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樊噲是個醫生
公元前231年2月20日
樊噲是個醫生,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我一直覺著樊噲應該是個屠夫比較合適,但是按照樊噲的理論,醫生本質上就是屠夫,二者是想通的。我懶得理他,但是這貨卻非要拉著我,給他一個證明的機會。
於是我就把我嫂子拉到樊噲的面前說你幫看看吧,樊噲也不含糊,挽起自己的袖子就要給我嫂子把脈。
我嫂子最近幾天的確有病,就是老是吃不下東西去,有時候一吃東西就吐,大哥說一定是上次我娘不在家時,嫂子在我爹家裡吃了一夜的烤紅薯,把肚子吃壞了,我心想這件事情都過了好幾個月了,那有現在才吃壞肚子的,但是我大哥就是這麼執著。
於是二哥就問大哥,為什麼我嫂子在我爹家裡吃烤紅薯,為什麼不在自己家裡吃烤紅薯,嫂子吃了一夜,那晚上在哪裡睡覺呀?我大哥回答不上來,二哥就又跑去問我爹,我爹給了二哥一個嘴巴子,二哥就再也不敢問這個問題了。
樊噲把脈的方式和別人有點不同,別人把脈都是在手腕上,樊噲把脈時,卻是把手放在脖子上,樊噲在脖子上摸來摸去,嫂子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這要放在平時,愣是沒有醫生敢對我嫂子動手腳的,包括樊噲在內。但是今天除外,因為今天樊噲喝了點酒,眼睛有幾分迷離,我估計這小子現在即使看見了老母豬,都會覺著比妲己還性感。
樊噲給我嫂子診病的消息不知道怎麼就傳到王陵的耳朵里,昨天王陵就一直問我樊噲什麼時候來我家,我最煩這小子婆婆媽媽的了,便騙他說大概早晨雞叫的時候吧。
今天上午樊噲來我家裡時,一手拿著個酒葫蘆,邊喝邊說:「大哥,我剛才好像看見王陵這小子捂了一床被子,趴在你家院牆上呢。」聽樊噲如是說,我就可以斷定樊噲的眼睛已經有了幾分迷離。這小子來我家以前,不知道已經喝了多少了。因為我家院牆上面只有一株紅杏,只是還沒有開花,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我嫂子這人估計還沒有被別的男人這麼摸過,臉上居然有了幾分微紅,胸脯上下起伏著,喘著粗氣。但是樊噲好像視而不見,只是可憐了我的大哥和我爹,我大哥生氣的臉也跟著黑了,我爹生氣的臉變綠了,我就很納悶,為什麼兩個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後來還是我嫂子的一句話比較有霸氣,我嫂子說:「哎呀,人家今天F罩杯找不見了,所以沒有戴,讓樊大兄弟見笑了。」
我看見我大嫂的臉色由紅變成了微紅,我大哥的臉色由黑變成了灰黑,我爹的臉色由綠變成了更綠。
只有樊噲微蹙眉頭,時而在嫂子的脖子前面摸摸,時而在嫂子的耳根後面摸摸,最後拍了拍手,然後坐下來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酒,大哥和我爹趕緊問怎麼樣。
樊噲說:「想聽好消息還是想聽壞消息。」
大哥和我爹幾乎搶著說:「好消息,好消息。」
樊噲又呷了一口酒,不緊不慢地說:「好消息就是嫂子懷孕了。」
大哥一高興就差點沒暈倒,我爹就趕緊問:「那壞消息呢?」
樊噲搖搖頭指著我嫂子說:「壞消息是這頭豬懷的好像不是個豬仔子!」
「那是什麼?」
「人!」
靠,感情是樊噲把我嫂子當成豬了。我大哥也明白了這個道理,高興的笑了,我爹也很高興,而且比我大哥還要高興,似乎將要做父親的不是我大哥,倒像是我爹似的。
我送樊噲出來的時候,樊噲還是有點迷迷糊糊的,然後用手指著院牆給我看,他剛才看到王陵就在那個地方。
我過去一看,靠,王陵果然在,只是不在牆上,而是在地上,地上已經有了一大堆的穢物。樊噲說是吐的苦水,我仔細看了看,發現王陵的手放在褲襠里,我就知道那肯定不是吐的了。
王陵這小子就好這口重口味,剛才看著樊噲對我嫂子動手的時候,估計又在牆頭上意淫了多少次了。
王陵看著我,笑了笑,說:「大哥你不地道啊,害我來的有點早了。」
我說:「那你怎麼不進家裡去坐坐啊?」
王陵說:「不了,不了,給你添麻煩了,我這樣子進了你家恐怕不大合適吧!」說著就趕緊溜了。
公元前231年2月21日多雲
樊噲是個醫生的消息不脛而走,大家都去找樊噲幫看病,這個時候樊噲就又不承認了,看著門前來求醫的人們,一個勁兒地擺著手,說:「不行不行,其實,我是個屠夫。不是醫生!」
然後大家就異口同聲地說:「有區別嗎?」
於是樊噲就從腰裡掏出那把屠狗刀來,在眼前晃了晃,人們看看樊噲的動作,便互相說著:「好像有點區別哈。」然後便各自散開,不在找樊噲治病了。
樊噲這個人越來越神秘了,居然會煽豬,還會給人看病,這貨到底是個什麼角色?我也很納悶,正納悶著,吳廣就來找我了,我一看見吳廣就罵道:「不就是一個破拂塵嗎?你有完沒完了?」
吳廣把我拉到一個牆角說:「劉三,你別亂來,我今天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的。」
我問什麼事情,吳廣說:「我夜觀天象,發現你們沛縣有許多富貴紫星出現。」
「那又怎麼樣?」
吳廣知道我不相信,倒也不著急,慢慢地說:「你是不是一喝酒就會覺著自己其實只有十幾歲,還有樊噲其實真的是個醫生。今夜月上柳梢頭時,你來斷橋上見我,我告訴你真相。」
我靠,我喝酒後的感覺自己年齡變小,用蕭何的話說是裝嫩,這個事情除了我和蕭何之外,再也沒有別人知道了,這個吳廣怎麼會知道呢,還有他居然一口斷定樊噲就是個醫生。
今天下午戚姬帶著項羽來了,原來項羽這小子得了疝氣,需要找個醫生,他們遍尋了整個下相地方,楞是沒有人敢治這個病,我突然想到樊噲不是醫生嗎,便去找樊噲幫忙。
去見樊噲的時候,他正在喝酒,我一說明來意,他立刻就答應了。
這時戚姬過來了,好吧,先到這裡吧,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