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去還是不去
見張舒影著急要走,張夫人立即將張舒影拉住。
「娘!」
張舒影噘嘴,一副委屈模樣。
「其實今天這副場景,都是凌小姐安排,目的也是為了你和文雙好!」張夫人語重心長,同張舒影說道。
「您是說,外面人都在替凌楚楚說話,其實是綰綰故意這樣設計的?」張舒影露出驚訝神情。
張夫人點頭。
「要不然你覺得為什麼你姨娘知道后沒有去找凌小姐?」
是啊!此事出來,按理說覃文雙的母親最生氣才對。她居然到現在還沒動靜。
「那綰綰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張舒影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原因。
這件事情橫看豎看,都是為了凌楚楚好。
「因為凌小姐之後還有大招。」張夫人拉著張舒影回到了大廳坐下。
「之前你因為替文雙說話,被凌楚楚潑髒水,成了眾人口中的妒婦,受盡冤枉和委屈。這些凌小姐都是看在眼裡的。她這樣做,是為了讓百姓們到時候知道真相後會更加內疚,從而也能更懂得自己之前做了樁錯事,誤會了你和文雙。」
張夫人耐心解釋。
聽罷,張舒影又自顧自思索了會兒。
越想她也越覺得張夫人說的有理。
「綰綰真是這樣想的嗎?」張舒影蹙眉。
她倒不是懷疑凌卿綰,她是在想,為何她娘知道,姨娘也知道,就她跟個傻子似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凌小姐有多聰明,你應該比我清楚。」張夫人溫聲道。
張舒影徹底沒了話說。
覃文雙和凌楚楚的事情在京城中鬧得沸沸揚揚,自然,躲在暗處的凌楚楚也聽說了。
她很是不解,為何昨日大家都還在聲討她的不是,到了今日,便都倒戈到了她這一邊,開始替她說話。
這其中一定有詐!
凌楚楚雙手緊攥成了拳頭。
「是誰惹了我們凌大小姐生氣呀?」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凌楚楚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嗯?」
葉雲依舊一身黑衣,戴著頭紗。
在凌楚楚面前,他並未遮著,大大方方將帽子摘下,露出半張臉。
「你想幹嘛直說就是,沒必要陰陽怪氣。」
凌楚楚冷哼。
現在誰不知道她已經被凌府趕出去了,葉雲方才那聲「凌大小姐」,怎麼看都是在嘲諷她。
說到葉雲,大半面前他就來找過凌楚楚。
當時葉雲來找她的目的,其實是為了了解凌霄和凌卿綰的蹤跡。凌霄之所以遭遇葉雲的人圍堵,險些丟了性命,便是凌楚楚提前給葉雲告了密。
雖說最後凌霄沒有死,但也失憶了許久。這件事情讓凌楚楚看見了葉雲的能力。
故而對葉雲,凌楚楚一直都是忌憚著的。
「又不是我害的你被趕出凌府,你同我撒氣做什麼。」葉雲聳肩,看上去還有些委屈。
凌楚楚冷哼一聲,將頭偏到了另一邊。
「我現在沒權沒勢也沒錢,只能待在房間里躲著,你要是找我幫忙,我可幫不了你。」
她是忌憚葉雲,也曾想過和葉雲合作,殺了凌卿綰。但她知道,葉雲與她之間只有利益上的聯繫。要想葉雲幫她,最起碼,她要有葉雲能夠利用的地方。
凌楚楚有自知之明,她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別說幫葉雲一把了,就是自己翻身都難得很。
「那你的意思是?」葉雲雙眸微虛。
「我的意思是,你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到我身上,你在我這撈不到任何好處。」
葉雲亦是被凌楚楚冷冰冰的態度氣到,當即起身,離開了房間。
很快到了宋至清的生辰。
宋至清在東宮舉辦生辰宴,邀請眾人參加。
凌卿綰剛進皇宮,便正好撞見了安儀。
「綰綰!」
安儀撲向凌卿綰,一把將她的手臂挽住。
「凌霄哥哥呢?他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說著,安儀又四處張望了幾眼。
「他先去接稚兒了。」凌卿綰嘴角微微上揚,溫聲回道。
「凌霄哥哥還真是重色輕友哎!」安儀噘嘴。
話是這樣說,她心裡卻是高興的。
畢竟看著自己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有了心儀之人,仕途愛情皆圓滿,安儀自然感到欣慰。
「是我讓他去接的。」凌卿綰解釋。「雖然二人婚事是定了,但感情總要維持。我哥這段時間忙著處理政事,都沒有怎麼陪過稚兒,今日有機會,那便讓他們兩個多待一會兒也無妨。」
「還是我們綰綰想的周到。」安儀腦袋靠在凌卿綰的肩膀上,樂呵呵的。
凌卿綰心情也一下子好了不少。
兩人抵達東宮時,已經陸陸續續有人也趕到。
凌卿綰和安儀一拍即合,打算去花園中逛逛。也不知是湊巧,還是宋至清故意湊上來,總之凌卿綰同宋至清正好打了照面。
當然,身為太子妃的裳初公主也在。
二人一個生的溫潤如玉,一個容貌嬌俏,看上去倒真十分般配。
「郡主,凌二小姐,好久不見。」
宋至清笑眼盈盈。
也不知他那句「好久不見」到底是跟誰說的。
「不是凌二小姐,是凌大小姐。」安儀一本正經糾正。「太子哥哥,你這可是超級大口誤了。」
「是是是。」宋至清笑道。「是我的錯。我待會兒酒桌上自罰三杯。」
凌卿綰並未說什麼。
「公主。」
轉向裳初時,凌卿綰同她打了一聲招呼。
「你就是凌家小姐,凌卿綰嗎?」裳初眼睛一亮。
「是的。」凌卿綰點頭。
她很好奇,為何裳初知道她的身份時會是這個反應。
「我剛來大越時,與我姐姐告別,她向我提起過你。」裳初解釋。
之後裳初很快與宋至清成親,一直在東宮待著,也未抽空出去一趟,故而還是第一次見到凌卿綰。
不過,關於凌卿綰的事迹,她這些天確有耳聞。
「原來如此。」凌卿綰笑了笑。
裳舞同裳初提起過她?
凌卿綰眸光微閃。
也不知裳舞對她說的好話還是壞話了。
「你們幾個怎麼在這?」
正在這時,又一道熟悉身影響起。
此刻,凌卿綰的腦海中只有一個詞,那便是「冤家路窄」。
才撞見宋至清,便又來了個宋至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