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青樓鬧劇

4、青樓鬧劇

王知豐長出一口氣,剛剛這齣戲他真的是用生命在演繹,他癱坐在椅子上,說道:

「證據確鑿,你就是殺人兇手,畫押吧。」

「大人!我說錯了,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她啊!」

此時狡辯已經晚了,蘇澈走到他面前,抬腿就是一腳,牙齒都給他踹斷幾顆。

「說夠了嗎,說夠了就去大牢里蹲著吧。」

隨後,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對待這種殺妻渣滓根本無需手軟。

「人渣……」

「這小子還挺機靈,保不齊是個人才。」

中年人看著蘇澈,默默誇讚一句,在國力衰微的時代,需要的正是這樣的人才。

這一招可謂是妙不可言,上來先用氣勢壓倒犯人,在犯人精神混亂的時候,利用他最在乎的東西誘導出案件的真相。

在剛剛那種情況,很少有犯人能冷靜下來,更別提張四牛這種莽夫了。

而蘇澈正是巧妙運用這一點,把計劃詳細地告訴王知豐等人,最後還把張四牛兒子迷暈了。

雖然手法確實骯髒、齷齪,至少取得了奇效。

這不,一下子就成功了。

走在去往醉春閣的路上,他倍感孤單,好好的日子都被糟蹋了。

兩位好友出獄要三天,身上的傷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下不來床了,只能一個人去找小雪了,到時候在叫上幾個美人。

嘖嘖,這日子,安逸!

黃昏時刻的青樓,可謂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門口好幾個美麗的姑娘,正在展示自己曼妙的身姿,以誘惑那些臭男人。

邁入大門,裡面更是一副鶯歌曼舞的景象,台上的女子衣著暴露,露出粉嫩的藕臂,在美妙的歌聲中翩翩起舞,偶爾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引得觀眾一片鬼哭狼嚎。

「黃媽子,我家小雪呢,怎麼沒有看見她啊?昨天不是說好等我的嗎?」

聞言,老鴇有些尷尬,只是由於滿臉粉脂看得不太真切,好半天才說道:

「小雪原本是在門口等少爺來著,結果被另一位客人看上了,就硬拽著小雪去了甲一號房,我們也攔不住。」

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蘇澈,她又匆忙補充道:

「他們才進去十來分鐘,現在應該還來得及。」

蘇澈順手擰著一個板凳衝上樓去,MD,勞資活了三十九年了,除了前二十三年,還沒哪個敢搶我的女人,這口氣說什麼也忍不下去。

他在一道紅木門前停了下來,門牌上刻著「甲一」兩個字,隱約還聽見少女掙扎的聲音,他氣得眼冒金星,叔可忍,老子不可忍。

他一腳踹開大門,借著燭光看清裡面的畫面后,肺都要氣炸了。

只見女孩滿臉驚恐,身上的衣物已被褪去大半,潔白的肌膚上還有幾道紅印子,甚至地上還有破碎的衣服。

最可恨的是壓在她身上的青年,不僅沒有憐香惜玉,還扇了女孩幾巴掌,嘴上也不斷威脅道:

「再叫老子剁了你,先□后殺,再殺再□!」

「我草泥馬!」

強烈的怒火燒盡了蘇澈的理智,他發出一聲怒吼,對著青年衝上去就是一腳,隨後高舉板凳,直接砸在青年頭上,板凳應聲斷成兩截。

這還沒完,他一把撲到青年身上,連抽十幾個大巴掌,青年被完全打蒙了,半天緩不過神來。

這時候,女孩用力推開蘇澈,拉著他來到門口,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語氣中還帶著哭腔,道:

「蘇少爺,不要打了,小雪沒事的,不要再打了。」

青年雙手撐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頭上血流不止,臉更是腫成了豬頭,他憎惡地看著蘇澈,狠聲道:

「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信不信我讓你死在這兒!」

蘇澈面露不屑,裝?接著裝,他爹是富商,兩位叔叔一個是縣令,一個是縣丞。換句話說,在碩大的滇縣,就沒有他惹不起的人,跟他裝大狼尾巴,顯然是找錯人了。

「呵呵,老子管你是誰,敢動我看上的女孩,你就別想站著走出這裡!」他有什麼好怕的!?

青年呵呵一笑,聲音像是從地府傳來那般陰冷,說道:

「你是第一個和我這麼說話的人,我記住你了。」

「記住我?你算個**,還記住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這時,小雪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帶著無盡的委屈,小聲說道:

「蘇少爺,他之前好像說他是從京城來的,說讓我從了他……」

蘇澈眼睛一斜,嘴角一抽,火氣瞬間凍結,歪過頭看著女孩,駭然道:

「啥?京城?!」

他深吸一口氣,死鴨子還能嘴硬,他身為滇縣最大紈絝子弟,怎麼可以在氣勢上輸人,這可是他的主場!

