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兵敗
七天後,張元新率領三萬朝廷兵馬來到了北川城外。
張元新不想浪費時間,沒有去孟緣的莊園處與李應行交換情報,便直接來到北川城下。
他有著十足信心攻破此城,他這幾十年的仗不是白打的,首先他人數佔據優勢,其次他有著當世頂尖的武藝。
兩者相加之下,無需考慮其他,他可以直接長驅直入,攻破此城,從而在他的履歷上再添一筆。
想到這,張元新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看著城牆之上嚴陣以待的林憲章等人,他心裡十分的不屑。
「這群土雞瓦狗,待我衝鋒一輪就可全部剿滅。」
張元新抽出腰間的長劍,下達了衝鋒的命令。
「殺!」
頓時,三萬士兵便揚起陣陣塵土,而在最前方的竟然是張元新。
張元新要用此戰再次證明他的英勇,他要讓世人看看,他還沒老!
看著下方衝過來的士兵,林憲章不由露出一絲喜意。
「這領軍之人怕是失了智啊,居然敢這麼毫無章法的衝鋒。」
想罷,便開始下令讓士兵射箭。
頓時,一道道箭矢如同暴雨一般,從天而降落入到朝廷軍隊當中。
有的人運氣好,萬箭從中竟然無一損傷,然而更多的確實運氣不好被射中的。
有的被射中胸膛,斷了氣,有的則是被射中手腳,無力再戰,當中有一人最為慘烈,他直接被一箭貫穿頭顱。
紅的白的齊齊灑了出來!
等到一輪箭雨過後,朝廷軍隊便少了上千人。
此時朝廷軍隊來到了城牆下,開始搭建雲梯等攻城器械。
林憲章自然不會讓他們如願,下令士兵對其產生破壞。
然而張元新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很快便施展輕功順著城牆就爬了上來。
一手長劍擋下所有攻擊,隨後長劍一抹,圍攻他的士兵便捂住脖子沒了氣息。
林憲章見此,連忙拿上一把長槍便沖了上去,兩人自此陷入了苦笑之中,誰也奈何不了誰。
此時雙方均陷入了群龍無首的狀態,然而不要忘了林軍是守城一方,哪怕沒有人統帥也可自行守城。
但是朝廷軍卻不同,他們如今沒了主心骨,原本就混亂的陣型如今變得更是混亂。
再加上久攻不下,傷亡慘重,漸漸的就沒了氣勢,有的士兵已經開始了潰逃。
見到此景,張元新也反應了過來,他太過於自信了,也太急於求成了。
如今他陷入苦戰脫不了身,將原本大好的優勢活活斷送。
如今,他只能拼著受傷突圍回朝廷軍中,否則他今日可能就會命喪於此了。
只見張元新邊打邊退,很快就來到了城牆邊,隨後借著林憲章進攻的力,往後退去。
這個時候他的後背就完全暴露出來了,林憲章連忙拿過一把弓箭,開弓射向張元新。
張元新悶哼一聲,強忍劇痛回到朝廷軍隊當中,隨後下令鳴金退兵。
「家主,咱們要不要乘勝追擊?」
林憲章搖了搖頭,剛才的一番戰鬥無論是他還是麾下的士兵都已經疲憊了,已經無力再戰了。
畢竟,進攻的人是他們的六倍之多,哪怕他們作為守城方有著城池的便利,也不免陷入深深的疲憊。
張元新便拖著重傷的身軀,帶著餘下的兩萬餘名士兵開始往孟緣莊園處趕去。
因為此時此刻,只有與他們匯合,才能安全。
在途中的時候,張元新陷入了昏迷,做為此時軍中二把手的陳修演自然而然的成為了軍中統帥。
等到陳修演率領軍隊來到莊園之時,孟緣早早的等候在了門前。
「伯父,一別半月,你這又憔悴了許多啊!」
孟緣說著這話,在他那如沐春風般氣質的加成下,陳修遠有些暖心。
「賢侄有所不知,自從分別之後,伯父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剛回到京城便又啟程趕往這邊,生怕耽誤了時間,賢侄不敵那林憲章而受傷啊。」
陳修演不愧是在官場上混的,一套話術之下,將原本他被迫前來變成了心切孟緣。
然而孟緣只是淡淡一笑,上一輩子他縱橫商場數十載,怎麼可能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當然,他也不會蠢到去拆穿。
「那小侄在此便謝過伯父了,只是為何這些兵將有些狼狽?」
陳修演嘆了一口氣,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知了孟緣。
孟緣聽后,神色有些古怪。
「這張將軍,恐怕是有些莽撞了啊,身為一軍統帥怎麼可沖在前線,將麾下士兵棄之不管呢?」
陳修演對此只能無奈嘆息。
「可能是張將軍過於輕敵了吧……」
「伯父先隨我進屋用膳吧,家父早已準備了些許薄酒。」
陳修演點了點頭,命令士兵安營紮寨過後便帶著軍中將領前往府中。
至於張元新,在途中的時候軍醫為他拔了箭,如今仍在昏迷當中。
宴會上,李應行與陳修演正在觥籌交錯,互相吐著苦水。
「賢弟啊,你不知道為兄這一路上有多苦啊!」
「我這些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如今又慘遭失利,如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呀!」
李應行聞言挑了挑眉。
「陳兄,何出此言?」
陳修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賢弟有所不知啊,為兄如今只是二流頂峰境界,而那林憲章如今卻是一流境界的高手。」
「倘若讓他沖入了軍中,恐怕我軍會損失慘重啊,此消彼長之下,鎮壓此獠遙遙無期啊。」
在一旁的孟緣聽到他說的話,知道他藏不住了,果不其然陳修演又開始說了。
「賢侄實力強勁,若是有他相助,攻破北川城指日可待啊!」
李應行有些疑惑的問道。
「犬子如今不過才二流,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作用?」
這個時候孟緣主動的站起身來,坦誠的看著李應行。
「父親,孩兒前些時日突破到了一流。」
「哈哈,我兒有天縱之才,當浮一大白!」
李應行一改以往的淡然,臉上的喜悅再也按耐不住,端起酒杯就是一口。
雖然孟緣沒有按照他心裡所想的方向發展,但是卻也給了他很大的驚喜。
要知道,當今一流境界已經是世界頂尖了,縱然不能一人破千軍,但是如果沒有數百人的圍攻,也奈何不得。
更重要的是,孟緣如今不過十八歲,就連冠都還沒有及,倘若再給他一些時日,說不定孟緣會成為上百年來第一個破入先天的人!
「伯父還請放心,小侄定當傾盡全力,助伯父早日鎮壓叛亂,以寬聖上之心。」
聽聞此言,陳修演便放下了心中的擔憂,場面頓時又變得和諧起來了。
各自觥籌交錯,你來我往,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