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我秦舒不要你了
秦柔兒不動聲色的與尉遲凌對視一眼。
「快看,他們心虛了,娘親咱們去找外公外婆,他們一樣能證明你的身份。」都不等他們開口,兩個小糰子拉著秦舒就走。
「行叭!到時候咱們再順便去告一個御狀。」秦舒回眸看了他們一眼,她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提步就走。
事到如今願或不願已經由不得他們了。
「誰說太子妃不敢了,若說害怕應該是你這個冒牌貨吧!」
「太子妃不如成全她的好,早早揭穿她的謊言,也省得她再去左相府鬧事。」
在場文武百官也紛紛進言。
聽著他們的話,尉遲凌和秦柔兒的臉色難看極了。
尉遲凌想的是絕不能讓他們去告御狀,於是他給了秦柔兒一個眼神。
「誰說我心虛了?」秦柔兒昂首挺胸的說道:「不就是滴血認親,好啊!」
秦舒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
很快婢女便端來一碗清水。
尉遲凌有恃無恐的站在那裡,他沉著臉放了一句狠話:「你膽敢冒充舒兒,一會孤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我冒充秦舒?哈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若我是秦舒的話,殿下又當如何?」他不怕,秦舒就更不怕了。
「不可能舒兒已經死了,你絕不可能是舒兒。」尉遲凌一口咬定,他眼中冷光大盛。
「死沒死的殿下心裡清楚,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若我真是秦舒,殿下又當如何?」秦舒嘴角上揚,張狂的看著尉遲凌。
「若你真是舒兒,孤便當眾給你磕頭認錯。」尉遲凌下顎微抬,看著秦舒的眼中儘是嘲弄。
「諸位可都聽到太子殿下的話了?」秦舒捏著蘭花指,她妖嬈一笑,明明魅惑至極,卻叫人心驚膽顫。
眾目睽睽之下,秦柔兒率先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她眼眸深處藏著一絲冷笑。
她和殿下是絕對不會輸的。
在她之後,秦舒也割破自己的手指,兩滴血一前一後的落入那碗清水之中。
「娘親你疼不疼?糖糖給你呼呼就不疼了。」
「我也要給娘親呼呼,這樣娘親好的更快。」兩個小糰子心疼的看著秦舒。
秦舒看著他們心都快化了,她蹲下身去。
「呼呼……」兩個小糰子認真的給她呼了呼。
「你們真乖,娘親已經不疼了。」聽著秦舒的話兩個小糰子開心的笑了起來。
秦舒緩緩起身。
打臉的時候就要來了呢!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清澈見底的水中,兩滴血竟然融合在一起。
「這怎麼可能?」秦柔兒腳下一軟,若非一旁婢女及時扶住她,她怕是要狼狽的摔在地上。她已經命人在水中加了白醋,為什麼血還會相融?
尉遲凌也被這個結果驚呆了,怎麼會這樣?明明萬無一失的。
他面上籠罩著一層寒冰,雙手緊握成拳。
「天啊!她竟然真是的已故的先王妃。」
「這也就是說這兩個奶娃娃,當真是太子的血脈,這可是太子的嫡子,嫡女啊!」
「善,真是大善,陛下有皇長孫了……」在場的文武百官別提有多欣慰了。
聽著他們的話,尉遲凌的臉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狗屁的嫡子,嫡女。
他從來都沒有碰過她。
一頂天大的綠帽子壓在他頭上,令得他的眼中都閃著綠光。
「住口,什麼嫡子,嫡女!」不等他開口,秦柔兒已經厲聲呵斥道,她的臉已經綳不住,露出兇狠的神色來。
「姐姐是在說太子殿下不舉嗎?若你當眾承認太子殿下不舉,那我就承認這兩個孩子不是太子殿下的。」秦舒抬手撩開肩頭散落的頭髮,她媚眼如絲的看著秦柔兒。
這碗水一端上來,她就聞到一股白醋的味道。
可她的血又豈是尋常的血。
秦柔兒緊緊抿著唇瓣,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她眼睛紅紅的朝尉遲凌看去。
殿下你可看見了,她竟然當眾給你帶綠帽兒。
你快點告訴眾人啊!這兩個野種根本不是你的啊!
