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花姬之死
此後,太子府的人一夜之間都在議論。這白府的二小姐是皇上親自擬定的太子妃,尚未成婚便飛來橫禍。想必是一個福薄之人,現如今太子已有正妻,以後怕是要備受冷落。
大早,白靈玉還未醒,一位婢女便來到了清風苑。
她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雙眼微微緊閉,一襲白衣,靜靜的躺在了那裡。
「姑娘,姑娘……「
白靈玉睜開眼,將身子慵懶的靠在了床頭。:「你是誰?「
「我叫紅拂,是剛掉過來伺候太子妃的婢女。我奉太子妃之命,請姑娘去一趟水月閣。」
白靈玉沉思了一會兒。:「不知太子妃找我,有什麼事?「
「我也不清楚,姑娘去了便知。「
水月閣內,白菀螢背對著。一身寬大的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太子妃,奴婢已將靈玉姑娘帶了過來。」
白菀螢轉過身,見她一笑不語。一身白衣長裙,高雅出塵。:「姐姐醒了,如今你這身體可好些了?」
「多謝太子妃關心,已無大礙。」白靈玉笑著,猶記得上一世,她拿起匕首刀刀刺向自己的情景,彷彿就在眼前。
此時墨凌帶著一位女子走了進來,那女子看上去容貌艷麗,舉止妖嬈,一身絳紅長裙隨著身子輕輕擺動。「花姬見過太子妃。」
白宛螢看了看,沒想到這府內竟有這般妖媚的女子。:「免禮,起來吧。」
墨凌淡淡望了眼白靈玉,轉身對白宛螢笑道。:「螢兒,花姬她是府上的舞姬。剛巧碰上,就一併給帶了過來。」
「嗯。」白宛螢微微一笑,雙眼不由的再看了一眼那女子。
人人都說太子墨凌喜愛美人,府內美女絡繹不絕,尤其舞女花姬。含俏含妖,含媚含笑,簡直美艷的不可方物。如今見了真人,才知此言非虛。
墨凌斜視著一旁的白靈玉,清淡的像一朵白蓮花,她今日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她……怎麼會在這裡?」
白宛螢趕忙上前解釋道。:「太子,是臣妾叫姐姐來的,本想著如今嫁進太子府,便能與姐姐、太子一同用膳。沒曾想這花姬妹妹也來了。」
只見坐在一旁的花姬輕輕搖曳,一副媚眼如絲的模樣。過了一會兒,不知怎的一陣作嘔。
「花姬,你怎麼了?」墨凌輕聲問道。
花姬頓時臉狹紅暈一片。:「太子,妾已有兩個月的身孕……」
「什麼?」墨凌臉上掠過一絲驚訝。
花姬點頭不語,羞怯的低下了頭。
白宛螢一怔,隨後轉眼便笑道。:「原來花姬妹妹是有了身孕,這日後,我定要好好照顧你。」
墨凌看一眼身旁白靈玉,只見她靜靜的站在那兒,臉上未顯不悅之色。:「花姬,你如今有了身孕,先回蝶舞軒吧。」
「是,妾身告退」花姬說著便離開了水月閣。
入夜,夜空下起了小雨。像一層薄煙籠罩在清風苑的屋檐上,雨水順著房檐流了下來,濺起一朵朵水花。擾的白靈玉徹夜難眠。
窗外,花園裡亮起了一盞燈火,忽明忽暗。白靈玉起身,披了一件紫色外衣。沿著那微弱的燈光走了過去。
走著,走著,腳踝上的銅鈴不停的抖動,鈴聲響徹整個太子府。
一陣冷風飄過,只見花姬一身鮮血。胸口上插著一根金簪,入肉深至七寸。早已沒有了任何氣息。
白靈玉緩緩蹲了下來,雙手無意間染上了幾滴鮮血。她細細看了眼金簪,沒曾想竟然是自己遺失多日的鳳羽簪。
一個名叫蘭心的婢女走了過來,見了這般情形當場嚇的大叫了起來。
府上的人也都紛紛趕了過來,在場的人著實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
「花姬,是花姬。」一旁的幾個婢女嚇的全身哆嗦,連忙都蒙住了眼睛。
「快去稟告太子。」邊上的侍衛立刻吩咐手下的人。
白靈玉看著花姬,見她雙眼緊閉,一頭長發散落著。容色晶瑩如玉,想必應該剛死不久。
寧夏跑了過來,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地上的花姬,一陣驚嚇。:「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花姬死的甚是蹊蹺……。」白靈玉一臉疑惑。
墨凌走了過來,身後緊跟著白宛螢。一身水青色睡袍,神情淡定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花姬。:「這……誰先發現的?」
只見那婢女蘭心一臉恐懼,手指著一旁的白靈玉。:「她……是她殺死了花姬。」
此時,眾人的目光紛紛注視著這個白府的二小姐,原本是內定的太子妃,此時卻被人指證是兇手,只見她似笑非笑,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冷靜。
「我剛剛路過這,親眼看到靈玉姑娘殺了花姬。」婢女蘭心說著,身子縮成了一團。
白宛螢看了眼簪子,隨後盈盈粉淚的說道,嘴角似帶笑意。:「太子,這簪子確是姐姐最珍愛的鳳羽簪,但不會是姐姐做的……不會的。」
「我來的時候,花姬她已經死了。」白靈玉說著,眼神沉浸的像一譚湖水。
「太子,我小姐她不可能會殺人,麻煩你徹查此事,莫要冤枉了我家小姐。」寧夏站了出來,跪倒在太子身前。
墨凌迎風而立,面色顯得清冷。:「來人,將白靈玉給我帶下去,沒我的命令不能踏出清風苑半步。」
清晨,太子府上下都在傳言,深夜那婢女蘭心離奇墜河的事,說是被花姬冤鬼纏身,才不慎失足墜入池塘。白靈玉得知后一陣心揪,心想此事一定另有隱情。花姬與婢女蘭心雙雙離逝之後,太子府的下人們一見白靈玉便唯恐躲避不及,在一旁指指點。
「你說,這白府的二小姐。看上去翩翩柔弱的,一點兒也不像殺人兇手。」
「誰知道呢?或許是因妒成恨。自己的妹妹替自己嫁進太子府,名正言順的當上了太子妃。如今連一個低下的舞姬都懷上了太子的骨肉,這一般的女人誰會受的了。」
「說的也是,不過這心也太狠了。一屍兩命,可真夠絕的。」
「傳言她額間的那朵梅花,乃是不祥之物。還有她整天系在腳踝上的銅鈴,在花姬死那晚,有人聽到了詭異的鈴聲。「
「真有這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