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沒辦法回頭了
秦小悠一心努力學好的英文和法文,卻是半點也沒有用武之地,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機會陪著男人出國,她甚至連走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可以說自從進了這個家門,秦小悠就幾乎過著半禁錮的生活,夫家不讓她工作、不讓她見朋友、更不會讓她回娘家見親人。
失了親情、丟了友誼、沒了事業,回望這一輩子,坐著豪車、逛著會所、衣華飾貴,兜里卻是沒有一分屬於自已的錢。
只要是花銷,每一分都要有明確的賬單,而且不會經過她的手,身後的保姆都比她有許可權,沒有保姆簽字,包里的一疊金卡、銀卡就都只是擺設。
這還是在外面,有保姆跟進跟出,有金銀首飾襯著她的好顏色,她起碼外表看著還有一副華貴的皮囊。
回到了家裡,她的角色就迅速地轉換成了保姆,是名副其實的保姆,因為家裡所有的家務活兒都要她來做。
洗衣、做飯、打掃房間,甚至是房前屋后的花園、草坪,都得是她親手打理的才行,從娶她進門,夫家就把所有的傭人都給辭退了。
是缺錢嗎?才不是,秦小悠嫁的人家可是全省的首富,在全國都是屈指可數的富豪,當初為了親近這個人,她可是沒少下功夫。
如果關家不是這樣的條件,她當初也不會找機會靠近他,並在酒後勾引他,並錄下了視頻,要求他為自已負責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雖然一直隱忍,卻難以平息憤怒的原因,但酒後苟合畢竟不是假的,關紹猛為了責任,選擇了妥協。
但妥協並不等於甘心,男人覺得自已被這個女人設計了,實在是丟了自已做為男人的臉面,所以他跟她交換了條件。
想進自已的家門,可以,那就辭掉工作,不接觸以前的社交圈子,跟以前的一切斷交,而他,給她想要的生活。
他不想讓她有機會跟她的朋友顯擺,男人很清楚,女人搭上他,就是想要讓別人羨慕,羨慕她過上了富足的生活,他偏不讓她如意。
秦小悠毫不猶豫地同意了,她以為只要自已點了頭,她的好日子就來了,穿金戴銀、頤指氣使的生活指日可待,溫飽難繼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哪裡會想到,她的一點頭,不只是讓她嫁進了一場浩大的災難,也同時嫁給了萬劫不復!
新婚的當晚,男人就借口喝多了酒,睡在了客房裡,而她則脫下了新娘的衣裳,為這個家洗手做羹湯。
在一家人吃著喝著並嫌棄著她的手藝時,她又餓著肚子為每個人燒好了洗澡水,為每個人鋪床放被,她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討好他們,想得到他們的認可。
那時她還不知道,從那一刻起,她秦小悠就正式成為了這個家庭的奴隸,她徹底地失去了她的自由。
那個平時貼身跟著她服侍的保姆,只是做給外人看的,在家裡的時候,保姆只需要端著茶杯,監視著她幹活就行了。
在外人的眼裡,他們一家子對秦小悠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呢,衣食住行無一不盡善盡美,秦小悠卻知道,他們只是為了等待十年的一個期限。
結婚十年還不能生育,對於只有獨子的他們,就有了足夠的離婚理由,總不能讓自家這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吧?
而秦小悠卻無力為自已辯解,她是不能懷孕嗎?她是沒辦法懷孕!除了當初爬床的那一晚,她和丈夫再沒有同過床。
她一個女人如果能自已懷上孩子,那才是奇了怪了,可對於這樣的現狀,秦小悠卻是無能為力的。
男人嫌棄她她知道,但她以為時間久了,只要自已努力地做出彌補,努力地對他好,生活總是會有希望的,但她想岔了。
男人不但固執,而且堅定,當初被秦小悠脅迫,被他視為人生的奇恥大辱,時間不但沒有讓這份恥辱變淡,反而越加的深刻。
不過話說回來,男人還是很自律的,如果不是他不肯出現私生子這樣的醜聞,他的孩子怕是都能有一打了。
起碼秦小悠知情的女朋友,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但秦小悠沒有去鬧過,她知道自已沒那個資格。
她的心裡是有愧疚的,所以把不鬧當成彌補,就沖著男人沒有跟他家裡人一起虐打她,沒有當面羞辱過她,她就想要努力配合他。
哪怕是每天裝成開心的模樣出去瀟洒地逛街、消費,她也是願意的,只是,她的成全被那一家人當成了軟弱。
秦小悠的消費里,並沒有她自已的花銷,都是家裡其他人的需要,秦小悠只是拿著單子去幫別人刷卡而已。
她並沒有資格為自已添置物品,精緻的包里,那些卡都是為了擺著好看的,沒有一張她能夠做主。
哪怕是生理期需要的東西,也得保姆為她簽單了才可以購買,曾經有一次保姆請假,她竟然只好用家裡儲存的衛生紙應付。
秦小悠身上的每一件衣服和飾品,都是家裡人為她準備好的,都有賬可查,別說弄丟弄壞了首飾,哪怕是衣裳被颳起了一根絲,都是不得了的。
無論弄壞了什麼,秦小悠都會用繁重的體力勞動,再加上無數的巴掌和虐打來償還,是的,她會挨巴掌!
這一家人打她巴掌,不是為了傷到她的臉,而是為了毀掉她的尊嚴,沒有人比秦小悠更能理解,每天被人扇巴掌的那種感受。
像是臉皮被人撕下來踩在腳下,完全沒有半點尊嚴可言,而扇完了巴掌,不管她願不願意,保姆都會幫她冰敷、熱敷、滾雞蛋。
這麼做自然不是為了關心她,只不過是為了讓她的臉上留不下痕迹,出門的時候能夠依舊的光鮮靚麗、光彩照人。
每當這個時候,面對著保姆略帶同情的眼光,秦小悠都會羞臊得無地自容,因為那眼光里有同情,也有鄙視。
自已走錯了路,卻已經沒辦法回頭了!虛榮讓她毀了自已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