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噁心
「他……」單芸漲紅臉，遲疑半天才道出實情。
原來這個方健遇到漂亮女生就追求，包括學院學生，開始有些女孩不了解情況，又見他是老師，就答應見見面，誰知方健才見面就動手動腳，行事極其荒誕噁心。
單芸才進學校就上了當，被方健噁心的心理幾乎都出現問題。
蘇木也不好問方健具體做什麼事讓人噁心，單芸也沒細說。
二人說著穿過幾棟樓群，十幾分鐘後來到一處老式住宅樓前，單芸停住腳步，指了指道：「方健就住在這裡。」
蘇木抬頭打量一下，這單元樓最起碼有二十個年頭了，只有五層，角落蛛絲網密密麻麻，樓梯口也是黑乎乎的，沒有電梯。
「方健家在402，這個時間段他應該在食堂，你怎麼進去了？」單芸好心問道。
「我想想辦法，你先走吧，別讓他看到你帶的路。」蘇木道。
單芸猶豫一下道：「蘇警官，我在底下守著幫你把風。」
單芸感謝蘇木治好了二哈，想幫他一下。
「不用。」蘇木拒絕了單芸好意。
學院教職工食堂距離單元樓有一段路，單芸一走，蘇木便不在等待，迅速上樓來到402門前。
先附耳一聽，裡面一絲聲音沒有，又仔細看看門鎖，門鎖也是老式古董，門縫隙很大。
蘇木掏出攜帶的熟料胸牌插進縫隙，向下一滑，門鎖「嘎噠」一聲開了。
快速閃進，隨手又將門關上，收起胸牌，舉目開始打量房子。
房子一廳一廚一衛，客廳亂的像狗窩，剩飯剩菜堆滿桌子，還有一股霉味。
蘇木捂著鼻子將客廳一切可能藏東西地方仔仔細細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物品。
衛生間除了馬桶和洗衣機就空無一物，也沒有發現。
出了衛生間，蘇木又進入卧室。
卧室更加凌亂不堪，發臭的襪子衣服扔的到處都是。
卧室有一個貼牆衣櫃，打開后，裡面空空蕩蕩沒有衣服。
蘇木正要重新關上，目光一掃卻發現不對勁，衣櫃貼牆面板明顯比牆面向前幾公分。
「有暗格？」蘇木精神一振。
上下一看，果然在不容易發現的角落有個把守，伸手拉住把守，稍微一用力，一道暗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一看暗格里藏的東西，蘇木不禁破口大罵：「他奶奶的，這個死變/態！」
原來暗格里根本不是他要找的東西，全都是女人內衣，且一看都是用過的。
「這傢伙竟然偷女人內|衣，真他媽噁心。」蘇木咒罵著關上暗格，退出客廳，沒有新的發現，一看時間差不多了，只得離開了方健住所。
一出大門，接連呼吸幾大口新鮮空氣。
「這方健真是奇葩，這樣臭烘烘的環境他也能住。」
在蘇木印象中搞舞蹈的都是乾乾淨淨的，今天看來任何事都沒有絕對。
重新鎖上門，快步下樓，剛到樓下卻一眼看到一名女警帶著一名女輔警和幾個婦女說著什麼。
蘇木仔細一瞅，認識這個女警，是他警校同學，名字叫肖婷，他們一道分配到荊江區分局的，不過肖婷去了派出所，而蘇木則來到交警隊。
倆人雖然不是一個班級，但十分熟悉。
「肖婷。」蘇木過去打招呼。
肖婷扭頭一看，見是蘇木，意外的笑道：「你怎麼在這裡？」
「這裡有個熟人朋友，過來看看，辦案嗎？」
蘇木見那幾名婦女一個個沉著臉，滿臉氣憤之色。
「是哦，所長派我過來辦案子，沒想到卻是這麼檔案子。」肖婷無奈的道，顯然她辦的案子陷入死胡同了。
「什麼案子？」蘇木問道。
肖婷苦笑一聲：「她們……」手指了指幾名婦女，「她們報案，說晾曬的內|衣被偷，第一次獨立辦案就辦這無厘頭小案子，真讓人崩潰，關鍵還沒頭緒，我都急死了，回頭所長又要批評我了。」
幾名婦女一聽肖婷話語不樂意了。
「警官，這可不是小案子，我們內衣被偷了好幾次，分明是色/狼乾的，他今天敢偷內衣，明天就敢搶人，到時你們派出所能負責嗎？」
「是啊，我和你們派出所所長熟悉，你可別想糊弄我們，走過場就完事。」
幾個婦女七嘴八舌，說的吐沫橫飛。
肖婷才畢業沒有多久，哪見過這架勢，只得賠笑道：「大姐們放心，我一定會公正辦案。」
「公正辦案當然要，但也必須破案！」
「好好好，我一定破案。」肖婷說著，無奈的對蘇木暗地一攤手。
蘇木微微一笑，事情還真巧。
「肖婷，你請我吃頓飯，我幫你破案。」蘇木笑道。
「你有辦法？如果真能破案，別說一頓，十頓也行。」肖婷懷疑的看著蘇木。
蘇木道：「簡單，你再弄一套內衣來，就掛在那裡。」說著，手一指方健陽台下面的晾衣架，「然後就守株待兔，我保證你今天破案。」
「真的？」肖婷還是將信將疑。
蘇木點點頭，又對那幾個婦女道：「你們都回去，聽到響聲也不要出來。」
幾名婦女對視一眼，嘴裡咕噥著，說什麼不破案就沒完沒了的話語，這才回去。
「好了，主意幫你出了，我走了。」蘇木一拍手道。
肖婷問道：「你不幫我抓賊？」
蘇木笑道：「憑你身手抓一個毛賊還不是輕而易舉。」
蘇木知道肖婷在警校曾獲得過同年級女子散打冠軍，相信方健遇上她，討不了好。
「那是，只要那賊敢出現，我讓他有來無回。」肖婷對自己身手頗為自負。
蘇木一笑，跟她招呼一聲就離開了，順著原路返回。
還未到門衛家，手機就響了，蘇木一看號碼，正是肖婷。
電話那頭肖婷興奮的道：「蘇木，你神了，我們抓住偷內|衣賊了，是這個學院舞蹈老師，叫方健，你剛離開，他就開始偷，被我當場拿住。」
蘇木提醒道：「你問話沒有？」
「正在做筆錄，這傢伙一五一十都交代了，往日偷的內衣都藏在衣櫃暗格里，真噁心。」
最後肖婷又是佩服又是感謝，說有時間一定請蘇木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