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各自表演》
第一百九十六章
各自表演
當然我也很明白他這話其實是在告訴我,別白費心機,他已經打算將繼承權交出去了,我手裡的東西對他沒一點價值了,可是我知道他不可能交出去的,除非邰遜哲的身份被到底曝光,繼承權被老董事長到底剝奪,否則他死不會的。其實他和我是一樣的人,他要的是繼承權和永遠控制邰氏集團的慾望,而我要的是錢,有了錢你才有價值和地位,才能過上很好的生活,才能買到那些漂亮而品質良好的東西,沒人說便宜有好貨,都是說好貨不便宜。所以我知道他絕不可能將繼承權交給別人的,就像我沒拿到自己想要的錢是不會輕易離開邰家的。
所以我笑笑說:「是這樣啊,那邰總裁真是挺開明的嘛。其實我最近加了你們邰家的家族群,跟一個叫做邰韻慧的姐姐還蠻聊得來的,她說她是您二哥最小的女兒,不過她對您這個叔叔很不滿意的,說您一直霸佔著集團,甚至還讓老董事長將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立為繼承人,繼續將集團控制在自己手上,等等。總之對您誤解挺深的,那我現在就聯繫她,告訴她您的決定,消除她對您誤會吧。」
說著我便故意在身上找手機,我也知道他們打開過我的手機,看過裡面的全部信息,知道我加了他們的家族群,而這個邰韻慧之前也在大陸這邊做過模特跟遜暉遜哲也有些往來,所以有些認識,不過她們這些富家小姐是不可能跟你深交的,因為她們根本就看不起你,所以那天在群里碰上,要不是我主動跟她打招呼。她是不會跟你說什麼話的,因此那天也不過是很客套的問候一下而已。
但我知道眼前的這位邰總裁是不會讓我真聯繫她的,因為他太在乎這個繼承權了,哪怕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都會觸動他敏感的神經。
所以他見我在找手機就聽見一聲很沉悶的聲音響起,只見他手握著的紫沙茶壺已經出現了好幾道裂縫,隨即響起極度嚴厲而憤怒,同時又十分隱忍的聲音:「韓小姐!你不要太過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聽見平時高高在上的邰總裁竟然被我逼到這樣的窘境,我簡直想笑出聲來,同時感到非常解氣,而且覺得這十幾天來所承受的所有委屈都得到了發泄和釋懷,甚至又懷念起這座大別墅的舒適與漂亮,之前想離婚的念頭也逐漸減弱和消散,畢竟我是多麼不容易才進來的,之前我又是多麼渴望和嚮往這裡。
至少遜暉,他遲早會原諒我的,我們在一起幾年了,不會因為一句謊言而像他說的那樣將所有情義全部抹掉,剛剛他不是還在擔心我這麼晚沒回來嗎。而且離婚離開這裡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工作要重新找,找到了也走不了幾年了,恐怕薪水待遇也沒這麼高。
很明顯這個老頭太厲害,他根本不會答應我的這種要求,他說我沒有信譽,會無限制的拿這個威脅他,這就證明他根本不會給我錢,說不定把他逼急了,我也會像桌上這個茶壺一樣四分五裂。
不過我必須趁此機會為自己尋求一個保證,讓那個老惡婆再不敢打我,也得讓自己現在的身份讓人們看見和承認,所以我得要一個盛大而豪華的婚禮,彩禮蜜月房子車子等等一個都不能少,這樣才能體現我韓冰的價值。如果這些都能達成,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那這個耳光也是非常值得的,人要想成功,尤其像我這種沒人幫襯的草根,你要想成功和達到目標,代價和手段是必須和必備的。
而且我剛才還提到了股份,何不趁機會也有要些股份呢?股份也是錢哪,也能轉賣別人得到錢,甚至還可以控制邰氏哪!之前我怎麼沒有想到要股份呢?難怪這老頭聽我說錢時就感覺輕鬆了一樣,原來他最怕我提出要他手裡的邰氏股份啊,看來我還是讀書太少,目光短淺。
我和對面的老頭就這樣僵持著,彷彿誰先打破這個局面,誰便輸了。不可否認的是我心裡已經在作輸的準備了,剛剛想的這些難道不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嗎?
