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風雲 第二百零九章、金牌出,身份現

楚國風雲 第二百零九章、金牌出,身份現

聽到這話,尹陸離也是和譚松柏朝著門外走去,待他們推門一看,客棧外已經被圍滿了軍士,他們身披鐵甲,手持火把,正殺氣騰騰的看著尹陸離和譚松柏二人。

自己好像並沒有得罪博望城官府的人,莫不是抓錯了?

就在尹陸離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非常惹人厭的聲音,「就是他們,快點把他們抓起來。」

尹陸離循著聲音看了過去,正是那白皓,或許是因為有身後的數百鐵甲撐腰,此刻的他昂胸闊步,得意至極,好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原來,白皓被尹陸離收拾了一頓之後,就跑到了縣衙搬救兵去了,博望縣的縣尉葛清遠當初乃是白家的護院教頭,後來通過武舉,成為了博望縣尉,與白家也是有幾分香火情,聽說白皓被人欺辱,連忙就點齊縣衙的數百軍士過來幫他報仇雪恨。

看著是白皓,尹陸離也忍不住一笑,這傢伙還真的是記吃不記打呀,自己才剛剛收拾完他,這小子居然這麼不長記性,這麼快又蹦出來了。

不過,還不待尹陸離反應,他身後的譚松柏許是酒喝多了些,看見如此多的人前來找茬,也是來了火氣,猛地抽出懷中的松柏劍,真氣凝聚,一時間劍氣肆虐,勁風流轉,將樹上的落葉都是擊落了不少。

看到這一幕,白皓也是心中一喜,正愁沒有理由殺你們,這個老頭子倒好,居然還想襲擊官軍,等會直接格殺勿論,他似乎害怕人們不知道一樣,大聲喊道。

「有歹徒襲擊官軍了,有歹徒襲擊官軍了!」

看見譚松柏居然敢對官軍拔劍,那縣尉葛清遠也是來了火氣,這些江湖武夫也是越來越猖狂了,居然敢如此放肆,簡直就是找死,只見他大手一揮,喝道。

「戒備。」

軍令一出,數百軍士整齊的拔劍出鞘,而他們身後的弓弩手也是彎弓搭箭,數百箭頭齊齊對著尹陸離和譚松柏兩人,只待博望縣尉葛清遠一聲令下,他們就會亂箭齊發,將兩人射成刺蝟。

一時間,險象環生,殺機乍現。

面對如此情形,尹陸離也是連忙奪過劍柄,幫譚松柏收劍回鞘,低聲勸道,「前輩,現在敵眾我寡,您可莫要衝動,我自有退敵亮策。」

聽尹陸離這麼說,譚松柏也是收劍回鞘,顯然,他選擇相信尹陸離。

而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白皓,看到這一幕,還以為尹陸離自知不敵,準備引頸受戮,束手就擒,只見他得意的說道。

「你倒是識時務,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不像那個老不死的,自尋死路,看在你如此配合的情況下,本少爺等會倒是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些。」

尹陸離也是沉默不語,面色平靜,作束手就擒狀,兩手前伸,等著官軍來銬,看著尹陸離面無表情,如此藐視官軍,縣尉葛清遠怒火中燒,那些平頭百姓見了官軍,哪一個不是嚇的兩腿發抖,這小子倒好,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故作鎮靜,自己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他,讓他知曉我官軍的厲害。

接過縣役手中的枷鎖,葛清遠面色猙獰的說道,「小子,你莫要得意,等進了監牢,我一定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話間,他就來到尹陸離面前,將沉重的枷鎖拷了上去,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的臉龐,葛清遠眉頭也是皺了起來,尹陸離那份雲淡風輕的神情,看得他真的十分生厭,想到這,他對著尹陸離的膝蓋處就是一腳,想要讓他跪倒在地上。

「砰!」

葛清遠像是踢到了鐵板一樣,骨頭似乎都要裂開,小腿也是紅腫起來,不過為了在屬下面前維持形象,他緩緩的將腿抽了回來。

看著不動如山的尹陸離,葛清遠也是更加生氣,你小子腿再硬,依然是血肉之軀,我就不信我一刀砍不廢你。

想到這,葛清遠就是抽刀出鞘,對著尹陸離的膝蓋揮砍而去。

眼看葛清遠抽刀就要朝著尹陸離的膝蓋砍去,只見尹陸離不慌不忙,一掀衣擺。

葛清遠看到尹陸離的腰間處,先是一愣,而後手中的長刀都是愣在了原地。

「哐當!」

長刀落地,葛清遠像是見了鬼一樣,兩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身軀戰慄,額頭上面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他聲音顫抖對著尹陸離磕頭,哪裡還有剛剛的半點囂張跋扈。

「屬下……屬下有眼無珠,衝撞了大人,還望大人恕罪。」

大人?聽到這話,白皓都是愣住了,什麼大人,眼前這小子不就是個鄉野村夫嗎?如何擔得起這一聲大人?他也是連忙說道。

「葛縣尉,莫要被那這小子誆騙了,他就是個窮小子,昨天還搶了我的銀兩,怎麼可能是什麼大人?」

在白皓的心中,一個連他人隨身銀兩都會貪圖的人,又如何會是什麼達官顯貴呢?

聽到這話葛清遠也是回頭瞪了白皓一眼,要是沒有你這個掃把星,老子怎麼可能得罪這位一尊神仙。

聽到白皓的話,尹陸離也是微微一笑,這白皓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見黃河不死心。

既然你作死,我就讓你死的明明白白,尹陸離摘出腰間的金牌,大聲說道。

「我乃宜賓縣縣男,江夏王義弟,尹陸離,金牌在此,如王上親臨,爾等還不快快跪下。」

尹陸離手中的金牌在火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輝,都是快要閃瞎了這群軍士的狗眼。

原來,那葛清遠正是看到了這塊金牌,看見那金牌上如假包換的官府鋼印,才嚇的連忙跪在地上。

江夏王義弟?宜賓縣縣男?

