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滅函谷關
南方，荊州城。
巨大的城牆之上，劉備正和諸葛亮站在城頭看著荊州之外的世界。
如今的荊州城，雖然名義上屬於劉表的大兒子，但只有少數人知道其真正的主人是劉備。
至於那個野心勃勃的次子，被劉備親自關進了地牢，估計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天明了。
手持羽扇的諸葛亮遠遠地望著意氣風發的劉備，眼中微微有些疑惑。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公為什麼突然之間改變了自己的主意，但是在他看來，算是不錯的結果。
想到這裡，諸葛亮往前走了兩步，微微站在劉備的身後，道：「主公，我聽聞那涼州的馬超已經起兵。為了防止後方馬超的侵擾，曹操已分兵兩萬駐守函谷關。但不好的消息是即便如此，曹操仍然沒有放棄南征的想法，甚至馬超的起義某種程度上加快了曹操南征的步伐。」
劉備聽聞之後，擺了擺手道：「既然那曹操要來，就讓他來吧。軍師，你可願意替我走一趟東吳，去遊說那孫權，兩家結合，方能徹底阻擋住那曹操的步伐。」
「主公能有如此遠見，令人欣慰。卧龍本就有去東吳的想法，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我這就啟程，去那東吳，會會那群東吳的儒臣！」
劉備放聲笑道：「好！真是希望能夠見到卧龍先生舌戰群儒的場面！軍師，需要劉某麾下的哪位將領，幫助你前去東吳！」
諸葛亮沉思片刻，道：「此番前去東吳，並不是要爭個你死我活主公隨意指派一個武將就好。」
「那怎麼行？這樣吧，我讓二弟護著先生，一定不能讓東吳的那群書生忽視了我等。」
諸葛亮微微作揖道：「那就多謝主公了。」
當日下午，長江流域，一艘孤帆快速朝著東吳地界駛去。
......
涼州境。
周霖所率領的十萬涼州鐵騎和馬超的五萬騎兵已經來到涼州進入中原的必經之地，函谷關前。
韓遂雖然殘暴無比，但是他對於自己的軍隊還是十分重視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支讓百萬聯軍聞風喪膽的涼州鐵騎依舊威武。
荒野的大地之上，密密麻麻的騎兵們如同潮水般出現在函谷關前。
獨眼的夏侯惇望著天那邊的涼州鐵騎，心中懷著濃濃的忌憚。
相對於謹慎的夏侯惇，身材更為高大的曹仁手中抓著油膩膩的雞腿瘋狂啃食的同時，滿不在乎地嚷嚷道：「呵，這群涼州的騎兵，雖然看起來唬人，但偏居一隅已久，我曹仁才不怕他們呢？夏侯將軍，你呢？」
曹仁此刻其實是心懷不滿的，這一仗，夏侯惇是曹操親命的主帥，所以曹仁此刻的舉動更多是一種試探。
夏侯惇知道曹仁的不滿，但他不在乎，他又不害怕曹仁，他可是在戰場上殺的興起，活活吞食掉自己受傷眼球的狠人。
夏侯惇冷哼道：「如果曹將軍不滿，大可以在戰事結束之後，可以向主公稟報此事。」
曹仁嘿嘿兩聲，自顧自地啃起雞腿來，也不多做解釋。
......
烏泱泱的涼州鐵騎大軍之中，周霖獨自騎著大馬脫離大部隊，來到了函谷關前。
戰前必有一番叫罵，這也是古代打仗的必經流程了。
夏侯惇僅剩的那隻獨眼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連帶著自己的身軀都輕微的顫抖了一下，足見其心中的驚訝。
一旁的曹仁敏銳地感受到了夏侯惇的驚訝，他囫圇吞棗地將手中的雞腿連骨頭一起吞下，笑道：「你這是看到了誰，嚇成這樣？」
「你看那涼州軍的將領，有沒有一絲主公在虎牢關前收服的猛將，周霖，周將軍？」
曹仁聽到了哈哈大笑道：「怎麼可能？那周霖在虎牢關之戰後就不見蹤影。夏將軍，我看你是老眼昏花，認錯人了吧！」
但曹仁笑著笑著，看向城外愈來愈近的人影，笑聲也戛然而止！
「什麼，竟然真的是他！但是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涼州軍的隊伍之中，看樣子，還是涼州軍的首領！」
夏侯惇沉聲道：「曹將軍，我隱隱有種不安之感。可隨我出城與那周霖會上一會。」
曹仁是知道周霖的凶名的，他收起與夏侯惇爭權的心思，點頭答應了下來。
......
