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學藝
「傻孩子,你已經孝敬大叔很多了。」漢子愛撫的摸著黃劍虹的頭說道,眼中泛起了淚花,此時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如果他兒子還活著的話,年齡與黃劍虹差不多。
「大叔,您怎麼哭了?是不是劍虹惹您生氣了。」黃劍虹看著流淚的漢子問道。
「不是,你一個好孩子,怎麼會惹大叔生氣,大叔是想起了往事,想起了兒子。」漢子說道。
「大叔還有個兒子?他多大了,大叔要不要去把他接來白馬村,我們三個人一起生活。」黃劍虹天性善良,聽說漢子還有個兒子,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把這個孩子接過來一起生活。
「他來不了了。」漢子有些傷感的說道。
「怎麼會?大叔不想讓他來?」黃劍虹問道。
「他已經不在人世了。」漢子哽咽的說道,說到兒子他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音,是憐惜,是後悔,只有他自已知道。
「對不起,大叔,劍虹不該問您的傷心事。」黃劍虹見漢子流出了傷心的淚水趕緊賠禮道歉。
「傻孩子,這不關你的事,你不用道歉。」漢子平復了心情說道。
「大叔可否告訴劍虹您的尊姓大名,劍虹以後也好稱呼。」黃劍虹見漢子心情好轉,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姓楊,全名楊易,你以後可以叫我楊叔叔。」漢子說道,其實他沒說實話,他本不姓楊,也不叫楊易,他姓易,全名易劍寒,是名動江湖的一代大俠,世居開封,是長生幫上一任幫主,江湖人稱「中原大俠」的人便是他。他到不是有意要騙黃劍虹,而是仇家太過厲害,若用原名,一旦走漏風聲,不但自己會招來殺身之禍,還可能連累黃劍虹和一眾村民。這一代大俠,為何會落到如此田地,是因為一件寶物,一件武林人士,人人慾得之而後快的寶物。易劍寒得到這件寶物,才招來了殺生之禍,落得家破人亡,四處躲避追殺,最後逃到白馬村,才安生了幾年,也遇到了黃劍虹。
「楊叔叔,我先整理一下家裡的東西。」黃劍虹說道,他從小父母雙亡,比別的孩子成熟得更早,也更懂事,現在楊易讓他一起生活,所以他主動提出來要整強房間。
「辛苦你了孩子,你可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楊易說道,也算是同意了黃劍虹整理房間。
黃劍虹見楊易同意了,就開始忙碌著整理房間,在整理房間時,不小心碰到了一件東西,東西長約三又寬反三分有餘,用黑布包裹著。黃劍虹見這東西很是奇特,又用黑布包裹著,心中不免好奇,就拿起來,對著楊易問道:「楊叔叔,這裡面是什麼?」
「是劍,長劍。」楊易說道。
「什麼是劍?」黃劍虹從沒見過劍,好奇的問道。
「劍是兵中之聖,是練武之人首選的武器。」楊易說道。
「練武之人?什麼是練武之人?」楊易說了半天,黃劍虹卻一點都沒聽明白。
「練武之人,是修練武功的人,他們一生追求武學的最高境界。」楊易說道。
「練武有什麼好處嗎?」黃劍虹問道,他雖不懂什麼是武學境界,但還是對練武產生了興趣。
「練武可以強身健體、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扶危濟困。」楊易說道,他是一代大俠,所說的都是他心中所想,也是他堅定不移的去做的。
「楊叔叔是練武之人嗎?」黃劍虹問道。
「我也是練武之人,只是很可惜,窮其一生也難以達到人劍合一的天人境界。」楊易說道。
「劍虹也想練武,也想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楊叔叔可以教劍虹練武嗎?」黃劍虹問道。
「你想學武?」楊易問道,最初他只想做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和黃劍虹一起安享餘下的生活,也就沒仔細觀察過黃劍虹的根骨。此時聽到黃劍虹說想習武,才仔細觀察他的根骨,這一看不得了,楊易行走江湖多年,從沒見過根骨如此之好的練武奇才。黃劍虹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看就是大善之象,四肢勻稱而有力,正是練武的上上之才。
「是的,楊叔叔。」黃劍虹說道。
「你若要我教你武功,就不能叫我楊叔叔了,得行拜師之禮,從此以後叫我師父才行。」楊易說道。
「這拜師之禮要怎麼行?還請師父明示。」黃劍虹自幼喪失雙親,從沒拜過師,對拜師之禮該如何行卻是不知道,但他也算聰慧過人,還未行禮就先叫了師父,與楊易先坐實師徒的名分。
「你就給我磕三個頭,權當行拜師之禮吧。」楊易也深愛黃劍虹的聰慧善良,也不欲為難他,只受幾個響頭,就收了這個徒弟。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黃劍虹一邊說,一邊跪下磕了三個響頭,每一個頭都磕到地上,將額頭撞得作響,以表示自己拜師的誠意。
「快起來,快起來,你看頭都磕破了,疼嗎?」楊易趕緊扶起黃劍虹,摸著他的頭問道。
「不疼。」黃劍虹傻笑著說道。
「明天開始,我白天送你去上私熟,晚上教你武功,你可不許偷懶。」楊易對黃劍虹說道。
「是師父,徒兒謹遵師父教誨。」黃劍虹說道。
從此師徒二人朝學文,夜練武,楊易先教黃劍虹基本功,先從最基礎的扎馬步,走身位,練步法開始教起。等黃劍虹的基本功練得差不多了,才開始教他劍法和內功心法,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將黃劍虹的基本功練得極為紮實,不得不說楊易這個師父做得極為稱職。而在練基本功的間隙,楊易還讓黃劍虹背誦一些奇怪的文字:「天法地,地法道,道法自然。天有日月陰陽,地有山川湖泊,自然有春、夏、秋、冬四時更替。然萬法歸一,不出陰陽之變,是故功大成而歸一也……」,黃劍虹對此是完全不懂,但楊易讓他背,他就背了,他卻不知道他所背的是天下第一奇功的練功口訣。楊易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把黃劍虹培養成才,讓黃劍虹能練成寶物上所載的曠古神功。日子過得很快,一晃時間就過了五年,黃劍虹也從一個毛頭小子長成了一個帥小伙,武功也日益精進,楊易也在白馬村渡過了快樂的五年,這五年他不但教出了個好徒弟,還享受了五年天倫之樂,然而該來的遲早會來,楊易的真實身份終於被揭開了,而仇家也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