲留在身邊,再慢慢研究該如何離開這裡,只要得到流雲的法寶和他的神功,變得和流雲一樣厲害,到時就算不能離開神域出去爭霸宇宙,至少可以打敗其他幾個老不死的對頭,統一整個神域了。當然,他這是把流雲當成白痴看待了。
流雲差點沒笑出來,這個單漯簡直就是瘋了,見識了自己的威力之後,居然還敢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看來是被貪慾蒙蔽的靈智,已經不可救藥了。本來是不想和他們一般見識的,看來現在有必要考慮下用強的了。他忍不住嘲笑道:「你覺得我有可能答應你的要求嗎?你難道看不出我只是不想和你們一般見識,不然我剛才都不用答應和你切磋,直接要求你開口說話就得了,你應該知道我有那個實力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