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忽悠瘸了

565、忽悠瘸了

找了個借口安撫好群臣后。

呂不韋上前奏道:「大王用換一女子,秦國將士憤然,而趙國朝堂也因此文恬武嬉,這是大王運籌之功……,」

褒讚了秦異人之後,他接著道:「我大秦送之後,亦可藉機興兵伐趙,趙國兵員本就不足,吃下這一口肥肉之後,各城駐守必定虛弱……」

趙國被長平割了一刀后,國內青壯本就青黃不接。所以呂不韋這句話確實是老成謀國之言。這,趙國即使要了,但一口吞了,亦只是個虛胖,這龐大的領土反倒會使趙國由握緊的鐵拳變成一盤散沙。秦國趁此機會伐趙,想也知道,定然比以前容易許多。

有了呂不韋的這番話,群臣先是疑惑,隨後臉上皆掛上了喜色。

這一次,看似秦國吃虧,但何嘗不是以退為進。

項少龍亦早就對整個趙國朝堂沒有好感,當即控制君臣二人制定伐趙事宜,等烏廷芳送至秦都咸陽后,就發兵滅趙。

他要以秦國之手殺死趙立……。

十幾天後,在秦國割付趙國后,烏廷芳被如約送到了秦國。

秦都咸陽,一條街道上,疾馳的馬車中,烏廷芳內雜陳,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就受到了秦王的青睞,甚至願意以如此大的代價交換她。按理說她能逃出趙國虎口理應高興,但一想到闔族仍舊身陷囹圄,她心情仍舊難以高興起來。

很快,項府。

馬車在此停了下來。

「是少龍?」

「是他救了我?」

烏廷芳認識秦國小篆,見到匾額,就立刻聯想到了項少龍。項少龍護送秦太子回國,必然會受到秦國賞識,但也不至於在秦王那裡有太大的牌面,願意捨棄來換她一命。

「請烏小姐入內。」

門外侍者等候多時,見烏廷芳發獃,提醒了一句。

入宅邸,穿過照壁、抄手游廊,步入一個客廳。客廳門口,項少龍來回踱步,神色焦急,看樣子已經等候了多時。

「少龍。」

烏廷芳見狀大喜,連忙飛撲過去,落入項少龍懷中。

二人緊緊相擁,誰也未曾說話。

「少龍,我對不起你,我被關進囚牢后,清白……」等二人分開,烏廷芳忍不住抱膝痛哭。

她在趙國的美名不小,若不是以前有烏氏倮護著,早就淪為他人的玩物。但等闔族被抓,她沒人庇護,又這般美貌,很難保住清白。

項少龍臉色變換了幾下,青白交加,他握緊拳頭,「趙立,我項少龍和你勢不兩立,等秦國滅趙國之後,我定要叫你生死不如……」

儘管這其中定然也有巨鹿候趙穆的仇怨,但相比較巨鹿候趙穆,項少龍還是更恨接二連三打敗他的「趙立」。更何況如今的「趙立」已經執掌了趙國的朝政,烏廷芳之事若說與「趙立」關係不大,那顯然不可能。

「我今生已經負你……」

烏廷芳忽然停止哭泣,朝項少龍說了這一句話后,猛地朝庭柱撞去,似乎要就此自決。

但項少龍的武藝可比烏廷芳高多了,很快便攔腰抱住了佳人,「廷芳,你不要衝動,你失了貞潔的事情,我不會在意,這由不得你,我知道,你放心,今後我絕不會在意這件事……」

雖說他有曹賊之風……,妮夫人、雅夫人、趙姬等等,皆是如此。但烏廷芳可是他自己認作的妻室,這其中可有著差別。別的男子要是碰了一下烏廷芳,他可絕不會善罷甘休。

但……烏廷芳之事,他只能選擇原諒。

他之所以選擇儘快贖回烏廷芳,也是擔心贖回遲了……。

「少龍,真的嗎?」烏廷芳面露喜色,似是不敢相信。

要是真的自戕,她早就在烏家堡失陷的那一刻就自戕了。以她的貌美,她不會不明白一旦烏家堡被破,會發生什麼事情。哪怕在趙國的事情先不提,來到秦國的路上,她亦有無數次自殺的機會。

偏偏在項少龍面前如此……,就是打定了主意,項少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畢竟先前贖回她,已經花費了那麼大的代價。

倒不是她不喜歡項少龍,只是她更惜命而已。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項少龍也沒猜出烏廷芳心裡的真意,他輕撫了一下烏廷芳的青絲,「放心廷芳,趙穆、趙立他們這些人,我都會一個個殺死,報你之仇,你無須心底太過介懷……」

二人分別已久,又是經歷大難之後的相逢,這一談話,就止不住了口。等說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烏廷芳忽然想到她舉族還在囚牢,連忙問道:「少龍,怎麼辦?我爹,還有我爺爺現在都被關押在趙國大牢,你有沒有辦法,救回他們?」

救回他們?

