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下午來上班 明天早上城外等你
回到了家裡的巫真晴,看著沙發上無聊的喝酒的溫迪,他坐在了祂旁邊,「溫迪,你知不知道有關七神的事情啊,我想聽聽七神的故事。」
溫迪喝了口酒,「嗯,你怎麼想著問我這個問題呀?」身體開始傾斜,朝著巫真晴壓去。
巫真晴看著有些醉的溫迪有些好奇溫迪是真的醉么,他就又朝著溫迪遞了一瓶新買的酒,「你就說你知不知道,就行了。」
溫迪接過了酒瓶,露出了一個你很懂么的表情「哎嘿~既然你問了,那麼我就告訴你好了,你想問啥?」
巫真晴想了想「據說現在的風神是擊敗上任風神迭卡拉庇安才繼承了風神位,是真的么?」
溫迪想了想,「是也不是,但不是風神自己的力量,而是和一個少年一起實行了革命,靠著群體的力量,可惜的是,那位少年最後沒有看到結局就去世了。那時的風精靈變成了新的風神,祂也失去了,朋友。」
「那,風精靈有性別么,為啥風神像是女神像。」
溫迪不知還怎麼回答了,但聞著巫真晴身上令人親近的氣息,祂也開始有些迷離,畢竟喝了太多酒了,還捨不得酒,用神力清除了自己的狀態,所以有些混亂,
「額,風精靈是沒有性別的,但是誰讓五百年前他們又見到了風神的神裝啊,讓沒有性別的我變成了,女性,明明他是個男生的,明明我想代替他走遍所有自由之地的,明明我要記錄所有我看到的東西的,可是,我是風神,我不能離太遠離我的地區,為了所有人。」
溫迪說完又把手中的酒噸噸噸的喝光了「哎嘿~你知道么,我第一次通過神像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你的不同,通過神像看到的你,你身上綻放著代表著生命與龍的氣息的光芒,甚至超越了超越了神,或者神已經被過去的殺戮所污染吧,巫真晴希望你能相信我,哪怕在最後也要相信我好么?」
說完這些話,溫迪噗的一聲,變成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精靈,睡下了,睡在了巫真晴的腿上。
看著變回本體的溫迪,巫真晴有些不知所措,「真麻煩,我沒有想那麼多過,溫迪,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難題,我的選擇不重要,沒有人的選擇能夠改變全大陸,重要的是,選擇之後,我能不能承擔那些代價,選擇后的代價。」
巫真晴把小精靈形態的溫迪捧回了溫迪床上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回想著溫迪的話「我有那麼重要麼?」隨後他睡著了。
也許是夢的原因,巫真晴表情有些猙獰,隨後,亢字閃耀,窗被風吹來,風則通過亢變成了一條金色的龍形,環繞在巫真晴心胸之處,噩夢退散,巫真晴漸漸地放鬆了下來。
第二天早,他看到溫迪在哪裡若無其事的吃著蘋果,巫真晴也沒準備好和溫迪怎麼答覆,他準備出去逛逛,就在出門時,他聽到溫迪在喊他,他背對著溫迪,溫迪就在他身後站著,
「巫真晴,很抱歉,昨晚對你說的那些話希望不要太放在心上,是我想的太多了,還有,如果,我說如果啊,哎嘿~巫真晴不要這麼看著我么,如果昨晚我沒有說那麼多的話,我們還是朋友對么,哎嘿~一定是的。」
巫真晴看著說話都有些蒼白的,維持著陌生的笑容的溫迪,他有些不太舒服,他是丟了什麼東西么,他想抓住,他太討厭失去了,巫真晴,伸出了手去抓,失去的東西就在面前,他抓住了溫迪的衣領,一把吧溫迪拽了過來,低頭對視著溫迪,低聲說著,