城門外，周霖望著人影重重的城牆，高聲笑道：「不知是哪位將軍此刻在駐守函谷關？」
周霖的話音剛剛落下不久，沉重的城門緩緩打開，從其中走出數十匹快馬，正是夏侯惇和曹仁及他們的親衛。
周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夏侯惇那獨眼龍的形象在三國之中也算是獨一份。
「居然是夏侯惇將軍，真是不好不見了！」周霖面帶微笑，顯得從容不迫。
「哈哈，周將軍，虎牢關一別，已有數年的時光，你是不知道，曹公他可是對你念念不忘啊！」
身處後方的馬超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勸說自己出兵的這個人竟然是曹操的舊部，莫不是一場詐？
但是馬超望了望張葉等人，只見他們面色如常，顯然是知道這個情況的。也就稍稍安下心來，偌大的涼州，打不過還可以逃，難道他馬超還會被合圍在此？
周霖聽了夏侯惇的話，思緒飄到那場慘烈異常的戰役，也是感慨萬千。
「當日和曹公並肩作戰，可謂是人生一大快事。但人生總是變化無常，我想請夏侯將軍給我一個面子，從函谷關撤兵如何？我保證不殺你們！周某今日既然選擇出軍，爭奪的就是中原的大好山河！」
夏侯惇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還未等他繼續說些什麼。
一旁暴躁的曹仁聽到周霖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喝罵道：「大膽賊首，辜負曹公的一番栽培就算了，現在竟然想背刺曹公，我看你真是狼子野心，不識好歹！」
周霖聽了曹仁的喝罵，也不生氣，反而笑道：「周某自認不辜負曹公的期望，沒有我，你以為這把方天畫戟是你奪來的嗎？曹仁？」
周霖說著高舉手中的巨大畫戟，在耀眼光芒的照耀下閃爍著無數寒光。
「我說這武器為什麼如此眼熟，竟然是他殺死了呂布嗎？這樣的話，我輸給他也不算冤枉！」馬超在後方穩了穩心神，他聽完周霖的一席話，知道他還是和自己一方的。
曹仁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任何的話，似有無盡的憤怒無法發泄一樣。
「周將軍，看來你是已經下定決心，那夏侯也不阻攔你。只是你這涼州鐵騎雖然勇猛，但那也是在平原開闊之處衝殺而已，至於闖關，我怕你就算崩掉幾口牙齒，也啃不動我們這塊骨頭！」夏侯惇威脅道。
「這就不勞夏侯將軍費心了！」周霖笑了笑說道，目視著夏侯惇等人回到函谷關之內。
馬超見狀驅馬上前，皺著眉頭道：「周將軍，看來曹軍是準備死守函谷關了，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計策？」
馬超軍技亦是高絕，他知道自己的部位並不擅長攻堅，這是陽謀。
沒有合圍，沒有攻城車，一旦曹軍變成縮頭烏龜，即便勝，也是慘勝。
打光的部隊又怎麼逐鹿中原呢？
周霖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你先退後，且看我是如何破關的。」
......
十五萬騎兵在周霖的命令下，皆是退後數百米，靜靜地看著周霖一人。
重回城牆的夏侯淵和曹仁皺著眉頭，看著周霖所在的方向，孤零零的一個人，也弄不清他到底要搞些什麼。
涼意生，寒風起，周霖早已不是之前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百分之四十五的饕餮傳承，此時不用，難道是一種擺設嗎？
周霖露出森白的牙齒，心中默念著傳承獸召喚之法。
「以血為盟，以魂為誓，之古老存在，呼存心海。」
一剎那，天地之間，風雲變化。
周霖頭頂上方的空中，瞬間烏雲密布起來。
濃厚的烏雲如同海水般翻滾著，顏色越來越深沉，到了最後，形成了純黑色的巨大法陣。
周霖目光灼灼的看著上方的黑色法陣，「饕餮你還不出現嗎？我想以你的力量，摧毀一座依山而建的關卡不是什麼難事吧！」
虛空之中，古老的殿堂之中，饕餮望著眼前的黑色法陣，口中喃喃自語道：「嗯，法陣好像比之前的大了些呢？這個小子還是在不斷進步的，既然這樣的話，滿足他這個小小的願望那又如何？反正我已經押了注了。」
想到這裡，饕餮不再猶豫，伸出右手，勉強地鑽進黑色法陣之中。
......
函谷關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天空中的巨大法陣。
守關的曹軍，心中尤為的不安。
終於，異變傳來。隨著空中發出一聲巨響，一張巨大無比的手掌從巨大法陣中伸出。
這一刻，遮天蔽日。
函谷關的曹軍，一下子從白天進入了黑色。
城牆上的夏侯惇，僅剩的一隻眼睛滿是驚恐，他高聲喊道：「射箭，該死的弓箭手在哪？往天上射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