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再相遇
東朔玄女追出門外哪裡還有魔君的影子,剛才發生的一切被大將軍看在眼裡,這一切都超出了大將軍的認知範圍,尤其是賈員外的死對大將軍的衝擊力很大,原本叱詫風雨的大將軍此刻竟有些語無倫次「東朔,鶯鶯,鶯鶯這是怎麼了?」東朔才看到方才還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哆嗦著身體一臉的驚恐,東朔拍了拍大將軍的肩膀說到「將軍,這個人已經不是賈鶯鶯了,他是魔族的君王。」
經歷了這場變故,原本熱鬧的楊柳居瞬間冷清下來,只有三兩個婢女誠惶誠恐的躲在一角,有風吹來,將大紅燈籠吹得沙沙作響,隨處可見的喜子顯得格外刺眼,為了婚禮重新裝修過的門窗像一張張張大的嘴無情的嘲笑著主人的荒唐。大將軍命侍衛將賈員外的屍體抬回了賈府,出門時大將軍已然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嘴裡神神叨叨的念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大將軍看著慘死的賈員外紅了眼眶「再怎麼也不能殺了自己的父親啊。」就在這時東朔隨身佩戴的骨哨發出了聲響,東朔仔細一聽原來是昆崙山在召喚他,想必是崑崙得知魔君復活召集弟子回山。
回崑崙的路上東朔一直心事重重,為何自己落難向崑崙求助時崑崙一點反應都沒有?而如今魔君剛剛蘇醒崑崙的骨哨台卻又突然恢復了正常,東朔心想或許只有回到崑崙才能找到答案。
玄女跟在東朔身後,愛恨分明的玄女一直記恨著東朔黑水河失約一事,所以想嘲弄一下東朔「崑崙大弟子就是崑崙大弟子,隨便成個親都能娶到魔族的君王。」
東朔向來不是很喜歡玄女,雖然玄女剛才才幫過他。玄女話音剛落東朔就停了下來回頭看著玄女面無表情的說到「東朔多謝玄女上仙出手相助,但今天若是玄女上仙不來,東朔也自有辦法脫身。」
「哦?你的記憶都被更改了還能脫身?我看脫身不易,和那個魔君相親相愛倒是易如反掌啊。」東朔本不想理會玄女的嘲弄,但東朔知道依玄女得理不饒人的性格回到崑崙還指不定怎麼編排自己呢。東朔只好說到「玄女可知東朔已將所有的記憶封印在了輕塵劍里?」
「哪又怎樣、難道你的劍會跑回崑崙通知你的師兄弟來救你?」
「我的劍倒是不會自己跑回崑崙求救,我也沒打算向崑崙求救。」
「丟不起那個人?」
東朔實在不想再和玄女趁口舌之勇於是快速的說到「我當初被困將自己的記憶封印在輕塵劍里時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知道賈鶯鶯更改我記憶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娶她,所以我給輕塵劍下了一道只要聽到鑼鼓吵鬧聲就自動出鞘的封印,你去取輕塵劍時難道沒有發現它並沒有完全閉合嗎?所以今天就算你不趕到,要不了多久輕塵劍就會自己出鞘,只要輕塵劍一出鞘我就會恢復記憶,你明白了嗎?」
玄女一回想好像還真是,而且玄女也的確是因為輕塵劍沒有完成閉合發出的仙氣才找到它的。聽完東朔的話玄女心想:這個崑崙大弟子倒也還算有點本事,而且思慮也挺周全的,就是脾氣有點差。
藍溪還不知道東朔已經的得救了,依然在蓬萊山腳眼巴巴的等紫蓮開花。禾弋的傷慢慢的好了,這時禾弋也知道了蘭生也是在此等待紫蓮開花的,禾弋一直對蘭生那支通體雪白的笛子充滿好奇,但蘭生說什麼也不肯將笛子借給禾弋一看。
一天凌晨,剛起床的禾弋發現自己的半塊女蝸石不見了,禾弋一身冷汗趕緊起身尋找,推開房門竟看到蘭生正拿著自己那半塊女蝸石在把玩,禾弋快速上前一把搶過女蝸石怒氣沖沖的質問「蘭生,你為什麼拿我的石頭?」
蘭生本來就不喜歡禾弋,被禾弋質問蘭生更加生氣「誰拿你的破石頭了?我一起床這塊石頭就在我的床頭,要知道是你的我碰都不會碰。」
為了不讓藍溪看到兩人爭吵禾弋趕緊收起女蝸石走開了。
藍溪和蘭生就這樣一直等一直等,紫蓮沒等開,卻等來了長青和白依依。
那是一個寧靜的午後,藍溪和蘭生坐在山腳的大樹下閑聊,藍溪不時的抬頭看看峭壁上的紫蓮,就在藍溪不經意的一抬頭間,長青闖進了藍溪的眼帘。
長青穿著藍色長衫,一手握著禪杖一隻手扶著虛弱的白依依。看到長青的那一刻藍溪有點愣住了,這個人怎麼那麼眼熟,而且他怎麼如此奇怪,手裡握著佛家的禪杖,懷裡卻摟著一個女子。蘭生反應過來走向長青和白依依,這時藍溪才跟了上來,走近了藍溪才發現女子傷得不輕,難怪她會倚在身邊這個男子懷裡。
長青看到藍溪那一刻有片刻的恍惚,他覺得他應該是認識她的,但他卻想不起她是誰,他和她在哪裡見過。此時的白依依因長途奔波昏迷了,蘭生趕緊將兩人帶回住處。蘭生和長青將白依依安置睡好,這時去給藍溪摘野果的禾弋回到木屋,在門外聽到有人說話,禾弋一看就知道長青身份不凡所以迅速的離開了。禾弋知道,藍溪和蘭生看不出自己的身份,但剛來的這個年輕男子肯定看得出。
長青對蘭生和藍溪表示了感謝「多謝兩位的幫助,我叫長青,叨擾了。」長青,藍溪心裡輕輕的念著這兩個字,不知為何,聽到這兩個字時藍溪的心沒由來的痛了一下。
藍溪和蘭生,長青誤以為兩人是姐弟,蘭生嘻嘻笑著「是啊,藍溪就是我的姐姐。」蘭生問「長青師傅,這位姐姐傷得那麼重,你們怎麼會來這裡呢?」長青如實相告「受傷這位是我的徒弟,我們是來尋紫蓮的,我徒弟的傷只有紫蓮才能冶好。」
又是紫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