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 葯不能一個人吃
葯,怎麼能我一個人吃呢?
安顏輕笑,盛出一碗遞給身後的杜蔓菲:「爸媽不管買什麼都是你我各一份。唯獨你做的甜湯不給自己留,來,咱們一起吃。」
杜蔓菲接過碗:「姐姐,你對我總是這麼好。」
茶言茶語!
安顏只恨自己上一世怎麼會瞎了眼,還以為她天生就是順從溫婉的性格,對她格外好。其實她都是為了蒙蔽所有人。
安顏用勺子在碗里舀來舀去,餘光注意著杜蔓菲的一舉一動。
她真的準備吃銀耳湯,難道她沒有放東西?
杜蔓菲也在擺弄勺子,看似無意想起了什麼:「哎呀,洗衣機里的衣服我還沒晾呢!」
說著起身心急火燎的碰倒了桌上的碗。
「砰」的一聲,白色瓷碗成數片,銀耳湯全灑在地上。
「哎呀!」杜蔓菲慌張地說,「我太不小心了。」
然後麻溜的收拾碎片。
十二歲開始就能忍辱負重、裝模作樣到這種程度,這個女人該多可怕?
這番動作,安顏若不是重生還真看不出是故意的。
杜蔓菲手上一刻沒停,還記得提醒她:「姐姐,銀耳湯涼了就不好喝了。你趕緊趁熱喝吧!」
安顏只想冷笑,口蜜腹劍的東西。
她吃了一口銀耳湯:「要是以後你自己不吃,就不要特意給我們燉。做飯、洗衣這種事情你以後也不要做,有保姆阿姨。」
這樣的話杜蔓菲聽過很多次,這一次也照樣沒當回事:「姐姐,這是我應該做的。」
看著她出去倒垃圾,安顏把銀耳吐出來,輕聲道:「別急,你慢慢還。」
杜蔓菲回來就看見安顏在洗碗,立刻上前搶著做:「姐姐,讓我來。」
安顏不看她,把碗擦乾放進碗櫃:「我說的話你不聽嗎?」
杜蔓菲愣了愣,感動地笑道:「姐姐你又來了,我現在也沒上班,在家裡做點家務是應該的。銀耳湯你都喝完了?」
她每天都會給安顏和黎燕做甜湯,安顏每次都喝的精光。
今天總覺得安顏有點反常,所以她想確認一下。
安顏擦手:「沒吃完,剛才突然胃口不好,我都倒了。」
「……」杜蔓菲的手握成了拳,她學了四年藥劑師,為的就是要給他們一家人下藥。
安顏吃的東西里,她下的是損女人根本的葯,給安友博和黎燕下的則是損大腦的葯。
她攢下所有的零花錢都用在買葯上,安顏竟然給倒了?
她眼底涌過一陣狠戾,很快就被柔順的眼神掩飾下去,準備打開冰箱:「那我晚上做點開胃的菜給姐姐吃。」
安顏一把抓住她的手:「以後不要再進廚房做家務,我講的話你要記住。」
今天算是和杜蔓菲小小的過了一招。
安顏不得不承認,她的城府很深。就在剛才她低眉順眼地走到安顏面前:「姐姐,我有事出去一趟。」
出去就出去,何必做出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好像受到約束似的。
安顏和以前一樣關切地說:「早點回來,路上當心一點。」
被人綁架可不得了。
上一世,安顏剛和范深訂婚就被人綁架。
綁匪要的並不是錢!
她竭力反抗,漸漸沒有了氣力,昏迷前她迷糊聽到有人說:「安顏,堅持一下。」
被人送到醫院時,她雖然沒有衣不遮體,醫生也說她沒有被玷污。
可還是擋不住大家鄙夷的目光和她被輪J的流言蜚語。
正因為如此,安友博讓她提前和范深結婚,當時都沒擺酒席。
新婚之夜,范深沒有碰她。
一次酗酒後,他兩眼通紅不甘心地深望她:「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被輪J?」
「沒有,真的沒有,阿深你相信我!」安顏恨不得把心扒給他看。
被他狠狠地折騰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兩人同時看到床上有一抹鮮紅,范深開始對她好了些。
儘管范家狀態百出,她還是把青春與精力都奉獻給了范深,也漸漸放棄了找那個救她的人。
此刻,安顏也打算出去。
她要去找范深,決定在明天兩家訂下婚事前和他講清楚。至於前世的債,有的是機會和他算。
她還要找郁子青,因為上一世他的公司是范家最大的競爭對手。
只要和他聯手,勢必可以狠狠地打擊范家。
郁子青是她師兄,比她高三屆。
她入校時,他帶人接待新生,一米八五的個頭,白襯衣青褲子,面色略冷,表情堅毅,格外打眼。
每個角落都有他的傳聞。
「郁子青是我們學校唯一的珠算能手一級,他早就被商業局內定了。」
寢室里妹子也犯花痴:「郁子青好帥呀!」
「何止帥,人家還才華橫溢呢!文武雙全,愛死他投三分球的模樣啦!」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他一直沒有女朋友哦!」
有人開安顏的玩笑:「這屆新生里屬你長的最好看。要不,你努力努力,拿下郁師兄。」
安顏真的很美,臉蛋小,五官清朗,腰身盈盈一握,穿著大擺裙,氣質溫婉,就像香港女明星。
她和郁子青確實有過一次交集,說出來還挺丟人!她文科特別好,理科就一塌糊塗。
尤其是珠算,簡直就是一個睜眼瞎。
天知道那珠子要怎麼撥弄才能到5050?
那些橫豎縱橫的數字怎麼可能用珠子算出同樣的結果?
她已經考了兩次都沒能過級。
眼看補考在即,如果再過不了級,以後畢業都難。
她愁的要命,閨蜜孫彤雲給她出了主意:「要不找人幫你代考?」
安顏嚇得半死:「那怎麼行?抓到的話准得被開除。」
「那怎麼辦?考不了級一樣不能畢業。聽說補考是郁子青監考,要不去求求他?」孫彤雲又生一計。
安顏也不知道該求郁子青做什麼,反正她厚著臉皮去了。
她在食堂回宿舍的必經之路攔下他,成功的把他請到宿舍后的小花園裡。
斑駁的陽光透過高大的銀杏樹,穿過金黃的樹葉灑在老舊的青階前,瘦高的郁子青身上,給他鍍了一層暖色金光,讓他顯得沒有平常那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