忽然無意中望見他放在茶几邊緣俯著的手,從手指縫隙中好像裡面掌中,似乎有一小塊紅色的什麼東西,又望見旁邊那個被他握著砸破的茶壺。我似乎發自本能的緊張起來,就像有時候看見爸爸切菜時小心切到手一樣緊張。這次同樣緊張的叫起來:「爸,您手出血了!」說著已離開自己的座位繞到那邊去察看他的傷口了。
他似乎也是從這一刻才發現自己的手破了,有些茫然的抬手看了看,當然他更驚奇的是我的反應,眼睛像不認識一樣的望著我。
而我正拿著他的手仔細查看傷口,手心靠近食指的地方,那正是握東西最用力的地方有一小塊被扎破的皮膚,還有一點血浸出來。
我甚至還像埋怨爸爸切得太快才切到手的那樣埋怨他:「老人家發這麼大火幹嘛?現在自己把手都弄得流血了,好了。」彷彿是別人惹他發火的。
他聽我這麼說就笑了,還告訴我不要緊,一點點傷口而已,讓我別擔心。
我看見他的笑才發覺自己這麼緊張是不是在他看來過於做作了,上一秒還那麼咄咄逼人的威脅他,這會又這麼緊張和在意他手上一點點傷口。
在他看來未免太做作了,就像他說的假慈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裡就是在為下面提的條件作著鋪墊和準備。因此我放下了他的手,原想立即坐回對面,可這樣忽冷忽熱,忽遠忽近的,也太不正常了吧?所以依然坐在他旁邊,其實我坐在他身邊挺尷尬和拘束的。
老人似乎也看出來了,就說他那邊的書桌下面櫃里有幾張創口貼,讓我拿來給他貼上。
我馬上找來幫他貼上,真的像是給爸爸貼那樣細心認真。
貼上后他仔細察看著,並十分滿意的點點頭,還問我是不是經常弄傷手什麼的,讓我以後注意等等。總之對我特別好,特別關懷備至似的,讓我一度有點恍惚,以為自己這些小動作真的感動了他。
然而我到底是清醒的,知道這不過是他籠絡和安撫人心的手段而已。
隨後他十分親切地叫了個從來沒有叫過的稱呼,小韓。「小韓哪!別鬧騰了,快上去洗個澡,睡覺吧,都這麼晚了,我也該去睡了,你媽媽都叫了好幾回了。你也別喊什麼離婚了,你和遜暉這婚結了還不到半月就喊離婚,是不是太兒戲了?這次當眾打你是她的不對,可是你也別老在我們的傷口上撒把鹽,而且還當著用人的面。這件事其實我和你媽媽真的是沒有辦法的,之前我們並不知道這玫梅竟然是他的妹妹。當然在他沒患病之前我們也不知道他的身世,當年我和遜暉媽媽……。」
老頭突然非常警惕和警覺的望了我一望,便不再說了,而是又開始催我去睡覺,說什麼婚姻不是兒戲,讓我不要太輕率等等,總之是讓我不要再管他要錢了,甚至連一句保證他的夫人以後不再動手打我的話都沒有。
而我現在覺得股份比什麼盛大的婚禮和被別人承認自己是邰家兒媳這個身份更重要,甚至還冒出一種非常奇怪的想法,既然這邰遜哲跟他們邰家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可以成為繼承人,從現在算起不到一年半便能接任總裁了,那我韓冰現在是邰遜暉合法的妻子,那我是不是也能……。我自己都被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嚇了一下,然而這個想法一經冒出后,便根深蒂固了,甚至覺得自己比他更有資格,因為遜暉是他們邰家真正的子孫,而邰遜哲則是白玫梅家弄丟了的孩子。當然人家有經驗,可經驗和商業頭腦不是積累和調教出來的嗎?只要眼前這個老傢伙願意真心調教我,我韓冰也能被調教出來,成為叱吒商海的女強人呢!而邰遜哲不過是個情種,就跟他的妹妹白玫梅一樣,看來確實是一個爹媽生的,連性格都一樣。
