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天道至理是不存在的,那我修的又是什麼道,悟的什麼理。」不是崩潰,而是絕望。參悟玉帝的規則來打敗玉帝?
天道至理都只是玉帝和道祖的玩具,可以隨意玩弄,那豈不是能改寫楊戩所參悟的一切。
楊戩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至少在這方世界確實如此。天庭統御天地,就連司職權能都是玉帝賦予,道祖乃道則應化,道理自然就是道祖之理。
「時間本源凝聚的結晶,真君可否能讓老道也見識一番。」道祖乃大道本身,又修得因果大道,萬法皆通,時間道則自然也不例外,但楊戩的時間寶石道祖看不透,與天地萬物皆無因果,根本不像是三界之物。
「道祖請看。」以道祖實力,若是想據為己有完全可以直接出手搶奪,既然只是想觀摩一番,自無不可。
更何況,道祖真要準備搶奪,楊戩也能將時間寶石以紅包的形式發送到聊天群中,他也想知道時間寶石與時間本源是何聯繫。有著如此後手,楊戩也無需擔心,只是這樣一來,勢必會暴露出聊天群的秘密。
但話又說回來,在道祖眼中,聊天群的存在還是秘密?
時間寶石是漫威世界中最頂級的寶物,並非三界法寶、神兵,即便楊戩是時間寶石的主人,也無法將其煉化,將自身神念融入其中,因此只是隨身攜帶。
然而在楊戩同意之後,時間寶石竟直接從楊戩懷中飛出,落入道祖手中,根本無需楊戩同意,道祖完全有能力將時間寶石從他手中奪走。
就連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寶物都在道祖掌控中嗎?還好,楊戩嘗試了下仍可以將時間寶石發入紅包,證明道祖雖然能驅使時間寶石,但也只是和楊戩一樣借用時間寶石的力量,而成成為了時間寶石的主人。
「道則共鳴。」察覺到天地道則的變化,楊戩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真君果真好眼力。」神魂明明沒有融入天地,卻依然能感知到道則的變化,這份資質即便是在帝君中也是少有,楊戩能成長到如今的地步,也不全是古神機緣。
直到如今,道祖仍以為楊戩的聊天群是古神所賜機緣,不僅道祖,玉帝也有同樣想法,在這三界之中能瞞過他二位的除了那位古神之首還能是誰,就是不知道媧皇又是如何將這份機緣賜予楊戩的。
不管時間寶石究竟為何物,都勢必與時間本源相關,領悟了時間本源自然也能操控時間寶石,可惜時間寶石與三界萬物皆無因果,不然道祖就能直接洞察時間寶石究竟為何物。
「真君可要看仔細咯。」時間寶石落入手中后,道祖卻是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反而對著楊戩說道。
楊戩使用時間寶石能力的時候,道君就不知道觀察過多少次,說是要楊戩的寶石,實在是要楊戩好好看清楚他在時間中的模樣。
千年來,楊戩的成長大大超過道祖心中的預期,但和玉帝比起來還差得遠了,於是道祖決定添把火,楊戩不是一直想看清楚玉帝到底有多強嗎?那道祖就讓楊戩好好看看,玉帝大概就是他這麼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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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楊戩還等著道祖對時間寶石的堅定,根本沒想到道祖會這麼說,連忙用天眼查看,卻完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道祖仍是道祖、時間寶石也仍是時間寶石。
「看來真君還是看的不夠仔細啊。」也不知道祖動用了何種神通,時間道則在這一刻變得十分清晰,就像是在催促楊戩快些施展一番。
無需道祖在做提醒,楊戩也是這是要有時間道則來觀測道祖。無非就是觀測道祖是時間中的幻影,這又並非難事,時光回溯、預知未來都能夠做到,楊戩只是不明白道祖又何目的,直到他看清楚道祖的時間幻影。
那根本就不是幻影,而是倆道與道祖完全不同的人影,這倆個人影,楊戩不僅認識,還都十分的熟悉,分別是玉清元始天尊和上清靈寶天尊!
三清道祖本就是一人。
「這回倒是看清楚了,這寶物就還與真君了。」道化三清,三清道尊竟只是一人!
「回溯因果確實是十分難得的神通,只是真君如今用不得啊!」道祖再次提醒楊戩,沒有人能徹底掌控因果,即便道祖是道則應化也不行。
「既然真君已然明白,老道便就此告辭。」三清道祖皆是道則應化,但並非一人,曾經或許是,但在道祖想要逆轉時間,超脫於道則之上時,三清便因此誕生。
分別對應因、果以及超脫,因果無法合一,超脫便只是幻夢。三清都是道祖,但又都不是道祖,因果線變動后,三清就成了完全獨立的個體。
天地由道則交織形成,道祖雖是道則應化,卻並非天地本身,只要他還在這天地之中,便會與天地產生因果,因此哪怕道祖以修成因果道則,成就因果道君,自身意志卻始終無法凌駕在因果道則之上,他就是因果道則。
還真是成也道則,敗也道則。
楊戩不知其中深奧,卻說過一個令道祖十分意外的詞,「過去、未來盡歸己身,一證永證?」
看到道祖在過去、未來中的時間幻影竟是玉清和上清倆位道祖,楊戩難免會將二人當做道祖在過去和未來中的幻影,從而以為道祖是想將過去和未來同化成現在,收束時間線,使未來的所有可能都會走向同樣結局。
「一證永證?這個詞倒是新鮮。」儘管這並非道祖心中所想,但是做法確實有幾分相似,想要逆轉因果探索盤古之道,反而導致原始化盤古,怒而開天。
然而當盤古開天後,因果線收縮,此時的道祖也就並非道德天尊而是玉清原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的誕生也是如此,確實如楊戩所說。
看樣子,我失敗了啊!失敗就是失敗,沒什麼好解釋去否認的,這份心胸他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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