項少龍聽后想笑。單是救一個烏廷芳,他花費的代價已經不少。更何況烏家堡的眾人。這些人和他的關係又不大。

只不過這些心底話當然不能如實道出。他哄騙烏廷芳道:「廷芳,放心,等秦國伐趙之後,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奏請大王,讓趙國勒令交出烏族長,以及你爹、你娘等人……,只不過現在還急不得。」

這番說辭不足為信。但烏廷芳也別無他法,總不能逼著項少龍去救,那樣非但救不回烏府闔族,反倒會使項少龍厭惡了她。她點了點螓首,「我知道,我等著那一天,這件事就拜託你了,少龍……」

項少龍自是答應。

秦趙戰爭一觸即發。

儘管如今秦國的國力遠盛趙國,但這不意味著趙國沒有一戰之力。更何況趙國還有白貴相助。在乾元世界的時候,白貴一路掃平金國、宋國、西夏,又拜了韓世忠為師,兵法韜略早就盡在胸中,此外他在仙劍大唐世界,又是宰執,糧草調度等等爛熟於心。

打一個秦國,白貴根本不怕。

不過他也沒著急挂帥,而是先奏請趙王丹,讓信平君廉頗這個老將先挂帥,防禦秦師。管理好內務,亦算是功勞一件。不必急於一時。貿然領軍出戰,打勝了,雖有赫赫軍功,但卻無法達到利益最大化。

秦國此次出兵二人,由相邦呂不韋親自領兵出戰,蒙武為副將。戰國時代,文武不分。呂不韋儘管是靠奇貨可居步入秦國朝堂,但他能穩坐相邦之位,靠的亦是實打實的軍功。

呂不韋仰仗秦師兵銳,一路進逼趙國邊境,復奪先前割讓的八城。信平君廉頗縱使能征善戰,但到底廉頗老矣,趙兵羸弱,幾次交戰,都落於了下風,損兵折將。

趙國可以打一下燕國這種弱國。但若真碰上了氣勢正虹的秦銳士,趙國的虛弱就盡皆顯露無疑。

一日,七次邊關急報。

趙國岌岌可危,似乎下一刻就要再復亡國之危了。

「臣願領兵出戰。」

趙王宮內部,白貴走進寢宮,對正在養傷的趙王丹道:「秦師雖大,卻不是毫無破綻,立願領一萬精銳,破其兵鋒。」

隨著廉頗的落敗,連帶著白貴這個主管趙國內務的人,也遭到了不少的牽連、質疑。

「一萬精銳?駙馬,你素來穩妥,怎麼說如此大話?」趙王丹神色有點憔悴,正躺在軟榻上,聽到白貴這句話,驚了一下,直起身子,「秦軍有二人,你率領一萬,即使有信平君抵擋主力,但這一萬人,委實太少,難以威脅到秦師……」

見到白貴這番模樣,趙王丹就忍不住想起了幾年前的馬服子趙括。紙上談兵,他已經吃了一次大虧。若非白貴這些日子治理趙國井井有條,證明了其才幹,不然他少說也讓白貴領罪……。

一次長平之戰,趙國從與秦國爭鋒之國淪為弱國。這是他的錯。死了之後,都愧對先王。

「臣有把握。」

白貴道了一聲,然後解釋道:「信平君老邁,立早就知其難以抵擋秦國兵鋒,故此這幾日操練北部禁軍,已經初見成效,大王可以移駕一觀。」

他執掌趙國朝堂,又被封為裨將,亦是掌管了一部分的禁軍。雖然不多,只有三千人。但他以遠超戰國時代的戰陣訓練之法操練這些禁軍,雖然時間不長,僅有一個多月,但這些禁軍已經煥然一新了。

論到冷兵器的巔峰,那就是宋金時代。至於後面,則有火器,算不上是冷兵器時代了。

要不是有項少龍在,憑藉他的見識,搞出火炮都不是難事。至於冷兵器的作戰,他以鏡中人的身份待在項少龍身邊已久,知道項少龍是個學渣,趙軍的突然增強,這點也就不用擔心被項少龍看出來。

