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狠的美人兒
砰!
「啊……」
樓下忽的傳來殺豬般的慘叫。
這下整個天上居都熱鬧了。
天上居明文規定,禁止尋釁滋事,打架鬥毆。
違者,概不招待。
硬氣得很!
以前也有不知死活,自恃身份尊貴的鬧事,結果天上居當場貼榜公示。
「阿宴,准王妃硬氣啊!身手不錯。」
白瑾雲眼神一亮,扇子搖得更歡樂了。
「咦?她手裡的棍子好特別!」
樓下。
安予棠飛身踹翻呂東慶,手持著一米長的如意棍直指他面門。
如意棍精美,金色狂龍飛舞,棍身漆黑。
咔嚓。
突然棍尖冒出冰冷刺刀,距離呂東慶眼球只差分毫。
「你!」
呂東慶嚇得不敢動彈,腦門沁出冷汗。
安予棠踩著他的胸口,居高臨下看他,眼色涼薄,還有三分痞痞的不屑。
她唇角微勾:「你什麼?」
「你這對珠子,我看你是不想要了。」
「小妹你……」
安景聰傻眼,說好的別衝動呢?你怎麼就上手了呢?
呂東慶憋屈惱火,他居然被一個丫頭片子收拾了!
「老子可是呂府的……啊!」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慘叫起來。
「廢話真特么多!」
安予棠吃飯的心情被破壞,下手毫不留情。
只見如意棍上的刺刀,扎進了呂東慶的左耳。
當場血濺,半邊殘耳飛落在地。
「嘶,好狠的美人兒!」
不光看戲的白瑾雲覺得,整個天上居的客人都被她這一手狠辣嚇著了。
「阿宴,我開始同情你了。」
白瑾雲語氣同情,但眼裡的笑意卻藏不住。
李修宴掀眸睨了他一眼:「本王瞧你嘴巴也不想要了。」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呂東慶痛呼,捂著耳朵驚恐大叫。
「下次就不是耳朵了。」
安予棠收回長腿,冷冷丟下一句,轉頭看向櫃檯:「呂府以及此人和這幾位公子,包括他們府上,以後不接待。」
「是。」
櫃檯夥計早就嚇傻了。
誰能想到安府這位從小養在外面的小姐,竟然是他們天上居的大東家呢?
「還不快滾!」
天上居的護衛過來怒喝,根本不管對方是何身份,通通踹出去!
「???」
「這什麼情況?」
天上居的客人都懵了。
天上居的規矩他們都清楚,無論是否占理,只要動了手,雙方都滾蛋!
可現在被扔出去的只有呂家少爺那幾人。
而安予棠卻安然無恙,店夥計對其態度似乎很不一般?
「小賤人!我要殺了你!」
丟到街上的呂東慶大怒嚎叫,半隻耳朵沒了,血淋淋的模樣怪嚇人。
幾個被殃及的貴公子萬萬沒想到就這麼失去了來天上居的資格,這日後怎麼有臉見人?
「你還叫!」
天上居護衛厲聲,上前一飛腳!
「嗷……」
呂東慶嗷嗷直叫,這一腳踹得滾了幾翻。
耳根子清凈了,安予棠收了如意棍。
「小姐,凈手。」
天上居大掌柜夜晚風出現,手裡還端著玉盆。
安予棠淡定洗手,夜晚風將玉盆遞給身旁夥計,親自拿了絲質的帕子遞給她擦拭水珠。
「天上居規矩得再改改,什麼魑魅魍魎都能進,髒得心慌。」
「是。」
夜晚風長相斯文俊美,就是不苟言笑與安景湛有得一拼。
雖然剛剛不久前就知道安予棠是天上居大東家,可見到這一幕,安家人們還是陷入了獃滯。
夜晚風。
此人可不僅僅是天上居大掌柜,還是無極榜前十的風雲人物啊!
連親王皇族都想拉攏的人物。
居然親自端水伺候安予棠凈手?
這玄天城魔幻了嗎?
「阿宴,你這准王妃……不簡單啊!」
白瑾雲臉上玩味兒笑意收斂,端正了坐姿。
這一幕,天上居的客人都傻眼了。
這怎麼回事?
誰能告訴他們?
夜晚風這大掌柜連王爺都不接見,卻親自伺候安府這位藉藉無名的小姐?
若非今日這道賜婚聖旨,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曾經名震八方的大將軍安秉權還有一位女兒。
「這……怎麼回事?」
半晌,有客人出聲。
但安予棠一家已經隨著夜晚風去了副樓。
六座風雨廊橋,按照三二一布置,頂層那座風雨廊橋從未有人踏足。
可現在,安府一家卻出現在上面。
「副樓第八層不對外開放,難道這位安小姐是天上居那位神秘的大東家?」
「你開什麼玩笑?」
「若她真是天上居大東家,我把這鱉殼給吃了!」
「那她為什麼能進去?」
「大概認識天上居大東家?」
「或者大將軍對其有恩?」
「……」
天上居眾說紛紜,各種五花八門的猜測,唯獨不認可安予棠就是天上居大東家的身份。
這太荒謬了!
現如今風光已去的大將軍,處境堪憂,整個玄天城的百姓都再清楚不過了。
「主子。」
到了副樓頂層,夜晚風便改了口,抱拳單膝下跪。
安予棠:「我說了很多次,無須下跪。」
「禮不可廢,這是屬下的本分。」夜晚風執拗道。
「罷了,你先起來,趕緊張羅飯菜,我快餓死了!」
安予棠只得擺手,面露痛苦的揉肚子。
「是。」
夜晚風起身,親自去傳飯。
「小妹,你你你……」
安景聰被這巨大的驚喜砸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
「棠兒,這怎麼回事?你別嚇母親啊!」
張氏回神,卻不是高興,而是擔憂。
安秉權也跟著點頭,擔憂看著她。
安景湛就更不用說了,安景行不願意說話,也只盯著她。
安景越好奇地四處走著,這裡摸摸,那裡摳摳。
安予棠長嘆:「先坐下吧。」
「不過,我們先說好了,不準一驚一乍。」
她眼神特地看向安景聰,這小子遲早得給她嚇出毛病來。
「嗯嗯嗯,小妹你快說!」
安景聰點頭如搗蒜,乖乖坐好。
安予棠坐正身體,看著幾人眼睛都掛在她身上,不免有點緊張。
「事情還要從一年前說起……」
她將事情娓娓道來,當然其中該刪的刪,該加的加。
半個小時后。
安家人們表情痴獃。
「爹,娘?大哥?」
安予棠口乾舌燥,這撒謊還真不是人乾的事情。
她沒敢全部交代了,只交代了部分。
見一家人神情獃滯,她伸手晃了晃。
安景湛回神,目光幽深看著她:「你應該早些寫信告訴我們。」
安予棠撓了撓頭:「我這不是想著回家了親自說嗎?信里也說不清道不明,以免你們更擔心。」
「爹娘,大哥,現在你們該放心了吧?」
「棠兒你的弱症真的好了?」
張氏和安父雖然震驚,可女兒能幹出這一番事業,他們也是欣慰的,當然最高興的還是她的身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