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大仇得報
自從和趙若琪恢復聯繫后,沈仲川整天都春風得意的,看的凌汛和路安兩個人都開始忍不住打寒顫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凌汛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在得到了大夫的確認后,他非常的高興,覺得自己總算解放了。
想起之前答應路安的要求,沈仲川就主動和路安聊了聊。
「之前我答應幫你找到你的母親,前些日子是因為凌汛身體的原因一直沒有開始行動,我覺得現在也差不多是時候了,我們明日啟程吧!」
聽到沈仲川的話,路安顯得有些迷茫,「你已經找到我母親的蹤跡了嗎?」
沈仲川搖了搖頭,「事實上,我並沒有任何關於你母親的消息,但是光在這裡等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我們必須儘快開始行動起來,誰也不能保證你母親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安全的。」
路安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臉上也露出了擔心的神色,「可是漫無目的的找一個人和大海撈針,沒有任何區別,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
沈仲川比誰都清楚這一點,但有時候,有些事情不去努力一下,你永遠不知道能不能做成功。
「我們先根據奪舍你父親的那個人的性格進行一些推斷,先確認幾個地方,這樣也不至於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找。」
路安此時什麼想法都沒有,只能沈仲川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凌汛這個時候剛好進來,看到他們兩人的模樣有些好奇,「你們這是在背著我說些什麼呀?」
沈仲川看到凌汛回來就示意他坐下,然後把剛剛說的那些話又重複了一遍。
「也就是說,接下來我們要去救路安的母親。」
沈仲川點了點頭,「如果你也有這個想法,就可以和我們一起行動,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也不強求。」
凌汛考慮了幾秒鐘,然後非常堅定的說道,「我當然要和你們一起。」
「他的母親是被魔闕子抓走的吧?我剛好和他也有仇,只要是能夠讓他不痛快的事情,我都願意去做。」
凌汛看起來還不知道魔闕子已經死了,沈仲川一拍腦袋才想起來,自己竟然忘記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凌汛了。
他連忙拉住了凌汛說道,「其實魔闕子已經死了。」
「什麼?他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沈仲川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下,然後說道,「就是那天在魔雲宗的後山上。」
「當時你和路安兩個人都因為某種原因昏迷了,我一個人對抗魔闕子,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他體內的力量突然紊亂,然後我就趁這個時機,把他……」
沈仲川一邊說還一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凌汛卻根本沒有心思注意沈仲川的動作,傷害自己一家人的兇手死了,還不是死在自己手上,這個結果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凌汛沉默了許久,才沙啞著聲音問了沈仲川這麼一個問題。
沈仲川知道凌汛只是一時間沒有想通,也沒有介意他這個態度,他解釋了一下他當時的想法。
「當時的情況非常危急,你在昏迷中,所以不太清楚,魔闕子動用了一個非常危險的招數,路安本來就是修魔的,後來強行轉換成了靈氣,但一有魔氣出現,他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親近這些力量。」
想起當時危險的情況,沈仲川還有些忍不住嘆息,「我沒有辦法處理那些魔氣,就只能讓操控魔氣的人先消失,於是就對魔闕子下了手。」
凌汛沉默了好一會兒,三個人之間的氣氛也有些尷尬,然後他突然開口道,「既然我的仇恨已經報了,那我以後就跟著你吧!」
沈仲川聽到凌汛這麼和自己說有些意外,「你認真的嗎?」
「我平時生活可不會留在修仙界,你一旦決定跟著我,以後需要動用靈氣的地方也不會很多,反而更多的需要你有社會閱歷。」
凌汛點了點頭,「前幾次你夫人傳過來的信件,我也聽到了,夕夕被你們夫妻倆照顧的很好,我覺得還是凡人界更適合她生活,所以……」
一聽這話,沈仲川就明白凌汛的意思了。
「你這是為了你妹妹把自己賣給我了?」
沈仲川語氣有些無奈,「你自己就沒有一些其他的安排嗎?」
凌汛搖了搖頭,他原本是繼承家業的,現在家族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什麼繼承的必要呀!
路安看著凌汛一副暮氣沉沉的樣子,又開始陷入了愧疚的沼澤當中。
沈仲川在和凌汛說話的同時,也沒有忽視路安的狀態,看到他這副樣子也很是無奈。
「你能不能不要因為一些小事就突然沮喪起來?你這幅狀態還怎麼去找你的母親?」
沈仲川的話讓路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以前的他永遠都是大大咧咧的,什麼時候因為一件事情讓自己頻繁的陷入愧疚當中,他此時仔細的反思了自己這些天的行為,突然發現自己生了心魔。
路安有些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這可是實打實的心魔,絕對不是想要奪舍自己的魔族。
看著路安臉上一系列變幻的神色,沈仲川就知道有事情發生了。
「你就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嗎?」
路安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剛剛才發現,我這幾天之所以情緒不對勁,是因為我生了心魔。」
凌汛聽到這話也有了一點反應,「心魔?怎麼回事?」
路安搖了搖頭,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心魔到底從哪來的。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把你的心魔問題解決了吧,不然接下來的麻煩可大著呢!」
路安知道沈仲川說的對,但他此時根本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他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髮,鬱悶的縮在了椅子上,開始思考心魔產生的原理。
沈仲川看到他這個樣子也沒有打擾他,拉著凌汛就先離開了,把屋子留給了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