我顯得無可奈何的說:「我也知道婚姻不是兒戲,可您得讓我這個家裡呆得去吧,如果媽媽她再動手打我怎麼辦?我又跑到您這裡來告狀,訴苦,您不煩我自己都煩了。所以我得要一個保證,保證媽媽以後不再動手打我了,這……?」
然而我沒說完就看見他不怎麼高興的站了起來,並向書桌走去,背著我,聲音也挺不耐煩的:「我保證,我保證行了吧?」
「爸,您這樣說也太沒誠意了吧?」我明顯不滿意他這種敷衍的態度,人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並向他走去。
他在書桌後面坐下后,就立即戴上了老花鏡,手裡也拿起了一個文件夾,打開看起來,一副不再理會我的樣子,但聽我這樣說,抬了一下眼,一邊帶著一絲冷笑:「那韓……,那依小韓的意思是要我這老頭子和遜暉媽媽給你賠禮道歉,還是我們給你寫保證,寫檢討呢?」
「我……。」我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他,但我還是忙走近了書桌,跟他說:「爸爸,我……,我是說您得給我一個證明自己是你們邰家人的具體表現吧,這樣即使再被媽媽打了,心中也有個慰藉不是?所以,爸,我聽說邰家的人都能持集團的股份。爸,您看我能不能也持有一點呢?這對我也是一份保障嘛。」
只見書桌裡面正埋頭於文件夾的老頭,聽我提到想要集團的股份時他嘴角微微上揚,好像早就想到我會管他要股份一樣,因此早有準備的樣子,隨後他的頭慢慢從文件上抬起,等我說完,他一面合上文件,一面笑道:「小韓啊,你很會退而求其次的嘛,真是夠聰明的,不過太聰明的人容易被自己的聰明所耽誤的,而且你也太過張揚自己的這種聰明了,這樣很容易遭人嫉妒的,不過,」書桌裡面的老頭又摘下了眼鏡,準備再跟我說話的樣子,並招手讓我坐下來。
我當時以為他是要對我說教,讓我做人不要太冒尖,也不要顯得自己太聰明,否則會摔得很慘,就像今晚我竟然敢跑到他書房裡來威脅和敲詐他,所以這只是他對我的口頭警告,如果我再有動作或再輕舉妄動的話,他會對我毫不客氣的。
然而他卻招手讓我坐到書桌前說了這樣一番話,「像小韓這樣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膽識和氣魄的女孩子,我邰友江這麼大年紀了也還是第一次遇見,不瞞你說除了我夫人還沒人敢這麼跟我說話呢,但這如果是在商業談判中倒是一件好事,首先便能在氣勢上壓制住對方,那後面的事就好談了,其實我真不是誇你小韓,你還真的是難得一見的談判高手哪!即便是遜哲要遇到你這樣的對手恐怕都會敗下陣來的,所以像你這樣有膽識和魄力的人,若是加以學習和引導其他方面也肯定很出色的,說不定比遜哲會更出色,甚至更適合做……。我是說我們家遜暉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沒想到這回真的撿了塊寶啊!
