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綻光芒 第壹壹叄章 陰陽十環
蕭殺的戾氣席捲而來,巨大的骷髏怪物邁著步伐跨向田伯光。
揮手間,無數兵器斬向田伯光,縛玄甲所形成的罡氣艱難抵擋,一道道裂縫出現,幾近碎裂。
骷髏怪物一手持刀,一手持劍,同時斬向田伯光,罡氣瞬間破碎,刀劍同時擊向頭頂,田伯光弒神通天玄技立刻使出,將周圍兵器震飛了出去,一刀一劍卻依舊朝著田伯光砍去。
危急時刻,縛玄甲再次出現,堪堪擋住了橫刀利劍,瞬間被撞飛了出去。
骷髏怪物再次襲擊而來,田伯光大驚,歸元步使出,右腳瞬間變大,延伸出去,一腳將骷髏怪踹飛了出去。
骷髏怪瞬間散架,田伯光剛舒了口氣,便看到骷髏怪重新組合在一起,再次向著田伯光擊來。
田伯光再次欺身而上,接近骷髏怪,躍身靠近怪物頭顱,掌力翻飛,一掌震散了頭顱,頭顱雖然不見了,但骷髏怪依舊持著刀劍,砍向田伯光。
沒有作用?
田伯光吃驚,這是什麼怪物,沒頭沒心,構成原理是什麼?這還怎麼打?
骷髏怪似乎毫無感情一般,但動作異常靈活,一招甩手劍祭出,直奔田伯光,趁著田伯光躲避之時,骷髏怪手一招,地面上骷髏涌動,又一顆頭顱出現在肩頭。w_/a_/p_/\_/.\_/c\_/o\_/m
原本襲擊向田伯光的利劍,再次回到骷髏怪手中,骷髏怪一手持刀,一手持劍,再次砍向田伯光,於此同時,周圍的兵器再次凝聚,席捲向田伯光。
一指再次使出,直接洞穿骷髏怪的頭顱,周圍的兵器再次被打散,骷髏怪全身爆裂開來,散落一地。唯有一刀、一劍插在地面之上,發出一絲絲顫鳴。
完事了?田伯光一愣,這麼簡單?
向前踏出一步,一道道颶風凝聚,原本爆裂的骷髏,盡皆化為粉末,漫天兵戈盡數斷裂,風沙飛舞,一刀一劍拔地而起,被風沙環繞其中,整個兵冢的戾氣更重!
田伯光體內的死氣受到牽引,眼珠瞬間變成了黑色,渾身黑霧籠罩,向前一步,人便已經到了風沙之中,一陣激烈的交戰之後,風沙盡散,田伯光嘴角掛著鮮血,一手提刀,一手提劍,出現在半空之中。
手中刀劍不斷顫鳴,掙扎著要逃離田伯光之手。
「想逃?」
田伯光揮舞刀劍,發泄戾氣,直至刀劍的掙扎之勢變弱。
打量著手中刀劍,並非實體,戾氣褪去,竟然是純粹的兵戈之意,自行領悟,分解出刀意和劍意,化成了刀劍模樣。
感悟著其中的刀意和劍意,手中刀劍瞬間消失,收於體內。
可惜刀劍對自己無用,自己的修鍊方式是煉體,身體就是自己的兵器。
隨著田伯光意念流轉,周圍風沙盡皆消失,地面上插著數不盡的兵器,每一樣都非凡品。
與剛才的刀劍不同,這裡的兵器都實實在在存在,每一件兵器的主人,曾經都有著特別的故事。
這便是兵冢的真正模樣么?
田伯光走在其中,卻對任何一劍兵器都提不起興趣。
走到兵冢盡頭,卻見一道石碑擋在大路正中央,石碑高逾二十米,一個大字刻在中央,竟然是捨得的舍!
這是何意?有舍有得?
手指觸摸石碑,舍字瞬間迸發出一道奪目的光輝,在天空中浮現,隨即融于田伯光的身體,消失不見。
天空之上,一道聲音響起:「不貪不佔,遍地神兵而不取,是為舍。既然有舍,自然有得!」
田伯光哭笑不得,不取神兵,是因為這些神兵並不適合自己,取之無用,這人是不是誤會我了。
石碑碎裂,一對散發著奪目光芒的環狀武器出現,一隻金色,一隻銀色,金色環上一個陽字,銀色環上一個陰字,瞬間套在田伯光雙臂之上,兩隻環瞬間變成了十隻。
「機緣?神。(下一頁更精彩!)
