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生情愫
回到楊柳居,長青已備好晚餐,就餐時藍溪問「長青,前幾日那些黑衣人去你房裡幹嘛?」長青依然惜字如金抬起頭來看著藍溪說道「我不知道。」這時藍溪才發現長青的眼睛竟是那麼的陰亮,她從未見過如此漆黑深邃的眼睛,長青的眼睛是一彎清泉,而藍溪看向他的那一眼便掉入這彎泉水卻不自知。長青看著藍溪,面對長青的注視藍溪的心毫無徵兆的狂跳起來,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好趕緊低下頭緩解自己的窘迫。
長青看到藍溪突然紅透的臉皺了皺眉問道「藍溪,你不舒服嗎?」藍溪趕緊扒拉了一口青菜支支吾吾的說「沒有沒有。」長青還是站起身來給藍溪倒了一杯水說「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別噎著,我去燒點水。」說完轉身出了門,長青走到門口,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不遠處的柳枝隨著微風輕輕的擺動著,楊柳居的門窗在夕陽的照射下彷彿鍍上了一層金光,這一切美好得像一幅畫,藍溪甚至捨不得移開眼。
天黑了,月圓時分,大地在月光的照射下朦朦朧朧的。長青在打坐,藍溪睡不著就在院子里轉悠,藍溪無意推開了楊柳居的藏酒閣,楊柳居的上一任主人想必非常愛酒,酒架上滿滿當當的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酒,一推開門便酒香四溢,藍溪深深的吸了一口充斥著酒香的空氣。
藍溪並不會喝酒,她仔細的看著酒架上的各色酒水,走到牆角時被一個漂亮酒瓶吸引,藍溪出於好奇打開了這個酒瓶,沒想到竟然有到一股甜蜜蜜的味道竄進了藍溪的鼻腔,藍溪心想這酒不會是甜的吧?懷著好奇的心藍溪喝了一口瓶中的酒,沒想到這酒果然是甜的,原來藍溪打開的是一瓶泡酒,酒里加了果子自然是甜的,藍溪想難怪男人們那麼愛酒原來酒是甜的啊,於是藍溪便坐在角落喝起酒來。
夜深了,長青一直不見沒看到藍溪便四處尋她,等長青找到藍溪時藍溪已經喝醉了。
看到長青走進藏酒閣,藍溪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臉上帶著笑沖長青說道「長青,這酒真好喝。」說完站立不穩摔倒還有背後的酒架支撐住了藍溪,長青趕緊上前扶住藍溪,長青的臉離藍溪那麼近,他的身體彷彿又一股淡淡的清香,藍溪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氣。
藍溪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靠近長青,她的目光全鎖在長青如星辰般的眼睛里,只見藍溪抬起手來輕輕的撫住長青的眼、眼神迷離的說道「長青你知道嗎?你的眼睛像星星一樣陰亮。」長青先是一愣,然後想起藍溪應該是酒後說胡話便說道「藍溪,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說完長青才發現藍溪根本站立不穩,只好附身將藍溪抱了起來,夜空中繁星密布,皎潔的月光給大地披上了一層輕柔的薄紗,火紅的燭光輕輕的跳動著,藍溪的世界安靜得彷彿只有長青的懷抱,靠在長青的胸口,藍溪清晰的聽到長青強有力的心跳聲,藍溪莫名的感到心安與溫暖。長青抱著藍溪一步一步往藍溪的房間走去,藍溪心想讓這走廊再長一些吧!
將藍溪放到床上后,長青貼心的幫她蓋上被子之後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長青剛回到自己房門后便聽到屋內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接著響起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東西在這裡。」長青一驚急忙推開房門,看到兩個黑影在翻動他的行李,長青甚至還來不及出聲就被人從後背打暈。黑影找的東西是長青從小攜帶的佛珠,黑影找到東西后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沒想到在長青被擊倒地的瞬間佛珠竟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金光如同匕首般刺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痛苦萬分驚恐失措的逃了出去。
次日,一夜酣睡的藍溪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宿醉過後藍溪的頭有些痛,藍溪伸了個懶腰發現自己和衣而眠才恍然想起來前一晚的經歷,自己竟然是被長青抱回房的,想到這裡藍溪的臉瞬間紅了心裡卻是異常甜蜜,好在長青並不知曉自己是女兒身,要不然藍溪都不知該怎樣面對長青。
藍溪的心情好極了,連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都變得異常的動聽,梳洗完畢后藍溪歡快的出了房門卻四處不見長青的身影。
藍溪走到長青的房門前見門是開著的便探頭探腦的朝里看,這才發現長青暈倒在房內,藍溪急忙跑到長青身旁焦急的喊道「長青、你怎麼了?」接著藍溪姜將長青扶起來才看到地上有一灘已經凝固的血跡,藍溪嚇得驚呼道「長青,這是怎麼回事?長青。」就在藍溪手足無措長青醒來過來,幫長青處理好傷口后長青告訴藍溪自己是被黑衣人打傷的,藍溪看著病床上一臉蒼白的長青陷入了深深的自責,都怪自己喝酒誤事,若是長青有個三長兩短藍溪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所幸的是長青的傷並無大礙。
東朔回到楊柳居看到長青頭上有傷很是吃驚,怎麼自己才離開一天長青就受了如此重的傷呢?長青說自己的傷沒有大礙,讓東朔不必掛心,藍溪將前一夜的事告訴了東朔,東朔問長青「你確定偷襲你的和前次雨夜的是同一伙人嗎?」長青還沒開口藍溪便搶先說道「除了他們還能有誰,他們肯定是記恨長青搶了他們好不容易偷到的孩子一直伺機報復。」等藍溪氣急敗壞的說完長青才說「的確是他們。」
東朔一臉的嚴肅像是和長青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就奇怪了,黑衣人初次見到你就非常懼怕你,怎麼後來又三番五次的出現在你房間,難不成他們是在尋找什麼?」這時長青也才想起黑衣人的初衷便是偷取他的佛珠說道「他們是在找我的佛珠。」
「佛珠?你怎麼會有佛珠,難道你是和尚?」發出聲音的是藍溪,也難怪她會如此激動,平常是很少有人隨身攜帶佛珠的。
東朔也是疑惑不解,長青解釋道「我雖從未真正剃度出家,但從小在寺廟長大,也算與佛有緣,那串佛珠據我師傅說他撿到我的時候就帶在我身邊的。」東朔說「原來如此,不知可否讓我看一看你的那串佛珠。」長青說完藍溪陰顯的鬆了一口氣,藍溪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在聽說長青有佛珠時那麼激動不安,為何在確認長青不是僧人後又安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