真的,我和他媽媽之前還擔心他找不著正經女孩呢,現在我們總算放心了,這今後有你在他身邊照顧他,提醒他和幫助他,這樣他也就不會吃虧的,說不定真能把他那多年的惡習給戒掉呢。」
老頭眉飛色舞的說著這些,我卻不知道突然他這樣捧殺我究竟葫蘆里買的是什麼葯,只是低頭聽著,最後還是忍不住打斷了,「爸,您說這些是,是什麼意思,您不喜歡繞彎子,其實我也不喜歡的。」
只見對面的老頭手裡拿著派克金筆,又把筆放下,手指交叉著合上,對我笑笑說:「其實也沒別的什麼意思,只不過跟你說說掏心窩子的話而已,其實我和遜暉他媽媽挺擔心遜暉這孩子的,畢竟他是我和他媽媽唯一親生的孩子,而且又染上那種東西,性格更是太柔弱了,太與世無爭了,所以我和他媽媽都挺不放心的,尤其擔心我和他媽媽老了之後,畢竟像我們這樣的大家庭為了這點家產早以爭得是面紅耳赤了,我們挺擔心如果沒有我們坐鎮,他會吃虧的,遜哲現在倒是挺關心和愛護這個弟弟的,可是誰能保證以後他會不會依舊這樣關照這個弟弟呢?人是會變的嘛,而且還是在他永遠不知道眼下這件事的前提下,如果他哪天從什麼地方知道了這事,我和遜暉媽媽真不敢想象他們兄妹倆會怎麼恨我跟他媽媽,本來是為了救他,也怕他們倆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結果卻成了千古罪人,即便我和他媽媽人老歸西了,但遜暉還在呀,他會不會把對我們的怨恨發泄在遜暉身上呢?而且他還控制著我們整個家族的命脈,邰氏集團。
所以小韓啊,我剛才說想把這副重擔交給你們年輕人挑並不是逗你玩才那麼說的,我確實有這種考慮和想法的,只是這個人必須由我們來選定,若是交給我的那些侄子外甥,那對遜暉同樣沒有任何好處的,所以這個人必須對我們家遜暉絕對忠誠和可靠,那樣他不會背叛我們和遜暉,也會很聽從我們的安排和決策的,小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想我當時真的是被什麼東西魔怔了,居然沒聽出這老奸巨滑又老謀深算的老傢伙這番話是在試探我的終極目標和想法的。
而我竟然很興奮的問他:「爸,那依您和媽媽看誰最適合呢?」只見老頭放開叉在一起的雙手,扶到扶手上靠進裡面,眼睛閉了閉,挺艱難的搖搖頭,邊長嘆一聲:「目前還沒有,這個人選其實挺難找的,我和他媽媽都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如果真找不到的話,我們也只能相信遜哲無論如何都不會虧待他這個弟弟,畢竟我們養育他這麼多年,還讓他繼承了這麼大的集團。」老人疲憊的靠在大搖椅上,手指捏著鼻樑,顯得挺苦惱和無奈的。
不過我聽他這話竟然有些著急,我知道我現在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甚至是膨脹,很膨脹,但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嘛,人是要有遠大的目標和理想的,萬一實現了呢?而且邰總裁剛才也說我很有膽識和氣魄,只要加以學習和引導各方面都會很出色,甚至都能把邰遜哲比下去,那我有什麼不敢想的呢?