兵?」田伯光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一個念頭。
手中環狀武器牽引,雙拳擊出,遠處山壁之上,瞬間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洞穴。
一擊之後,十道陰陽環又再次變成了兩道,化為金銀鐲子,扣在田伯光手腕間。
剛才那一擊,田伯光明顯感覺到,體內的玄氣以及雙拳之力有了成倍的加持。
這便是陰陽環的作用嗎?應該取個名字。
「就叫你陰陽十環吧!」田伯光覺得,這件武器挺適合自己。
夜幕降臨,恆大派卻從未有過的冷清,周圍連鬼影都不曾見到。
說來奇怪,自火無邪出關之日,神秘襲擊者襲擊了眾人之後,銷聲匿跡,再無任何動作,彷彿消失了一般,然而正是這種情況,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輕心。
此刻所有恆大派弟子,都聚集在戒律堂內,恆大派六院和其餘兩堂,基本都空無一人。
傳承院,一道火光閃過,一身紅衣的火無邪出現在一處靜謐的院內。隨手一揮,封閉了院子,以防有其他人探知。
推開門,房間內竟然已有一個人坐在屋內,傳承院寒影,藏念的師父。
見火無邪推門進入,寒影的臉色如冬日寒冰一般,更加寒冷。
「火大掌門怎麼會屈尊來我這寒舍?」寒影的話語中滿含譏諷意味。
「還在生氣?」火無邪沒有接話,坐在寒影身邊,神色愧疚。
「虎毒都不食子,火無邪,你怎麼能對念兒下那麼重的手?她可是你的女兒呀!」寒影淚水滑落,藏念到現在都還沒有蘇醒,一想起這件事,寒影便感覺自己的心被撕裂開一樣。
「當時並非有意為之!」火無邪無奈,「這小妮子,深更半夜竟然跟田伯光一個yin賊廝混在一起,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你的臉面,我恆大派的臉面擱在哪裡?」
「你的眼裡,至始至終都只有恆大派,哪裡還有我們娘倆!」
火無邪嘆息,要不是藏念護著田伯光,自己恐怕已經拿到紫炎火種了。首\./發\./更\./新`..手.機.版只不過自己這一生誰都不欠,卻唯獨欠了眼前這人和藏念一世名分,始終心懷愧疚。
「念兒沒事了吧?」
火無邪的愧疚,寒影看得出來,語氣雖然依舊冷漠,卻已經緩和了許多:「沒事了。」
「你有空說說念兒,讓她不要跟田伯光走那麼近,淫賊始終是yin賊,不然以後受傷的,肯定是我們念兒。」
火無邪的意思寒影又怎能不知,她至今都未曾想通,為何藏念會跟田伯光走在一起,還心心念念一直放不下田伯光,這的確是一件頭疼的事。
「都怪定逸那個老尼姑,非要將田伯光收入我恆大派。」寒影不滿。
「已成定局,現在說也沒用,不過這個人留不得,等有朝一日我殺了這小子,時間一久,念兒自然會放下他,只是希望念兒不要對我產生誤會,與她的親生父親為敵。」
火無邪目光堅定,寒影此刻卻感覺父女相爭,對火無邪的確是莫大的傷害,心中不由得產生一絲愧疚與憐惜,握住了火無邪的手以示安慰,對田伯光的恨意更深。
「寒影,恆大派現在是多事之秋,有件事情,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就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難為你剛才一直打感情牌。」寒影心中的愧疚與憐惜瞬間消失,放開火無邪的手,冷哼一聲。
火無邪並不尷尬,直接開口:「事關恆大派存亡,並非你我個人私事。」
寒影這才閉口不言,火無邪附身寒影耳邊,悄聲耳語一番,待說完后,寒影神色驚訝地看著火無邪,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近期無法分身,這件事,只能拜託於你了。」
寒影鄭重點頭。
田伯光行走在山谷之中,忽然打了個噴嚏。
抬頭看了眼懸挂在空中的明月,內心猶疑,。(下一頁更精彩!)
一想二罵三感冒,只打了一下噴嚏,難道有人想自己了?是儀影,藏念,還是儀農?
怎麼可能是儀農?田伯光自嘲一笑,她想自己恐怕也是在想怎麼殺了自己。
田伯光此刻尚且不知,自己的准岳父岳母,已經對自己下了必殺的決心。
行走在山谷之間,卻怎麼也走不到頭,入眼處,還是那方山谷,那輪明月,黑夜漫漫,月亮似乎都不曾挪過位置。\./手\./機\./版\./無\./錯\./首\./發~~
難道已然到了下一處考驗地?
這一處是什麼考驗,難道又是幻境?田伯光想起了青玄秘境那一處山谷,情形相似。
不過很快田伯光就否定了這種猜測,此處並非幻境,如果是幻境,他自然能第一時間感知。
一直往前走,果然,天邊明月隱去,太陽再次出現,但山谷依舊沒有盡頭,這一晚時間,田伯光未曾歇息,一直走一直走,已經走了上百公里。
難道走錯路了?田伯光回頭看去,走過的路依舊存在,卻早已看不到兵冢,現在返回,自然心有不甘。
還是繼續前進吧!
再次行走了一日,黃昏落日,餘暉映照,田伯光終於看到了一座石碑,瞬間欣喜,奔跑過去查看,只見石碑上寫著「原路返回,即落凡塵」八個字。
這是提醒?不,這是叫自己放棄!
只要原路返回,就可以走出七字玄境。
可是自己到目前為止也只悟字,還有兩字!
強烈的不甘充斥在田伯光的內心。
一定要走下去,田伯光,從來不是未戰先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