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旗開得勝
公元前232年5月25日晴
今天早上我們大家都去唐縣令家裡看望唐縣令,唐縣令正躺在床上呻吟,看見我們來了,只欠欠身子,有氣無力的樣子。wWw.於是大家都噓寒問暖,問的唐縣令心頭一熱,眼淚嘩嘩的。此時不知道那個不開眼的衙役進來了,報告唐縣令說外面來了一個乞丐,坐在縣衙門口吃著點心粥,問唐縣令要不要趕他走。這衙役話沒說完,唐縣令就又開始吐了,當時就把那衙役嚇傻了。唐縣令那個慘樣,怪我文采不好,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我心裡那個高興啊,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於是我就仍然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握著唐縣令的手說:「兄弟昨天晚上實在抱歉,讓唐縣令您遭這麼大的罪,說實在的,兄弟也不知道我那嫂子去干那事,我要是知道的話,我也不會帶您去了。可是兄弟還是有一事不明白,就是為什麼你昨天晚上到後來吃了點心粥以後,吐的比之前抱我嫂子吐的還厲害?」
我的話一說到我嫂子那裡,唐縣令就又開始乾嘔起來,等我到點心粥的時候,唐縣令就又開始嘔吐了,邊吐邊沖著我擺擺手,我假裝不明白的樣子,關切的問唐縣令:「怎麼了是點心粥的問題嗎?」——唐縣令吐一下;我又問:「不是點心粥的問題嗎?」——唐縣令再吐;我接著問:「點心粥沒有問題啊?」——唐縣令長吐;我再接著問:「如果不是點心粥的問題,還有點心粥以外的問題嗎?我昨天也吃了點心粥,好像沒事啊!」——話沒說完,唐縣令已經拿起平時升堂用的驚堂木,把自己的耳朵砸的血流如注。他***,看見唐縣令這幅德性,我心裡忒他娘舒坦。
公元前232年5月29日晴
有幾天沒見唐縣令了,我估計這小子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就再去找他,讓他給我審批,沒想到這貨一看見我就笑呵呵地說:「沛縣用地緊張,大家都來要審批,讓他委實犯難。」我話也沒多說就跑出來了,徑直找周勃去了。
下午周勃就推了個小獨輪車,沿街開始叫賣點心粥,叫到縣衙門的時候,周勃把車一停,故意大聲地喊起來,衙役門一聽,都一窩蜂地過來強,只留下唐縣令一個人在大堂上乾嘔。當時唐縣令就下令把周勃的小攤給沒收了,還把周勃一頓臭揍。
公元前232年6月5日晴
我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對付唐縣令了,於是這幾天有點鬱悶,就一直躺家裡,沒出過門。今天一大早突然樊噲這貨就來找我來了,興高采烈的樣子告訴我說唐縣令批了,我問何故,樊噲告訴我說都是周勃這小子的功勞。那天我本來是讓周勃這貨去衙門前故意喊兩聲,噁心唐縣令一下的,但是結果被唐縣令給打了,誰知第二天周勃又去了衙門前照樣喊,唐縣令於是又指揮手下把周勃一頓暴打,然後告訴周勃如果明天還敢來衙門前叫賣,就用鑿子把他的嘴鑿個洞,讓他喝不上東西。
第三天周勃又來了,先是一個人悄悄地跑到衙門前,問守門的衙役縣衙里有沒有鑿子,衙役門被問的一頭霧水,都搖了搖頭說沒有。於是周勃就又從牆角里推出獨輪車來,開始叫賣點心粥,結果唐縣令這小子居然真叫人來把周勃的嘴給鑿了個洞。
第四天,唐縣令以為周勃不回來了,看看天氣不錯,於是就準備去外面散步,才走到衙門口,就看見周勃這小子推著手推車遠遠地過來了。周勃徑直走到衙門口,把攤一擺,然後開始叫賣點心粥餅,看他的小攤上,原來都是把點心粥風乾了,做成餅狀來賣。
不知道唐縣令那天吐了沒有,但是唐縣令估計是被周勃的堅持不懈打動了,直接問周勃怎麼樣才能不來縣衙門口叫賣,周勃說只要給他一個審批條子就可以,唐縣令立刻從身上拿出印章來,大筆一揮,搞定了。完事以後,唐縣令還罵了一句:「我當什麼事,不就是個審批條子嗎,多大點事,犯得著這樣嗎?(你媽的你認為不是個事,可在我們這些老百姓眼裡,比登天還難吶。)」
於是我們的酒樓就可以順利的開張了,曹參和王陵投資,我來經營,樊噲做廚師,夏侯嬰負責採購,他老婆接待,大家各司其職。只有周勃沒有事干,於是每天仍然上街擺地攤,只是不再去衙門口叫賣了。
晚上曹參過來告訴周勃說還是別去上街擺地攤了,唐縣令自從上次吃了周勃的虧以後,已經組建了一直巡邏街道隊伍,簡稱巡街隊,準備清除擺地攤的,下令只要是擺地攤的,東西一律沒收。
公元前232年6月8日晴
唐縣令這貨幹事還真有幾分雷厲風行的味道,說干就干,已經兩三天了,每天縣衙里的人都在街上沒收擺地攤的老百姓的東西。於是縣衙里就擺滿了各種沒收來的小東西,比如鞋墊啦、襪子啦等等。我家隔壁的壽材張最可憐,老兩口沒有兒女,幸好張老頭會點木匠,每天就靠做一兩副壽材出售為生,因為租不起門面,於是就擺了個地攤,沒想到被唐縣令這貨給沒收了,於是縣衙門口裡就擺了個沒收來的壽材,張老頭看不過去縣衙門口找唐縣令評理,結果還被衙役打了一頓,張老頭沒辦法,只好在衙門口哭起來。從縣衙門口經過的人們看見衙門裡的壽材,再看看哭的好痛苦的張老頭,便以為是唐縣令的老娘歸西了。於是就有好事的,愛拍馬屁的穿了孝服,拄著哭喪棒,一步三叩頭地來到縣衙里哭喪,不一會兒時間,整個沛縣將近一半的人都去了,黑壓壓地站了一地,一樣的孝服,一樣的哭喪棒,一樣的哭腔,就是哭詞有點不一樣罷了,不過都大同小異。有哭自己的外表姥姥的,有哭自己的表姑姑的,有哭自己的表嫂嫂的,總之因人而異,哭的內容也沒有什麼新意。
雍齒這小子本來知道壽材是唐縣令沒收來的,但是看見這麼多人都在哭喪,而且都是如此的統一裝束,嚴肅表情,便也信以為真了,以為唐縣令真的死了娘,便也趕緊回家打扮一番,加入了哭喪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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