所以我忙說:「爸,您和媽媽先別下這樣的結論嘛,而且您身體還很硬朗,媽媽更是很年輕才五十多歲嘛,說不定過幾年就有個不二人選出現您和媽媽面前呢?其實爸,我雖然沒讀過多少書,更沒留過學,喝過洋墨水,但我幾年做模特手裡也有點閑錢,再加上平時遜暉也給……給我零用錢,也做一些小額投資,也有不少收益哪!而且這幾年我也一直在買進我們集團的各類股票,有時看見價格高些了就拋售出去,竟也賺上可觀的一筆呢!所以我想等再多攢一些錢,我也在這裡買套房子,讓我爸媽也過來這邊算了,他們辛苦了一輩子也該享享清福啦!到時候您和我爸說不定能成為好朋友,那你們可以在一起下下棋、打打麻將什麼的,多好!」我高興而興奮的說著這些,然而我卻發現搖椅上的老頭正閉著眼睛,皺著眉頭,似乎很不耐煩聽我說這些,我又忙說:「爸,我,是不是說多了,惹您生氣了?」
「哦,沒有沒有,可能是我老頭子太累了,想睡覺了。不過你剛剛說的這些我都聽見了,並裝進腦子裡了,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這麼有……。我是說有才情和經濟頭腦,我真是對你挺刮目相看的,以後,不,現在就可以成為我的左膀右臂了,再歷練幾年,肯定能成為我和他媽媽心目中的不二人選的。」
我明顯聽出他有點諷刺我的意思,連忙緊張的問:「爸,您生氣了?其實我……我……。只見他舉起了一隻手,讓我別解釋什麼的意思,邊笑著:「我怎麼可能生氣,我和他媽媽高興還來不及呢。這下我們徹底放心了,也毫無顧及了,遜暉有你這樣的妻子真的是太好了,我們邰家有你這樣的媳婦真是家門幸事啊!」
我聽到這話就感覺有些彆扭,而且他說得好像也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然而我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時,耳朵里又傳來了他的聲音:「那走台走完這個月,下個月就到集團來上班吧,你一個女孩子別像遜哲那樣兩邊跑了,他可能就是這一兩年太累了,這才病倒的。」提到邰遜哲他明顯變得感傷起來,似乎眼眶裡都有淚光在閃動。
我正想找些什麼話來安慰他,可我還沒說什麼。
老頭又說話了:「你現在該滿意了吧?滿意了,就快上去睡覺,也讓我這老頭子也休息休息睡覺去。」他似乎很生氣我跑到他書房裡來跟他說了這麼多,讓他沒能及時休息和睡覺,而不是我半夜三更跑來威脅和敲詐他。
我這才忙站起來,還想說點什麼抱歉或是晚安之類。只見他立即揮揮手,讓我什麼都不用再說的意思。
我只好走向門口,然而就在我打開門出去,再轉身準備帶上門時偶然望了一眼搖椅上的老頭,卻發現那眼神簡直是不寒而慄,甚至是殺氣騰騰,讓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再定眼一看卻又是那個滿臉堆笑,慈祥和藹的老人家正向我揮手讓我上去睡覺。
我正捉摸著自己剛剛是不是眼花看錯了,正疑惑的帶上門,卻又被嚇得魂飛魄散。
當然老惡婆也嚇得不輕,又氣急敗壞的罵道:「死丫頭,你三更半夜不睡覺,你跑到這來做什麼,是不是想偷什麼東西?」她眼睛邊審視的在我身上瞅瞅。
我見她這樣自然氣不達一處來,正要跟她理論時,書房門被再次從裡面打開,邰總裁把他的夫人拉進去,再次示意我上樓睡覺,隨即關上門。
我本來還想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他們在裡面說些什麼,雖然知道可能聽不見什麼,但人總是有這種慾望的,而且我估計剛剛許夫人也做過同樣的事,不然怎麼會嚇我一跳呢?
雖然邰總裁的話令我很滿意,也非常振奮,似乎很真誠,但我卻感覺這像一個陰謀,也似乎太不可思議了,更是太容易了,可我卻寧願相信這個比離奇更離奇,比傳奇更傳奇的故事在我韓冰身上上演。
但是卻看見王媽端著個托盤,盤裡放著兩碗什麼東西,應該是宵夜吧?看到她過來了,我只好走開,但上樓的速度卻比平時慢了好幾拍,因為我想看看書房的門會不會立即打開讓王媽送進去,如果敲門后立即打開了,證明沒密謀什麼,甚至邰總裁都不會跟他夫人說我這行的目的,如果沒有立即打開,那兩人一定在裡面商量著怎麼對付我。
果然王媽敲門半天後才開門,還是許夫人直接拿進去的,並不讓王媽進門。
但我覺得無論他們密謀什麼,應該都不可能對我動殺機,因為我現在是他們邰家合法的兒媳,如果我莫名其妙的死在他們家裡或是他們的模特公司里,那警方肯定會調查他們,他們能脫得了干係嗎?
何況我手機里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甚至剛剛又增加了新的內容,並且都是出自這位老人的親口。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這位邰總裁的狠毒與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