「你知道么,溫迪,我很想了解你,但最終我只知道,你最喜歡蘋果,卻不知道原因,你最喜歡喝酒,我還是不知道原因,你嚮往著自由與詩歌,可能因為你是蒙德人。你知道我么,我是這個世界的外來者,我沒有家人,你是第一個朋友,來到這裡,我成為了偶像,目的只是為了慶祝一下我定居蒙德了,雖然我以後還是會離開,但,我依舊會回來,因為,這裡有我的朋友,在這裡我認識了很多人,琴,麗莎,格羅姆,迪盧克,查爾斯,芭芭拉,菲謝爾,迪奧娜,還有你溫迪,我很喜歡你們,和你們交流我就能感到高興,但喜歡往往是不相互的,我看不透,所以,我就會儘可能的表達我的喜歡,我會表現得很明確,所以,為什麼,我會願意把幾萬摩拉的酒,天天帶給你喝,讓你住在我幾百萬摩拉買下的房子,不僅僅是因為你帶我來到蒙德,幫忙和這裡的人打交道,是因為你是溫迪,是我的朋友,我很喜歡你。而不是為了別的,為了讓你記錄下我的故事?不是,不是,不是!」
巫真晴說到這,他有些歇斯底里,他在喘息,他心跳的很亂,溫迪也沉默了,沒有了笑容,「溫迪,你還在聽么?」
溫迪抬起頭看著巫真晴「我在聽著,巫真晴,我在聽。」
巫真晴呼了一口氣,「你坦白了,你是神,你是巴巴托斯,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提前坦白一切?在我們友誼沒有那麼深的時候?不,溫迪,我現在告訴你,你在我這裡,永遠不是巴巴托斯,你只是一個,賣唱的酒鬼,一個自稱提瓦特最好的游吟詩人的自大狂,一個害怕貓,遇到還會打噴嚏的笨蛋,以及巫真晴的第一個朋友,就這樣。哪怕在最後,我也不會改變,自由是相互的,互相尊重對方的選擇吧,我的選擇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把我當朋友么?」
說完這些的巫真晴,送開了手,這次,他真的需要放鬆一下了,在酒館。
看著離開的巫真晴,溫迪靠在門框上,笑了,「我也變得不一樣了,是時間改變了我么,我變得不在純粹了,細小的轉機與希望之風,如果現在的我再次回到過去,我還能帶領你們離開那暴風的屏障么?」看著門外美麗的天空,細風吹在溫迪的臉上,「我要變迴風,重新感受一下,我曾經希望的蒙德,也許,我能夠知道,我該怎麼做,或者,我最好還是溫迪,畢竟巫真晴的朋友,是溫迪,也永遠只是溫迪吧。」溫迪想到這,笑了「巫真晴,你不也是一樣么,在和你一起的時候,我早已不知不覺的被你吸引,就像河流的規律,細支總會被大海所吸引。」溫迪突然想明白了。
巫真晴來到了酒館,看著忙碌的查爾斯,他就趴在吧台上,「查爾斯,我要喝醉,所以多給我幾瓶酒吧。」
查爾斯看著就和經歷了失戀和朋友背叛的雙重打擊的巫真晴,嘆了口氣,拿過去了兩瓶酒。「被甩了還是被騙了,或者兩者都有?」
巫真晴結果,狠狠地喝了一口,不是很辣,酒的度數不高,但是巫真晴的眼神已經迷離了,「都沒有,只是我好像犯了一個錯,或者說,我們都犯了相同的錯誤,太過信任,也會成為一個累贅么?不想讓對面發現而自己主動展現了自己的全部。」
查爾斯沒有經歷過巫真晴所說的情況,只好按著理解回答「她應該是,不想再騙你了吧。」
「我不知道,我也沒經歷過,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讓我措手不及,然後,我歇斯底里的說了一大堆我自己都聽不懂的話,然後逃避般的逃到了酒館,我該信任他的,或者我本來就是信任他的,祂卻害怕了,害怕我在以後知道真相後會改變,祂說選擇在我,我真的有那麼重要麼,重要的是結局啊,過程永遠不是我自己一個人能完成。」
閱人無數的查爾斯一時也麻爪了,他沒有見過這種複雜的情況,這時,沒人注意的吧台邊上的白色修女,靠了過來,也許不是故意被忽略,而是,沒有人想要把目光注視在寒冰上。
