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馬甲」被看穿(求推薦月票)
王思源有點懵:「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裝什麼了?」
「老哥懂你。」
張楷覺得王思源是刻意隱藏身份,是為了不給無雙城丟臉,走近王思源,給了一個熊抱。
王思源一臉嫌棄的推開張楷。
你懂個鎚子哦!
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
「你認為我裝,那便是裝吧!你高興便好。」
「老弟,還裝啊!」張楷自以為對王思源的心思瞭若指掌。
「再裝就無趣了,你的身份,真要老哥說出來?」
「矮子張,你嘰嘰歪歪半天了,倒是快說呀!」一囚犯頗為不耐。
「別耽擱大伙兒時間,這都快開工了。」
「快說快說。」
張楷為人比較老實,被眾人一催促,頓時緊張起來。
無奈看向王思源,語帶歉意:「你既然喜歡裝,可別怪老哥說出來。」
「各位兄弟,這老弟的身份不簡單,他便是無雙城的真傳弟子!」
眾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清楚歐冶子的事迹!」
「我說嘛!對劍知之甚詳者,必然是劍道中人!」
「原來你是劍道聖地無雙城的真傳弟子!」
「這樣的話,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囚犯們七嘴八舌,看向王思源的眼神都柔和了很多。
張楷嘿嘿笑著,更加得意,佩服自己的見識。
他眼珠轉了轉,眼神里流露出與憨厚面相不相符的狡猾。
「老弟,恕老哥唐突,我平生偏愛用劍,可稱劍痴。」
「這聖靈劍法為劍聖所創,不知你可學得一招半式?」
「你既為真傳弟子,劍道天賦必然出眾,想來肯定是學過的吧?」
「能不能讓老哥見識一下聖劍奧妙?」
囚犯們都是習武之人,對高深武學充滿求知慾,渴望一睹聖靈劍法的風采。
他們眼巴巴的看著王思源,好似望眼欲穿,等待情郎歸來的痴女。
周書同也相信了王思源真是無雙城的真傳弟子,非常好奇劍聖所創的聖靈劍法,是何等的玄奇精絕。
「也罷,今日先不忙煉製納虛劍,思源,你便給大家演示下聖靈劍法。」
「大家看過後心滿意足,才好安心煉劍。」
「否則心思不定,恐會橫生變故。」
王思源嘴角微翹,帶著一絲嘲諷。
周書同說得冠冕堂皇,估計他也很想看。
這當官的說話就是有意思,一套一套的,總能把自己摘出去,好像跟自己沒關係似的。
「周大人,室內空間有限,不便展示啊!」
王思源直接婉拒。
其實他心裡也想試試聖靈劍法的威力,可又不太想露底。
另外即便系統發放獎勵后,瞬間灌輸,使他無需領悟,就能盡得其中三昧。
但境界不到,只能施展第一重劍境-有情劍網,劍一至劍十八。
後續劍招若強行施展,必將被劍法反噬。
張楷聞言失望之極,心裡像貓抓一樣的難受,好奇心更重。
他靠近王思源,語態有些卑微:
「老弟,我一生愛劍成痴,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見識到各大門派的絕頂劍法。」
「你若能給我看看聖靈劍法,以後我就拜你為師,如何?」
王思源笑了。
你想得倒挺美。
絕頂劍法哪能隨便傳授他人,你不給個萬兒八千的黃金,都懶得搭理你。
王思源雖如此想,面上卻很客氣。
「老哥,並非我不願演示。」
「而是因為聖靈劍法太過玄妙,我境界不夠,連一招都使不全。」
張楷舔著臉道:「劍聖所創劍法,定然深奧晦澀。」
「老弟無需使出完整一招,半招也可,行嗎?」
「求老弟滿足我這個心愿,我便不枉此生。」
「死而無憾。」
王思源見張楷的神色實在真誠,沉吟半晌,自己確實也很想試試,便點頭同意演示聖靈劍法。
「太好了!謝謝,謝謝。」張楷歡呼雀躍,像個得到最愛玩具的孩子。
周書同笑道:「室內不便演示的話,便去室外吧!」
監牢佔地寬廣,除各個囚室之外,另有許多分區。
周書同跟獄卒知會一聲,帶著囚犯們來到室外的演武場,靜等王思源演示聖靈劍法。
另有幾名好奇的獄卒,在場邊觀望。
王思源很快收攝雜念,精神集聚識海之內,便見到一柄樸實無華,約莫三寸長的小劍,在怒濤大浪之上浮沉。
這小劍乃是他被灌輸聖靈劍法后,劍意大成凝練而成的劍胎。
劍胎已誕生靈性,潛力無窮。
凡劍胎有成者,練劍事半功倍,可塑劍體,肉身有望近道。
隨即,王思源的精神往劍胎一貼,調動一絲劍意疾出識海。
他猛地踏前一步,右手並指如劍,使出聖靈劍法第一招-劍一。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劃,卻奇快無比,凌厲非常。
劍意增幅之下,境界與他相當及低下者,都看不見他劍指破空的軌跡。
縱然是武道二流境的周書同,若非早年間機緣巧合之下,煉開了眼部的大竅晴明,目力出眾,肯定也不比他人強上幾分。
「好快的劍法!」
一股難以言說的奇妙劍韻,頃刻間瀰漫全場。
眾人感知到這股劍韻,恍惚中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漫天劍雨,無情劍網之內,恐怖的驚悸感充斥心間,脊背不禁發寒。
「這便是聖靈劍法嗎?」
「我好似被萬劍穿心,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這還是他尚未盡出全招,可以想見完整劍招的威力更加強絕!」
張楷非常激動,看過劍招后居然感覺到自己的劍道修為有所突破,看向王思源的眼神更加渴求。
周書同感受著劍意影響周圍環境產生的『勢』,更為王思源惋惜。
「可惜了。」
「你既是無雙城真傳弟子,天賦絕倫,為何還要勾結亂黨,密謀造反呢?」
「你與仁宗究竟有何仇怨?」
王思源收回劍意,場內的『勢』立即消散。
他微微皺眉,眼神凌厲的看向周書同,低沉的聲音帶著似要爆發的怒氣:
「周大人,我是冤枉的!」
「此案我不願多說,相信包大人定會還我清白……」
王思源臉色難看,頗為掃興的向煉器室走去。
眾人見他不悅,都停止議論,給他足夠的面子。
周書同長嘆一聲,深感惋惜。
如此年輕俊傑,怎會勾結亂黨,密謀造反呢?
這不啻於自取滅亡。
周書同很好奇,這裡面到底有什麼仇怨,值得王思源放棄光明的前途。
他看著王思源的背影沉思起來,心裡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