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他怎麼滿腦子都是那種帶顏色的要求
次日清晨,時越照例等虞挽挽叫他起床。
這丫頭已經坑了他兩萬塊了!
今天,她不撒嬌休想從他手裡拿走第三萬!否則以後有了孩子跟她姓!
七點鐘,電話準時響起。
時越照例先讓電話空響了三聲。
「喂?」虞挽挽今天的聲音和往常不同,有氣無力,非常虛弱。
時越心裡不由得一緊:「你怎麼了?」
「金主大人,七點了,該起床了。」虞挽挽的聲音虛弱得讓人心疼。
時越瞄了眼台曆。
算日期的話,她大概率是來那個了。
「你肚子不舒服么?」
虞挽挽正痛經痛得死去活來。
她身子弱,初次例假時疼的幾乎原地去世。後來有準備了,提前吃藥,倒是不像之前那麼疼,可是她這個月偏偏忘了算日子,昨天不僅沒提前吃藥,而且和關北出去吃麻辣小龍蝦了。
還吃了好幾斤!
「疼……」虞挽挽可憐巴巴的從嘴裡擠出一個字。
她真是敬業極了。
頂著讓人魂飛魄散的姨媽痛,按時早起叫金主起床。
時越立刻把自己剛立的flag忘在腦後:「地址給我,我給你買熱乎乎的奶茶。」
虞婉婉帶病工作之餘不忘注意個人安全。
家庭住址?
那是隨隨便便就能給別人的么?
「謝謝金主大人,可是,外賣送過來實在太久了。我自己煮了紅棗粥。」說完她甚至有點想讓時老闆把錢打過來,這樣她就能再掙一次差價。
時越心疼的恨不得立刻飛回B城。
她肚子痛,竟然還要自己煮紅棗粥?
關北是幹嘛的!
只知道蹭吃蹭喝蹭作業嗎?
「要不要打個賭?」時越這會兒已經下單了。
虞挽挽垂死病中驚坐起:「賭什麼?」
「賭我能查到你家的地址。讓你喝到熱乎乎的奶茶。」
虞挽挽仔細回憶。
她的個人信息保護的還是蠻好的。
因為窮,所以虞婉婉從來不點外賣。
也是因為窮,所以虞挽挽從不在網上打車。
還是因為窮,所以虞挽挽住在B城有名的貧民窟,快遞員從不送貨上門,虞挽挽連大學錄取通知書的地址都只寫到了地鐵站的站名。
總而言之,貧窮保護了她。
她沒在任何地方留下過自己的準確地址,除非時老闆是她穿越回來的來自未來的老公,否則就算他手眼通天,也休想搞到虞挽挽的準確住址!
從認識到現在,虞挽挽和時越打賭還沒贏過呢。
必勝的誘-惑實在難以拒絕,強烈的勝負欲裹挾了虞挽挽的心。
她靠意志壓下腹部的絞痛:「賭就賭,你想賭什麼?」
「我若是贏了,你要叫我一聲老公。」
虞挽挽身上一僵,腹部的絞痛再次席捲全身。
他怎麼滿腦子都是那種金燦燦的要求!
這也太紈絝了!一點事業心都沒有!
他就不能提點和錢,啊呸,和事業有關的嗎?
「怎麼?很為難么?」時越的聲音帶著幾許鬱悶:「張口說兩個字而已。我若是輸了可是要給你十萬塊錢的。」
十萬塊……
這對虞挽挽來說著實是難以拒絕的優厚條件。
只是,這一次,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若是贏了,不想要十萬塊。我想要一張紙。」
一張紙?
而且需要他同意?
莫非是那個只能在民政局拿到的紅本本?
時越大喜過望。
她竟然想要一張紙!
她終於感覺到他至死不渝的忠貞之愛了嗎?
她終於要像上一世一樣和他提出扯證拴人了嗎?
他終於苦盡甘來,結束了這一世艱苦而又希望渺茫且亂七八糟的追妻之路,可以開始和他心愛的挽挽談甜甜的戀愛了嗎?
蒼天有眼啊!
「我想替我的好朋友再要一張Ho
o
青訓營的邀請函。」
時越:……
我去你.媽的蒼天!
另一邊,虞挽挽見金主大人沉默不語,想起傳聞中時總公私分明和鐵面無私的美好品格,以為是自己的賭約觸怒了他,連忙解釋道:「我那個朋友的實力沒問題的!之前她已經收到過邀請函了,可是她選了另一家,就拒絕了。結果現在她選的那家不要她……嚶嚶嚶,金主大人,你最好了!」
時越屬實沒想到虞挽挽第一次和他撒嬌竟然是為了別人。
「你那個朋友……」
「絕對不是我自己!」
時越:……
我倒寧可是你自己!
算了,只要不是黑中介那個瘋狂破壞他追妻進度的大魔王……
「我朋友超棒的!黑中介你知道叭?」虞挽挽邊撒嬌邊不留餘力的拚命推薦關北,對於黑中介的種種神仙戰績如數家珍。
時越:……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此刻遭受的苦難簡直可以成為墨菲定律的教科級別的演示事例。
虞挽挽像寫論文似的條理分明的羅列了一大堆,歸根結底就是:黑中介好啊!不給她再發一次邀請函簡直就是Ho
o
本世紀最大的損失!
時越耐著性子聽她帶病發表完這邏輯縝密得可以直接發期刊的論文,柔著嗓音只回了一個字:「好。」
一瞬間,虞挽挽生出一種奇妙的錯覺:她認真羅列的理由在他眼裡全都微不足道,他說這句「好」,並不是真的信了她那套「得黑中介者得KPL」的說法,而是只是單純的因為,他知道她需要這句「好」。
虞挽挽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該死……
她竟然有那麼一丟丟想戀愛……
不!絕對不能被男人的金錢和嗓音所誘.惑!
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
虞挽挽冷靜無比:「那就這麼說定了。」
時越聽著虞挽挽忽然變得毫無感情的聲音:?
她這?
川劇變臉?
她剛才還在撒嬌吧?
他剛答應就立刻變成這種冷酷無情的語氣?
原來他只是工具人?
兩人各懷心思,掛斷電話。
雖然時越知道自己打賭不可能輸,但是虞挽挽為了幫關北拿邀請函竟然寧可放棄十萬塊,可見這件事情對她來說非常重要。時越當即給Ho
o
青訓營打了電話。
另一邊,虞挽挽掛斷電話,滿腦子都是時越用溫柔低沉的嗓音對她說的那聲「好」。
嗚嗚嗚。
她不行。
她抵抗不了。
這聲音簡直要她的命。
而且她怎麼彷彿從這簡單的一個字里聽出了……寵溺?
渣男都這麼致命的嗎?
完全精準命中她的理想型!
「一定是姨媽期激素紊亂才會有這種錯覺的!」虞挽挽捂著痛得幾乎絞在一起的肚子在床上縮成蝦米:「一定是這樣!」
與此同時,玄關。
「外賣?」虞媽媽一頭霧水:「我們沒點外賣啊。」
外賣小哥用手指著訂單:「桃——源——村——48號——602——虞——挽——挽——,是這裡嗎?」
虞媽媽:「……是。」
「她老公點的奶茶。」
虞媽媽:?
她老公?
點的奶茶?
她女兒終於開竅了?
「挽挽,」虞媽媽接過外賣,驚喜的衝進虞挽挽的房間:「你戀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