尉遲凌冷冷瞪了她一眼,愚蠢,你是想告訴所有人當年的事嗎?
「你是舒兒,你竟然真的是孤的舒兒,那孤葬的又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故作一副驚喜不已的模樣,伸手就去抱秦舒,實際上不過是想制住她,不讓她亂說罷了。
對於他的意圖,秦舒再清楚不過,她一閃身,尉遲凌撲了個空。
見他竟然去抱秦舒,秦柔兒嫉妒的臉都扭曲了。
「渣爹,不是你為了娶姨娘,把我們扔到城外莊子不聞不問的嗎?」秦糖糖奶聲奶氣的說道:「還有娘親活的好好的,你為什麼告訴所有人娘親死了。」
「渣爹,你的良心怕是給狗吃了吧!快拿開你的臟手,給娘親磕頭認錯。」秦寶寶沖著他翻了一個白眼。
兩個小糰子又拋出一個大瓜。
在場吃瓜群眾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特別是那群文武百官,他們失望至極的看著尉遲凌,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太子殿下,說好的仁義呢?
狗吃了嗎?
嗚嗚嗚……
他們竟然都瞎了眼!
迎上文武百官的視線,尉遲凌黑著臉大聲狡辯:「不是這樣的,孤沒有,孤只是讓舒兒在別院養病……」
秦舒冷冷一笑打斷了他:「看來殿下是想當眾跟我對峙了,行叭!當年的事也該叫眾人知曉。」
尉遲凌頓時閉上了嘴,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只想把秦舒碎屍萬段。
秦舒看著他嗤鼻一笑:「怎麼殿下說過的話,難道跟放屁一樣?」
「孤怎麼會食言?」尉遲凌僵硬的勾了勾嘴角:「孤只太過高興了,一時沒有想起來罷了。」
「渣爹那你倒是快跪呀!」兩個小糰子笑眯眯的催促道。
秦舒雙手抱在胸前,她一臉玩味的看著尉遲凌。
尉遲凌快要氣炸了,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迎上眾人的目光,他咬了咬牙,一撩衣袍就要跪在秦舒面前。
「妹妹,太子殿下是一國儲君,怎能跪你?姐姐願替殿下給你磕頭認錯。」秦柔兒匆匆上前伸手拉住尉遲凌,淚眼汪汪的看著她,簡直就是白蓮花中的帝王婊。
尉遲凌感激的看著秦柔兒,他還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了。
「不可,太子妃你這是要置太子殿下於何地?難道我東陵我儲君是言而無信之人嗎?」
「若太子殿下言而無信,又如何做我東陵國的儲君?」誰知道幾個文臣立刻出聲制止了她。
秦舒嘲弄不已的看著秦柔兒和尉遲凌,她餘光掃了那些文官一眼,嘖嘖嘖……這些老迂腐,有時候還是挺有用處的嘛!
尉遲凌快把牙都咬碎了,他一撩衣袍跪在秦舒面前,看著她拱手說道:「舒兒,是孤錯了。」
他底燃燒著熊熊怒火,他發誓一定要把秦舒這個賤人火燒油烹,然後喂狗。
「哈哈哈……」看著跪在她面前的狗雜碎,秦舒暢快的大笑出聲。
一道道視線中,她從袖兜里掏出一張寫滿字的紙,極盡瀟洒的砸在尉遲凌的狗頭上,她狂傲出聲:「此乃休書一封,尉遲凌你這個不仁不義,狼心狗肺的東西,你記住是我秦舒不要你了,從此你我恩斷義斷,再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