剛剛還得意囂張的白皓已經驚的呆在了原地,目瞪口呆,自己居然得罪了這麼大的一位人物!

看著身後呆在原地的軍士,葛清遠也是回頭,急得都快哭出來了,連聲催促道。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呀?還不快點給尹縣男跪下。」

「轟!」

數百鐵甲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對著尹陸離喊道。

「我等拜見尹縣男,拜見江夏王,王上千歲千歲千千歲!」

振聾發聵的喊叫聲也是將白皓驚的回過神來,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個衣著寒酸,行事膽怯的小子居然是身份尊貴的縣男?

局勢流轉的太快,剛剛還佔據上風的白皓也是有些不敢置信。

看到這番景象,尹陸離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撿起葛清遠掉落的長刀,二話不說就要朝著葛清遠的脖頸處砍去。

葛清遠也是嚇得閉上雙眼,他身後的軍士更是嚇的齊齊驚呼。

「縣尉!」

「葛大人!」

不過,葛清遠只是覺得脖頸一涼,就沒了感覺,難不成,自己是死了嗎?

過了許久,葛清遠緩緩的睜開眼,發現刀刃並沒有揮砍下去,而是駕在了自己的脖子,他輕輕一抹,居然還有著一條血痕,不過傷口較淺,並沒有傷到要害。

尹陸離並不打算就這麼殺了葛清遠,他曾經在一本古書中看過,聽說人要是經歷過一次死亡之後,往往會對生存有著更多的渴望,尹陸離也是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如此。

只見尹陸離橫握刀刃架在葛清遠的脖子上,一腳踩著他的肩膀上,緩緩的說道。

「冤有頭,債有主。本縣男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誣陷我的人是白皓,你不過是受其蠱惑,所以才,幸虧是在本縣男的點撥下迷途知返,才沒有釀成大錯。」

尹陸離這一句話,就是蓋棺定論,將所有罪責推到了白皓的身上,不過,葛清遠卻是巴不得如此,雖然他和白家有些香火之情,不過,到了這個生死關頭了,也是顧不了這麼多了。

尹陸離目光灼灼的看著葛清遠,顯然,他已經拿出了誠意,現在,他要葛清遠拿出自己的行動,而葛清遠也是殺伐果決之人,咬了咬牙,大聲說道。

「白皓蠱惑博望縣尉,企圖謀害皇親國戚,罪大惡極,壓入監牢,擇日審判!」

這話對於白皓來說無疑就是晴天霹靂,他愣在原地,很快軍士就將白皓壓下,戴上枷鎖。

而白皓也是對著葛清遠說道,「葛縣尉,你看在我白家的面子上,救我一命,我不想進監牢,我不想進監牢呀,救救我……」

不過白皓的嘶喊並沒有得到回應,他知道,自己多半是要成為葛清遠的替罪羔羊了,為了平息尹陸離的怒火,他肯定是不會救自己了。

想到這,白皓也是變得瘋狂起來,他歇斯底里的吼道。

「葛清遠,你不就是想拿老子當替罪羔羊嗎?老子告訴你,白家可不是吃素的,你今日如此對我,總有一天,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不過,對於白皓的呼喊,無論是求救還是辱罵,葛清遠都是神情不變的跪在尹陸離面前,好像喊的是別人的名字一般。

看著為了生存的葛清遠如此模樣,尹陸離也是在心中暗自感嘆一句,古人誠不欺我也!

很快,白皓就被拖下去了,叫罵聲也是越傳越遠,直至消失。

尹陸離也是將手中的朴刀扔在地上,腳也是從葛清遠的肩膀上放了下來,拍了拍他衣服上的泥土,聲音和善的說道。

「滾吧。」

說罷,尹陸離就扶著譚松柏進了客棧,猛的將門管住。

而那葛清遠也是跪在地上猛的磕頭道,「卑職恭送尹縣男。」

看著尹陸離進去之後,葛清遠也是緩緩起身,大手一揮,帶著身後的數百人馬離開了。

進入客棧之後,譚松柏搓著手前後踱步,似乎有些事情想要和尹陸離講,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終於,他還是說道。

「尹小子,你看著一路走來,老夫對你還不錯吧。」

尹陸離也是由衷的說道,「前輩確實對晚輩多有照顧,自己睡甲字房,讓我睡乙字房。」

聽到這話,譚松柏也是老臉一紅,繼續解釋道,「你這小子莫要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平心而論,這一路走來,相處了這麼些時日,老夫是不是還對你不錯?」

尹陸離想了想,並沒有點頭,拱手說道,「前輩,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譚松柏:「……」

譚松柏還是舔著老臉繼續說道,「既然你這般直接,老夫也就不與你拐彎抹角了,老夫瞧你那金牌不錯,要不借老夫用用?」

尹陸離聽到這話,尹陸離先是看了看酒壺,又一臉認真的盯著譚松柏說道。

「這酒也沒有喝多少呀,譚峰主怎麼就醉了,大半夜的說起胡話來了。」

「天色已晚,明天還要趕路,晚輩先睡了,前輩也早些休息。」

還不待譚松柏答話,尹陸離就身形移動,沖入了自己的房中,他知道,譚松柏可是個老不羞,自己要是現在不走,這傢伙肯定會對自己糾纏不休。

三十六計,走為上!

「咣!」

房門關緊,屋中響起呼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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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聖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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