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為何偏不放過辭妹妹
紀辭對外宣稱,要重新守孝后,梅蘭竹菊四公子,瞬間安分下來,再也沒有湊上來要侍寢,紀辭也輕鬆多了。
這邊,辭陌衍受紀辭之邀,早早的,便眼巴巴地趕來了郡主府。
「辭妹妹,你找我,多日不見,我對你甚是想念。」
「我還特意帶來了御膳房做的杏酪,清肺熱,潤肌膚,辭妹妹快嘗嘗。」
「辭妹妹……」
辭陌衍見到紀辭,就辭妹妹長,辭妹妹短,紀辭都被他的熱情嚇到了。
許久,紀辭終於有機會插話,指向一旁端坐著篆刻的陶融,「辭陌衍,今日是陶融找你。」
辭陌衍滿臉不屑,幾乎是用鼻孔瞧陶融,「他?本宮是誰都能見的?」
「辭陌衍,你信我,你和陶融談話后,定會對他刮目相看。」
辭陌衍這才正眼瞧了瞧陶融,「看在辭妹妹的面子上,本宮便和你談談。」
紀辭又不動聲色地在陶融耳畔輕語,「陶融,辭陌衍雖然高傲,但沒有惡意,你稍稍讓一下他。」
「嗯。」
「辭陌衍,那我先出去了哦。」
辭陌衍不悅地瞪著陶融,「辭妹妹,杏酪記得吃。」
每次,辭陌衍送來的吃食,都能讓紀辭大飽口福。
紀辭捧著食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笑得眉眼彎彎,就像是一輪漂亮的彎月,「好。」
紀辭出去后,辭陌衍眼底的輕蔑,越發的不做掩飾,「本宮還要和辭妹妹敘舊,你有話便速速說來。」
陶融不疾不徐,從袖袋取出一本摺子,「想要兩國長治久安,聯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這是陶某關於開設榷場的想法,請太子殿下閱覽。」
辭陌衍不屑地用手指夾過摺子。
不以為然地粗粗掠過內容。
然後,面色凝重,逐字逐句地看了好幾遍。
眼底閃爍著讚賞,還有豁然開朗。
合上摺子后,又揚起高傲的頭顱,「這摺子,可有假借他人之手?」
這份奏章,實在過於無可挑剔,以至於讓他提不出任何問題。
「太子殿下回東宮后,大可和幕僚細細商討。如若此計策有利民生大計,殿下自可居功。」
辭陌衍眸光微眯,「陶融,你究竟有何目的?」
陶融抿了一口香茗,「陶某平生所願,不過刀槍入庫,馬放南山。所以,甘願入辭國為質,與紀辭聯姻。」
辭陌衍氣得直接揪起陶融的衣領,茶杯被打翻,茶水濺了陶融一身,「陶融,既然只是聯姻,為何你偏不放過辭妹妹!」
陶融扯出一抹笑,「辭國貴女,陶某隻知辭妹妹、紀辭、沈半溪。思來想去,紀辭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陶融的用處,辭陌衍最終還是放開衣襟,「陶融,你要慶幸,自己還有些許才華。否則,本宮定饒不了你。」
「太子殿下若真在意紀辭,便不該再對她念念不忘,給她招致禍端。」
「信口胡言,本宮豈會給辭妹妹招來禍事!」
陶融只好點明,「紀辭並非辭帝滿意的太子妃,你若與她過從甚密,只會惹得辭帝不快,與紀辭為難。」
「辭妹妹她……」
「太子殿下若真想保護紀辭,便該和她劃清界限,敬而遠之。」
陶融取出一塊玉佩,遞給辭陌衍。
玉佩,赫然便是辭陌衍硬塞給紀辭的那塊。
「此物,物歸原主。」
辭陌衍一雙怒意滾滾的眸子,直直地掃向陶融,「這是辭妹妹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不重要。」
辭陌衍將玉佩揣入懷中,心底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塊,「榷場一事,本宮會重視。若無他事,本宮便回去了。」
「兒女情長,抵不過江山社稷。殿下身居高位,當有所取捨。」
辭陌衍抿唇,揚長而去。
陶融揚起一抹笑意,「問渠,郡主呢?」
「郡主帶著於遇、菊一故出去了,好像是去查看名下的商鋪了,王爺要去看看嗎?」
陶融的臉色,如多雲轉雨,瞬間便陰沉下來,「不去!」
紀辭在當鋪轉悠了一圈,掌柜、賬房先生、鑒寶師、夥計等人,各司其職,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只是,菊一故的眉頭卻一直皺著。
「這當票的字跡,如此工整,若是當物者不慎遺失,豈非隨便什麼人都能冒領。」
「當票上,東西的材質、新舊、當期之類的,都寫得不明白。如果遇上難纏的人,如何說的清楚。」
「……」
菊一故將掌柜數落了大半晌,那掌柜終於忍不住反駁,「這能有什麼大事,這麼些年,我們都是這麼做生意,也沒有出多少大事。」
菊一故也是個暴脾氣,「防微杜漸、居安思危,目光如此短淺,如何能做大生意。這點道理都不懂,怎麼當的掌柜。」
於遇臉色也不太好看,這畢竟是他挑的人。
紀辭只好拉架,「菊一故,好啦好啦,少說兩句。」
菊一故急得直甩袖,「郡主,我做生意這麼些年,見過的事情多了去了。他們這麼隨便應付,真的會出大事的。」
紀辭點點頭,讓掌柜先下去,「菊一故,今日請你這位大商人出馬,便是要整改當鋪。看來,你這個顧問,果真沒讓我失望。」
菊一故被紀辭誇得有些飄飄然,「我定不會讓郡主失望。這當鋪有哪些問題,我都記下了……」
剛退下的掌柜,又慌慌張張地闖進來,「郡主,外面有人鬧事!」
菊一故怒聲訓斥,「有人鬧事,便想辦法處理,怎麼能鬧到郡主跟前。」
「郡主,那人實在刁蠻跋扈,是遠近聞名的無賴,說我們要是不給個說法,就去報官。」
菊一故和於遇相視點頭,「郡主,我和於遇出去看看,你在這邊先喝茶。」
「一塊出去看看吧。」
那無賴,坐在當鋪門檻上,哭天搶地,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大傢伙兒都看看,就是這家黑心的當鋪。當票上寫得清楚明白,半年前當的銀手鐲,分明是十成新,我今日來贖,竟給個黑不溜秋的東西打發我。」
圍觀人無不指指點點,「這還有沒有天理啊,這手鐲一看,就不是原來的那隻。」
「都說當鋪賺昧良心的黑心錢,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
紀辭皺眉望向掌柜,「究竟是何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