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刺客信條 7
夜幕悄悄降臨,烏雲層層盤踞在天空中,讓月亮失去了他的光芒,地上的一切都灰濛濛的,沒有光亮能照亮前面的路。
北月康坐在寢宮中,心情一直都不安寧,總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眼皮不斷地跳動著。
自己已經悄悄派人叫張桓子時過來與自己一敘,自己至少要探明一下張桓的態度,這樣自己的心裡才有一些底,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現在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北月康坐在寢宮之中,心神總是有一些混亂,難道自己的膽子現在也小了嗎?面對即將來到的大臣,自己竟然有一點緊張了?
北月康有一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外面沒有星月的夜空,無比的惆悵。
而在另一邊的張濤家裡,自從下午開始,便是門庭若市。整個朝堂之內前來恭賀的人絡繹不絕,弄得張濤疲於應對,而張浪則是滿臉不悅的躲在一個僻靜的房間里,獨自喝著酒,絲毫不顧外面當朝各大重要人物。
終於騰出了空閑時間,張濤走進張浪的屋子裡,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烈酒,一飲而盡,而後看著滿臉不悅的張浪,試探的說道:「弟弟,怎麼這麼不開心,莫不是因為哥哥升了官?」
張浪面無表情的說道:「哥哥怎麼會這麼想,我這人生平只愛清凈,做官什麼的,就算給我一個王來做,我也懶得去費心思。」
「弟弟是這樣的心思,哥哥何嘗不是呀!」張濤嘆了一口氣說道,:「希望齊大將軍趕快回來吧,這爛攤子,我實在不想接手啊。」
「你看看現在的形勢,北月國四十萬精銳將士消失,本來應該是大局不穩,人人應該思慮如何保疆守土才對。而你看看現在的一個個大臣將軍,還忙著給哥哥來賀喜,一點都不關心國家安危,只顧拉攏關係,一群鼠輩,難成大事。」張濤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顯得無比的氣氛。
「唉,我也沒有辦法啊,現在最重要的三個人還沒有來,他們三個也不知道什麼立場,來了我應該怎麼應付,實在是難啊!」張濤嘆了一口氣之後,便和張浪一起喝起了酒。
將近子時,北月康在寢宮中,擺起了一桌酒宴,名貴佳肴無數,靜靜的等待著張桓的到來,果然,剛過子時,皇宮外圍張桓緩緩地獨自走來……
在玄月府,未夕此時正在床上酣睡著,可能是今天看見了北月康十分的開心,連睡覺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容。
玄月在她旁邊的房間睡著,子時萬物休,整個玄月府內一切都靜悄悄的,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就在這時,一個纖細的身影,著一身黑衣,順著夜色的陰暗,悄無聲息的翻進了玄月的院子內,順著中的黑暗,漸漸的向著玄月和未夕的屋子靠近。
兩個屋子內的燈早已經熄滅,屋子裡一點聲音也沒有,看來是睡著了。院子內也一點聲音都沒有,連夏天的昆蟲的叫聲,都在此處銷聲匿跡。
這真的是玄月的宅邸嗎,怎麼這麼容易進入,連一點防護措施都沒有,看來大名鼎鼎的玄月,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
黑衣人邊想,邊向著玄月和未夕的房間靠近,但是走著走著,他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
在這寂靜的夜中,他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但是在此時,自己的心跳聲,卻不斷的迴響在自己的耳邊。
不對,有異常。
不應該這麼靜,現在雖然已經接近入秋,但是至少應該還有一些昆蟲的叫聲,現在太靜了,靜到自己連自己的心跳都可以聽見。
為什麼,自己從小就經受刺客的訓練,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已經達到了非人類的強悍,自己的這種心跳聲,已經多少年沒有聽到過了。
想著想著,黑衣人的心中頓時有一點煩躁,而自己的心跳聲,卻越來越大。
心跳聲越來越大,自己本來應該平靜如水的情緒,則越加暴躁,來回反覆,惡性循環。
漸漸的,心跳聲在自己的耳朵中像雷聲一樣震耳欲聾,而自己的心中,則是無比的煩躁,此時她甚至想,脫去所有衣服,赤身沉入冬日的海中,而後大聲吶喊,釋放自己心中的那種煩躁。
此時自己的身上火熱,內心更是無比的熱浪翻湧。整個人喉嚨發乾,整個人不自覺的扒向自己的衣服,身體外面穿著的刺客黑衣,完全的被拔了下來,漏出的,是一身簡單的白色短裝,纖細修長的身體,手中握著一把精緻的小刀,一手跪在地上喘著粗氣,一手伸向自己剩下的衣服。
她的眼神已經迷離,自己的神志已經完全被那種煩躁的情緒和無法掩蓋的心跳聲所覆蓋,整個人失去了神志。
自己的腦海中一片混沌,心中一種無法掩蓋的燥熱和慾望沿著空氣不斷傳播,將周圍的溫度驟然提升了幾度。
就在她的手即將扒開自己的內衫時,混沌的腦海中突然傳出了一句話:「雲櫻,你到底為何而活!」
混沌中的雲櫻,腦海中這個問題一直在回蕩,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漸漸的直擊雲櫻心靈,雲櫻根本不用思考,潛意識裡喃喃的念道:「我是一個刺客,我為了刺殺北月康而活!」
「我為了刺殺而活,我為了刺殺而活,我為了刺殺而活!」雲櫻嘴裡不斷的念叨著這句話,漸漸地,自己扒住衣服的手,漸漸地鬆開了,自己的神志,也越來越清醒。
漸漸的,周圍出現了蟋蟀叫聲,自己的心跳聲,也越來越小。緊接著,自己的眼神恢復了冰冷和凌厲,眼前的景色,如同一片玻璃一樣,全部破碎。
而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跪在一個房間前面,黑色的刺客服飾和面罩全部摘了下來。自己正對著的房間門,不知道何時已經打開,屋子內亮著燭光。桌前,一個男人,正在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