趙王丹欣然同意,擺駕禁軍校場。

「這是駙馬所練之軍?」

他看到校場的禁軍后,頓時驚訝道。

以前的禁軍亦是精銳。但頂多能夠維持住隊列不亂,拼殺時能擺出陣型罷了。可如今的禁軍,完全換了一番模樣,進退有序不提,關鍵是在令旗的指揮下,陣型變動靈活,而且也多了許多的新式武器。

「有駙馬在,寡人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趙王丹捋了一下鬍鬚,笑道。

哪怕白貴不能盡破秦師,但僅憑這數千精銳,就已經顯露了其的才華。而這,也僅是一月之功。

他不對白貴打敗秦軍抱有希望,但能拖住秦軍的進攻,就算大功一件了。

「趙立聽旨!」

趙王丹沉吟一下,看向白貴,「寡人命你在甘丹抽調一精銳,即可趕往前線,支援信平君,拖住秦國。」

「一萬精銳,太少了。」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他不敢臨時換將了。

所以也只是命白貴做個援軍。

只要信陵君廉頗在,哪怕步步敗退,也落不得一個亡國的下場。

「謝大王。」

白貴領旨。

有了白貴的參戰,戰場局勢瞬間發生逆轉。

策略不行的話,他帶頭一波衝鋒,就足以鑿破秦軍的軍陣。甚至於為了直面秦軍的箭陣、弩陣,他直接以重甲騎兵應戰。

重甲騎兵無疑是冷兵器的大殺器。

不是說套了一層鐵甲的騎兵就叫重甲騎兵。想要在戰場上作戰,重甲騎兵自有一套戰法,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拼湊而出的。而白貴得益於在乾元世界的作戰,對重甲騎兵的戰法早就爛熟於心,指揮起來如臂揮使。

至於一些兵甲,他有西夏的冷鍛法,打造出的幾千副鐵甲、鐵劍,足以不懼秦國的箭矢。

半個多月的連續鏖戰。

終於,呂不韋的秦師被白貴擊破,趙軍乘勝追擊,殲滅秦餘人,重新奪回丟失的八城,甚至還奪回了一部分趙國故土。

而藉此功勞,白貴在趙國朝堂終於坐穩了相邦的位置。

軍功永遠都是第一,回到趙國甘丹后,趙王丹當即就將白貴晉陞為上將軍,並領趙國的國事。

戰國時期的相是真正有實權的丞相,統領百官,威望大的,甚至能倒逼君王。而任命親屬子弟擔任相國的舊例,亦是比比皆是。此時還無後世論資排輩的官場做法,能者居上。

「看來趙立真的是你命中的殺劫。」

「在戰國末年,根本就無趙立這樣一個人。唯一的解釋就是,你身為穿越者,破壞了原時空的一切,所以世界意志催生出了一個天命者,去殺死你……」

咸陽,王宮內,鏡中人淡淡說道。

「什麼,天命者?」

項少龍驚了一下。

他哪怕歷史學的再差,但好歹看過白先生所寫的大秦帝國。但如今趙立的橫空出世,徹底讓他迷亂了。以前趙國的出名僅是局限於一國,但此刻的趙立已經插手到了秦趙戰爭,若說在歷史上還無法留下趙立之名,那壓根就不可能。趙立已經是趙國的名將了。

「或者可以稱他為氣運之子。」

鏡中人解釋道:「本來氣運之子應該是趙政,但因你的出現,趙政身死,雖有另一個趙盤,但顯然假的就是假的。你變相的殺死了前一個天命者,所以世界意志就又催生出了一個更強的天命者。而這個人,就是趙立。」

「他的存在,已經不僅阻擋了你的仙路。」

「甚至於,他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死你,奪走你的一切。」

鏡中人坦白道。

天命者,氣運之子……。

信息量有點大,項少龍緩了一會才想了明白。

「白先生,那我該如何做?」

他問道。

對付趙立,他心底也沒有把握。能讓秦國大軍都吃癟的名將,又有那麼高超的武藝,智慧亦是數一數二,無論從哪個方面看,他都不如「趙立」。

「我教你道法吧,能讓你遇見他后,多一點保命的把握。」

鏡中人沒回答項少龍的問題,嘆息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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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民國開始的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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