主要是,不能在女生面前丟了面子。

「就算你是京城來的,那又怎麼樣?再多說一句,我立馬拍死你!」

「希望你待會還能站著和我說話。」

青年順勢往床上一躺,對蘇澈的威脅絲毫不在意。

「我怎麼沒見過這號人啊,不會真是京城來的吧?要不我趁機溜掉?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誰,可是小雪咋辦啊?這個狗東西到底是誰,逼格怎麼比我還高?」

蘇澈思慮萬千,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都把人打成這樣了,想善了肯定沒戲。

「楊思聰!你給我滾出來!」

醉春閣一身巨響,BOSS閃亮登場,只見一男子氣勢洶洶地殺上樓來,手上同樣擰著一條板凳。

青年露出陰冷的微笑,從床上坐起來,朝蘇澈比劃抹脖子的動作,說道:

「你玩完了。」

蘇澈心頭一緊,拽著小雪就要開溜,不料青年衝過來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臂。

「怎麼?現在怕了?」

男子不斷逼近,隔著十幾米都感覺到了煞氣,一場惡戰難以避免。

蘇澈抄起門板,抱在身前,以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大喊道: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說著,一門板拍向敵人。

男子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伸出左手,輕輕一扒拉,把他推朝一旁,緊接著就是充滿力量的一腳,毫不留情地踹向……

一臉叫囂的青年。

「啊!」

慘叫響徹在整個醉春閣。

這還沒完,男子對著青年的頭,又是一板凳,木屑飛濺,比蘇澈的出手不知狠了多少。

「我帶你出來,你就一天上青樓?滿腦子都是女人,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信楊!」

「你爹每天在朝堂上絞盡腦汁,為的就是守住每一寸大廈江山,你倒好,整天就找地方逍遙!」

然後是充滿關懷的大嘴巴子,流程和蘇澈簡直一模一樣,只是力道大了不少。

「叔,別打了!」

「別打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

「叔,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如果不是還能聽見青年求饒的聲音,蘇澈都懷疑他被打死了,不對,我打了他侄兒,他待會不會直接打死我吧。

如此想著,他悄悄拉著小雪,貼著牆壁想要離開此地。

這時,男子回過頭來,盯著他們。

「完了完了,這下完蛋了。」

蘇澈閉上了眼睛,來不及叫爹了,希望自己還能活下來吧。

「哎,這不是蘇小兄弟嗎?我倆還挺有緣。」

蘇澈聞言,驚訝地睜開眼睛,仔細一看,男子居然就是巡查使。

「哎呀呀,這不是巡查使大哥嗎,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他快步向前,死死抓住男子的手,兩眼淚汪汪,這下可以不用被打了。

「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得了羊癲瘋?」

男子顯然還在氣頭上,一時還轉不過彎來,也不好意思甩掉後輩的手,只好僵在原地。

這時,他侄子也緩了兩口氣,對著男子顫抖著說道:

「叔,他剛剛差點把我打死,你快幫我教訓他。」

巡查使聞言,這才明白蘇澈的舉動是為何。

他一眼瞄見躲在蘇澈身後的女孩,以他的閱歷,哪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回過頭又是一腳。

「蘇小兄弟,這混球應該沒幹出什麼出格的事吧?」

「他哪裡是沒有干啊,只是幹了沒有干成罷了。」

蘇澈暗想道,也不敢直接說出來,他也看出來了,男子的武力值不比中午那老頭低。

他用眼神詢問小雪,女孩搖了搖頭。

「確實不大好意思,沒事就好,這就當我給小女孩的賠禮了。」

巡查使從腰包里掏出小指指蓋大小的黃金,遞給了小雪,小雪看了蘇澈一眼,得到讓她收下的眼神暗示后,才怯懦懦地接下來。

「既然這樣,我也不久留了,這就把這廢物玩意兒帶走。」

說完他抗起青年離開此地,絲毫不在意青年的慘叫,甚至臨走前還摸了半天腰包,丟了好幾塊銀錠給老鴇。

一直到他們踏出門外,蘇澈才鬆了一口氣,不得不說,這巡查使還挺客氣,完全沒有官架子。

他回過頭看著滿臉委屈的女孩,頗為心疼,要是他在晚來一會兒,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他輕輕揉了揉她的頭。

隨後,抱著她進了甲二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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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不想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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