是羅莎莉亞,她坐在了巫真晴旁邊,她只是看著巫真晴,彷彿想要看透他的內心,但是人與人的心靈,如果沒有交集,就會隔著無限距離,羅莎莉亞很快就失去了興趣,只是靜靜地喝酒,也看著巫真晴喝酒。
巫真晴在要第二瓶酒的時候,看到了羅莎莉亞,「你好,羅莎莉亞,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么?」
羅莎莉亞只是看了巫真晴一眼,「你說吧,如果不麻煩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謝謝,我要問的是,你有沒有過害怕別人太過信任你?」
羅莎莉亞,喝酒口酒,「沒有,因為沒有人信任我,我也不需要,太過信任別人,我會懷疑一切有懷疑的人和物,包括你,但是今天的你讓我覺得,你快合格了。」
「是么,謝謝你,羅莎莉亞修女。能看出來,你背負著很多責任,我希望你能找一些幫手,就像,暗夜英雄那種。」
「沒有必要,我討厭麻煩。」
「據我了解,暗夜英雄應該也是個對敵人心狠手辣,做事利落的人,如果遇到,可以搭個伴。」
「好的。」
巫真晴不再自討沒趣自顧自的喝起了酒,而羅莎莉亞則還是默默地看著巫真晴喝酒,就像在觀察他,也像是欣賞著寶物,只有渴望某些東西,眼神里才會有渴望。
羅莎莉亞信任的人很少,但並不代表她不需要,而是她需要的要求更高,她需要的是對蒙德有著羈絆的人,還要對她有所幫助,她承擔了很多責任,但她並不是承受不住,而是根本無法承受那麼重的責任,所以她才無時無刻的關注著所有值得被懷疑的人,以及守護著月下的蒙德。
巫真晴給她提了暗夜英雄,她向來不關注那個暗夜英雄,一個連除惡的痕迹都不會清除的人,她不會覺得那個人有多麼靠譜,有多麼值得信任,還不如自己一人在月下的作為,當一個人被冠以英雄之名,就不會再是她的同伴了。所以,她才會欣賞這個初到蒙德就會對蒙德有著濃厚羈絆的巫真晴。
這時迪盧克來到了,看著喝酒的巫真晴,皺起了眉頭,他喚來了查爾斯,查爾斯頓時知道了什麼,「老爺,巫真晴先生可能是失戀了或者更像對感情出現了迷茫,這只是喝的第二瓶酒。」
迪盧克沒有關注羅莎莉亞,但他能看出羅莎莉亞對巫真晴有著特殊的感覺,只要是用心人都能看的出來,不必他多言。
不再看向巫真晴,又對著查爾斯交代了一句話「告訴巫真晴,今天下午,他要在酒館演出,希望不要失態或者讓觀眾失望。」隨後就走了。
查爾斯收到了迪盧克的任務,便回到了吧台,繼續了他的工作,巫真晴有喝完了手中的酒,人還沒醉,心已經醉了。查爾斯遞過去第三瓶酒,「迪盧克老爺告訴我,今天下午你要在酒館演唱,所以,希望你注意一些度,不要失態也不要讓觀眾失望。」
巫真晴聽了,默默地放下了手裡的酒,「好,我知道了,謝謝。」看著手裡已經破封的酒,「查爾斯,算一下吧。」查爾斯搖了搖頭「今天有你的演唱,所以你有提成的,就從工資里扣吧。」
「好的。」巫真晴起身了,羅莎莉亞也不再看向巫真晴,「不請我喝一杯么?剛才問了我那麼多問題。」語氣依舊是平淡,但是查爾斯卻從中感覺到了一絲緊張?果然錯覺么。
巫真晴有些驚訝,看著還在喝酒的羅莎莉亞,就舉過去了手中的酒「是,應該的,如果不嫌棄的話。」
「就要你手裡那一瓶吧,沒什麼事了,你就可以走了。」羅莎莉亞接過了巫真晴手裡的酒,放在了吧台上,巫真晴竟從羅莎莉亞臉上看到了一分紅潤,可能是喝酒的原因吧,沒多想的他,也默默地走開了。
羅莎莉亞付了酒錢,拿著那瓶酒,也跟著離開了。
巫真晴轉啊轉啊,又回到了家裡,那裡沒有了溫迪,卻能感受到溫迪還在附近,很矛盾的感覺,他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床上,他需要休息一下了。
