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和好
顧閑庭趴著睡著了,也不回話,呼吸聲十分的平穩,南榛榛,心下又嘆了口氣。
這人可真好笑,如今倒是可以毫無負擔的睡得死死的,南榛榛心裡都還在發愁呢!
南榛榛嘆了口氣,終究還是不忍心,拿起一旁的毛毯,給顧閑庭披上了。
書房裡沒有暖爐,帶著些許涼意,顧閑庭就這麼趴著睡著了的話,只怕是會著涼。
何況他前段時間才受了那麼重的傷,傷筋動骨一百天,如今傷勢還沒痊癒,就開始喝酒了,真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南榛榛看著顧閑庭沉睡的容顏,忍不住抱怨開了,說道:「若你一開始便覺得我是累贅,是負累,便不要來招惹我便是了。若我一早知道你是那面具男,我也一定離你遠遠的!」
說著,南榛榛的聲音低落下來,絮絮叨叨地說:「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事到如今,我才發現我好像是有點喜歡你的。」
「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讓我們一起去面對這一切,但是你一手將我推開了,那我也別無他法。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就是覺得生氣。」
「你便真的認為我是那種貪生怕死的小人么?!」
南榛榛越想越覺得生氣,在虛空里朝著顧閑庭的臉蛋抽了兩下,實際上也根本沒敢打,說道:「今日徐展桁讓我來看你,若換成是從前,我定是不會過來的,定然會讓你離我遠點,越遠越好。」
南榛榛喉頭略微有幾分哽咽,她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表情也明朗了起來,揚起唇角,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顧閑庭啊顧閑庭,你為何要勾人動心呢?」
南榛榛看著桌上的酒釀圓子,瞧著便覺得來氣,說:「想來你也有不少紅顏知己,並不缺我這個吧,走了。」
南榛榛說了一通話,顧閑庭也依舊沒有醒,南榛榛盯著他那張俊俏的臉,最終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出去。
別人都說,你是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
顧閑庭今日若就是不想見南榛榛,南榛榛就算是使出十二分的力氣,也沒辦法將裝睡的人叫醒。
與其在這裡受氣,還不如走了算了。
只是南榛榛有些失望,她都已經這般開誠布公的同顧閑庭說了,顧閑庭竟然也還是能夠無動於衷的繼續睡下去,也許他說的是對的,從一開始,顧閑庭就不是認真的吧。
他身邊有那麼多的鶯鶯燕燕,倒也不多南榛榛一個。
然而,她還沒能走出去,就被顧閑庭一伸手,一把將她給拽住了。
南榛榛回頭看著顧閑庭幽深的眼睛,那眼睛里一片清明,哪裡有睡意?
果然,他根本就沒有睡著!剛才都是在裝睡而已!
南榛榛咬著牙,剛想說兩句,顧閑庭一用力,攬住她的腰,便將她帶入懷中,南榛榛則一屁股坐在了顧閑庭的大腿上。
坐下之後,南榛榛表情發懵,看著顧閑庭清澈的雙眸,甚至都快要不會說話了,她看著顧閑庭,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沒睡為什麼還裝睡……」
顧閑庭緊緊盯著南榛榛的眼眸,似乎是想從其中看出什麼來,南榛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只覺得心跳都要靜止了。
這樣的距離有些太近了,近到南榛榛特別的緊張。
顧閑庭斂起眉眼,忽然開口,輕聲說道:「我後悔了。」
南榛榛歪了歪頭,疑惑地問道:「後悔什麼?」
顧閑庭緊盯著南榛榛,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後悔這麼輕易的就讓你走了。」
南榛榛頓時啞然,半晌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她張了張嘴,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道:「顧閑庭,你真當我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么?我告訴你,今天若不是……唔……」
話還沒說完,顧閑庭的臉忽然就在南榛榛的眼前放大,唇上柔軟的觸感是從沒有過的,南榛榛睜大了眼睛,都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去呼吸了。
顧閑庭卻乘勝追擊,撬開她的牙關,靈巧的舌在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南榛榛也不知這一吻有多綿長,她只知道,她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在南榛榛差點要憋死自己的時候,顧閑庭才緩緩放開了她,雙手卻依舊攬著她的腰不放,說:「今日你既然回來了,便也不想從我身邊離開了。」
南榛榛臉蛋通紅,也不知道是憋的,還是羞的。
她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傻傻的看著顧閑庭,好久才想起來斥責:「你幹什麼親我……」
說完之後,南榛榛便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太傻了,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抿著唇,輕聲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有為什麼。」顧閑庭勾起唇角,說道:「只是因為想親了。」
南榛榛因為他的厚顏無恥而感到震驚,她瞪著眼睛,好一會兒,才問道:「你……你這人……怎麼這般霸道的……」
顧閑庭卻笑了笑,說道:「從此以後,便只對你這般,你今日既然來尋我了,自此,我便不會放手了。」
南榛榛心中有所動容,但是卻依舊很是嘴硬,說道:「這會兒倒是說得好聽……說不準明日里,又遇見什麼事兒了呢……」
「唔……」
顧閑庭許是不喜歡聽南榛榛說著話,她話音剛落,顧閑庭便又親了上來。
又是一個綿長的吻,一吻作罷,南榛榛便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滴著腦袋不敢抬起來,說道:「不同你說了……我還是先回去了……再不出去,叫別人看見了,影響不好……」
她面上的緋紅已經蔓延到了脖子根,整個人都害羞的像是一直鵪鶉似的,頭都不敢抬了。
顧閑庭倒是沒什麼,他輕聲問道:「搬回來吧?」
南榛榛連忙搖頭,總覺得不好意思,說:「我才剛搬出去……應當也沒有這個必要。」
顧閑庭頓了頓,說道:「有必要,很有必要,我想你了。」
他將下巴擱在南榛榛的肩膀上,聲音很輕,卻叫南榛榛看出了些許虛弱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