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離譜的猜忌
閆箏的反應明顯不在唐淺的預想當中。
唐淺看他皺眉不語的模樣,想了想后低聲道:「當時結婚,我沒有騙你,我真的以為我懷孕了。」
「後來例假來了,我也真的以為先兆流產了。」
「雖然事情過去很久了,但我還是想說清楚。」
客廳陷入詭異的沉默。
唐淺想了想又接著說:「你說的保密,我做到了,除了我們和你的助理,沒有人知道這段婚姻的存在。」
「你說的不要出去工作,我也做到了,無業游民三年。」
「現在結束,剛剛好。」
「鑒於對你沒有造成什麼損失,我想我們之間應該可以好聚好散。」
唐淺連著說了不少,見對面男人一動不動,也失去了耐性。
「東西我明天會搬出去,手續的話看你時間吧。」
唐淺說完起身回房間,擦身而過時,手腕被攥住。
男人聲音沙啞陰沉:「你要和我離婚?」
唐淺挑眉:「是。」
下一秒天旋地轉,寬大的單人沙發上卧倒一人並不擁擠,再覆上另一個便有種難耐的熱。
唐淺身子小幅度的抖了抖。
緊接著便對上閆箏陰測測的眼睛:「唐淺!你不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嗎?這麼快就變心了?」
唐淺冷笑一聲,頭一次在他身下大著膽子叫囂:「林清荷知道你私下是這幅德行嗎?什麼溫柔紳士!謙謙公子!全是你糊弄人的把戲!」
閆箏像是氣到了,發狠似的低頭擒住她的唇,含糊道:「叫你胡說八道!我平時還是太慣著你了!慣的你無法無天!」
在床上,唐淺永遠掙不開他,就像是三人中,閆箏永遠掙不開名為林清荷所織下的密網。
一夜的折騰,幾乎要了唐淺半條命。
平日里一句話便多了的男人,翻來覆去的把無法無天四個字念在嘴邊。
唐淺的心悄沒聲的軟了半截。
稟性溫和的人便是戴上冷漠的面具,依舊從邊角處看出他溫和的涵養。
閆箏就是這樣的男人。
這種想法在下一秒被打破。
「不準出現在清荷面前,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話,離婚的事情我會考慮。」
唐淺勉強爬起身,用皺巴的薄被包裹住全身痕迹:「不用考慮了,我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
閆箏明顯被氣到了,矜貴的臉上寒冰一片:「你說結婚就結婚,你說離婚就離婚!唐淺!憑什麼?!」
像是積壓很久的情緒找到出口,閆箏怒道:「當年我和清荷約定好了一起出國!是你爬上我的床!是你拿孩子要挾我結婚!」他深吸口氣,平緩呼吸:「確定你不會威脅清荷的聲譽和安全之後,我會認真考慮和你離婚的事情。」
說完不待唐淺回應,冷酷無情的合上房門。
閆氏大樓頂層。
豪華的辦公室內,閆箏正低頭翻看文件,聽見推門聲,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口問道:「有消息了嗎?」
進來的是他的貼身助理兼發小,溫子恆。
溫子恆攤手苦笑:「我就沒見過這麼油鹽不進的工作室,就一句話,不接。」
閆箏有些意外:「理由是什麼?」
「沒理由!就是不接!」
閆箏眉心顰起:「價格?」
「價格可以商量,這句話我提了三次。」
溫子恆的語氣低聲下氣,原因在於一個月前拿下的X國王室訂單,這件事關係到其他產業鏈在X國的擴展,閆氏非常重視,但是定下的稿子在閆箏這被打回來三次,對於這件事,溫子恆自認理虧,加班熬了無數個夜,終於打聽到這「Y太太工作室。」的名號。
本以為閆箏點頭已經是攻克了最大的難關,沒成想真正難的在於這「Y太太。」
他抬頭看向閆箏。
眉眼鋒利的男人眉頭緊縮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后中指曲起,在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上輕叩兩下。
「再試一次,不行就換人。」
溫子恆長出口氣,手裡握了很久的文件遞了上去:「看看這個?」
閆箏接過,打開后眉頭依舊緊縮:「湊活。」
聽到這句話,溫子恆立刻喜笑顏開:「湊活就是沒問題,哥們懂!那這個便是第二選擇?」
閆箏眼底黑壓壓一片,心裡還是對那個不接的工作室耿耿於懷,溫子恆對上他的眼神立刻比了個OK:「放心,不到最後一刻,哥們絕對不會放棄。」
事情有了解決方案,溫子恆立刻八卦的湊上前:「怎麼了?和她吵架了?」
這個她不言而喻,閆箏揉了揉眉心:「她要和我離婚。」
「??!!」
「你不說點什麼?」
溫子恆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最討厭別人置喙你的事情。」
閆箏糾結下,開口道:「下不為例。」
溫子恆嘆了口氣:「你想離婚嗎?」
揉眉心的動作頓了頓,隨後煩躁的開口:「想。」
溫子恆默了默,把方才的文件重新遞了上去:「其一,林清荷回來了,其二:老宅那邊一直在催。她這些年也算講究,把結婚的事情瞞的死死的,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這邊派人跟著她,晾她也不敢像當年似的,再耍什麼花樣,你就當這些年多了個床伴,好聚好散唄。」
文件署名:林清荷。
溫子恆手指在上面點了點,語重心長道:「成年人的奉勸,身為閆氏掌門人,你有更好的選擇。」
有更好的選擇?
閆箏默了默,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幾下,一個難以置信卻又十分確切的念頭冒了出來。
唐淺!她變心了!
「嗨,正說著呢,她就來消息了,哦……她說她搬走了。」
溫子恆的話像是一顆炸彈在腦門中炸開。
閆箏嘴唇哆嗦道:「給我查,查清楚是哪個男人!」