溫迪,化成了風,祂無意識的覆蓋了整個蒙德,但,最多的地方卻是有巫真晴的地方。
巫真晴睡了個好覺,他感覺到有著某種善意圍繞在身邊,但是醒來卻空無一物,只有,風了。
下午,穿戴好衣服的巫真晴來到了天使的饋贈。
酒館里人頭攢動,但看到巫真晴的到來,裡面的躁動瞬間平息,安靜的,期待著巫真晴。
巫真晴慢慢走到準備好的,明顯是新建的檯子上,向底下的人問好,「大家好,蒙德城的各位。我的名字是巫真晴,現在也居住在蒙德,現在工作在酒館駐唱。」底下的人都變得熱烈了起來,巫真晴伸了伸手往下壓,底下也安靜了。
「這首歌叫,《起風了》」
「我曾將青春翻湧成她
也曾指尖彈出盛夏
心之所動且就隨緣去吧」
清唱的他,突然感受到了風的共鳴,巫真晴的歌聲隨著風傳遞到了蒙德的每個角落。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
順著少年漂流的痕迹
邁出車站的前一刻
竟有些猶豫
不禁笑這近鄉情怯
仍無可避免
而長野的天
依舊那麼暖
風吹起了從前
從前初識這世間
萬般流連
看著天邊似在眼前
也甘願赴湯蹈火去走它一遍
如今走過這世間
萬般流連
翻過歲月不同側臉
措不及防闖入你的笑顏
我曾難自拔於世界之大
也沉溺於其中夢話
不得真假不做掙扎不懼笑話
我曾將青春翻湧成她
也曾指尖彈出盛夏
心之所動且就隨緣去吧」
唱到這,他又聽到了身後傳來熟悉的琴聲,他沒有回頭,他知道,他還沒做好準備,他只是點了點頭,繼續唱了下去。
逆著光行走任風吹雨打
短短的路走走停停
也有了幾分的距離
不知撫摸的是故事還是段心情
也許期待的不過是與時間為敵
再次看到你
微涼晨光里
笑得很甜蜜
從前初識這世間
萬般流連
看著天邊似在眼前
也甘願赴湯蹈火去走它一遍
如今走過這世間
萬般流連
翻過歲月不同側臉
措不及防闖入你的笑顏
我曾難自拔於世界之大
也沉溺於其中夢話
不得真假不做掙扎不懼笑話
我曾將青春翻湧成她
也曾指尖彈出盛夏
心之所動且就隨緣去吧
晚風吹起你鬢間的白髮
撫平回憶留下的疤
你的眼中明暗交雜一笑生花
我仍感嘆於世界之大
也沉醉於兒時情話
不剩真假不做掙扎無謂笑話
我終將青春還給了她
連同指尖彈出的盛夏
心之所動就隨風去了」
唱到這,巫真晴莫名有些哽咽,這不應該是他的故事,強忍著哽咽,他繼續唱了下去。
「以愛之名你還願意嗎」
唱完之後的巫真晴,深呼了一口氣,「各位,唱完這首歌,我再說最後一句話,大家都嚮往並追隨風一樣的自由,但不要像歌里的故事一樣,等著風起后才懂得珍惜身邊的人,那時候可能,會有些晚了。好了,最後再介紹一下,我叫巫真晴,我很喜歡蒙德。」
隨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離開了酒館,而酒館今天的業績,翻了一番。
來到了城牆旁湖邊的草地上,巫真晴感覺很奇怪,因為在他身邊有一位他意想不到的人,羅莎莉亞,他們同坐在一課樹下。
沉默了許久后羅莎莉亞開口了,「巫真晴,我發現,我對你很感興趣,我希望能在明早這裡看到你。」隨後起身,走到巫真晴面前,蹲下,用左手拉過他來,仔細的看著巫真晴的面孔,輕輕撫摸了一下,冰冷的手甲劃過面龐,在巫真晴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羅莎莉亞吻了巫真晴,很輕,冰涼。
在巫真晴恍惚的時候,羅莎莉亞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句「我會等著你的。」回過神的巫真晴感覺到了附近的風變得有些微妙,手腕上的心月狐更加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